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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不干滚蛋

    马老大曾经曰过:员工离职无外乎两种原因,一是工资太低,二是心里不爽;安平这种情况属两者兼得,多特么衰!

    因此很想不通,被捂了近三百年好容易跑出来就为了给别人看家护院?还只给半两晶石的稿费、不是,是工资!于是跟个傻叉似的杵道观门口想了整整一上午得出个结论:“我特么是不是被骗了?”

    “算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好在边上有个绵鹏,实在不行跟他混去。”

    勉强寻得安慰情绪稍微稳定,但工作激情已然清零,抱着混日子的心态靠门边打盹,昨儿晚上硬挺一宿太困。

    待睁眼天都黑了,下班都没人叫他,被特种兵抹了脖子也没人知道,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毫无存感;就着安子心宽,见时辰还早,麻溜砍树做了张硬板床。

    “没被褥怎么睡?那不得膈应死。”

    没办法,随身携带的两百多套衣物、十多床上等被褥全被撕成布头擦了屁股;想来想去又挺了一宿,打算明儿找绵鹏,谁让他那有妹子。

    临睡前扒窗户口看看外边,昨夜天边的闪电没在出现,意味着无人干架,应该能睡个安稳觉。

    翌日,脸不洗牙没刷很自觉跑门口站了半时辰,该起飞都已飞走,伸脑袋往院内瞄了两圈,确定无人注意一个晃身脱岗而去。

    身为标准炼体士安子没敢御剑,身背近三十吨负重风驰电掣,以每小时九十迈的速度在大半个时辰内到站,面色泛红气息微喘。

    “断情阁!呵呵~~真特么任性,不知道的还以为奇凤楼开的分店,看来阁主出身有待考察。”

    瞎联系、胡琢磨是安子的习惯,墨迹一番迈腿就进去了;二目展望,断情阁比玄阳宗至少大十倍,有小湖、有楼台、甚至还有条较长的画廊,很像到了某个公园;最当间立着座五层高的石木建筑,名曰:凤舞。

    “老大不会是个女的吧?哎~怎么没人?”

    二愣子才想起来,自己算私闯公门,都进到里边了愣一个人木有,当即止步怕惹事非心生退意;悄悄的、慢慢的、轻轻的往大门口挪。

    “咣当~”

    “曰~”甭问,自投落网神仙也没难救,期盼绵鹏那厮身披射手座黄金圣衣从天而降。

    “小子,你胆子的确很大,我没去找你你倒寻上门来,哼~”招工头目女修自凤舞楼二层飘着就来了,二蛋没在。

    “不是~那什么,前~前辈,我是来看我哥们的。”丹田被隔离,安子失去本钱吓得够呛。

    “哈哈哈~~~”那女修大笑道:“看哥们是假,在玄阳宗混下去才是真吧?”

    被戳中痛点,安子深感郁闷,应了那句老话:女怕嫁错人,男怕入错门;强挤笑脸无言已对,怕语多有失横尸当场。

    “想来断情阁吗?”

    “啊?”一竿子给打懵了。

    “咯咯咯~~~美不死你!滚~”调戏够了,女修轻舞缦纱刮一阵清风将安子冲卷数十丈扔出门墙,万幸够高挂树上了,就是份量太重摔得不轻。

    “妈的~臭婆娘!等老子神功恢复弄死你!哎哟~~~嘶~~~老子屁股!”扶树起身揉着臀部一瘸一拐没入密林,找半天认准方向灰溜溜回玄阳宗。

    回宗第一件事便是寻掌门表功;为什么?哥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断情阁还能全身而退,就凭这份胆量整个宗内谁人能比?

    寅时,看日头算时辰算差不多下午五点,属下班时间;装作若无其事肥着胆子直奔所谓主殿,隔门恭身道:“掌门,小的有事求见!”

    “进来。”

    门分左右,那位装逼掌门坐于殿中央,近百十平米就他一个人,其余一两百弟挤三个屋,典型的刻薄寡恩,相信不久便会破产倒闭。

    “何事?”年青掌门都没睁眼瞧,问道。

    “回禀掌门,小的今日做得一番大事……”讲故事说瞎话那是安平的本事,屁大点事愣吹上了天,好词跟不要钱似的狂给自己点赞,愣将关云长单刀会鲁肃换将成他自己。

    “呵呵~老大、不是,掌门,我观那断情阁也就那样,咱啥时候寻个由头杀将过去,抢了她们的晶石,占了她们的哎哎哎~~~老大,我还没说完啦!”

    若非玄阳宗急缺人手,就安子那德性没被掌门手撕鸡腿算他赚了,口沫横飞之间又被扔出来了,门也合上了,随之打里边传出话:“小辈,若再次善离职守自私外出,立刻给老夫滚蛋!”

    一整天没屁事被扔出来两回,安子愤恨,上树回屋诅咒两边快点火并,最好闹他个两败惧伤自己好瞧热闹。

    穷折腾一天没落到好,天亮后继续自己的保安之途;但实在太过无聊,干脆没事打打太极,学着电影里的套路在宗门口自娱自乐,半两晶石的差事谁也没把他当回事,而那位引安子进宗的衰人百里飞尘半个月没在出现。

    然时间一长,新人便会成为老人,老人进化为油条;这不,不光太极舞得风声大作,嘴里还唱上了。

    刀光剑影不是我门派,

    天空海阔自有我风采,

    双手一推,非黑也非白;

    不好也不坏,

    没有胜又何来败;

    没有去哪有来,

    手中无剑心中无尘,

    才是我胸怀,

    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

    “小子,瞎吆喝什么?”当头棒喝凌头砸下。

    “哟~~~百里前辈,呵呵~~你去哪啦?”

    “做好你自己事。”百里飞尘心情不爽,刷刷存在感进院寻掌汇报工作,没半根烟又回来了,道:“掌门有令,命你明日随众弟子寻山。”

    “寻山?”安子手搭凉棚放眼望望,道:“这地方全是土丘,哪来的山?”

    “不干滚蛋!”

    “……”安子傻叉,明显被人拿捏,动不动就滚蛋,比生死符都管用。

    对百里飞尘报有一丝丝的同情通过数次接触消失,这厮混成这样很有道理,那位清风兄领饭盒没准是他害的。

    晚上安子琢磨半宿,很怕是个陷阱,又无渠道打听消息;来这快一个月,地头是混熟了,却没交到一个朋友;无他,个个都忙着修炼,谁有功夫跟个只有半两薪水的炼体士套交情?

    接到新差事,安子真不乐意,呆树上比哪都舒坦,便有意睡过头,天亮下树按时间算早餐都吃完了,以为能蒙过去。

    “小子,你那点心事瞒得过老夫?”眼巴前,百里飞尘面有阴笑,道:“记住,出宗后往南走,以宗门为点百里为限,日落之前回来。”

    “前辈,咱好歹有点缘分,你干嘛老盯着我一个人?我又没招你。”

    “不干滚蛋!”

    “……”安子。

    “你前面已有四位师兄出发,运气好幸许能碰上,别走丢了。”无视安子那有气没地撒的倒霉模样,百里飞尘言罢闪人。

    “奶奶的,这地方有好人吗?”安子忍耐很足,主要是看清现实不忍不行。

    只道是寻山,又没说寻什么?就当出来透透气换换心情;出门左转一脑袋扎进林间跑了百十来里地,看看周围境,全是树木杂草,连条道都没有。

    “寻个屁山,老子又不是你手下的妖怪,草~~”无人之下怨气冲天,安子蹿上棵粗壮大树,折了点绿叶枝干扎了个窝眯眼打盹,待时辰差不多便回去交差,混日子嘛,谁不会?

    闭眼没多大会儿,树下时有修士经过,速度飞快,呼呼的;可能都是来寻山的,加上安子所处高度十多丈,又是个无元力波动的炼体士,枝干绿叶小窝伪装较为真实,否则九条命都不够他挥霍的;即便如此也吓得有进气没出气,要知道九战之遍地杀人不眨的刽子手。

    迎来送往五波人,从服饰上看不出是哪部分的,也可能有玄阳宗的,但跟他没关系,鱼龙混杂、盘根错节满是黑社会的地界使其深深怀念共和国的和谐环境。

    如此一天下来胆颤心惊,心跳没下过一百五,掐算时辰趁其空档溜身下树飞奔回营,跑得那叫一个快。

    时机把握很好,闪人一刻钟又来波人,刚好掉下根新鲜树枝,有人检起仔细端详立马纵身上树,顿时惊得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

    “树上有人待过,两腿粗的分叉被压得几近变形,估计身负重器且时间不短。”

    “韩兄,过于谨慎了吧?也许是只飞禽。”

    “哼~本尊来坠星谷近百年,就没见过如此娇小的飞禽;咱们至所没发现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修为高我们数个层次!”

    一番推论有理有据,众人被吓到了,五息后速回门上报,没准能捞些功劳涨点工资加个福利啥的。

    日落时分,安子故作疲惫蔫蔫回宗,准备上树回木屋吃点东西,百里飞尘眼带精芒闪身眼前,道:“速去殿内与掌门说说情况。”

    “啥情况?我累一天连口水没喝。”

    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不干滚蛋!”

    “行,你牛逼。”安子越来越瞧不起这位,连前辈称呼都免了,进殿后又瞎编胡侃,总之没什么鸟事。

    “小辈,口才不错,明日继续!”

    “掌门,我是个炼体士,溜了一天能否申请休息?”

    年青掌冷“哼,”道:“你脉相平和血液无奔腾之兆、腿部力肉松驰面色红润外带眼有屎痕,想必躲哪睡了一天吧?”

    “……”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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