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父亲
姜娡嫌太慢，直接牵了马，让南俊子坐在自己的后面，策着马直接闯进了皇宫。姜娡这一生，曾经有两次这样长驱直入。第一次是打下这天下，她与皇兄一同策马进去。第二次是沈廉出事，她骑着马去找皇兄质问。而这一次，是为了谢令容，也是为了姜家的子嗣。
“丫头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
“等你救了皇后，我帮你把骨头都拼回去。拼不回去，我给你养老送终。”
“呸呸呸，你这丫头不想我老头子好对不对？”
马在凤仪阁宫门口停下，姜娡拉着南俊子下了马，赶紧跑过去。院子里头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谢令容的消息。
包括阮舜华。
“这王妃真是大胆，即便是为了救人，也不能骑着马直接进宫，那可是死罪。”翠儿跟在阮舜华身后小声的说道。
阮舜华也惊奇这位王妃作风竟然这般大胆。多少年了，她只听说过当年长公主曾这么做过。如今这王妃竟然……
这难道就是皇上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吗？
哼，不过是正好知道了皇上的喜好，这般来狐媚皇上而已。
不过她请来的人是谁？不会正好能救谢令容吧？
不会的。但凡孕妇临盆之时遇到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任何对策。阮舜华相信，谢令容也不会例外。那请来的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又不是神仙。
正这般想着，就见前头姜娡直接将南俊子推了进去。南俊子扭头瞪了一眼姜娡道，“你这丫头就不能和善些？哎，出来再和你算账。都出去，里边人不要太多，你们这些个庸医也都出去，留一个给我打打下手便好了。”
见南俊子在那里发号施令，将几个御医直接赶了出来。那几个御医知道这是姜娡找来的人，加上自己本就束手无策，竟然没法对南俊子发火，只好走了出来。
“那是何人？”姜彻走到姜娡身边问道。
姜娡道，“神医南俊子。”
“你竟然将他请来了？”姜彻不由一惊。
姜娡点点头，“也不算是请来的，他正好在我府上做客。大概是皇后命不该绝，赶巧他就来了。”
“神医会有把握吗？”
“若是连他都救不了的人，那就真的没希望了。我们就先等着吧。”
姜彻点点头。
很快谢起也赶了过来，但没有姜彻的传召，他不敢贸然闯进凤仪阁。
管离盛看到谢起，便小声对姜彻道，“皇上，丞相来了。”
管离盛这一说，姜娡也扭头看了一眼。看到谢起焦急的样子，姜娡想莫不是谢起也十分担心自己外孙？
“让他进来吧。无论结果如何，朕都要让丞相知道。”
“是，皇上。”
管离盛便去了凤仪阁外对着谢起道，“谢大人，皇上体恤你担心皇后安危，特意宣你进去等着。”
谢起忙提了衣袂，道，“臣多谢皇上，多谢管公公。”’
谢起进去之后，作势就要对姜彻跪下行礼，姜彻道，“丞相不必多礼了，朕也没那个心思，我们还是一同等着皇后的消息吧。”’
“多谢皇上。”
等待总是格外的漫长，依旧有宫女进进出出，拿出来不少带血的布，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姜娡看着有些骇然，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因为太着急，到现在还没有洗。
莫不是生个孩子还要付出血的代价？
她好像听人提起过，有不少女人都是因为难产而死。
越想越后怕，她姜娡终于找到了一件自己十分害怕的事情。
“皇上，臣妾去洗个手。”姜娡想着还是先离开一会，在这里总让她十分紧张。原先那屋内还能听到谢令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可逐渐的都没有了声音，大约是情况不大好。
姜彻自然没有阻拦。
姜娡刚走出凤仪阁，紧张的直接一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姜娡抬眼一看竟然是楚煜。姜娡便直接搂住楚煜的肩膀，道，“小狐狸，咱们真的不要孩子了，好吗？”
楚煜将姜娡圈紧，点头道，“这件事原先是随了你的愿，若你想生便生，不想便不生。可如今我也有了主意，无论你想不想，我也不想你冒那个风险。我们不要孩子了。”
姜娡抬头看着楚煜道，“小狐狸，你真好。”
“只是待你好而已。”
姜娡一阵感动，随即站定，问道，“你怎么来了？”
“回去听到屏儿不清不楚的说了一番话，我大约猜到是宫里头皇后出了事，所以便赶来了。现在里边怎么样？”
“小老头正在里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是出来……”
话还没说完，楚煜突然凝眸看到了姜娡手上的血，立刻将她的手拉住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姜娡忙回道，“是皇后的血，我正要去洗手呢。”
楚煜这才放下心来，道，“我陪你去洗。”
姜娡点点头。
等到洗完手回来，姜娡在路上问道，“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血崩了呢？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若是不好，御医们也该发现是不是？这生孩子真是件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听着皇后在那嘶吼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听。”
“皇后的事情的确说不好。何况我也没个经验，你倒是问错了人。”
姜娡不由一笑，“小老头说没给女人接生过，还不是被我拉进去了。这东西吗，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小老头的医术不至于退化到这个地步了吧？”
“好。”
楚煜陪着姜娡进了凤仪阁，看大家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屋里，就是谢令容还没有消息。但没有消息也代表谢令容至少还有希望。此时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
“臣参见……”
“你也不必多礼了。”姜彻见了楚煜道，“此时倒也没有什么君臣了，朕只希望这孩子能够安全降世。”
“皇上不必担心，皇后吉人自有天相。那孩子自有先皇保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阮舜华走过来安慰道。
“嗯。”
“皇上要不要先回去歇着，这女人生孩子，一时半会儿也是生不下来的。”有个御医提议道。
姜彻凉凉看了他一眼道，“你们无计可施，朕还要撇下不管吗？”
“臣该死。”
“若是皇后平安，你不用死。若是他们有什么闪失，你的确就该死。”
听姜彻这么说，谢起神色稍有些复杂的看着姜彻。因为这个孩子，帝后真的已经破冰和好了吗？那他的女儿就更不能有事了，而且一定要生个皇子啊。
这样又过了几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姜彻不走，其他人也不敢动。眼看着从上午等到了傍晚，一个个都饥肠辘辘，却不敢吭声。更着急的是，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你可要先离开吃些东西？饿不饿了？”楚煜小声问姜娡。
姜娡摇摇头道，“小老头还在里头忙活，我若是去吃东西不合适。他知道后要气死。我们还是先等着吧。”
“你总是这么小老头叫着，也不怕他生气？”
姜娡小声告诉楚煜，“他一直想收我为徒，我不愿意，所以我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生气的，放心吧。小老头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楚煜撇嘴，他认识的南俊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正当人们的视线逐渐从屋子转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啼哭声。不一会儿就看到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皇上，皇后娘娘生了，生了。”
姜彻还没开口问，就听谢起有些着急的问道，“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
姜彻转头看向谢起，谢起意识到有些不妥，立刻垂首道，“是臣逾越了。”
姜彻道，“丞相此时不是更应该关心皇后的安危吗？”
“是，臣糊涂了。”随即他抬头看向稳婆，问道，“皇后娘娘她怎么样了？”
稳婆回道，“神医还在里头，这个民妇也不知。不过恭喜皇上了，是位小皇子。”
阮舜华的心陡然一凉，但看着身旁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恭贺皇上，声音响彻震天，阮舜华也极不甘愿的跪了下来。
她扭头看着翠儿，翠儿小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道理说，他们两个都应该活不成啦。”
“没用的东西，给我闭嘴。”
翠儿只好噤声不敢再多言。
“你们赶紧来查看一下小皇子可有什么异常。”姜彻吩咐候着的御医。
几个御医立刻上前对小皇子检查了一番，道，“小皇子十分健康，并无异常，臣等恭喜皇上。”
姜彻这才放下心来。
姜娡走了过去，对着稳婆道，“让我来抱抱吧。”
稳婆看了看姜彻，姜彻点头，于是稳婆将孩子递给了姜娡，“王妃小心着些。”
姜娡将那孩子抱在手里，觉得生命真是奇妙。这个小东西即将开始他的人生。而生于帝王家，也注定他今后的一生与别人不同。
“长得真好看。”姜娡看着心中十分欢喜，毕竟还有一份血缘在，她抬头看了看姜彻道，“臣妾觉得长得像皇上。皇上要不要也看看？”
姜彻给自己的想法是不对这个孩子有任何的亲情，可是当他知道他有个孩子了，他的心无法平静。当他看到姜娡这么喜欢的时候，还告诉他长得像他的时候，他的心情有些激动。
要看吗？
会不会看一眼就不舍了？
“皇上，你瞧瞧吧，老奴瞧着也像你，多俊啊。”管离盛看着笑着说道。
姜彻犹豫了一下，告诉自己，可以看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样也是要看的。看一眼也不会就心慈手软的。
于是姜彻就这么看了过去，就看了一眼。那小东西好像睁眼了，好像看他了。姜彻的唇角不由的向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那是他的孩子，多么神奇的存在。
他如今也是个父亲了。
“丫头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
“等你救了皇后，我帮你把骨头都拼回去。拼不回去，我给你养老送终。”
“呸呸呸，你这丫头不想我老头子好对不对？”
马在凤仪阁宫门口停下，姜娡拉着南俊子下了马，赶紧跑过去。院子里头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谢令容的消息。
包括阮舜华。
“这王妃真是大胆，即便是为了救人，也不能骑着马直接进宫，那可是死罪。”翠儿跟在阮舜华身后小声的说道。
阮舜华也惊奇这位王妃作风竟然这般大胆。多少年了，她只听说过当年长公主曾这么做过。如今这王妃竟然……
这难道就是皇上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吗？
哼，不过是正好知道了皇上的喜好，这般来狐媚皇上而已。
不过她请来的人是谁？不会正好能救谢令容吧？
不会的。但凡孕妇临盆之时遇到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任何对策。阮舜华相信，谢令容也不会例外。那请来的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又不是神仙。
正这般想着，就见前头姜娡直接将南俊子推了进去。南俊子扭头瞪了一眼姜娡道，“你这丫头就不能和善些？哎，出来再和你算账。都出去，里边人不要太多，你们这些个庸医也都出去，留一个给我打打下手便好了。”
见南俊子在那里发号施令，将几个御医直接赶了出来。那几个御医知道这是姜娡找来的人，加上自己本就束手无策，竟然没法对南俊子发火，只好走了出来。
“那是何人？”姜彻走到姜娡身边问道。
姜娡道，“神医南俊子。”
“你竟然将他请来了？”姜彻不由一惊。
姜娡点点头，“也不算是请来的，他正好在我府上做客。大概是皇后命不该绝，赶巧他就来了。”
“神医会有把握吗？”
“若是连他都救不了的人，那就真的没希望了。我们就先等着吧。”
姜彻点点头。
很快谢起也赶了过来，但没有姜彻的传召，他不敢贸然闯进凤仪阁。
管离盛看到谢起，便小声对姜彻道，“皇上，丞相来了。”
管离盛这一说，姜娡也扭头看了一眼。看到谢起焦急的样子，姜娡想莫不是谢起也十分担心自己外孙？
“让他进来吧。无论结果如何，朕都要让丞相知道。”
“是，皇上。”
管离盛便去了凤仪阁外对着谢起道，“谢大人，皇上体恤你担心皇后安危，特意宣你进去等着。”
谢起忙提了衣袂，道，“臣多谢皇上，多谢管公公。”’
谢起进去之后，作势就要对姜彻跪下行礼，姜彻道，“丞相不必多礼了，朕也没那个心思，我们还是一同等着皇后的消息吧。”’
“多谢皇上。”
等待总是格外的漫长，依旧有宫女进进出出，拿出来不少带血的布，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姜娡看着有些骇然，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因为太着急，到现在还没有洗。
莫不是生个孩子还要付出血的代价？
她好像听人提起过，有不少女人都是因为难产而死。
越想越后怕，她姜娡终于找到了一件自己十分害怕的事情。
“皇上，臣妾去洗个手。”姜娡想着还是先离开一会，在这里总让她十分紧张。原先那屋内还能听到谢令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可逐渐的都没有了声音，大约是情况不大好。
姜彻自然没有阻拦。
姜娡刚走出凤仪阁，紧张的直接一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姜娡抬眼一看竟然是楚煜。姜娡便直接搂住楚煜的肩膀，道，“小狐狸，咱们真的不要孩子了，好吗？”
楚煜将姜娡圈紧，点头道，“这件事原先是随了你的愿，若你想生便生，不想便不生。可如今我也有了主意，无论你想不想，我也不想你冒那个风险。我们不要孩子了。”
姜娡抬头看着楚煜道，“小狐狸，你真好。”
“只是待你好而已。”
姜娡一阵感动，随即站定，问道，“你怎么来了？”
“回去听到屏儿不清不楚的说了一番话，我大约猜到是宫里头皇后出了事，所以便赶来了。现在里边怎么样？”
“小老头正在里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是出来……”
话还没说完，楚煜突然凝眸看到了姜娡手上的血，立刻将她的手拉住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姜娡忙回道，“是皇后的血，我正要去洗手呢。”
楚煜这才放下心来，道，“我陪你去洗。”
姜娡点点头。
等到洗完手回来，姜娡在路上问道，“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血崩了呢？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若是不好，御医们也该发现是不是？这生孩子真是件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听着皇后在那嘶吼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听。”
“皇后的事情的确说不好。何况我也没个经验，你倒是问错了人。”
姜娡不由一笑，“小老头说没给女人接生过，还不是被我拉进去了。这东西吗，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小老头的医术不至于退化到这个地步了吧？”
“好。”
楚煜陪着姜娡进了凤仪阁，看大家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屋里，就是谢令容还没有消息。但没有消息也代表谢令容至少还有希望。此时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
“臣参见……”
“你也不必多礼了。”姜彻见了楚煜道，“此时倒也没有什么君臣了，朕只希望这孩子能够安全降世。”
“皇上不必担心，皇后吉人自有天相。那孩子自有先皇保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阮舜华走过来安慰道。
“嗯。”
“皇上要不要先回去歇着，这女人生孩子，一时半会儿也是生不下来的。”有个御医提议道。
姜彻凉凉看了他一眼道，“你们无计可施，朕还要撇下不管吗？”
“臣该死。”
“若是皇后平安，你不用死。若是他们有什么闪失，你的确就该死。”
听姜彻这么说，谢起神色稍有些复杂的看着姜彻。因为这个孩子，帝后真的已经破冰和好了吗？那他的女儿就更不能有事了，而且一定要生个皇子啊。
这样又过了几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姜彻不走，其他人也不敢动。眼看着从上午等到了傍晚，一个个都饥肠辘辘，却不敢吭声。更着急的是，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你可要先离开吃些东西？饿不饿了？”楚煜小声问姜娡。
姜娡摇摇头道，“小老头还在里头忙活，我若是去吃东西不合适。他知道后要气死。我们还是先等着吧。”
“你总是这么小老头叫着，也不怕他生气？”
姜娡小声告诉楚煜，“他一直想收我为徒，我不愿意，所以我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生气的，放心吧。小老头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楚煜撇嘴，他认识的南俊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正当人们的视线逐渐从屋子转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啼哭声。不一会儿就看到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皇上，皇后娘娘生了，生了。”
姜彻还没开口问，就听谢起有些着急的问道，“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
姜彻转头看向谢起，谢起意识到有些不妥，立刻垂首道，“是臣逾越了。”
姜彻道，“丞相此时不是更应该关心皇后的安危吗？”
“是，臣糊涂了。”随即他抬头看向稳婆，问道，“皇后娘娘她怎么样了？”
稳婆回道，“神医还在里头，这个民妇也不知。不过恭喜皇上了，是位小皇子。”
阮舜华的心陡然一凉，但看着身旁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恭贺皇上，声音响彻震天，阮舜华也极不甘愿的跪了下来。
她扭头看着翠儿，翠儿小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道理说，他们两个都应该活不成啦。”
“没用的东西，给我闭嘴。”
翠儿只好噤声不敢再多言。
“你们赶紧来查看一下小皇子可有什么异常。”姜彻吩咐候着的御医。
几个御医立刻上前对小皇子检查了一番，道，“小皇子十分健康，并无异常，臣等恭喜皇上。”
姜彻这才放下心来。
姜娡走了过去，对着稳婆道，“让我来抱抱吧。”
稳婆看了看姜彻，姜彻点头，于是稳婆将孩子递给了姜娡，“王妃小心着些。”
姜娡将那孩子抱在手里，觉得生命真是奇妙。这个小东西即将开始他的人生。而生于帝王家，也注定他今后的一生与别人不同。
“长得真好看。”姜娡看着心中十分欢喜，毕竟还有一份血缘在，她抬头看了看姜彻道，“臣妾觉得长得像皇上。皇上要不要也看看？”
姜彻给自己的想法是不对这个孩子有任何的亲情，可是当他知道他有个孩子了，他的心无法平静。当他看到姜娡这么喜欢的时候，还告诉他长得像他的时候，他的心情有些激动。
要看吗？
会不会看一眼就不舍了？
“皇上，你瞧瞧吧，老奴瞧着也像你，多俊啊。”管离盛看着笑着说道。
姜彻犹豫了一下，告诉自己，可以看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样也是要看的。看一眼也不会就心慈手软的。
于是姜彻就这么看了过去，就看了一眼。那小东西好像睁眼了，好像看他了。姜彻的唇角不由的向上扬，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那是他的孩子，多么神奇的存在。
他如今也是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