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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三爷

    “死益才,你怎么还真进来了!”

    栾益才也沒管那个涨个粗红脸,隔着薄纱展开亲手画的佳人图让她赏看,同时也去了几分自己的尴尬。

    梅子双手捂着臊红小脸在指缝中偷看扭捏着道:“画的什么呀,都不知道是谁呢!”梅子虽然这么说,但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栾益才注意了便憨笑着顺手把图扔到了帐幔边的粉头床上,一头扎进了纱幔中。

    以前又不是没亲热过,虽然都隔着衣衫,但比此的心,早已交了出去的。

    栾益才直接在梅子的捶打中,将雪白她抱上了温暖的大床。

    良久贴心的缠绵令两人在悠悠的长喘中渡过了一场又一场美丽的梦幻,比此的心贴得更近了,那也是将来相互包容,理解,爱惜的读白。

    栾益才真挚的望着身下的娇妹道:“梅子,这次我想真的要了你,我娘同意了,一会儿回去我就与娘去挑个好日子,用大花轿将你迎回去!”

    梅子水目莹莹真的感动了。

    忽然梅子双手扶住了情郎,默默的望着他,满满的柔情使得面前的男人充满了渴望。

    她轻吐兰芳悠悠着道:“急什么,我只想在洞房中的红烛下再落红,那样才吉利的!”

    栾益才忽的懂了,将她紧紧融在怀里,放弃了来时的霸道想法。

    梅子睡得很香,嘴角一真带着幸福的微笑,当睁眼时竟然夕阳都落了山,也不知栾益才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梅子突然想起弟弟还没回来,便赶忙新裹上了件干爽的衣衫去接。

    小琰已经叫卖不动了,噪子又干又痒,偶尔还要轻咳两声,篮子里还剩下十几张烧饼没有售出去。

    他蹲不住了就坐一会儿,坐累了再站一会儿。

    天渐渐的发暗,也起了凉风,此时,其他摊位上都已空无一人了,路人经过的间隔也特别的长,只在对面的大铜门前还有两个守门男生站在那张望,这才壮了些小男子汉的胆,不过那双大眼已经水汪汪的了。

    他本想提着大篮子一点点蹭回家的,但他低头看了下脚上尘灰色的布鞋,便又舍不得走了,若能多卖些也好向姐姐嚷一双和临家小胖一样的秀边鞋,这才决定一直就等着姐姐来接!

    城主府的两个门卫,翘脚挑起了第一盏夜灯,两人眉目中露出的神色也随了那初淡的光。

    “喂!胖子,咱家三爷没回呢吧!”瘦高个儿挎上了大胖子肥厚的肩膀,将大半边的重量都挂在了搭档身上。

    胖子提了提裤子,肚子太大,裤子有点儿挂不住腰。

    “你不会闻闻味儿吗,三爷一回来,那味儿,顶风十里都能嗅得到!”胖子翻的白眼幼稚的可笑,就像几岁的孩子。

    瘦高个擒着笑意,摸了摸他的大肚子百无聊赖道:“你还说人家,瞧你撑得,跟要下仔儿了似的,小心生几个饿鬼出来,还得去请那天星子来替你收了!”

    “靠,生你个大头鬼,就喜吃咋了,你想吃还吃不动呢!若是真生了那玩意怎么能杀了呢,请大巫来赐个法子养着,好日后替我办差事,这一天把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

    逢春楼,是佩兰城远近闻名的花花世界,美酒佳肴,秋桃面,春柳腰,应有尽有,惹得花花公子,大哥儿,小歌儿,只欢无愁!

    只要肯扔银子,这里就能搂着星星月亮任人竞折腰!

    此时此刻,满楼的灯火映得这个街区一片淡淡的樱红。

    楼内共分三层,大厅里不空一席,北墙那立了个红方台子,台上正有一排如花似玉的妙女,锦罗绫衫大飘大摆的舞动着艳色娇姿!

    有几个醉鬼忍不住还爬了上去,竟玩儿起了戏嫦娥的游戏,那玉兔却是多了些,你拉一把,他址一下,搞得几个爷们儿一时间就是无法得偿所愿,也因此玩了个不亦乐乎。

    那嫦娥可是头牌,名叫若兰,不但姿色娇美还能歌善舞,更有一手拿捏推打的侍人手艺,于是更加让那些败金族们垂涎欲滴!

    “唉唉唉!你们几个停一下,若兰有客了!”

    大厅众人闻声向二楼护栏上疑惑的瞧去,那里正露着一张涂墙大脸,脸大嘴也大,牙更大,瓜子都不用嗑,一把把直接往里面扔!

    她是这里的老鸨子,说了就算,不算也不说!

    “谁呀,玩得正欢呢就来抢人,是不是他,他妈的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一句话便让他有来无回!”

    一位黑锦华服中年在台上晃晃荡荡,一把耗了住若兰,正想拉香入怀,闻声立刻瞪眼有些不满了。

    “就是,是谁,给爷提了鞋才饶了他!”有人拍桌子应合着。

    “都别噪了,不是问是谁吗!正主来了!”老鸨扬了一把瓜子在台上嚷嚷道。

    老鸨子手里就是没酒瓶子,要真有,一准儿便会飞了去,砸他个半江瑟瑟半江红。

    众人仰脸晃头寻找,只见由三楼下来一位锦红长衫的颓废中年,挎着金玉腰刀,手持白玉酒瓶,云山雾罩的亦步亦趋就下了来,还时不时的打着酒嗝儿。

    所有人都如似喝了辣椒水,呛得说不出话来。

    呈时全楼人如木偶般僵在原地,楼中也肃静的落针可闻了。

    这大爷无一人不知,他若杀人可都不用拔那刀,得罪他,说不定啥时在大街上就得无原无顾的消失了。

    “老鸨,太慢了,爷有些倦了,要回了!”这位爷说着靠住红木梯栏,‘咣当’砸了一大锭雪亮的银子在梯口柜台上。

    老鸨喜目露光,连忙赶来扶着堆笑道:“三爷,那您可走好,要不差人送您回府吧!”

    “滚!想害爷是不,老大见了,还不,骂死我!”三爷霍恩一甩老鸨肥腻大手,搭拉着头斥责。

    “哪敢,哪敢,那三爷慢走!”

    老鸨献媚不成苦瓜一脸的目送走了大爷,便靠在柜台前。

    “轰!”大厅又开始噪杂着乱了套。

    该吹吹,该玩儿玩儿,全当没见那爷出现过。

    “哎!这三爷也是个痴情种啊,若不是因他先妻生不下娃儿来,顶不住口舌跳井,三爷岂能如此遭紧自己呀!”台后掌柜的老者扶着大算盘感慨万分。

    “这不是挺好的吗,又能潇洒又能哗啦啦的给咱们送银子!”老鸨继续往嘴里扔着瓜子道。

    “別乱嚼舌头!不然小心被割了去!”掌柜立马用大算盘捅了下她后背提醒着。

    老鸨呆目一惊,立刻撒鸭子跑没影了。

    三爷霍恩,顺着麻石街道往城主府逛游着。

    两侧楼阁洒来的光有点远弱,比一团萤火虫亮不了多少!

    影影呼呼间,路边好有个黑影,三爷住足眯眼细打量。

    “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小的好几天没进一粒米了!”

    三爷恍然,一摸怀中却空荡了,便瞧了瞧手中的白玉酒瓶,晃了一下,里面还有不少的干货,便直接抛了过去。

    “今儿,爷空了,你且醉上一场解解忧吧!”三爷嗓子喝得都有些哑了。

    披头散法的乞丐,在夜里,也分不出个老嫩来,就见他屁颠儿的蹽了。

    一阵夜风袭来,三爷的醉意又被吹浓了几分。

    “三哥!”忽觉背后有人轻唤,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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