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殇虫（一）
“解释以后再给你，既然若琳决定选择你，我们也会帮忙的，”黄若琳刚要张口向秦昊阳解释这些，雷厉打断了她，“眼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雷厉自打进了诊所，脸上的表情就没有换过，一直很严肃。
“什么事？”黄若琳眼神一凛，能让雷厉感觉严重的事，绝对是大事情。
“刚接到的报案，有人在城郊附近的马路上发现了一具白骨。”雷厉回答。
“白骨？”黄若琳皱眉。
“嗯，我仔细看了下，每根骨头上都有被啃咬的痕迹，”雷厉拿出手机，他在现场拍了照片，打开后递给了黄若琳，“我怀疑有魔灵不守规矩了。”
黄若琳接过手机，翻看着雷厉拍的照片，眉头越锁越紧。
“看痕迹，应该是殇虫所为。”黄若琳看完后，下了结论。
“殇虫？”小叶也看了照片，秦昊阳和柳月如好奇，也蹭了过来，刚看了一眼，柳月如赶紧捂着眼睛撤开了，秦昊阳胃中也是一阵翻腾，好不到哪里去。
照片上的白骨其实并不白，有的部位还是血淋淋的，甚至有些发黑，整具白骨呈一种奇异的扭曲姿势，当翻到局部骨骼的照片，可以看到骨头上有一层细密的黑点，放大后才看清，那是一排排的细孔，像是被什么咬过一样留下的牙印。
“什么是殇虫？”秦昊阳努力抑制着反胃的感觉，白骨还无所谓，自己以前没少见过白骨的照片，即使是粘血的骨头也还能忍受，但是那一排排细密的齿痕，却是让他后背一阵发毛，十分恶心。
“殇虫是一种肉食性物种，类似昆虫，没有具体的形状，大小不一，有会飞的也有不会飞的，经常是成群结队的出没，喜吃带有极度情绪的生物的肉，一般被它们盯上的生物，很难逃脱。”黄若琳说到。
“带有极度情绪的生物？”秦昊阳有些不明白。
“就是具有某种强烈情绪的生物，比如带有极度愤怒、高兴、悲伤、害怕等这些情绪的人，动物也不例外，这些极度的情绪会促使生物体内分泌一种物质，遍布生物全身，这种物质是殇虫极为喜爱的，所以一旦被它们盯上，定会被啃的体无完肤。”小叶将手机还给雷厉，顺便为秦昊阳作了解释。
“那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秦昊阳自认活了二十多年，饱览各种奇闻异志，却从未听说过有吃情绪的虫子。
“历史上有过，还不少，最近的是在1957年的南非，发生过一次大面积的虫害，死亡人数上千，有几个小部落一夜之间就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不过那时信息交流并不发达，事情很容易就被压了下去，对外只是宣称严重的蝗灾。”黄若琳似乎对这件事有着很深刻的记忆，脸上竟然升起一丝痛苦的表情。
“起因是几个小部落之间产生了矛盾，部落的巫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唤虫之法，为了消灭对方，大肆召唤殇虫，结果召唤出来的殇虫数量过于庞大，巫师无法控制虫子，反被虫子吃掉了，然后这些无主之虫便制造了这场灾难。”
“当时黄姐和七个同族去援助，虫子是被消灭了，但包括黄姐在内，只回来了两个，其他人都……”小叶看着黄若琳，脸上也浮出了一抹悲伤之色。
众人沉默了，似乎在缅怀着去世的同胞，雷厉看向黄若琳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温暖。
“也就是说，这种虫子是被召唤来的？”秦昊阳觉得有些尴尬，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便换了个问题。
“对，殇虫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它们是一种异空间的生物，第一次出现是在魔族尝试去往鬼灵界时，无意中打开了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殇虫对召唤者极为依赖，但是如果控制不好，这种极度的依赖会变成极度的占有欲，也就是反噬主人。”
“没人控制的虫子，性格更是暴虐，见人即食，见物即毁，好在掌握唤虫术的人并不多，因为容易噬主，现在也没人敢随意使用，南非过后，再未听闻出现过这种虫子。”黄若琳整理了一下情绪，阐释到。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柳月如打小就害怕虫子，尤其听到黄若琳所说之后，更是颤抖不已。
“你怎么看？”黄若琳问雷厉。
“殇虫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现在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虫子只吞噬了一个人，案发地也并未有其他民众受到伤害，可以判断，有人召唤并控制着它们，而且现场附近，我感受到了遗留下的灵元气息，一股臭鸡蛋味。”雷厉恨恨的说到。
“魔族？”小叶问到。
“除了他们，谁还能拥有这种臭味。”
“臭鸡蛋味？”秦昊阳抬头，疑惑的问到。
“魔族使用灵元的时候，会发出一股硫磺味，也就是臭鸡蛋味，这是他们的特点。”旁边的许道南说到。
“雷厉，让你的人撤出来吧，这不是常人可以应付的，再想办法掩盖一下尸体的事情。”黄若琳说到。
“技侦科已经采样回去了，要掩盖的话有些难度。”雷厉想了想后说。
“实在不行，就麻烦一点，重写记忆吧。”
“只能这样了。”
秦昊阳听的一愣愣的，这俩人在说什么？
“重写记忆，就是用灵元将人类原先的记忆抹去，植入另一种记忆，植入的记忆必须符合被抹去记忆的一些特点，比如这个时间段内与周围环境的互动，很麻烦的。”许道南不知何时来到秦昊阳身边，看出了他的疑问，便说到。
“既然重写那么麻烦，那直接抹去不就好了？”柳月如问他。
“哈哈，大小姐，如果上一个小时的事情，你突然不记得了，或者上一个小时你刚认识的人，突然变为陌生人在你旁边转悠，你会如何？”许道南哈哈笑到。
柳月如低下头想了想，明白之后瞬间感觉恐怖起来。
“这世上有好多精神病患者，他们的疾病大多是因为脑中记忆突然出现断层，或者熟悉的事物瞬间陌生而引发的，当出现这种情况，人体为了保护大脑，会产生一种抗拒心理，但是有的人抗拒心理过于严重，直接导致他们拒绝接受和融入社会，从而使其行为异于常人，甚至会变的有暴力倾向。”黄若琳对柳月如解释。
秦昊阳听闻后，再次看了看这家自己来过很多次的心理诊所，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有时候，会有些突发状况，导致无法及时为那些需要重写记忆的人进行记忆改写，时间久了，他们心理上会有创伤，所以，若琳的工作便是及时发现这些人，找到他们缺失的记忆，然后进行补救。”雷厉看到秦昊阳发现了诊所的真正目的，似乎有些赞许，主动向他说到。
雷厉自打进了诊所，脸上的表情就没有换过，一直很严肃。
“什么事？”黄若琳眼神一凛，能让雷厉感觉严重的事，绝对是大事情。
“刚接到的报案，有人在城郊附近的马路上发现了一具白骨。”雷厉回答。
“白骨？”黄若琳皱眉。
“嗯，我仔细看了下，每根骨头上都有被啃咬的痕迹，”雷厉拿出手机，他在现场拍了照片，打开后递给了黄若琳，“我怀疑有魔灵不守规矩了。”
黄若琳接过手机，翻看着雷厉拍的照片，眉头越锁越紧。
“看痕迹，应该是殇虫所为。”黄若琳看完后，下了结论。
“殇虫？”小叶也看了照片，秦昊阳和柳月如好奇，也蹭了过来，刚看了一眼，柳月如赶紧捂着眼睛撤开了，秦昊阳胃中也是一阵翻腾，好不到哪里去。
照片上的白骨其实并不白，有的部位还是血淋淋的，甚至有些发黑，整具白骨呈一种奇异的扭曲姿势，当翻到局部骨骼的照片，可以看到骨头上有一层细密的黑点，放大后才看清，那是一排排的细孔，像是被什么咬过一样留下的牙印。
“什么是殇虫？”秦昊阳努力抑制着反胃的感觉，白骨还无所谓，自己以前没少见过白骨的照片，即使是粘血的骨头也还能忍受，但是那一排排细密的齿痕，却是让他后背一阵发毛，十分恶心。
“殇虫是一种肉食性物种，类似昆虫，没有具体的形状，大小不一，有会飞的也有不会飞的，经常是成群结队的出没，喜吃带有极度情绪的生物的肉，一般被它们盯上的生物，很难逃脱。”黄若琳说到。
“带有极度情绪的生物？”秦昊阳有些不明白。
“就是具有某种强烈情绪的生物，比如带有极度愤怒、高兴、悲伤、害怕等这些情绪的人，动物也不例外，这些极度的情绪会促使生物体内分泌一种物质，遍布生物全身，这种物质是殇虫极为喜爱的，所以一旦被它们盯上，定会被啃的体无完肤。”小叶将手机还给雷厉，顺便为秦昊阳作了解释。
“那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秦昊阳自认活了二十多年，饱览各种奇闻异志，却从未听说过有吃情绪的虫子。
“历史上有过，还不少，最近的是在1957年的南非，发生过一次大面积的虫害，死亡人数上千，有几个小部落一夜之间就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不过那时信息交流并不发达，事情很容易就被压了下去，对外只是宣称严重的蝗灾。”黄若琳似乎对这件事有着很深刻的记忆，脸上竟然升起一丝痛苦的表情。
“起因是几个小部落之间产生了矛盾，部落的巫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唤虫之法，为了消灭对方，大肆召唤殇虫，结果召唤出来的殇虫数量过于庞大，巫师无法控制虫子，反被虫子吃掉了，然后这些无主之虫便制造了这场灾难。”
“当时黄姐和七个同族去援助，虫子是被消灭了，但包括黄姐在内，只回来了两个，其他人都……”小叶看着黄若琳，脸上也浮出了一抹悲伤之色。
众人沉默了，似乎在缅怀着去世的同胞，雷厉看向黄若琳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温暖。
“也就是说，这种虫子是被召唤来的？”秦昊阳觉得有些尴尬，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便换了个问题。
“对，殇虫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它们是一种异空间的生物，第一次出现是在魔族尝试去往鬼灵界时，无意中打开了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殇虫对召唤者极为依赖，但是如果控制不好，这种极度的依赖会变成极度的占有欲，也就是反噬主人。”
“没人控制的虫子，性格更是暴虐，见人即食，见物即毁，好在掌握唤虫术的人并不多，因为容易噬主，现在也没人敢随意使用，南非过后，再未听闻出现过这种虫子。”黄若琳整理了一下情绪，阐释到。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柳月如打小就害怕虫子，尤其听到黄若琳所说之后，更是颤抖不已。
“你怎么看？”黄若琳问雷厉。
“殇虫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现在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虫子只吞噬了一个人，案发地也并未有其他民众受到伤害，可以判断，有人召唤并控制着它们，而且现场附近，我感受到了遗留下的灵元气息，一股臭鸡蛋味。”雷厉恨恨的说到。
“魔族？”小叶问到。
“除了他们，谁还能拥有这种臭味。”
“臭鸡蛋味？”秦昊阳抬头，疑惑的问到。
“魔族使用灵元的时候，会发出一股硫磺味，也就是臭鸡蛋味，这是他们的特点。”旁边的许道南说到。
“雷厉，让你的人撤出来吧，这不是常人可以应付的，再想办法掩盖一下尸体的事情。”黄若琳说到。
“技侦科已经采样回去了，要掩盖的话有些难度。”雷厉想了想后说。
“实在不行，就麻烦一点，重写记忆吧。”
“只能这样了。”
秦昊阳听的一愣愣的，这俩人在说什么？
“重写记忆，就是用灵元将人类原先的记忆抹去，植入另一种记忆，植入的记忆必须符合被抹去记忆的一些特点，比如这个时间段内与周围环境的互动，很麻烦的。”许道南不知何时来到秦昊阳身边，看出了他的疑问，便说到。
“既然重写那么麻烦，那直接抹去不就好了？”柳月如问他。
“哈哈，大小姐，如果上一个小时的事情，你突然不记得了，或者上一个小时你刚认识的人，突然变为陌生人在你旁边转悠，你会如何？”许道南哈哈笑到。
柳月如低下头想了想，明白之后瞬间感觉恐怖起来。
“这世上有好多精神病患者，他们的疾病大多是因为脑中记忆突然出现断层，或者熟悉的事物瞬间陌生而引发的，当出现这种情况，人体为了保护大脑，会产生一种抗拒心理，但是有的人抗拒心理过于严重，直接导致他们拒绝接受和融入社会，从而使其行为异于常人，甚至会变的有暴力倾向。”黄若琳对柳月如解释。
秦昊阳听闻后，再次看了看这家自己来过很多次的心理诊所，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有时候，会有些突发状况，导致无法及时为那些需要重写记忆的人进行记忆改写，时间久了，他们心理上会有创伤，所以，若琳的工作便是及时发现这些人，找到他们缺失的记忆，然后进行补救。”雷厉看到秦昊阳发现了诊所的真正目的，似乎有些赞许，主动向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