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生死线
“她像泼妇。”杨八妹出声。
村长转头看向杨八妹,用拐杖指着了她一下,然后杵着。
“还有你,要出嫁的人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杨八妹撇了撇嘴巴,嘴巴嘟囔着:“是她先动的手。”
“还说。”村长横了杨八妹一眼。
“本来就是。”杨八妹不服气,但是因为村长是长辈,因此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行了,都回去。”村长说完就瞪着杨梅,“你跟我回去。”
“是,爷爷。”杨梅乖巧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跟着爷爷回去。
回到家中,村长扫了杨八妹一眼。
“山子去哪里了?”
“不知道。”那家伙天没亮就跑了,她怎么知道去哪里了。
村长听她说不知道,脸拉了下来,拐杖杵着地面。
“山子是你的男人,你作为他的媳妇你不居然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你说你是怎么为人妻的?”
对于自己的孙子娶杨梅,他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家中就山子一根独苗,而杨梅不能生育,那家中的香火就断了。
想到这里,村长就感觉上火了,愧对列祖列宗。
杨梅知道爷爷看不对自己,不仅是爷爷,就连公公婆婆也是一样,杨山更加不用说。
有时候她就在想,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
村长见她半天不吭声,也懒得跟她说话,直接把她支开。
“时候不早了,你准备晚饭吧!”
“是,爷爷。”杨梅说完便提着菜篮子去菜园里摘菜。
刘家村这边。
乔笙的马车进村,便引来了不少人的双眼,进村她就下马车步行了。
她走到一个妇人的面前,微笑着脸询问:“大姐,请问杨婆在哪家接生?”
“就前面第三家。”妇人笑着给她指了一下。
“谢谢大姐。”她看了一下,然后对妇人道谢,接着就牵着马车过去。
她走过去后,几个人聚集在一起。
“她是谁啊?”
“好像是杨婆的孙女。”说话的男人有听说过杨婆认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孙女,他看刚才的那个长得不错,便大胆的猜测。
大家听完,纷纷睁大眼睛吃惊的模样。
乔笙照着那个妇人说的来到第三家门口,她伸着头看了一眼。
院子里忙着劈柴的男子看到她,先是被她的容貌惊了一下,接着就询问。
“姑娘找谁?”
“我找杨婆。”
屋里的杨婆听到声音,转身出来。看到门口的乔笙,她便过去。
“你怎么来了?”杨婆有些吃惊。
“回家没人,然后问人后就来这里了。”她说着就把马车栓住,然后进来笑着道,“我来帮忙奶奶吧!”
杨婆点头,脸上满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刘荣生听她叫杨婆奶奶,很吃惊,然后问:“杨婆,您啥时候有孙女了?”
“认的干孙女。”杨婆说完就领着她进去了。
刘荣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认的孙女,连忙转身去给人家倒茶。
乔笙跟着杨婆进房间,看着床上大腹便便,脸色不太好的女人,她拧气眉头。
“奶奶,她怎么了?”
“胎位不正。”杨婆说到这个,脸色沉下来,一脸的担忧。
听到“胎位不正”几个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离死神近了。
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一尸两命。
“杨婆,我这儿媳妇跟孩子能保住吗?”五十来岁的妇人一脸焦急的过来问杨婆。
“还是刚才的话,孩子若是生不出来,那就保大人。”杨婆很坚定的说。
可是孩子的奶奶不这么想,她想保孩子。
刘荣生的娘把杨婆拉到一旁,然后小声的对杨婆说。
“能不能保孩子。”
“那你找别的接生婆。”
杨婆很坚持的保大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保小不要大人的。
刘荣生的娘脸色不好看,这个时候让她去哪里找接生婆。
“杨婆,真的不……”
“没得商量。”杨婆直接不理会她,转身过去床边,
杨婆握着她的手,微笑着安抚刘荣生的媳妇。
“你的情况你自己应该知道。”
刘荣生的衣服点头,她扫了一眼杨婆身后的婆婆,知道婆婆刚才对杨婆说的什么话,然后她看着杨婆。
“杨婆,如果不行的话,就保孩子吧!”
刘荣生的娘听到这话,脸色立即露出了笑容。
乔笙撇了这大婶一下,然后就道:“孩子没了以后还能有,这大人没了那可是要再娶一个,娶一个媳妇还要花钱的,而且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家人为了孩子不要大人,估计没哪家姑娘愿意嫁进来吧。”
这话说得刘荣生的媳妇心酸,眼泪忍不住的溢出来。如果有来生,她绝对不会嫁给刘荣生。
刘荣生端着茶水进来,看到自家媳妇在哭,他放下杯子走过去。
“咋了?”
“没啥。”刘荣生的媳妇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乔笙扫了一旁不吭声的大婶,然后大大咧咧的说:“你娘说保孩子,不想保大人。”
刘荣生一听这话,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对杨婆说:“杨婆,孩子可以不要,我媳妇您一定要保住。”
“啊…”刘荣生的话刚说完,床上的人疼得叫出声。
刘荣生刚想握住媳妇的手,可是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他娘拉住,接着连人带推的把他退出去。
“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看,要不然会倒霉的。”
“娘。”刘荣生刚说出一个字,门就被关上。
看着紧闭着的门,他百般焦急,想着刚才杨婆孙女说的话,他便对着门跟里面的人叮嘱。
“杨婆,实在不行就保大人,孩子我可以不要。”
屋里的乔笙听到这话,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她握着刘荣生媳妇的手,笑着说:“听到没有,你相公还是挺疼你,放轻松的听我奶奶的话做。”
刘荣生媳妇现在心里平复了很多,咬着牙齿点了一下头。
“宫口还没开好,还得等。”杨婆边说边擦手。
擦干净手后,她坐在床边,把刘荣生媳妇的衣服揭开,露出肚子。杨婆摸着她的肚子胎儿的位置。
“我帮你慢慢的弄,看看能不能把胎儿的位置弄顺。”
刘荣生的媳妇点头,她现在能够相信的就是杨婆了。
……
大概半个时辰后。
乔笙给杨婆擦汗,看着刘荣生的媳妇不太行了,她很着急,就好像生孩子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奶奶,她就快不行了。”
杨婆看了一眼刘荣生的媳妇,她也很着急,照这样下去,估计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胎位给她弄顺过来了,可是生了半天,这孩子还没有出来。
“荣生媳妇。”杨婆看她晕了过去,大声唤了一声,然后对刘荣生的娘道,“打一碗冷水来。”
刘荣生的娘立即转身出去打水。
“阿笙,掐她的人中。”
乔笙点头,立即过去掐人中。
很快荣生的媳妇醒过来了。
“荣生媳妇,你用劲啊,憋足了气再死劲的生啊。”
乔笙握着荣生媳妇的手:“深呼吸,然后再死劲。”
“杨婆,我不行了。”荣生媳妇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完话后又闭了双眼。
这个时候,刘荣生的娘端着一碗水进来。
杨婆走过去就从她的手中把水夺过来,然后泼像刘荣生媳妇的脸上。
看着毫无反应的人,杨婆急了,把乔笙拉开过去,诊了脉,顿时她的脸苍白无色。
刘荣生的娘见状,便道:“杨婆,咋了?”
“她的脉息很弱,怕是要一尸两命。”说着她又摸了一下脉息,这次她直接脸白无色,“……”
门外的刘荣生听到这话,推门进来,走到杨婆的面前就跪下,双手抓着杨婆的衣摆。
“杨婆,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媳妇,我不能没有她啊!”
乔笙看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的刘荣生,觉得刘荣生的媳妇应该是幸福的,有个这么在乎她的男人,怎么能不幸福。
杨婆叹了一口气,告诉刘荣生:“我也没办法。”
这些年来,杨婆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是每次看到这种她就伤感。
“我也没办法。”杨婆有心无力的模样。
听到这话,刘荣先更加的着急,他哭得更加的厉害,仍然没有放弃求杨婆。
“杨婆,求求你了,救救她,孩子不要了。”
“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媳妇已经走了。”
乔笙拧眉,俯下身贴着刘荣生媳妇的肚子听,她听到肚子里的心跳声音,便欣喜的转身。
“奶奶,孩子还在。”
“在也没用。”杨婆高兴不起来,因为母体已经死了,孩子生不出来,只能憋死在里面。
“可以把她的肚子划开,把孩子取出来。”乔笙说道。
刘荣生一听要划开自家媳妇的肚子连忙摇头:“不行,她已经走了,不能让她死无全尸。”
倒是刘荣生的娘皱眉沉思,觉得这样也行,便道:“我看这个可以。”
“什么死无全尸,只不过是划开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相信你媳妇在天之灵能够理解。”
杨婆在乔笙说出划开肚这话的时候,就转身把药箱里的小刀子拿了出来,然后直接照乔笙说的去做。 大人既然已经没了,那孩子应该保下来。
村长转头看向杨八妹,用拐杖指着了她一下,然后杵着。
“还有你,要出嫁的人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杨八妹撇了撇嘴巴,嘴巴嘟囔着:“是她先动的手。”
“还说。”村长横了杨八妹一眼。
“本来就是。”杨八妹不服气,但是因为村长是长辈,因此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行了,都回去。”村长说完就瞪着杨梅,“你跟我回去。”
“是,爷爷。”杨梅乖巧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跟着爷爷回去。
回到家中,村长扫了杨八妹一眼。
“山子去哪里了?”
“不知道。”那家伙天没亮就跑了,她怎么知道去哪里了。
村长听她说不知道,脸拉了下来,拐杖杵着地面。
“山子是你的男人,你作为他的媳妇你不居然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你说你是怎么为人妻的?”
对于自己的孙子娶杨梅,他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家中就山子一根独苗,而杨梅不能生育,那家中的香火就断了。
想到这里,村长就感觉上火了,愧对列祖列宗。
杨梅知道爷爷看不对自己,不仅是爷爷,就连公公婆婆也是一样,杨山更加不用说。
有时候她就在想,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
村长见她半天不吭声,也懒得跟她说话,直接把她支开。
“时候不早了,你准备晚饭吧!”
“是,爷爷。”杨梅说完便提着菜篮子去菜园里摘菜。
刘家村这边。
乔笙的马车进村,便引来了不少人的双眼,进村她就下马车步行了。
她走到一个妇人的面前,微笑着脸询问:“大姐,请问杨婆在哪家接生?”
“就前面第三家。”妇人笑着给她指了一下。
“谢谢大姐。”她看了一下,然后对妇人道谢,接着就牵着马车过去。
她走过去后,几个人聚集在一起。
“她是谁啊?”
“好像是杨婆的孙女。”说话的男人有听说过杨婆认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孙女,他看刚才的那个长得不错,便大胆的猜测。
大家听完,纷纷睁大眼睛吃惊的模样。
乔笙照着那个妇人说的来到第三家门口,她伸着头看了一眼。
院子里忙着劈柴的男子看到她,先是被她的容貌惊了一下,接着就询问。
“姑娘找谁?”
“我找杨婆。”
屋里的杨婆听到声音,转身出来。看到门口的乔笙,她便过去。
“你怎么来了?”杨婆有些吃惊。
“回家没人,然后问人后就来这里了。”她说着就把马车栓住,然后进来笑着道,“我来帮忙奶奶吧!”
杨婆点头,脸上满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刘荣生听她叫杨婆奶奶,很吃惊,然后问:“杨婆,您啥时候有孙女了?”
“认的干孙女。”杨婆说完就领着她进去了。
刘荣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认的孙女,连忙转身去给人家倒茶。
乔笙跟着杨婆进房间,看着床上大腹便便,脸色不太好的女人,她拧气眉头。
“奶奶,她怎么了?”
“胎位不正。”杨婆说到这个,脸色沉下来,一脸的担忧。
听到“胎位不正”几个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离死神近了。
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一尸两命。
“杨婆,我这儿媳妇跟孩子能保住吗?”五十来岁的妇人一脸焦急的过来问杨婆。
“还是刚才的话,孩子若是生不出来,那就保大人。”杨婆很坚定的说。
可是孩子的奶奶不这么想,她想保孩子。
刘荣生的娘把杨婆拉到一旁,然后小声的对杨婆说。
“能不能保孩子。”
“那你找别的接生婆。”
杨婆很坚持的保大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保小不要大人的。
刘荣生的娘脸色不好看,这个时候让她去哪里找接生婆。
“杨婆,真的不……”
“没得商量。”杨婆直接不理会她,转身过去床边,
杨婆握着她的手,微笑着安抚刘荣生的媳妇。
“你的情况你自己应该知道。”
刘荣生的衣服点头,她扫了一眼杨婆身后的婆婆,知道婆婆刚才对杨婆说的什么话,然后她看着杨婆。
“杨婆,如果不行的话,就保孩子吧!”
刘荣生的娘听到这话,脸色立即露出了笑容。
乔笙撇了这大婶一下,然后就道:“孩子没了以后还能有,这大人没了那可是要再娶一个,娶一个媳妇还要花钱的,而且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家人为了孩子不要大人,估计没哪家姑娘愿意嫁进来吧。”
这话说得刘荣生的媳妇心酸,眼泪忍不住的溢出来。如果有来生,她绝对不会嫁给刘荣生。
刘荣生端着茶水进来,看到自家媳妇在哭,他放下杯子走过去。
“咋了?”
“没啥。”刘荣生的媳妇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乔笙扫了一旁不吭声的大婶,然后大大咧咧的说:“你娘说保孩子,不想保大人。”
刘荣生一听这话,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对杨婆说:“杨婆,孩子可以不要,我媳妇您一定要保住。”
“啊…”刘荣生的话刚说完,床上的人疼得叫出声。
刘荣生刚想握住媳妇的手,可是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他娘拉住,接着连人带推的把他退出去。
“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看,要不然会倒霉的。”
“娘。”刘荣生刚说出一个字,门就被关上。
看着紧闭着的门,他百般焦急,想着刚才杨婆孙女说的话,他便对着门跟里面的人叮嘱。
“杨婆,实在不行就保大人,孩子我可以不要。”
屋里的乔笙听到这话,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她握着刘荣生媳妇的手,笑着说:“听到没有,你相公还是挺疼你,放轻松的听我奶奶的话做。”
刘荣生媳妇现在心里平复了很多,咬着牙齿点了一下头。
“宫口还没开好,还得等。”杨婆边说边擦手。
擦干净手后,她坐在床边,把刘荣生媳妇的衣服揭开,露出肚子。杨婆摸着她的肚子胎儿的位置。
“我帮你慢慢的弄,看看能不能把胎儿的位置弄顺。”
刘荣生的媳妇点头,她现在能够相信的就是杨婆了。
……
大概半个时辰后。
乔笙给杨婆擦汗,看着刘荣生的媳妇不太行了,她很着急,就好像生孩子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奶奶,她就快不行了。”
杨婆看了一眼刘荣生的媳妇,她也很着急,照这样下去,估计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胎位给她弄顺过来了,可是生了半天,这孩子还没有出来。
“荣生媳妇。”杨婆看她晕了过去,大声唤了一声,然后对刘荣生的娘道,“打一碗冷水来。”
刘荣生的娘立即转身出去打水。
“阿笙,掐她的人中。”
乔笙点头,立即过去掐人中。
很快荣生的媳妇醒过来了。
“荣生媳妇,你用劲啊,憋足了气再死劲的生啊。”
乔笙握着荣生媳妇的手:“深呼吸,然后再死劲。”
“杨婆,我不行了。”荣生媳妇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完话后又闭了双眼。
这个时候,刘荣生的娘端着一碗水进来。
杨婆走过去就从她的手中把水夺过来,然后泼像刘荣生媳妇的脸上。
看着毫无反应的人,杨婆急了,把乔笙拉开过去,诊了脉,顿时她的脸苍白无色。
刘荣生的娘见状,便道:“杨婆,咋了?”
“她的脉息很弱,怕是要一尸两命。”说着她又摸了一下脉息,这次她直接脸白无色,“……”
门外的刘荣生听到这话,推门进来,走到杨婆的面前就跪下,双手抓着杨婆的衣摆。
“杨婆,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媳妇,我不能没有她啊!”
乔笙看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的刘荣生,觉得刘荣生的媳妇应该是幸福的,有个这么在乎她的男人,怎么能不幸福。
杨婆叹了一口气,告诉刘荣生:“我也没办法。”
这些年来,杨婆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是每次看到这种她就伤感。
“我也没办法。”杨婆有心无力的模样。
听到这话,刘荣先更加的着急,他哭得更加的厉害,仍然没有放弃求杨婆。
“杨婆,求求你了,救救她,孩子不要了。”
“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媳妇已经走了。”
乔笙拧眉,俯下身贴着刘荣生媳妇的肚子听,她听到肚子里的心跳声音,便欣喜的转身。
“奶奶,孩子还在。”
“在也没用。”杨婆高兴不起来,因为母体已经死了,孩子生不出来,只能憋死在里面。
“可以把她的肚子划开,把孩子取出来。”乔笙说道。
刘荣生一听要划开自家媳妇的肚子连忙摇头:“不行,她已经走了,不能让她死无全尸。”
倒是刘荣生的娘皱眉沉思,觉得这样也行,便道:“我看这个可以。”
“什么死无全尸,只不过是划开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相信你媳妇在天之灵能够理解。”
杨婆在乔笙说出划开肚这话的时候,就转身把药箱里的小刀子拿了出来,然后直接照乔笙说的去做。 大人既然已经没了,那孩子应该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