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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为他做早餐

    这草木灰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用处还是挺多的,而且洗碗也洗的挺干净的,除了洗碗之后,平日里洗衣服很多的妇人也会沾一点草木灰洗,洗了之后再去河边浆洗干净。

    牧晚歌可不习惯用草木灰洗衣裳,在这一点上,她可是一个大浪费的人,她觉得这衣服光是用手搓洗不干净,便直接用上次沈辙给她买的香胰子洗衣裳了。

    还别说,这香胰子洗衣裳还真的是非常的不错,洗出来的衣裳上还带着有些香味,让人心生愉悦。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一块香胰子很快就见了底,沈辙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便道:“我明天去县城,给你带快香胰子,再买一些皂荚来吧?”

    “好啊。”牧晚歌连连点头,道:“这衣裳实在是太脏了,我觉得普通的方法是真的洗不干净,有时候顺手就拿起香胰子洗了,结果我的一块香胰子快用完了,我可真的是太浪费了。”

    “没事。”沈辙说了一句,他发现牧晚歌在这些用的方面上,的确是不含糊的。

    他也不愿意委屈了她,只是如今家中的条件有限,不过他还是尽自己的全力去给她更好的生活。  牧晚歌其实也舍不得用,但她觉着单单用清水洗衣裳,实在是洗不干净,那天顺手用了一下这香胰子,一用觉得效果不错,还有香味,便也没有想太多了,她心道自己只要多打两根络子,这钱就回来

    了,在这方面便也用不着委屈自己。

    她这人说来也奇怪,如今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清苦,但她倒是也会苦中作乐,虽然这段时间他们都比较努力,但是,这仍旧是改变不了他们村中第一穷的身份,不过,牧晚歌始终相信,这都是暂时。

    因为沈辙明天要去县城,今夜他也没有再做竹工,而是早早的就睡下了,牧晚歌倒是一个人在一旁打了一下络子,然后才挨着他睡下。

    虽然昨天两人有了一些误会,不过误会解清之后,两人的关系反而是更近了一步,牧晚歌虽然说不要依赖别人,但是对他,总归是有些依赖的。

    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又是孤男寡女,互相依靠的,若是不产生情愫,那倒是也怪了。

    只是两人却也都是一个别扭的人,却谁也没有说破,只依旧拿着约法三章这事,作为借口,来蒙蔽自己的内心。  沈辙不确定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乡下村妇,牧晚歌也不觉得她会喜欢上一个乡野村夫,两人每天晚上虽然相拥而眠,但是却发乎情、止于礼,从未逾矩,从这一点来说,沈辙还真的是圣人,自制力超强

    。  牧晚歌对此倒是并未做多想,她对两人之间这种距离还比较的喜欢,这种距离令她感到舒适跟愉悦,至于其它,她也并未做多想,在这一点上,她还有些微迟钝,从前没有经验,如今却也是没人教导

    。

    不过此刻躺在床上,她脑子里面却是思量起、明日该为他做些什么干粮带去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的死后,天还没有亮,打开门,寒风吹进来,浓雾尚未散去。

    牧晚歌点上灯,昨夜她做了很多的饭,倒是还有剩余,今日她便将这剩饭盛在碗里,洗净手,用力将这剩饭揉捏起来,又从碗柜里面拿出沈辙昨日从麂子身下的肉,切了一小块,剁碎。  麂子肉一向被此地的人认为是龙肉,非常的鲜美,但是牧晚歌却是从来都没有吃过,沈辙猎杀了好几只,但是都卖了,牧晚歌每次虽然嘴馋,但是又害怕切掉一块肉之后,这麂子会卖不上好价钱,昨

    日她将自己的顾虑稍稍跟沈辙提了那么一下,沈辙便切下了一大块大腿肉,让她用来做食物。

    这让她挺满意的,这个男人并不小气,至少舍得让她吃。

    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对他便也好了许多,比如说一大早,想要为他做一些干粮带去路上吃。  要知道,在这个季节,床对她来说,那简直是有魔力,无论是前世今生,她几乎都是习惯了睡懒觉,像今日这么早起床的情况,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然而这一次,她却是想都没有想的,就从床上爬

    了起来,只为了他做一次早餐。

    甚至她本以为在这个没有闹钟的地方,她应该是起不来的,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心中装着这事情,她竟然这会儿就醒了,而且一下子就起来了,好像这一刻,床对她的魔力失效了一般。

    在她为他做早餐的时候,沈辙也终于醒了过来,他听到了堂屋里面的声音,一摸身边没有了人,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门一看,竟然是她在做吃食。

    这让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这还是那个喜欢赖床的她吗?记忆中,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没有一天是起的比他早的。

    “晚歌,你在干什么?”他便问了一句。

    “我在给你做干粮呢。”牧晚歌答了一句,继续和馅,她将剁碎的肉、昨天剩下的米饭和在一起,又重新用刀剁碎了,然后加入盐跟豆油酱,搅拌起来,用手捏成了一个个可爱的圆子。

    “你快去洗漱吧,等你收拾好,就有东西吃了。”牧晚歌捏好圆子后,同他说了一声,便开始生火。

    火生热,倒入油,她将圆子放进去,一个个炸至金黄,顿时,满屋子便都是这种香味,光是闻着,便让人胃口大口。  她将炸好的肉饭团捞出来,放在碗中,收拾灶台后,招呼沈辙先趁热吃两个,沈辙坐下来,此刻,外面仍旧是黑蒙蒙的,唯有屋子里面的这一盏如豆的油灯,在过堂风中摇摇欲坠,将熄未熄中,却又

    带给人无限的温暖。

    “晚歌。”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牧晚歌正拄着手,等着他品尝食物后的评价,突然听到他叫她,她当即就是一怔,问道:“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问道。  牧晚歌朝他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就是一大早就醒来了,这不,主要还是想着要为你做早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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