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第1024章 归来
外面春光明媚，刺得走出机舱的马竞微眯眼睛。
目光扫过停机坪，看见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汤佳怡正在款款走来。
顾不得一步步走下舷梯，他三两步蹿到地面，远情书抱住妻子，表情激动地问道：“老婆，你怎么来了？”
夫妇俩的事业越做越大、出差越来越频繁，互相来机场接送的情况也是越来越少，这次马竞不过是去临省出差，前后也没呆几天，显然达不到最新的接机标准。
面对前者刻意表现的激动惊喜，汤佳怡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指指自己身下黑色的裙摆，冷着声问道：“认识这件裙子吗？”
有E7U带给他的“伪-过目不忘”能力傍身，马竞当然知道这件裙子的所有信息，在哪儿买的、设计师是谁、售价几何、次穿着日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绝无错漏。
然而很快，他的一双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这条夏奈尔经典款的小黑裙选得颇为出彩，完美衬托了她的身材和气质。
但他却记得清楚，妻子次穿这条裙子，却是为了出席二舅公的葬礼。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终结”一战的西班牙大流感让欧洲死了千万人，不但带火了丧葬和婚介生意，也让普通人习惯并接受了作为丧服的黑裙，CocoChanel（可可-夏奈尔，原名Gabrielle，夏奈尔创始人）从看到灵感，进而推出流行至今的百搭常服“小黑裙”。除了日常穿着，小黑裙照样能够返本归元hold住葬礼，只要记得擦掉唇彩精简配饰。
目光从对方精致的唇彩腮红扫过，马竞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当然认识啦。不过，老婆你大热天穿小黑裙，难道不怕热么？”
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汤佳怡冷冷道：“我有什么办法，到了该穿的时候，再不情愿再难受也得穿啊。”
“嘿！说什么呢？”马竞用力抱了抱对方，右手轻拍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汤佳怡还要再说什么，嘴巴刚刚张开却被马竞异物堵住，只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唔唔”声。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分开，朱玲玲等人却出现在身后的舷梯，抬手冲她招呼致意：“怡姐/舅妈/夫人，下午好！”
来到两人身边，朱玲玲满是惊喜地问道：“怡姐，你怎么亲自来接机了？”
在马竞耳边小声说了句“回去再找你算账”，汤佳怡推开对方身体，看向其他人，开口解释道：“我和瑶瑶有事要来机场这边，正好顺便过来接机。”
听她这么说，马竞插话问道：“还在忙你们那个什么秘密计划？我说你们到底在忙什么啊？神神叨叨的。”
“到时候你知道了，”汤佳怡笑笑不说，转身拉着马竞离开公务机停机区，朝不远处的专用P通道走去。
再有一周时间，这个男人将迎来第29个生日。可惜这家伙虽然年近而立，性子却还像以前一样跳脱任性，大错不犯小误不断，这次又做出那么不成熟不靠谱的事情，也是让她糟心担心甚至伤心。
想起这件事，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吐槽冲`动，“你也真是的，好好地忙你的开园仪式行了，胡乱掺和那事做什么？”
不等马竞解释申辩，她又调转枪头，瞪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朱玲玲一眼，“还有你，朱小玲！非但不阻止你家老板乱说话，还和他串通起来唱双簧，真是没法说你们了！”
被老板娘劈头盖脸一顿骂，朱助理心里其实是很委屈的，集团公关部提了那么多次代管社交帐号，还不是没有做成？那么多高管和专业人士都没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小助理又怎么能够干成？至于那段手画视频，马竞更是全然没有和她通气，自己也是后来才看到的答案。
组织一下语言，朱玲玲开口解释道：“其实我有想过删除问题的，可老板却不让我这么做。”
汤佳怡转向马竞，用眼神询问对方。
后者不以为然地反问道：“删了做什么？视频留在围脖，回头找那些盗播站索赔，底气也能足不少。”
作为知识付费产品，围脖问答一直默认禁止转载，奈何总有“友”不理这茬，越是热门问题，被转载的速度也越快。前后不到三天时间，那段“新桃花源记”视频先后出现在百个视频及短视频页面，合计播放数已然过亿，下载收藏的用户更是不可计数。“新桃”本来有着不错的观赏价值，马竞的身份和言行又为它增添多道光环，大家有这个反应并不怪。
汤佳怡明白马竞的意思，影响既已成形，即便现在删除原始围脖再给各大站打招呼，也是没法彻底洗清的了，还不如主动引导话题，把友关注度引导到其他事情面。这是很常见很有效的操作手法，并不值得大惊小怪。问题是，某个家伙自己不安分，除了明面的“走访天南武林”，私底下更是小动作不断，想要转移热度却是千难万难。
“视频已经扩散出去了，我也不说啥了，”汤佳怡狠狠瞪了眼马竞，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跑去和那帮打黑拳的产生交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还怎么活？”
“黑拳？”朱玲玲放慢脚步，看向推着行李车的郭洛钧，“老板还去打黑拳了？”
后者无语地耸耸肩，“不关我事，你去问周哥吧，他应该清楚。”
朱助理看向周光武，对方却只顾用警戒目光扫视四周，压根没有回答问题的想法，让她不由有些气馁。
好在，马竞很快说话了，却是帮她解除了这个疑难。
“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的确去过地下拳馆，不过不是前天是前年。之后一直没见照片流传，还以为保密做得好没被人拍到呢，想不到人家只是忍着没有放出，临到现在才拿出来。”
“是吗？那你跑地下拳馆是做什么？”
“感到好，过去看了眼。放心，我真是过去参观的，既没台，也没下注，顶多只是在机器试了试拳力和腿力，完全没有危险的。”
马竞掏出手机，随手一搜，点开最近很火的那套图片，一张张分析道：“前面这几张进出武馆拳场的照片是真的，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衣着都是三年前地风格。剩下那些擂台照却都是假的，只是合成图。”
汤佳怡迟疑着接过手机，马竞顺势俯身凑过去打趣道：“原以为，你应该很了解我的身体才对，现在看来还是差了些火候，居然没发现有人偷了你老公的脸，回去得让你好好看看，下回别在认错了！”
“死样！”汤佳怡翻了个白眼，语气却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这次再没去过？”
马竞摇摇头，“没，次那家拳馆搬家了，一般的拳馆我又不想去。”
“以后都不许去了！”汤佳怡开启劝令模式：“你和他们又不是一路人，纠缠到一块儿算什么事儿？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嗯嗯！我也怕死的紧，没事不会乱跑的。”
“这还差不多，”汤佳怡点点头，接着又忍不住好问道：“对了，黑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真的经常死人么？”
马竞点点头，又摇摇头：“的确有过死人的情况，不过一点儿也不常见，菜鸟新手杀伤力不足，老牌拳手又都懂得保护自己，轻易不会死人的。不过出血受伤却很常见，有时为了渲染气氛刺激观众，还会在拳套面做手脚加特技。”
“加什么特技？”
“这我不知道了，只知道那种拳套特别容易见血，擦着红肿，碰着流血。”
“原来是这种特技，”女士点点头，“那他们的战斗力呢？是不是都很厉害？”
“一般人厉害些，毕竟打得多不怕疼，”马竞撇撇嘴，“不过都不是我的对手。”
“嗯？”汤佳怡猛然转头，“你和他们打过？”
“没打过，”马竞指指自己的眼睛，“不过我有眼睛，能够看得到。”
白了他一眼，汤佳怡嗔道：“自大狂！早晚你要栽在这面！”
“放心，不会的，”马竞笑笑拍拍对方肩膀，他对自己的观察力还有身体充满信心，必要时还能开启挂机模式，自信没人能在单挑胜过自己。
汤佳怡早习惯了丈夫这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态度，当下叹口气不再多话。
车门打开，一堆人鱼贯而入。
张许瑶正坐在沙发玩游戏，听见声音微微一惊，等到看清来人却是迅速放松下来。
站起来和众人问候一圈，接着凑到马竞跟前，小声道：“我有个问题。”
“问吧，”马竞舒服地靠坐在沙发，闭眼睛略作休息。
“哥你为什么突然跳出来和传统武术过不去？”
马竞头也不抬，“哪有？我只是事论事罢了。”
“我不信！”张许瑶大摇其头，“你这么做，是不是收了张大胡子的黑钱？”
“嗯？”马竞骤然睁眼，直直看向对方，“为什么这么想？”
汤佳怡对这个问题也很好，走过来问道：“是啊，你为什么会联想到他？”
“嘿！”张许瑶晃了晃手机，“等下，给你们看证据，有图有真相。呶！”
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汤佳怡视线扫过，却见是几张页截图，有“武术”、“马竞+武术”、“武侠”三个词的搜索热度趋势图，有“马竞+武术”两个词的搜索结果页，还有一张围脖截图。第一张图，搜索曲线本来是很平直的，直到前天骤然升高，热度增加不少。而到了第二张图，除了那段“新桃”视频以及相关报道，还可以看到“武术≠武侠”一类的字眼。再看第三张图，却是有人贴出《新侠客行》的演职员表，用红笔圈出“武术顾问：马竞”几个字，表示马竞其实是圈里人云云，果然引来热议转发。
把手机递还对方，汤佳怡不信道：“应该只是同名同姓，然后被人接机炒作蹭热度罢了，有什么好怪的？”
“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张许瑶伸手指着马竞，“大胡子已经出面辟谣了，那个马是这个马，不信你问问他？”
“嗯，”马竞无奈点头，“还真和我有些瓜葛，这部剧的特效是找逸快做的，筹备时刚好我也在那边，随口提了点儿意见，没想到被他们接受了。至于他们把我名字挂去，我其实是不知情的，等下我去找他们要钱！”
汤佳怡不为所动，看着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马竞开口解释，张许瑶抢着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嘛，大胡子的‘侠客行’拍了三年一直没能映，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武侠剧又隐隐过气了，找我哥帮忙炒作一波，加点儿人气。”
张大胡子绝对是铁杆“金迷”，很早放出风声说要把十四部金书全部搬银幕，《新侠客行》正是其第八部，也是这对夫妻档最后一次合作的作品。然后他们遭遇婚变，互相指责对方出轨劈腿闹起了离婚，公司也从“新三板”（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消失，可谓是赔了感情又折钱。
“是这样么？”汤佳怡看向马竞。
点点头，马竞模棱两可道：“是也不是。一开始只是巧合，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后来他看到我的‘新桃花源记’，想到引导话题蹭热度这招，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原来是这样，”张许瑶点点头，感叹道：“这两口子也是有够葩的，明明都已经撕破脸分手离婚了，怎么现在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汤佳怡笑着拍拍她，“一部电视剧投资好几千万，要是这么搁着吃灰，他们和投资人会血本无归，自然是智者不为。”
“唉，”张许瑶叹气摇头，“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要是我的话，早拉黑再也不见了。”
“呵！”汤佳怡抬起手腕，使出摸头杀：“所以说你还是个孩子啊！”
目光扫过停机坪，看见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汤佳怡正在款款走来。
顾不得一步步走下舷梯，他三两步蹿到地面，远情书抱住妻子，表情激动地问道：“老婆，你怎么来了？”
夫妇俩的事业越做越大、出差越来越频繁，互相来机场接送的情况也是越来越少，这次马竞不过是去临省出差，前后也没呆几天，显然达不到最新的接机标准。
面对前者刻意表现的激动惊喜，汤佳怡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指指自己身下黑色的裙摆，冷着声问道：“认识这件裙子吗？”
有E7U带给他的“伪-过目不忘”能力傍身，马竞当然知道这件裙子的所有信息，在哪儿买的、设计师是谁、售价几何、次穿着日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绝无错漏。
然而很快，他的一双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这条夏奈尔经典款的小黑裙选得颇为出彩，完美衬托了她的身材和气质。
但他却记得清楚，妻子次穿这条裙子，却是为了出席二舅公的葬礼。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终结”一战的西班牙大流感让欧洲死了千万人，不但带火了丧葬和婚介生意，也让普通人习惯并接受了作为丧服的黑裙，CocoChanel（可可-夏奈尔，原名Gabrielle，夏奈尔创始人）从看到灵感，进而推出流行至今的百搭常服“小黑裙”。除了日常穿着，小黑裙照样能够返本归元hold住葬礼，只要记得擦掉唇彩精简配饰。
目光从对方精致的唇彩腮红扫过，马竞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当然认识啦。不过，老婆你大热天穿小黑裙，难道不怕热么？”
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汤佳怡冷冷道：“我有什么办法，到了该穿的时候，再不情愿再难受也得穿啊。”
“嘿！说什么呢？”马竞用力抱了抱对方，右手轻拍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汤佳怡还要再说什么，嘴巴刚刚张开却被马竞异物堵住，只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唔唔”声。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分开，朱玲玲等人却出现在身后的舷梯，抬手冲她招呼致意：“怡姐/舅妈/夫人，下午好！”
来到两人身边，朱玲玲满是惊喜地问道：“怡姐，你怎么亲自来接机了？”
在马竞耳边小声说了句“回去再找你算账”，汤佳怡推开对方身体，看向其他人，开口解释道：“我和瑶瑶有事要来机场这边，正好顺便过来接机。”
听她这么说，马竞插话问道：“还在忙你们那个什么秘密计划？我说你们到底在忙什么啊？神神叨叨的。”
“到时候你知道了，”汤佳怡笑笑不说，转身拉着马竞离开公务机停机区，朝不远处的专用P通道走去。
再有一周时间，这个男人将迎来第29个生日。可惜这家伙虽然年近而立，性子却还像以前一样跳脱任性，大错不犯小误不断，这次又做出那么不成熟不靠谱的事情，也是让她糟心担心甚至伤心。
想起这件事，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吐槽冲`动，“你也真是的，好好地忙你的开园仪式行了，胡乱掺和那事做什么？”
不等马竞解释申辩，她又调转枪头，瞪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朱玲玲一眼，“还有你，朱小玲！非但不阻止你家老板乱说话，还和他串通起来唱双簧，真是没法说你们了！”
被老板娘劈头盖脸一顿骂，朱助理心里其实是很委屈的，集团公关部提了那么多次代管社交帐号，还不是没有做成？那么多高管和专业人士都没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小助理又怎么能够干成？至于那段手画视频，马竞更是全然没有和她通气，自己也是后来才看到的答案。
组织一下语言，朱玲玲开口解释道：“其实我有想过删除问题的，可老板却不让我这么做。”
汤佳怡转向马竞，用眼神询问对方。
后者不以为然地反问道：“删了做什么？视频留在围脖，回头找那些盗播站索赔，底气也能足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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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佳怡明白马竞的意思，影响既已成形，即便现在删除原始围脖再给各大站打招呼，也是没法彻底洗清的了，还不如主动引导话题，把友关注度引导到其他事情面。这是很常见很有效的操作手法，并不值得大惊小怪。问题是，某个家伙自己不安分，除了明面的“走访天南武林”，私底下更是小动作不断，想要转移热度却是千难万难。
“视频已经扩散出去了，我也不说啥了，”汤佳怡狠狠瞪了眼马竞，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跑去和那帮打黑拳的产生交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还怎么活？”
“黑拳？”朱玲玲放慢脚步，看向推着行李车的郭洛钧，“老板还去打黑拳了？”
后者无语地耸耸肩，“不关我事，你去问周哥吧，他应该清楚。”
朱助理看向周光武，对方却只顾用警戒目光扫视四周，压根没有回答问题的想法，让她不由有些气馁。
好在，马竞很快说话了，却是帮她解除了这个疑难。
“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的确去过地下拳馆，不过不是前天是前年。之后一直没见照片流传，还以为保密做得好没被人拍到呢，想不到人家只是忍着没有放出，临到现在才拿出来。”
“是吗？那你跑地下拳馆是做什么？”
“感到好，过去看了眼。放心，我真是过去参观的，既没台，也没下注，顶多只是在机器试了试拳力和腿力，完全没有危险的。”
马竞掏出手机，随手一搜，点开最近很火的那套图片，一张张分析道：“前面这几张进出武馆拳场的照片是真的，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衣着都是三年前地风格。剩下那些擂台照却都是假的，只是合成图。”
汤佳怡迟疑着接过手机，马竞顺势俯身凑过去打趣道：“原以为，你应该很了解我的身体才对，现在看来还是差了些火候，居然没发现有人偷了你老公的脸，回去得让你好好看看，下回别在认错了！”
“死样！”汤佳怡翻了个白眼，语气却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这次再没去过？”
马竞摇摇头，“没，次那家拳馆搬家了，一般的拳馆我又不想去。”
“以后都不许去了！”汤佳怡开启劝令模式：“你和他们又不是一路人，纠缠到一块儿算什么事儿？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嗯嗯！我也怕死的紧，没事不会乱跑的。”
“这还差不多，”汤佳怡点点头，接着又忍不住好问道：“对了，黑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真的经常死人么？”
马竞点点头，又摇摇头：“的确有过死人的情况，不过一点儿也不常见，菜鸟新手杀伤力不足，老牌拳手又都懂得保护自己，轻易不会死人的。不过出血受伤却很常见，有时为了渲染气氛刺激观众，还会在拳套面做手脚加特技。”
“加什么特技？”
“这我不知道了，只知道那种拳套特别容易见血，擦着红肿，碰着流血。”
“原来是这种特技，”女士点点头，“那他们的战斗力呢？是不是都很厉害？”
“一般人厉害些，毕竟打得多不怕疼，”马竞撇撇嘴，“不过都不是我的对手。”
“嗯？”汤佳怡猛然转头，“你和他们打过？”
“没打过，”马竞指指自己的眼睛，“不过我有眼睛，能够看得到。”
白了他一眼，汤佳怡嗔道：“自大狂！早晚你要栽在这面！”
“放心，不会的，”马竞笑笑拍拍对方肩膀，他对自己的观察力还有身体充满信心，必要时还能开启挂机模式，自信没人能在单挑胜过自己。
汤佳怡早习惯了丈夫这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态度，当下叹口气不再多话。
车门打开，一堆人鱼贯而入。
张许瑶正坐在沙发玩游戏，听见声音微微一惊，等到看清来人却是迅速放松下来。
站起来和众人问候一圈，接着凑到马竞跟前，小声道：“我有个问题。”
“问吧，”马竞舒服地靠坐在沙发，闭眼睛略作休息。
“哥你为什么突然跳出来和传统武术过不去？”
马竞头也不抬，“哪有？我只是事论事罢了。”
“我不信！”张许瑶大摇其头，“你这么做，是不是收了张大胡子的黑钱？”
“嗯？”马竞骤然睁眼，直直看向对方，“为什么这么想？”
汤佳怡对这个问题也很好，走过来问道：“是啊，你为什么会联想到他？”
“嘿！”张许瑶晃了晃手机，“等下，给你们看证据，有图有真相。呶！”
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汤佳怡视线扫过，却见是几张页截图，有“武术”、“马竞+武术”、“武侠”三个词的搜索热度趋势图，有“马竞+武术”两个词的搜索结果页，还有一张围脖截图。第一张图，搜索曲线本来是很平直的，直到前天骤然升高，热度增加不少。而到了第二张图，除了那段“新桃”视频以及相关报道，还可以看到“武术≠武侠”一类的字眼。再看第三张图，却是有人贴出《新侠客行》的演职员表，用红笔圈出“武术顾问：马竞”几个字，表示马竞其实是圈里人云云，果然引来热议转发。
把手机递还对方，汤佳怡不信道：“应该只是同名同姓，然后被人接机炒作蹭热度罢了，有什么好怪的？”
“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张许瑶伸手指着马竞，“大胡子已经出面辟谣了，那个马是这个马，不信你问问他？”
“嗯，”马竞无奈点头，“还真和我有些瓜葛，这部剧的特效是找逸快做的，筹备时刚好我也在那边，随口提了点儿意见，没想到被他们接受了。至于他们把我名字挂去，我其实是不知情的，等下我去找他们要钱！”
汤佳怡不为所动，看着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马竞开口解释，张许瑶抢着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嘛，大胡子的‘侠客行’拍了三年一直没能映，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武侠剧又隐隐过气了，找我哥帮忙炒作一波，加点儿人气。”
张大胡子绝对是铁杆“金迷”，很早放出风声说要把十四部金书全部搬银幕，《新侠客行》正是其第八部，也是这对夫妻档最后一次合作的作品。然后他们遭遇婚变，互相指责对方出轨劈腿闹起了离婚，公司也从“新三板”（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消失，可谓是赔了感情又折钱。
“是这样么？”汤佳怡看向马竞。
点点头，马竞模棱两可道：“是也不是。一开始只是巧合，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后来他看到我的‘新桃花源记’，想到引导话题蹭热度这招，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原来是这样，”张许瑶点点头，感叹道：“这两口子也是有够葩的，明明都已经撕破脸分手离婚了，怎么现在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汤佳怡笑着拍拍她，“一部电视剧投资好几千万，要是这么搁着吃灰，他们和投资人会血本无归，自然是智者不为。”
“唉，”张许瑶叹气摇头，“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要是我的话，早拉黑再也不见了。”
“呵！”汤佳怡抬起手腕，使出摸头杀：“所以说你还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