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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出逃

    程词虽然知道,不过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似有若无的打量着屋内,希望看到心上人的踪影。

    叶染和孙阿姨做好点心一进客厅,就看见了程词,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

    父亲的生辰确实快到了,喜欢张大千的画也是众多爱好之一,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来看看叶染罢了。

    尽管孙老先生不准自己踏进孙家别墅半步,但是他真的快被思恋折磨到了极点。

    他派人暗中留意着叶染的行踪,知道她离开山庄后,就想了借画临摹的办法跟了过来。

    叶染攥紧了衣角,眼神中的厌恶一览无遗。

    “可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孙阿姨没有注意到叶染情绪的变化,而且她没有和程词见过面,并不知道程词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依旧热络的照着招呼。

    程词谦逊的弯了弯腰,算是回答。

    于墨白开了口,“没错,程先生,这张大千老前辈的画的确在我这里,但是并非于某小气,只不过墨宝放在特殊的保养箱里珍藏着,要拿出来,恐怕受到破坏……”

    程词了解了他的难处,也不再开口索要,“于先生说的是,是晚辈唐突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不再留恋,看叶染的气色不错,小腹也微微隆起,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她再次夺走。

    “程先生先留步。”于墨白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我有一个提议……”

    “程词洗耳恭听。”他转过了身子,停下了脚步。

    话音一落,孙阿姨就反应了过来,这小子居然追到了这里来!

    “小染,等他们商量,我们先上楼。”虽然自己的哥哥不明白来龙去脉,但是她可是对程词的印象不怎么好,看着叶染惨白的脸色,忙把她带离了大厅。

    叶染和孙阿姨走后,程词听着于墨白的提议,“虽然不能拿出来给你,但是你可以找人在隔离箱外作画,这难度就很大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成功……”

    程词的心中倒是求之不得,连声向于墨白道着谢。

    “不知现在能否一睹?”他想在和叶染共处的地方多呆一会儿。

    “可以,请吧!”于墨白倒是很赏识这个年轻人,为人谦逊,做事周到。

    半晌后,程词就要离开了于家。

    “那就叨扰于先生了,我留下的两个画师也请您有空的话,多多指点。”接着他还投其所好的献上了砚台。

    于墨白乐开了花,接过了砚台,不住的抚摸着,滑润细腻的肌理,无论是材质、工艺,还是品相、铭文皆是上乘。

    他小心翼翼的的用手指托住砚台,然后轻轻击打着,侧耳听着砚台发出清脆利落的声音。

    最后满意的掂了掂分量,十分的厚重,这可是上好的歙砚啊!

    “程先生费心了,那我就笑纳了。”于墨白家中有很多墨宝,也是见多了奇珍异宝的人。

    但是这歙砚却是不好寻的,他知道程词是真的用了心了。

    “哪里哪里,那我先告辞了,等手头的工作一结束我再过来拜访您。”程词看见他对砚台很是满意,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程词一走,孙阿姨就从楼上下来了,叶染刚刚气色不好,说要休息,孙阿姨就不再和她拉家常,退出了房间。

    “哥哥,这人是程氏集团的总裁?”孙阿姨用着陈述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于墨白放下砚台,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妹妹居然还关注商界的动态。

    孙阿姨走近于墨白身边,低声说道,“小染是她的太太。”

    “什么?”于墨白一时被震惊了,这个怀着孕气色极差的小丫头居然是程家的少奶奶?

    孙阿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不管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来的,我都希望你接待他的时候,小染不在别墅内。”

    “我知道了,唉!豪门恩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于墨白不再看砚台,听过妹妹这么一说,接待程词是推脱不掉的,但是多半都是管家接待,自己推诿的多。

    叶染躺在床上,没有多余的想法,这几日她的伪装已经够多了,如今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在知道自己被所有人欺骗后,就想着要离开,无意中也透露给孙阿姨,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如今得偿所愿了,程词却追了上来,再不离开的话,恐怕难以逃脱这个牢笼了。

    “孩子……委屈你了。”叶染抚摸着肚子,温柔的呢喃着。

    是夜,叶染准备离开了。

    于家是书香门第,不似程家那样守卫严密,虽然有监控,但是并没有保镖,只有几个佣人和一个管家,此时她想出去很简单。

    她把白天写好的书信放置在床头,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于家。

    她把手上的镯子,项链全部典当了出去,看着手上的结婚戒指,犹豫了一下。

    “程词先生,你愿意娶叶染女士作为你的妻子。您将成为她终生的朋友、伴侣、唯一的真爱吗?”

    叶染热泪盈眶,那时的她满心以为程词是相信自己才会娶自己,为了保护自己才会这样做。

    “是的,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在上帝面前,我将我的承诺给你,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丈夫。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与你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

    当初的誓言在耳边回荡,婚礼上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那些非议程词的人,似乎都相信了这个庄重的誓言。

    “程词!我真的看错你了!”安晴的母亲穿着一身黑衣,憔悴不已。

    “叶染!你不要得意,法院的传票我给你送来了,你马上就会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哈哈哈……”说罢她疯狂的笑着,被安晴的父亲带走了。

    那场婚礼不被程词的父母认可,只有他爷爷和几个受爷爷邀请的人出席,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来,叶宇坐在台下,满是担忧。

    “叶染!你不要得意,法院的传票我给你送来了,你马上就会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哈哈哈……”说罢她疯狂的笑着,被安晴的父亲带走了。

    那场婚礼不被程词的父母认可,只有他爷爷和几个受爷爷邀请的人出席,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来,叶宇坐在台下,满是担忧。

    她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叶染没有丝毫犹豫,把戒指丢到了柜台,“这个也要当吗?”

    老板震惊了,这可是价值不菲的钻戒啊!

    “不……”叶染没有打算要钱,直接打了车离开了典当行。

    “去哪里?”司机没有发动车辆,等着她的回答。

    “离开这个城市,去哪里都行。”叶染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着叶染一脸的憔悴,还怀着孕,一看就是和家里人闹别扭了,孕妇嘛就是容易情绪波动。

    但是叶染这番话让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您可不要拿我这种平头百姓开涮啊!”这姑娘当自己拍偶像剧呢!

    “去最近的机场。”叶染靠着窗不再说话。

    “好吧!”司机发动了引擎,往机场方向开去。

    “我看你这样,该不会是自己出来的吧!”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叶染,好奇的问道。

    “要我说,这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问题小两口好好解决啊!”司机自顾自的说着。

    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开车,“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浮躁了!”

    “我看你这气色,肯定有不少心事吧!”红绿灯路口,司机一停下车,又担忧的开了口。

    对于叶染这样的年轻人,司机见得多了,“你就放宽心,心大了事就小了……”

    “好了,到了!”最后他一踩刹车,结束了一路上苦口婆心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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