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曾几何时
得到了‘小龙大人’的保证之后，两贪狼一族的战士总算是安心不少。
因为在这两个贪狼一族的战士看来，‘小龙大人’一定是和龙君大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这位‘小龙大人’既然答应了，那就是说，那位神州的真龙大人也不会拒绝这件事情。
‘小龙大人’……龙夕若给这俩贪狼族战士开了一些药之后，就安排到了另外一治疗师之中休息，然后带着莫小飞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莫小飞本以为龙夕若是打算训斥自己两句的，所以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龙夕若劈头就道：“小飞，从现在开始，你更改一下训练的模式。”
“啥？”
龙夕若理所当然地道：“接下来你的修行就是……在这个城市之中找到贪狼一族的紫星少主。”
“吓？”
龙夕若却不给莫小飞任何提意见的空间，直接甩出了从那两贪狼一族的战士那里得来的紫星少主的自画像，看着莫小飞道：“你就拿着这幅画像找吧。听着，你的超能力说白了就是泛用型的念力，没有特别强大的方向，但也就是说什么方向都能够变得强大。然后找人也是一种能够很好锻炼的方式。”
话是这样说没错……
莫小飞看着这位小小老师给过来的自画像，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自画像简直就是走灵魂作画的风格么……
那两位贪狼一族的战士，大概是真正的灵魂画家吧……这样还怎么找啊！！！
“咳咳。”龙夕若此时正色道：“小飞，你还带也作为我的学生，虽然无法公布，但也千万不要弱了我们这一门派的威风……所以好好努力，记住了吧！”
都不公布了……再怎么着都不影响的吧？
莫小飞叹了口气，好奇地问道：“话说，老师，咱们这真的有门派嘛？敢问是哪门哪派？”
“门派……门派的全称太长，我怕你记不住。”龙夕若煞有介事道：“姑且就叫做，灵……”
“灵？”
龙夕若目光瞄了一下办公室后面的书架，没有找到合适的，索性道：“灵……派！”
灵派……灵牌？？？
老师……这样真的好吗？
“没错，灵派！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灵派的开山大弟子了！”
“我……我还是先出去找人吧。”
……
……
转盘上一团灰白色泥团在不断的旋转之中，被拉伸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瓶子的胚的形状。
双手可以随意地控制这个泥胚的模样，随心所欲，宛如造物主一样。这就是当初吸引侯陈钰寒成为一名陶艺师的原因。
陶艺教室之中，正在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侯陈钰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听见了一名学生说话的声音：“老师，你的泥胚坏掉啦。”
侯陈钰寒一愣，双手一抖，原本还能够拯救回来的泥胚一下子就别弄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泥团。
侯陈钰寒看着，发了一会儿愣便直接把转盘给关掉。这时候太太团学生们都朝着侯陈钰寒不解地看来……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发生的。
“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名太太学生好奇地问道。
侯陈钰寒今日确实模样看起来有些差，怕是没有睡好，而且经常性地走神。听着学生的这话，侯陈钰寒摇了摇头，歉然地道：“对不起了各位，我今日是有点不在状态。不过你们放心，今天的课时都不算，另外我再补给你们一节课吧。”
“老师，这课时什么没关系，重要的是你……你怎么啦？”太太学生们总是十分的八卦，“是不是和老公吵架啦？没事的，说出来让咱们听听，我也天天跟我家那个吵架！”
“对嘛！我的那个也是，动不动就大声吼，讨厌死了！不过夫妻没有隔夜仇，过几天就好啦！”
“对头对头！老师，要不咱今天就别上课了，咱们带你去玩啊！我有个好地方！包你满意！”
“不用，我没什么事情，谢谢大家关心啊。”侯陈钰寒摇了摇头。
但她却没有想到，这些太太们的热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甚至忽然之间这几个太太学生猛一下地就扔开了手上的东西，擦拭干净之后，就拉着她说，“侯陈老师，咱们带你去玩玩，放松放松吧！”
“啊？真的不用了！”
“没事！张太太认识人，咱们先去做一个sPa，然后再吃一顿好的！要玩就玩疯点，今晚你呢，就晚点回家，也不要说什么！好歹也让你老公紧张一下！”
会紧张……吗？
侯陈钰寒身子微微一僵，思绪混乱……也就任由这几个太太学生拉着离开了陶艺教室。
……
健身室的跑步机上，有人正在汗如雨下。
如果有人靠近一看的话，大概会相当惊讶这个正在刷着跑步机的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8的坡度，然后15的速度。
竹茂林今日也并没有回去公司……事实上，昨日白天在公墓和侯陈钰寒碰见，并且提出了离婚的事情之后，他当天晚上也没有回家，只是简单地找了一家酒店过了一个晚上。
他在等待一个回应。
妻子如果没有看着他说话，没有正面地朝着她点头的话，那么不管他说什么也不算……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
结发夫妻，命运共同。
心脏好像随时都爆炸，这种极限的狂奔正在一点点地榨干他的精力。
“你好厉害！”
一名穿着运动衣，身体健美，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此时来到了旁边的一架跑步机上，带着崇拜的目光朝着竹茂林看来。
他喘着气，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停下，开始缓步走动起来，只是简单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位也来这里健身的女郎似乎十分熟悉如何和男子搭话，此时根本不介意的冷淡，梨涡浅笑，“帅哥，我刚来，听说一开始用这个不要太快……我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那边有教练。”竹茂林淡然地以目光示意，然后直接从跑步机上走了下来。
那女郎看竹茂林半点儿被撩的意思也没有，转生就走，不由得冷嗤了一声，嘀咕道：“怕不是身强体壮性无能……”
竹茂林听见了，但并没有停下，只是在健身房的淋浴间之中简单地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经过，已经看见刚刚那个女人已经和一名男子有说有笑地聊起天来。
只是对方却朝着他投来了一种骄傲的目光。
竹茂林依然没有回应，大步地走出了这家健身房。
“你认识他啊？”正在和女郎谈话的男人此时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认识了没用。”女郎耸耸肩。
男人此时呵呵一笑，“那就可惜了。刚刚的那位是广告界的名人，不知道弄出多少厉害的广告了。有人还戏称为这是咱们这里的广告教主呢！如果你能够认识他的话，比我这个摄影师要多好啦。”
“是……是这样吗。”女郎干笑着……她只能干笑道：“可是你也不错啊，我又不是那种人！”
早知道……就多坚持撩一下了！
“你真好。”男人笑了笑。
……
从健身房走出来，竹茂林捏了捏子的眉心，漫无目地般地在街上走着。他从便利店之中买了一包烟。
正想要点的时候，却一下子迟疑了起来。
——别抽烟啦，不是说了要戒烟的吗？说好了要一个孩子的！
这些话……至今在耳边。
竹茂林手指动了几下，最后胡乱地把这根香烟塞入了烟盒之中，然后看着四周。他仿佛有些慌乱，直到看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之后，才快步地走了过去，直接扔掉。
仿佛这样就能够变得轻松起来。
“哇！好浪费！经理，这烟扔了不就是几十块钱了！”
与此同时，竹茂林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巨大的粉红色的兔子！
一个人型大小的兔子！
“你是？”竹茂林皱了皱眉头……刚刚听声音应该是女人的声音，只是跟着这种兔子头，根本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应该是认识自己或者自己认识的，不然不是这种口吻。
“是我啦！”
把头上的兔子头给解了下来，在庞大的兔子身体之中，一个小小的脑袋此时冒了出来。脸上红彤彤的，头发粘在了脸颊之上，满头的大汗，却给人一种特别精神的感觉。
“小璐？”竹茂林有些意外，意外地又一次碰见这个女孩，“你……你怎么在这？”
算起来，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是第三次碰见这个女孩了——但是这一次他并不觉得对方是故意在这里的。
应该有很长的时间了，不然身体不会湿成这个样子。
“我在兼职啊！”小璐笑了笑。
竹茂林这次发现小璐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这个女孩的目光依然的清亮，是那种仿佛还没有被雕琢般的原石的色彩。
“兼职？”
小璐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啊，如果不工作的话，就没办法还钱了。我可不想又被那些人追上门来。而且这份简直不错，虽然要穿着这东西……不过一小时有二十五块！”
“你站多久了？”竹茂林看着小璐的身后。
前面是一家吃火锅的大型连锁店，除了小璐之外，也还有另外好几个也穿着毛茸茸兔子衣服的人，分散在附近。
“没多久……几个小时吧。”小璐此时歪着头看着竹茂林，“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竹茂林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小璐的这个问题。
小璐此时却道：“我知道啦！经理你一定是在采风，四处走走找找灵感的，对吧！”
“算是吧。”竹茂林点了点头。
总是觉得，这个女孩能够给人……或许只是给他一种十分放松的感觉——是这种表现出来的充满活力的模样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喂！那边的，你还要不好干活？我花钱请你不是让你站在大街上和熟人聊天的！”
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女性从火锅店里面走了出来，神情难看。
小璐害怕地看了一眼，然后赶忙地看着竹茂林道：“对不起了经理，我不和你说话了！不然今天的工资没了，我就白干活了！”
说着，她便急忙忙地带上了套头，开始派发传单起来……穿着兔子衣服显得十分的笨拙，走路的时候一歪一歪。
竹茂林看着看着，下意识就有了一股笑意……真的很放松。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孩没有太多的心机，并且很努力地在这个社会之中生活着的原因……他想了一会儿，便走入了这家火锅店之中。
不一会儿之后，刚刚对小璐叱喝着的那位中年妇女又一次来到了小璐的面前，看着小璐道：“你不用干活了。”
“为什么？”小璐脱下了头套，一脸着急，又是道歉，“我不会再和人聊天的了！我不敢了！”
“不是！”这女人上下地打量了小璐一眼，摇摇头道：“刚刚那位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他说想让你陪他吃顿饭。我们老板说了，让你过去，你简直的工资一样算！”
小璐下意识地朝着前面的火锅店看去，只见在靠近窗边的卡座上，竹茂林已经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并且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过来。
她这才忐忑不安的样子，一路地走了过来……当小璐走到竹茂林面前的时候，好奇问道：“经理，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啊？”
竹茂林随口道：“算不上朋友，只不过是之前的一个客户。这家火锅连锁店，我给它们做过广告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小璐眨了眨眼睛。
竹茂林却是一愣，忽然道：“你要不先去换一下衣服？”
“啊？”小璐想了一会道：“不用了吧？等会那个部长又让我去派单子的话，又换一次，很麻烦的。”
“随你吧，你要是不感觉不方便的话。”竹茂林笑了笑。
穿着这样衣服吃火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如果是这个女孩的话，好像就变得理所当然似的——除却四周投来的古怪的目光。
“我……我还是去换一下衣服吧。”小璐此时低着头，大概是也发现了四周客人的古怪目光了。
“去。”竹茂林点了点头。
直到小璐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心情都出奇的好……好像已经忘记了不少的事情。
“经理，你怎么突然就让我陪你吃饭？”小璐此时不解地看着竹茂林。
竹茂林淡然道：“如果我说，我这段时间状态不怎么好。但是不知何为什么看见你会莫名其妙第轻松起来，所以打算让你多陪我一下，你信不信？”
小璐此时一愣，然后缩了缩脖子道：“那个……竹经理，我是很感谢你帮过我。不过……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有些事情不做。”
“没事，你就陪我吃顿饭好了。”竹茂林淡然道：“上次的事情，总不能够一顿泡面就把我打发了，这样不合算。”
小璐这才噗哧一笑，“经理，你原来也会开玩笑啊！”
竹茂林看着窗外，淡然道：“我很久没笑了。”
她……她也很久没笑了吧。
……
——曾经何时，我曾说过，每日给你说笑话，哄你入睡。
因为在这两个贪狼一族的战士看来，‘小龙大人’一定是和龙君大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这位‘小龙大人’既然答应了，那就是说，那位神州的真龙大人也不会拒绝这件事情。
‘小龙大人’……龙夕若给这俩贪狼族战士开了一些药之后，就安排到了另外一治疗师之中休息，然后带着莫小飞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莫小飞本以为龙夕若是打算训斥自己两句的，所以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龙夕若劈头就道：“小飞，从现在开始，你更改一下训练的模式。”
“啥？”
龙夕若理所当然地道：“接下来你的修行就是……在这个城市之中找到贪狼一族的紫星少主。”
“吓？”
龙夕若却不给莫小飞任何提意见的空间，直接甩出了从那两贪狼一族的战士那里得来的紫星少主的自画像，看着莫小飞道：“你就拿着这幅画像找吧。听着，你的超能力说白了就是泛用型的念力，没有特别强大的方向，但也就是说什么方向都能够变得强大。然后找人也是一种能够很好锻炼的方式。”
话是这样说没错……
莫小飞看着这位小小老师给过来的自画像，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自画像简直就是走灵魂作画的风格么……
那两位贪狼一族的战士，大概是真正的灵魂画家吧……这样还怎么找啊！！！
“咳咳。”龙夕若此时正色道：“小飞，你还带也作为我的学生，虽然无法公布，但也千万不要弱了我们这一门派的威风……所以好好努力，记住了吧！”
都不公布了……再怎么着都不影响的吧？
莫小飞叹了口气，好奇地问道：“话说，老师，咱们这真的有门派嘛？敢问是哪门哪派？”
“门派……门派的全称太长，我怕你记不住。”龙夕若煞有介事道：“姑且就叫做，灵……”
“灵？”
龙夕若目光瞄了一下办公室后面的书架，没有找到合适的，索性道：“灵……派！”
灵派……灵牌？？？
老师……这样真的好吗？
“没错，灵派！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灵派的开山大弟子了！”
“我……我还是先出去找人吧。”
……
……
转盘上一团灰白色泥团在不断的旋转之中，被拉伸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瓶子的胚的形状。
双手可以随意地控制这个泥胚的模样，随心所欲，宛如造物主一样。这就是当初吸引侯陈钰寒成为一名陶艺师的原因。
陶艺教室之中，正在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侯陈钰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听见了一名学生说话的声音：“老师，你的泥胚坏掉啦。”
侯陈钰寒一愣，双手一抖，原本还能够拯救回来的泥胚一下子就别弄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泥团。
侯陈钰寒看着，发了一会儿愣便直接把转盘给关掉。这时候太太团学生们都朝着侯陈钰寒不解地看来……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发生的。
“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名太太学生好奇地问道。
侯陈钰寒今日确实模样看起来有些差，怕是没有睡好，而且经常性地走神。听着学生的这话，侯陈钰寒摇了摇头，歉然地道：“对不起了各位，我今日是有点不在状态。不过你们放心，今天的课时都不算，另外我再补给你们一节课吧。”
“老师，这课时什么没关系，重要的是你……你怎么啦？”太太学生们总是十分的八卦，“是不是和老公吵架啦？没事的，说出来让咱们听听，我也天天跟我家那个吵架！”
“对嘛！我的那个也是，动不动就大声吼，讨厌死了！不过夫妻没有隔夜仇，过几天就好啦！”
“对头对头！老师，要不咱今天就别上课了，咱们带你去玩啊！我有个好地方！包你满意！”
“不用，我没什么事情，谢谢大家关心啊。”侯陈钰寒摇了摇头。
但她却没有想到，这些太太们的热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甚至忽然之间这几个太太学生猛一下地就扔开了手上的东西，擦拭干净之后，就拉着她说，“侯陈老师，咱们带你去玩玩，放松放松吧！”
“啊？真的不用了！”
“没事！张太太认识人，咱们先去做一个sPa，然后再吃一顿好的！要玩就玩疯点，今晚你呢，就晚点回家，也不要说什么！好歹也让你老公紧张一下！”
会紧张……吗？
侯陈钰寒身子微微一僵，思绪混乱……也就任由这几个太太学生拉着离开了陶艺教室。
……
健身室的跑步机上，有人正在汗如雨下。
如果有人靠近一看的话，大概会相当惊讶这个正在刷着跑步机的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8的坡度，然后15的速度。
竹茂林今日也并没有回去公司……事实上，昨日白天在公墓和侯陈钰寒碰见，并且提出了离婚的事情之后，他当天晚上也没有回家，只是简单地找了一家酒店过了一个晚上。
他在等待一个回应。
妻子如果没有看着他说话，没有正面地朝着她点头的话，那么不管他说什么也不算……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
结发夫妻，命运共同。
心脏好像随时都爆炸，这种极限的狂奔正在一点点地榨干他的精力。
“你好厉害！”
一名穿着运动衣，身体健美，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此时来到了旁边的一架跑步机上，带着崇拜的目光朝着竹茂林看来。
他喘着气，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停下，开始缓步走动起来，只是简单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位也来这里健身的女郎似乎十分熟悉如何和男子搭话，此时根本不介意的冷淡，梨涡浅笑，“帅哥，我刚来，听说一开始用这个不要太快……我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那边有教练。”竹茂林淡然地以目光示意，然后直接从跑步机上走了下来。
那女郎看竹茂林半点儿被撩的意思也没有，转生就走，不由得冷嗤了一声，嘀咕道：“怕不是身强体壮性无能……”
竹茂林听见了，但并没有停下，只是在健身房的淋浴间之中简单地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经过，已经看见刚刚那个女人已经和一名男子有说有笑地聊起天来。
只是对方却朝着他投来了一种骄傲的目光。
竹茂林依然没有回应，大步地走出了这家健身房。
“你认识他啊？”正在和女郎谈话的男人此时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认识了没用。”女郎耸耸肩。
男人此时呵呵一笑，“那就可惜了。刚刚的那位是广告界的名人，不知道弄出多少厉害的广告了。有人还戏称为这是咱们这里的广告教主呢！如果你能够认识他的话，比我这个摄影师要多好啦。”
“是……是这样吗。”女郎干笑着……她只能干笑道：“可是你也不错啊，我又不是那种人！”
早知道……就多坚持撩一下了！
“你真好。”男人笑了笑。
……
从健身房走出来，竹茂林捏了捏子的眉心，漫无目地般地在街上走着。他从便利店之中买了一包烟。
正想要点的时候，却一下子迟疑了起来。
——别抽烟啦，不是说了要戒烟的吗？说好了要一个孩子的！
这些话……至今在耳边。
竹茂林手指动了几下，最后胡乱地把这根香烟塞入了烟盒之中，然后看着四周。他仿佛有些慌乱，直到看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之后，才快步地走了过去，直接扔掉。
仿佛这样就能够变得轻松起来。
“哇！好浪费！经理，这烟扔了不就是几十块钱了！”
与此同时，竹茂林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巨大的粉红色的兔子！
一个人型大小的兔子！
“你是？”竹茂林皱了皱眉头……刚刚听声音应该是女人的声音，只是跟着这种兔子头，根本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应该是认识自己或者自己认识的，不然不是这种口吻。
“是我啦！”
把头上的兔子头给解了下来，在庞大的兔子身体之中，一个小小的脑袋此时冒了出来。脸上红彤彤的，头发粘在了脸颊之上，满头的大汗，却给人一种特别精神的感觉。
“小璐？”竹茂林有些意外，意外地又一次碰见这个女孩，“你……你怎么在这？”
算起来，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是第三次碰见这个女孩了——但是这一次他并不觉得对方是故意在这里的。
应该有很长的时间了，不然身体不会湿成这个样子。
“我在兼职啊！”小璐笑了笑。
竹茂林这次发现小璐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这个女孩的目光依然的清亮，是那种仿佛还没有被雕琢般的原石的色彩。
“兼职？”
小璐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啊，如果不工作的话，就没办法还钱了。我可不想又被那些人追上门来。而且这份简直不错，虽然要穿着这东西……不过一小时有二十五块！”
“你站多久了？”竹茂林看着小璐的身后。
前面是一家吃火锅的大型连锁店，除了小璐之外，也还有另外好几个也穿着毛茸茸兔子衣服的人，分散在附近。
“没多久……几个小时吧。”小璐此时歪着头看着竹茂林，“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竹茂林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小璐的这个问题。
小璐此时却道：“我知道啦！经理你一定是在采风，四处走走找找灵感的，对吧！”
“算是吧。”竹茂林点了点头。
总是觉得，这个女孩能够给人……或许只是给他一种十分放松的感觉——是这种表现出来的充满活力的模样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喂！那边的，你还要不好干活？我花钱请你不是让你站在大街上和熟人聊天的！”
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女性从火锅店里面走了出来，神情难看。
小璐害怕地看了一眼，然后赶忙地看着竹茂林道：“对不起了经理，我不和你说话了！不然今天的工资没了，我就白干活了！”
说着，她便急忙忙地带上了套头，开始派发传单起来……穿着兔子衣服显得十分的笨拙，走路的时候一歪一歪。
竹茂林看着看着，下意识就有了一股笑意……真的很放松。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孩没有太多的心机，并且很努力地在这个社会之中生活着的原因……他想了一会儿，便走入了这家火锅店之中。
不一会儿之后，刚刚对小璐叱喝着的那位中年妇女又一次来到了小璐的面前，看着小璐道：“你不用干活了。”
“为什么？”小璐脱下了头套，一脸着急，又是道歉，“我不会再和人聊天的了！我不敢了！”
“不是！”这女人上下地打量了小璐一眼，摇摇头道：“刚刚那位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他说想让你陪他吃顿饭。我们老板说了，让你过去，你简直的工资一样算！”
小璐下意识地朝着前面的火锅店看去，只见在靠近窗边的卡座上，竹茂林已经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并且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过来。
她这才忐忑不安的样子，一路地走了过来……当小璐走到竹茂林面前的时候，好奇问道：“经理，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啊？”
竹茂林随口道：“算不上朋友，只不过是之前的一个客户。这家火锅连锁店，我给它们做过广告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小璐眨了眨眼睛。
竹茂林却是一愣，忽然道：“你要不先去换一下衣服？”
“啊？”小璐想了一会道：“不用了吧？等会那个部长又让我去派单子的话，又换一次，很麻烦的。”
“随你吧，你要是不感觉不方便的话。”竹茂林笑了笑。
穿着这样衣服吃火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如果是这个女孩的话，好像就变得理所当然似的——除却四周投来的古怪的目光。
“我……我还是去换一下衣服吧。”小璐此时低着头，大概是也发现了四周客人的古怪目光了。
“去。”竹茂林点了点头。
直到小璐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心情都出奇的好……好像已经忘记了不少的事情。
“经理，你怎么突然就让我陪你吃饭？”小璐此时不解地看着竹茂林。
竹茂林淡然道：“如果我说，我这段时间状态不怎么好。但是不知何为什么看见你会莫名其妙第轻松起来，所以打算让你多陪我一下，你信不信？”
小璐此时一愣，然后缩了缩脖子道：“那个……竹经理，我是很感谢你帮过我。不过……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有些事情不做。”
“没事，你就陪我吃顿饭好了。”竹茂林淡然道：“上次的事情，总不能够一顿泡面就把我打发了，这样不合算。”
小璐这才噗哧一笑，“经理，你原来也会开玩笑啊！”
竹茂林看着窗外，淡然道：“我很久没笑了。”
她……她也很久没笑了吧。
……
——曾经何时，我曾说过，每日给你说笑话，哄你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