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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天屿山上

    她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两人之间亲密接触的点点滴滴,脸上的热度更甚,几近就要灼伤了她……

    光是瞧着白落羽此刻的脸色,墨凌天就能猜出她那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难得的嘴角微勾扬起一抹笑意,拉开了她还绕在自己身前的手放在他的腰侧,俯身贴上了她的唇。

    白落羽没有丝毫躲避地迎上了墨凌天的唇,微阖上了双眼,柔顺地应承着男人所给予的一切,或强势或温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耳旁温热的气息。

    墨凌天说:“你腿伤还没好,我不会欺负你的……”

    然而虽然没有欺负透,但男人这次总归是没有轻饶她了,除了那临门的一脚,能做什么不能做的都没少做。

    这一夜阁主房间的门没有再打开过,也无人敢上前过去打扰,直到第二日清晨,窗子才被打开,窗口处才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一只手推开了窗户,墨凌天站在窗前微吸了一口气,他胸前的衣襟还敞开着,没有掩好,散落下几缕发,许是因为方才晨起,男人的身上少了些平日里的冰冷气息,因是在阁中也无需时时刻刻都佩戴着面具。

    墨凌天让窗口敞开,散去空气里沉积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汗水和几分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最能挑动人心的气味。

    男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房里的软榻,白落羽也方才醒来没多久,看见墨凌天还是禁不住地别开了眼,红意爬上了耳根,似是回想起了昨夜男人放肆探索的举动,比起先前两人之间浅尝辄止的亲密触碰,昨夜白落羽是第一次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可怕气息,竟让她变得如此的不受控,又如此的受人所控……

    在白落羽有所悟的时候,墨凌天却只是笑了笑,出声问道:“想要先沐浴,还是先用着膳?”经过昨天的一番折腾,她想必是不太舒服,定想要先沐浴梳洗一番。

    白落羽说话的声音微微嘶哑答道:“我想要先沐浴,你饿了就先用饭吧。”

    墨凌天就回到了床边,贴近她,手环过了白落羽的脖颈,轻压上她的唇,细细密密地辗转了好一会儿方才收手,温声道:“我让人去准备。”

    松开手,男人掩起了自己的衣衫,慢步地走出里间,禁不住摇头想到,他将她带回阁中,是想着她能好好休息一番,结果似乎完全没有休息到,她白日里需要忙活着那些给他煎的药,竟连夜里也未能好好休息,他是该收敛些许。

    男人走出去后,白落羽没有再开口,她的目光扫过了床榻上有些杂乱的痕迹,其实昨夜在床上她便能看出了墨凌天的反应,她能感受到男人那般急切的占有,只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止步了,白落羽自是觉察到了他对自己的珍视,但是照着二爷一贯的行事为人,她知道这种让步不过是暂时的。

    两人沐浴,一同用了饭,之后墨凌天又去处理了些阁中的事务,还有各地无影阁分部所呈上来的线报,白落羽则是在男人的要求之下好好休息,因为他们只要一离开无影阁,必定还会有更多忙不完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就如同这次白落羽急着赶回中原的理由墨凌天也并不是不知道的,但他亦知晓,想要让白落羽不理是不可能的,墨凌天便也只能要求她先养好自己的精神。

    又过了两日,白落羽发现墨凌天在服用了一个疗效的药之后,体内内力相冲撞的问题虽然没有得到彻底的根治,但是照男人的说法似乎有些许的功效,不知他是否在安慰自己,但这本就是始终压在白落羽心上的忧虑,无疑地让白落羽心中又升起希望,整日地将自己更泡在那药斋之中,想要将他的毛病彻底除去。

    ——

    天峪山,弑血盟。

    黎落也在外游历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次回来不仅自己一个人回来,竟然还把武林盟主柳苍傲之女给带回来了,要说的准确一点是把人给“绑”回来了。

    黎落点了柳绮烟的穴道,一路半推半拉的给带回来的,要说起黎落如今在柳绮烟面前死缠烂打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更何况自从上一次各门派围剿弑血盟,黎落因此而受伤之后,仗着柳绮烟对自己的些许愧疚,黎落更是借此得寸进尺,先是瞒着众人在傲云山庄好生地休养了一段时间,而后柳绮烟唯恐门派中的人会发现黎落的存在,不想要让他们再起正面的冲突,只好找借口跟她爹说要下山游历。

    没想到这黎落却像是个无所事事的“黏皮糖”一样,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还常常半夜地偷溜进她客栈的房中与她同床共枕,无礼又放肆的举动常常把柳绮烟气得恼火又拿他无可奈何,偷跑过几次,也还是没能甩掉他。

    这一次黎落却更加过分,在途径天屿山旁的城镇之时,竟然起了将柳绮烟带回弑血盟的念头,好生相劝了几回无果之后,男人便是在夜里趁她睡觉之时点了她的穴道,带着她运轻功直接回到了弑血盟——这个柳绮烟觉得以她的身份就不该来的地方。

    先前两人还在外头的时候,柳绮烟还能睁一只眼闭只眼,心中欺骗着自己他的身份,只当他不过是个地痞流氓罢了,而如今到了这弑血盟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今武林之中人人都想要诛之的魔教教主,就在前段时间,武林之中所发起的围剿魔教的行动中,他们傲云山庄,她爹还是领头人,且不论之后因为弑血令而刮起的腥风血雨。

    他本是她最不该招惹靠近之人,两人之间一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从未改变过。

    黎落带着柳绮烟,两人一同坐在厅内,黎落又点了她的穴道,她而今才会如此乖乖的坐着。

    这些时日黎落在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所做的事情,每一日都有暗卫向紫溪汇报,她即使是人待在盟中也听到了许多,知道了许多,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出于对教主的保护,这是她应尽的职责,但心里的滋味确实难以说清。

    柳绮烟坐在椅子上,黎落并没有点了她的哑穴,但是她却是不想开口,她抬起眼看着那个站在厅内的弑血盟的护法,从那女子的眼中得到了些许的情绪,柳绮眼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顿觉心绪复杂。

    紫溪此刻的心情却更加矛盾,她在等黎落回来,已经等了许久:“教主,紫溪有话想说……”紫衣旖旎,婷婷而立,紫焰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她突然开口道,神情之中有些许隐约的闪烁。

    “你说。”黎落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开口是平平的两个字,紫溪暗暗心惊,察觉到男人眼底的神色透着惯有的淡淡凉意,虽然如今这种冷意淡下了很多,但他一开口,还是会感觉到他不加掩饰的情绪。

    “紫溪想说的是相关弑血盟的事务,不是其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紫溪回答的不卑不亢,言下暗示道她找黎落并不是为了什么私事,而是为了弑血盟中的事务,也不适宜在此地说。

    其实若当真要说起紫溪对黎落的情意,怕是整个弑血盟的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毕竟紫溪从小就来到了盟中,待的时间很少,而时至今日又身为弑血盟的大护法,紫溪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帮着黎落管理着弑血盟,但偏偏的黎落独倾心于柳绮烟一人,而紫溪如今在面对着柳绮烟说这番话之时,已经算是镇定了。

    黎落看了她许久,面露几分笑意道:“紫溪,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弑血盟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多谢阁主。”紫溪的神情自然,即便她感受到了柳绮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柳绮烟的神情看不出多大的情绪,紫溪的心里却有些许忌惮,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柳绮烟发现什么端倪来,实则她并不太清楚柳绮烟的为人如何,她害怕她连留在教主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得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说完了就站到一边。

    黎落自小就是与紫溪相熟的,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紫溪虽然神色不动,他却感觉到一些异样,紫溪确实是有话对他说,而且确实是不适宜在此地说。

    黎落朝她淡淡开口道:“先去书房等我。”

    紫溪领命退下去之后,黎落就起身走到了柳绮烟的身边,还未开口就听见她冷冷地开口道:“把穴道给我解开。”

    黎落勾唇道:“阿烟还在生我气呢?我这会儿要是把穴道给你解开了,你还不立刻跑了?等我晚些回来再帮你解,我带你回房,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我先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边说着,男人就抬起手把柳绮烟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边走又边开始唠叨了起来:“还有啊,阿烟,你怎么又对我板起了这副冷冰冰的脸,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前段时间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我笑呢,你笑起来的时候多美啊,把我给迷得……”

    令人闻风丧胆的弑血盟盟主黎落在外人面前绝不是如此话多之人,他自以为是在哄着怀里的宝贝,柳绮烟却是听着男人的话脸色越来越黑,连开口都懒得开。

    从沿途所见人的神色,黎落抱着人大步走回房间,把柳绮烟平放在了床上,还垂首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待在这里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男人说完转身要走。

    又被占了便宜的柳绮烟脸色又黑又红,急怒道:“……黎、落!”她的两个字实则说得略有的缓慢,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威胁和其他的隐意,不过那层隐约的含义只有黎落听的出来,他眸色稍有起伏,嘴角的笑意加深,出声道:“我走了。”

    柳绮烟的神色已经泄漏太多,黎落其实不知道为何其他人总是会被她外表的这层冰冷欺骗,没有想过其他,他的阿烟明明是全天下最可爱之人。

    走出房间之后的黎落,又恢复了几分淡漠又有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情,脚步依旧从容,去往书房。

    身后有弑血盟的下人看着那个背影远去,悄声和身旁的人说道:“教主这次出去回来,人也变得……那个多了。”至于那个是哪个呢,他们大体说不上来,但很多人的心里都有这种感觉,倘若说曾经的黎落是嗜血无情,玩世不恭,对任何的事情都毫不在乎,容不下其他也不关心其他,除了表面的那层轻佻,其下的心思难以捉摸,那么时至今日有一点所有人都能肯定,那就是柳绮烟对黎落的重要性。

    虽说他们教主向来都是随性而为,但若非最为看重,以他们教主的性子就不会因为那女子轻易中了敌人的圈套,先前发出的弑血令也不会连傲云山庄的门都没到过,然而正是如此,他们心中的想法才会更有复杂。

    黎落并不知道弑血盟中的人是怎么看待他的做法,也可能知道,却并不太在乎,走到书房,男人在熟悉的那个书案后坐下,有不少人可能会惊讶,在弑血盟这样的魔教之中,竟然也会有像模像样的偌大的书房,也是平日里黎落待的最多的地方。

    窗棂洒下了些许的阳光,照来暖日,就和以前的那些个日子一样,男子青衣墨发,难得显得几分温和地坐在宽敞的书房之内,如同流水的眼神淡淡的望了过去,微微露出点笑意道:“到了这,你想说的事是否能说了?”

    此刻,紫溪正站在房中,和以前一样的位置,甚至隔着一样的距离,没有多一份也没有少一分,她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最终唇边牵出一丝苦涩的弧度道:“教主,紫溪不是傻瓜。”

    这句突兀地话似乎没头没尾,就这么幽幽地在书房里回响起。

    黎落沉默不语,双目微阖,随手翻阅着桌上呈报的手停了下来,空气里除了纸质的响动,慢慢透出一股尘埃的气息,那是堆积了太久无人翻动,纵然是有来打扫,也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气味。

    “紫溪……”黎落只说了这么两个字,随后是一声叹息。

    紫溪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她站在他面前轻笑几声,笑声像是散在云雾之中,略显迷茫:“教主可是已经忘记了那日众门派围剿弑血盟,教众们在天屿山上所留下的血,还有那些失踪或者死去的人,全部都是因为傲云山庄,因为柳苍傲,教主可是忘记了她的身份……”

    紫溪说到这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了下去:“弑血令之事,我可以理解教主心中的恻隐,可是教主现在将人带回了盟中,是想让底下的教众如何想?还有教主在洞中的走火入魔,险些遇害……”她的语气一顿,接着说道:“难道那时候,你早就知道……”

    紫溪的话音刚落,黎落放下整理到一本的呈报,没有回答。

    男人不回答岂不就等于默认,紫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黎落,看着她这个教主:“那时候你早就知道是柳苍傲他们以柳绮烟为饵,你早就知道那是个圈套,你早就知道却还……”她就想他何时会如此没有防备之心。

    “是,我早就知道。”黎落其实并没有想要隐瞒,他也一直都清楚,紫溪早晚都会想明白的,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让阿烟心软,他就是让阿烟松口,仗着是一点点的心软牢牢地将她捆住。

    黑色的发在阳光下映着青衣,在紫溪的眼里似乎也泛出清冷淡漠的颜色,她睁着眼睛,不敢相信黎落居然就这么承认了:“黎落!你真的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这是你的弑血盟,底下的也都是你的教众,他们的生死在你眼里难道毫无意义?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成为教主的?要是没有他们的拥护……”

    一时急切,紫溪叫了黎落的名讳,忘记了上下之分,上前几步对他大喊,喊叫声里满是焦急:“你又知不知道,这些事,盟中有人也已经得知?早已有人起了异心!”

    黎落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微微皱眉:“这些时日我没有调用过盟中的人。”

    紫溪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既心痛,又心急:“就如我也没想到,在临城之时你就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这么算起来,弑血盟又算作什么呢?”

    自嘲的笑浮现在紫溪的嘴边,她回忆起那时候:“早在弑血盟方才受围剿,你受了伤还非要去傲云山庄寻她,遇到楚暮乾的袭击险些遇害受了重伤那件事之时我就该明白,你已经不在乎弑血盟了,以前那个为了弑血盟尽心竭力的黎落,已经不存在了。”

    黎落闻言似是一震,沉沉的目光朝她望去,仿佛骤起汹涌,一瞬间仿佛又道利剑射来,让紫溪察觉到毫不掩饰的寒意。

    “紫溪,究竟出了何事?”黎落开口道,那声音竟然还是透着淡淡的沉稳,紫溪的心里却是沉重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更不知道之后黎落会怎么做。

    先前将弑血盟视作一切的教主,会如何对待这种事。

    “弑血盟分部之下有人反叛了,起因便是为了弑血令为发往傲云山庄一事,揪出了柳绮烟的缘由,虽然人数还不多,但我怕……此事已经瞒不下去了。”收起了所有心绪复杂,紫溪出声禀报道。

    黎落似乎一怔,就如所有习惯运筹帷幄的人一样,当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之时,他不是愤怒也不是惊慌,缓缓放下手上的东西,他只是微微抬起眉,甚至还能露出一丝意外的浅笑:“哦?是怎么回事?”

    男人靠坐在了椅背上,平平静静地开口问道,那种仿佛是与上句来的沉静犹如深海,水波不兴,落在阴影里的面容还是那么玩世不恭的,好似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紫溪攥紧自己的衣裙心里却有无数情绪翻腾起伏,蓦然走上几步,她正视着黎落,满脸难掩的忧色:“这事态原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如今江湖上大家都知道了教主与柳绮烟你们之间的关系……”

    她的眼底闪过苦涩,继续说道:“教主和她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但那时你们之间的事,手下的人当初并不知晓,那几人只知道傲云山庄曾是他们的敌人,傲云山庄的人伤了他们,杀了人,柳苍傲是敌非友。”

    黎落下令发出弑血令之时避过了傲云山庄,还有柳苍傲这个领头人,公然维护傲云山庄是武林中人众所周知的,但弑血盟中有不少人不死在傲云山庄的手中也是不争的事实,也确实如紫溪所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黎落这些时日都跟着柳绮烟在外,教众之人早就有人生出了异心,有一个人,又岂会没有第二个?当初围剿之时,在傲云山庄其下的伤亡弑血盟中人最多,如今正是心有不服。

    “可有人为首?”微微沉吟,难以看出黎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何种神情,紫溪从这句话里只听到一些难辨的深沉,她摇头道:“没有人为首,一共二十三人,他们心生叛意,不听上令,意图离开弑血盟,去找傲云山庄的人报仇。”

    “你提前发现,然后如何处置的?”看着自己衣袖上的一道折痕,黎落的双目半敛,轻佻的话音,似乎还是惯有的毫不在乎的神情,听在紫溪的耳中莫名地带上了几分忐忑。

    方才发泄地无礼了一番,此刻的紫溪算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了,她抿了抿唇,退后几步,走到自己一贯站立的位置上,垂首说道:“回教主,我已经将那二十三人扣押在牢中,关于此事的任何消息都没有传出去过,就等教主回来定夺。”

    “很好。”黎落站起身来,窗外的阳光洒下几许微尘,他拂袖,径直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想要去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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