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私家侦探
第二天。
本地富商胖子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豪华的卧室里。
他的尸体和高档丝绒被裹在一起，浑身上下全部瘪瘪的，犹如搁置百年的干尸，蜡黄中透着一丝腐朽。
这件诡异的死亡案件迅速被各大报纸版面竞相报道，标题起的一个比一个惊悚。
警局无疑承受了最大压力，然而，随着尸检报告的出炉，最精明老练的干警也摸不清半点头绪。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致死原因是源于全身液体瞬间被蒸发，仿佛是某种高科技的液体分离术，可事实是，这种技术目前并不存在……
最终，
富商胖子之死不了了之，卷宗束之高阁，贴上了悬案的标签，成为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又一个闲暇谈资。
深知来龙去脉的齐玄策却丝毫不关心这些。
因为这一天，
他正悠闲坐在大刘私家侦探所宽大的沙发里，听着刘振汉诉苦。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宽大办公桌后，老刑警下海的大刘不停捋着稀疏的头发，四十岁的一张脸，快被愁容堆积出五十岁的年龄。
“现在这私家侦探凡是不往狗仔和捉奸发展的，干一家倒闭一家，也不知是凶手智商越来越高还是科技越来越发达，净他妈出些王八蛋命案，一件件离奇的让人无从下手！”
齐玄策正和新来实习的小姑娘眉来眼去，闻言笑道：“你托老头请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你发牢骚？”
“当然不是。”大刘拉开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卷宗扔了过来，“看看这个。”
齐玄策扫了一眼浅黄色的档案袋，上面写了七个字：京大学子弑母案。
大刘示意小姑娘泡两杯茶，解释道：“这是去年很轰动的一件案子，至今未破，由于牵扯到数目不小的借款，被害人的亲戚同时也是债权人就委托到了我这里。”
齐玄策随手将卷宗扔在一旁，接过小姑娘递茶杯时，悄悄点了点她的手指，惹得小女孩俏脸微红，才呵呵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刘道：“你少来，我与平匠巷也是多年的老关系，实话告诉你，本来我是想请老头子出马，可他说平匠巷现在换主人了，是你当家，玄策，你可不能不帮我。”
齐玄策惬意的啜了口茶，笑道：“大家那么熟，我不妨直言，对于你们这些狗屁悬案还有什么高智商犯罪，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太过无趣！”
大刘并没觉得齐玄策说大话，反而一挥手，示意实习小姑娘出去，待门关上，才神秘兮兮的起身坐了过来。
“这次不一样，不瞒你说，我调查这么多天，发现了一张很有意思的照片，你肯定感兴趣。”
说着话，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剪裁后的小小照片递给了齐玄策。
“瞎搞什么名堂……”
齐玄策随手接过照片，发现照片上是一个年龄不大，相貌普通肤色黝黑的眼镜少年。
照片的拍摄时间似乎很久，保存的也不太好，脱塑发粘，应该是大合照，眼镜少年的面部并不清晰。
“这谁，你儿子？”
“别开玩笑，他就是弑母案的凶手谢长鱼，那个京大的高材生。”
“嗯，所以呢？”
大刘示意齐玄策别着急，从桌子上拿过准备好的手电筒。
“你仔细看看……”说着将手电筒打开，对准照片上年轻人的面目。
老式手电筒发出橘黄色的光，打在照片上，发出反射后的光晕。
齐玄策依照大刘的示意，盯着眼镜少年的模糊面孔，发觉在少年鼻梁上厚厚的镜片下，突然反射出一丝极其细微的赤光。
“看到了么？”
大刘神秘兮兮说道：“照片上凶手的一只眼珠子是赤红的！”
齐玄策点了点头，
他看到了，而且比大刘看的更清晰。
眼镜少年的两只瞳孔不是普通人的棕色或黑色，而是诡异的一赤一白！
“拍照片的日子是十五号吧？”齐玄策忽然问。
大刘挑起大拇指，佩服道：“准！正是七月十五！”
“案发多久？”
“一年零两个月。”
“人失踪了？”
“报案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二人一问一答之后，齐玄策躺回沙发，轻轻拍打着扶手，狭长眸子眯起，嘴角慢慢噙出一丝冷笑。
大刘一直盯着年轻的平匠巷主人，凑过来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没有兴趣？
这在齐玄策看来是一句废话。
现在的问题是，案发已经一年零两个月，什么蛛丝马迹恐怕也被时间冲刷了。
不过大刘下一句话就让他心中一动，只听大刘道：“案发现场还一直原封没动，要不要去看看？”
齐玄策愣了愣，说道：“不会吧，一年多了案发现场还在？”
大刘点点头，道：“这家人父亲去世的早，只有母亲与凶手二人相依为命，如今母亲被害，凶手下落不明，房子除了一开始警察进入过之外，就没外人再去过。”
齐玄策一口将茶水饮完，笑道：“那就别闲着了，我真像好好见识见识这位地狱……”
他没继续说下去，大刘了然的不去追问，反而邀功似的亮出一串钥匙，笑道：“托了老关系搞到的，我去拿车！”
……
春晖路十四号二单元，
一栋六层高的单元楼，是本地第二中学的教师家属楼。
半个小时之后，大刘和齐玄策就来在一片破败景象的楼下。
“呵，够荒的，原来住户大概都搬完了吧……”大刘扒着楼道外紧锁的铁栅栏门张望着。
的确，这栋楼龄算不得太久的单元楼此时已无人居住，从铁栅栏里望去，楼梯上布满灰尘，角落里到处都是蜘蛛网。
大刘前后看了看，又道：“啧啧，仅仅一年多就荒废成这样，足见这起悬案影响确实很大，否则以现在楼市的行情，不可能没人买下来住……”
大刘一直絮絮叨叨，齐玄策却没关注这些。
他到了楼下之后，狭长双眼就一直盯着四楼一扇装了防盗网的窗户。
那扇窗户挂着少有的墨黑色窗帘，
也不知是不是风很大的缘故，
闲置一年多的房间窗帘一直抖啊抖的……
本地富商胖子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豪华的卧室里。
他的尸体和高档丝绒被裹在一起，浑身上下全部瘪瘪的，犹如搁置百年的干尸，蜡黄中透着一丝腐朽。
这件诡异的死亡案件迅速被各大报纸版面竞相报道，标题起的一个比一个惊悚。
警局无疑承受了最大压力，然而，随着尸检报告的出炉，最精明老练的干警也摸不清半点头绪。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致死原因是源于全身液体瞬间被蒸发，仿佛是某种高科技的液体分离术，可事实是，这种技术目前并不存在……
最终，
富商胖子之死不了了之，卷宗束之高阁，贴上了悬案的标签，成为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又一个闲暇谈资。
深知来龙去脉的齐玄策却丝毫不关心这些。
因为这一天，
他正悠闲坐在大刘私家侦探所宽大的沙发里，听着刘振汉诉苦。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宽大办公桌后，老刑警下海的大刘不停捋着稀疏的头发，四十岁的一张脸，快被愁容堆积出五十岁的年龄。
“现在这私家侦探凡是不往狗仔和捉奸发展的，干一家倒闭一家，也不知是凶手智商越来越高还是科技越来越发达，净他妈出些王八蛋命案，一件件离奇的让人无从下手！”
齐玄策正和新来实习的小姑娘眉来眼去，闻言笑道：“你托老头请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你发牢骚？”
“当然不是。”大刘拉开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卷宗扔了过来，“看看这个。”
齐玄策扫了一眼浅黄色的档案袋，上面写了七个字：京大学子弑母案。
大刘示意小姑娘泡两杯茶，解释道：“这是去年很轰动的一件案子，至今未破，由于牵扯到数目不小的借款，被害人的亲戚同时也是债权人就委托到了我这里。”
齐玄策随手将卷宗扔在一旁，接过小姑娘递茶杯时，悄悄点了点她的手指，惹得小女孩俏脸微红，才呵呵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刘道：“你少来，我与平匠巷也是多年的老关系，实话告诉你，本来我是想请老头子出马，可他说平匠巷现在换主人了，是你当家，玄策，你可不能不帮我。”
齐玄策惬意的啜了口茶，笑道：“大家那么熟，我不妨直言，对于你们这些狗屁悬案还有什么高智商犯罪，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太过无趣！”
大刘并没觉得齐玄策说大话，反而一挥手，示意实习小姑娘出去，待门关上，才神秘兮兮的起身坐了过来。
“这次不一样，不瞒你说，我调查这么多天，发现了一张很有意思的照片，你肯定感兴趣。”
说着话，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剪裁后的小小照片递给了齐玄策。
“瞎搞什么名堂……”
齐玄策随手接过照片，发现照片上是一个年龄不大，相貌普通肤色黝黑的眼镜少年。
照片的拍摄时间似乎很久，保存的也不太好，脱塑发粘，应该是大合照，眼镜少年的面部并不清晰。
“这谁，你儿子？”
“别开玩笑，他就是弑母案的凶手谢长鱼，那个京大的高材生。”
“嗯，所以呢？”
大刘示意齐玄策别着急，从桌子上拿过准备好的手电筒。
“你仔细看看……”说着将手电筒打开，对准照片上年轻人的面目。
老式手电筒发出橘黄色的光，打在照片上，发出反射后的光晕。
齐玄策依照大刘的示意，盯着眼镜少年的模糊面孔，发觉在少年鼻梁上厚厚的镜片下，突然反射出一丝极其细微的赤光。
“看到了么？”
大刘神秘兮兮说道：“照片上凶手的一只眼珠子是赤红的！”
齐玄策点了点头，
他看到了，而且比大刘看的更清晰。
眼镜少年的两只瞳孔不是普通人的棕色或黑色，而是诡异的一赤一白！
“拍照片的日子是十五号吧？”齐玄策忽然问。
大刘挑起大拇指，佩服道：“准！正是七月十五！”
“案发多久？”
“一年零两个月。”
“人失踪了？”
“报案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二人一问一答之后，齐玄策躺回沙发，轻轻拍打着扶手，狭长眸子眯起，嘴角慢慢噙出一丝冷笑。
大刘一直盯着年轻的平匠巷主人，凑过来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没有兴趣？
这在齐玄策看来是一句废话。
现在的问题是，案发已经一年零两个月，什么蛛丝马迹恐怕也被时间冲刷了。
不过大刘下一句话就让他心中一动，只听大刘道：“案发现场还一直原封没动，要不要去看看？”
齐玄策愣了愣，说道：“不会吧，一年多了案发现场还在？”
大刘点点头，道：“这家人父亲去世的早，只有母亲与凶手二人相依为命，如今母亲被害，凶手下落不明，房子除了一开始警察进入过之外，就没外人再去过。”
齐玄策一口将茶水饮完，笑道：“那就别闲着了，我真像好好见识见识这位地狱……”
他没继续说下去，大刘了然的不去追问，反而邀功似的亮出一串钥匙，笑道：“托了老关系搞到的，我去拿车！”
……
春晖路十四号二单元，
一栋六层高的单元楼，是本地第二中学的教师家属楼。
半个小时之后，大刘和齐玄策就来在一片破败景象的楼下。
“呵，够荒的，原来住户大概都搬完了吧……”大刘扒着楼道外紧锁的铁栅栏门张望着。
的确，这栋楼龄算不得太久的单元楼此时已无人居住，从铁栅栏里望去，楼梯上布满灰尘，角落里到处都是蜘蛛网。
大刘前后看了看，又道：“啧啧，仅仅一年多就荒废成这样，足见这起悬案影响确实很大，否则以现在楼市的行情，不可能没人买下来住……”
大刘一直絮絮叨叨，齐玄策却没关注这些。
他到了楼下之后，狭长双眼就一直盯着四楼一扇装了防盗网的窗户。
那扇窗户挂着少有的墨黑色窗帘，
也不知是不是风很大的缘故，
闲置一年多的房间窗帘一直抖啊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