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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为君哪得不伤悲

    肖尧后背受到跑道碎石和炭渣路面磨破,虽说都是皮外伤,但面积挺大,到了晚间,睡觉就成了问题。

    他在竹椅上趴着睡了一会,两肘也有伤,不能支撑,脖子也僵着受不了,只得顺着小爱,到床上睡觉。

    小爱让他把头,枕到她的腿上睡,那样会舒服很多,可他坚决不干。小爱看他那难受的样子,狠狠心,直接把他抱到自己怀里。让肖尧的头,枕在自己那已将成-熟的双-峰上。

    肖尧想挣扎,可又不敢挣扎,因为小爱不撒手,那地方不好乱动的。肖尧呜呜不清的说着让小爱放手。

    “小爱姐姐,你别把肖哥哥捂死了。”

    周薇爱强忍着那传遍全身的酥麻,倔强的就不放手。她心里有气,你做哥哥的可以照顾妹妹,哥哥现在受伤了,睡觉不方便,妹妹照顾照顾哥哥,又怎么样?见到静儿也来帮腔,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捂死拉倒,做他妹妹,不被吓死,总有一天也会哭死。”

    向来会察言观色的静儿,发觉小爱姐姐语气不善,不敢再犟嘴,只是担心的看着,那趴在小爱姐姐怀里的肖尧。肖尧不知道静儿咋了,也不挣扎离开小爱胸前了,只把嘴让点空隙出来说道:

    “你凶静儿干嘛?静儿快去睡吧,哥哥没事。”

    肖尧这一说,小爱更火了,手上一使劲,就把肖尧的嘴堵在胸前。

    “你就知道护着她,我也是你妹妹,说她一句都不行?你咋不带着她一起去学校啊?磕破点皮,就把人打成那样,还逼人家赔那么多钱,这以后还怎么得了。我都担心,你总有一天,会为了她犯法的。”

    肖尧不语,歪着头枕在小爱的软-胸上,他感觉这样睡着,比睡竹椅舒服多了。就迷糊着昏昏欲睡。小爱只顾在那说着心里的担忧,诉着自己的不平。哪知道没多久,就从怀里传出肖尧轻微的鼾声。

    小爱半靠在床头,这姿势,短时间内还好,可时间久了,就很难坚持。可小爱不敢妄动,她既怕惊醒了肖尧,有怕弄疼他的伤情。她慈爱的抚摸着肖尧后脑上的黑发,脸上是幸福满满的微笑。

    “哈哈哈...不会吧?我心目中的武林高手,也会被人打得鼻青眼肿的。这倒是验证了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过人家是湿鞋,你是肿脸,连贯上了,打肿脸充胖子了。哈哈哈...”

    “笑够了吗?”

    “没...没笑够,你让我再笑会。我又想到了一句话,我改一字就符合你了,真是:一日不见,如搁三斤。哈哈哈...哎吆,受不了了。肚子疼...”

    肖尧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泪眼婆娑的夏雪,真想转身就走。若不是约好来取教学大纲,他也不会这样就来了。明知道来了会被笑话,但为了守约,还是带伤而至。

    “小姐姐,不带你这样说我肖哥哥的,你要再笑我哥哥,以后静儿就不叫你小姐姐了,我们那,把使劲笑的人,都叫疯子。”

    “呃...”

    夏雪的笑声,等静儿说完就戛然而止。她吓坏了,这“小疯子”三个字,可不能喊出去,叫出名,万一传开了,她十几年的小公主就变味了。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笑声一停,肖尧和小爱的笑声却同时传来。气得她是凤目怒瞪。

    肖尧笑得忘形了,他的脸上肌肉一颤动,下眼角肌肉往上顶,扯动了眼角的伤口,差点没把眼泪给挤出来。他那张肿脸又扭曲的变形了,肖尧痛苦的抬手轻柔,嘴里轻声呼气。

    “哎吆吆,这可了不得了,静儿护着哥哥都会反击了,拐弯抹角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啊。”

    其实,小爱对夏雪见到肖尧,就讽刺挖苦加打击,很不满意,但她不好出言恶语相向。这会静儿为肖尧伸张了,她又嫉妒起来。

    小爱暗暗埋怨自己没有静儿那样直白,谁对肖哥哥不利,静儿都不会给谁留面子的,肖哥哥始终在她心里,是第一位的,谁都不可替代。

    静儿听不出来,小爱姐姐是在夸她,还是在埋怨她,只把那好看的大眼,认真的看着她的小爱姐姐,好像是在询问,我错了吗?

    “肖尧,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的怪味,药膏的味道。”

    夏雪止住了笑,同时也嗅嗅鼻子,闻到了肖尧身上的药膏味。

    “小姐姐,肖哥哥后背,好多地方都烂了,昨晚都不能睡觉,还是小爱姐姐,抱着哥哥睡的。”

    夏雪一听,没有顾及小爱是怎样抱着肖尧睡觉的,他不顾肖尧阻拦,强行掀起了肖尧的衬衣。这一看,她再也没有笑了,她那稚嫩的心尖,仿佛被针刺一般疼痛,眼圈立马就红了。

    她爸是医生,十几年来的耳闻目睹,她也看出来肖尧后背上,有不少伤口都发炎了。她本想带肖尧去医院,但她顿了下,又没这样做,家里有的是药。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都发炎了,快趴到凉床上,我来给你消毒、换药。”

    肖尧没有一点矫情,乖乖的趴到竹床上。他知道夏雪父母都是医生,处理他这小伤,夏雪也必定会手到擒来。

    对于夏雪说话语气的突然转变,小爱心里一惊。从刚才的尽情嘲笑,到现在的满怀关切。这带着柔情的抱怨里,似乎含着些什么...

    夏雪关掉了,客厅顶上的吊扇,拿来一把蒲扇,让小爱对着肖尧的头部扇,又把自己淡青色的毛巾拿给静儿,吩咐她一会给肖尧擦汗。

    把小爱和静儿支排好了,夏雪这才搬出一个小药箱,拿过镊子、药棉、酒精等物,弯下腰来,小心翼翼的为肖尧,清洗背上,已经化脓、发白的污物。

    这些伤口,虽然不深,但很密。有些化脓的地方,轻擦根本除不去,必须用酒精棉球用力洗擦,或者轻挑才能洗净。肖尧虽是忍住不哼一声,但那肌肉的自然收缩,还是表明了其疼痛的程度。

    夏雪洗着洗着,眼泪就掉在了肖尧的背上,肖尧感觉到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在身上,和冰凉的酒精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应,还腌着疼。就诧异的问道:

    “你用那热的是什么液体?腌着难受。”

    小爱眼圈也早红了,她一边为肖尧扇风,一边精力都注意在肖尧的后背上,听到肖尧发问,她才注意到夏雪流泪了。

    “别说话!再说话,我就用药棉,把你的嘴堵起来。”

    肖尧听到夏雪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有哭腔,他想扭头看看是咋回事,但被小爱伸手抓住一只耳朵,固定住他的头,不让他回头。

    静儿拿着毛巾给肖尧擦汗,见到夏雪头上汗珠密布,也很乖巧的过去,帮她擦尽脸上的汗水。夏雪闻到了毛巾上肖尧特有的男人气味,她的脸瞬间羞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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