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轩辕家的抉择
最高看台上的一场硝烟就这样结束，在座的四人也不愧都是西大陆上的顶尖强者，情绪什么的说变就变，在一阵安静之后，气氛似乎变得再次和谐起来，仿佛刚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大赛即将开始，第一场比赛的双方参赛队已经先后进入了备战席，八十进四十的循环赛或许不是最精彩的，但对于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来说，倒是看得分外激动和热血澎湃。
不仅是角斗场内气氛欢腾热烈，在无相城以外的其他城市当中，也是如此。
大泽城中，最近都很少有佣兵团或者冒险者组织前往大泽山脉‘淘金’了，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城中的无相分殿观看比赛直播，随着比赛进入了循环赛，前来观看比赛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多到分殿已经爆满，最后大泽城分殿的主事人只能将场地给挪去了城市中央的万人广场，并连夜在广场四周搭好了围栏，且设置了八个入场口，每个入口都安排了十多名无相殿弟子站在那里收取门票和维持秩序。
自柳家被灭后，大泽城中的世家们隐隐有向轩辕家讨好巴结的意向，特别是如今的轩辕家还被当今的皇帝陛下亲自发圣旨恢复了姓氏不说，他们家还出了一个妖王妃，从前被大泽城所有世家给排挤的轩辕家，终于成了那些人再次仰望的存在。
柳家没了后，这大泽城中自然也没有谁会去轩辕家，就连无相殿的人都安分了不少。
这不，在大赛开始之前，轩辕家的人前来广场观看比赛，无相殿的负责人还亲自跑去接待了他们，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中，还给轩辕家的人开了后门，让他们不必等在外面排队，提前让一家人进去了不说，还给他们准备了最靠前的席位。
虽然无相殿对轩辕家做到了面面俱全，不过如今轩辕家的当家主母玉倾颜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哪怕无相殿的那位主事笑得在灿烂，玉倾颜和轩辕羽凡夫妻二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一家三口坐在最前面的席位，看着前面不远处巨大的光幕，三人的目光都一瞬不瞬。
“玉娘，你说来这里就可以看到心儿。”萱娘有些急躁地抓住身边玉倾颜的胳膊，虽然穿戴得体，但依然能看出她的神色有些痴痴傻傻，“为什么我还是没看到心儿？玉娘，我的心儿到底在哪里？”
玉倾颜轻轻拍着萱娘的手作为安抚，轻笑道：“你瞧见了前面的那个巨大光幕了吗？”
萱娘闻言目光看向前方，皱眉道：“就白花花的那个？”
“对，就是白花花的那个。”玉倾颜笑道：“待会儿就可以从那个里面看到心儿了，不过萱娘你要乖，若是不乖的话，那个白花花的东西就不会将心儿放出来。”
萱娘闻言立刻点头，“我会乖的，我要看我的心儿。”
一旁的轩辕羽凡侧头看来，笑道：“下午这场比赛没有帝都学院，萱娘想要看小五丫头，只怕要等到比赛结束后抽签仪式了。”
虽然萱娘痴痴傻傻，但她还是能听懂轩辕羽凡的话，所以在听到最后才能看见她的心儿时，立刻不高兴的皱了眉，“最后？那岂不是要等很久？”
似乎有些怕萱娘闹腾起来，玉倾颜立刻哄道：{“的确是要等很久，但是为了看心儿，萱娘难道不愿意等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萱娘感觉点头，然后痴痴傻傻地冲着玉倾颜一笑，道：“只要是为了我的心儿，等多久我都愿意。”说完，笑嘻嘻的侧过身子，然后端过小桌上准备的点心，一边抱在怀里吃着，一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巨大光幕。
玉倾颜看着萱娘的模样，微微笑了笑，随即侧头看向身边的轩辕羽凡，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心轻蹙，低声道：“凡哥，这两日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我有些担心……”
轩辕羽凡闻言目光极快地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上午的时候你不是才见过小五他们比赛么？别太担心，我看他们都很好呢。”
“比赛的时候看上去是都挺好的，但那里总归是无相殿的老巢，我担心会出意外。”玉倾颜的眼中掠上了一丝担忧，道：“我们的孩子可全都在那里啊。”
轩辕羽凡闻言神色也是肃穆了不少，在沉默了一瞬之后，低声道：“等今日过后，去联系他们吧。”
玉倾颜神色一震，“你是说……？”
轩辕羽凡点头，沉声道：“既然我们已经等到小五了，有些东西该拿出来了。明日你拿着令牌去阿兰主城，让那边的主事通知苏家和三位太上长老，趁着大赛还在举办中，让三位太上长老亲自带人悄悄进入无相城。”
话音顿了顿，轩辕羽凡将目光看向光幕之中，叹道：“没什么事儿发生最好，若一旦有意外发生，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带出无相城，必要时……”目光一沉，“先保小五！”
玉倾颜闻言神色一变，但很快，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道：“好！”
必要时先保小五，这意味着什么玉倾颜十分清楚，倘若当真有意外发生，他们派去无相城的人只会全力营救小五，而随云和随风就只能…放弃！
随云和随风是玉倾颜和轩辕羽凡的维二的两个孩子，不管是轩辕羽凡在做这个决定时，亦或是玉倾颜在点头说好时，他们二人心中自然是心痛的，但他们心中再痛，对于这个决定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看着玉倾颜渐渐紧握成拳的手，轩辕羽凡眼中掠过一抹愧疚和歉意，“倾颜，我……”
“羽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等他将话说完，玉倾颜虽然眼眶有些泛红，却还是冲他微微一笑，道：“云儿和小风是轩辕家的孩子，而我是你的妻子，是轩辕家的媳妇儿，没人比我更清楚轩辕家的责任。就算是云儿和小风知道了，他们也会欣然同意，更不会怪你。”
轩辕羽凡闻言有些哑然的看着玉倾颜，最后在她含笑的目光中，沉重地点了点头。
妻子和孩子虽然不会怪他，但他自己会啊！
似察觉到了轩辕羽凡心中的沉痛，玉倾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笑道：“不管是小五，还是云儿和小风，还有小红莲，都是福泽深厚的孩子。我相信就算真的会发生意外或者遇到危险，但他们定然能逢凶化吉。”
“你说得对，咱们轩辕家的孩子福泽深厚，又得苍天护佑，一定能够逢凶化吉。”轩辕羽凡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玉倾颜的手，道：“先看比赛吧。”
夫妻二人不再说话，目光专注地看向了巨大光幕之中。
与此同时，因为城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跑来广场想要观看大赛，所以大泽城中的各个大街小巷就显得十分清冷。
如今正值春季，按理说大泽城因为偏靠庞大的大泽山脉的原因，天气应该是不冷不热才对，却不曾想今日一到下午就分外让人觉得闷热。
广场的围栏外，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出了满头大汗，人群前方和后方的人还好，可苦了那些被挤在中间的人，进不得又退不出，只能被热的连连擦汗。
“这天气怎的如此诡异？今儿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下午就这么热了？”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这抱怨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是啊，如此闷热的天气，莫不是要下大雨了吧？”
“怎么会！”有人反驳道：“你瞅瞅头上的天，这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吗？”
话落，还真有不少人抬头望天，但瞧见头顶一片湛蓝的天空后，都是齐齐纳闷。
如此天气，更不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可为何会如此闷热呢？！
就在不少人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的身后，一个站在人群最后的年轻佣兵被人拍了拍肩头，那拍他肩头的力道有些大，疼得他转头就想骂人。
可他骂人的粗话还未出口，当先映入眼底的便是一抹凹凸有致的倩影，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幽香。
“小哥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娇俏的女声传来，令得小佣兵的目光一直，顺着往上看去，却并没能瞧见身后女子的容貌，因为这女子的头上戴了一顶长纱冒，轻纱刚刚遮到女子的颈部。
但虽然瞧不见女子的容貌，这个小佣兵也敢摸着左胸打赌，这个女子一定是个尤物！
“小哥儿怎的不说话？”女子娇俏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得心猿意马的小佣兵立刻回神，紧张到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我们是在看…看比赛呢。”
“比赛？”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问道：“不知道小哥儿能否告诉我，你们看得是什么比赛啊？”
小佣兵心跳加速，红着一张脸，道：“大陆院校争霸赛，今日正好是八十进四十的循环赛。”
“哦。”女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立刻让准备想要为她解释比赛的小佣兵有些不知所措，但女子很快再次娇声问道：“小哥儿，向你打听个事儿，可以吗？”
“你…你说。”小佣兵眼睛一亮，连忙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姑娘。”
轻纱里传来女子低低的娇笑声，令得小佣兵的脸庞再次红了红后，女子方才笑着道：“你能告诉我从这里到帝都该往哪边走吗？”
“帝都？”小佣兵闻言一愣，但很快道：“除了城往南，只要翻过道峰岭，就可以看见道峰岭下的飞行驿站，姑娘可以在那里乘坐飞行兽直到帝都。”
“飞行兽吗？”女子似迟疑了一瞬，随即又问道：“那小哥儿可晓得帝都学院在帝都哪里？”
“帝都学院？”小佣兵再次一愣，女子以为他不知道，随又道：“或者告诉我妖王府在哪里也行。”
“妖…妖王府？！”小佣兵不仅目光直了，人也有些哆嗦了。
这姑娘…不仅问了帝都学院，怎么还问起了妖王府啊？！她该不会是妖王府的什么人吧？但若是妖王府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妖王府在哪里的？
见小佣兵哆哆嗦嗦的不语，女子再次道：“小哥儿，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小佣兵连忙摇头，讪讪笑道：“姑娘，我一个小佣兵又哪里会晓得妖王府在哪里，况且我从来就没有去过帝都，帝都学院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话音顿了顿，又道：“不过只要姑娘去了帝都，顺便找帝都的人一问，就可以问出来了。”
女子闻言似点了点头，可能觉得这小佣兵说的话也对，所以当即对他笑了笑，道：“小哥儿，你可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啦。”说完，女子转身便走。
“哎…姑娘……”小佣兵见她要走，立刻喊道：“你准备一个人翻越道峰岭吗？”
“怎么了？”女子转身看来，笑问道：“一个人不能翻越道峰岭吗？”
“不是。”小佣兵摇头，连忙解释道：“道峰岭上妖兽很多，而且等姑娘到了道峰岭下面只怕天都已经黑了，摸黑上道峰岭更危险，姑娘最好在城中找一个大的佣兵团，雇佣一队人护送你过道峰岭最好。”
女子闻言笑了一声，似打趣地道：“那我雇佣你可好？”
小佣兵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笑得腼腆地道：“我就是一个小佣兵，可没有能耐护送姑娘过道峰岭。姑娘可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好骗你去花钱雇佣兵，而是真的很危险。”
“小哥儿果然是个好人。”女子娇娇悄悄的一笑，道：“不过雇人便算了吧，再见。”
“哎…姑娘……”见女子居然想要一个人上道峰岭，小佣兵有些急了，提醒道：“姑娘，道峰岭上真的有很多妖兽，特别是晚上……”
然而话未说话，刚刚走了好几步的女子回身看来，笑道：“不怕，我最喜欢有妖兽来找我麻烦了。”
小佣兵闻言一呆，女子再次转身就走，只不过前者并没有听到，女子后面的一句低语。
“本尊倒是想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招惹我，正好本尊的肚子还饿着呢。”
大赛即将开始，第一场比赛的双方参赛队已经先后进入了备战席，八十进四十的循环赛或许不是最精彩的，但对于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来说，倒是看得分外激动和热血澎湃。
不仅是角斗场内气氛欢腾热烈，在无相城以外的其他城市当中，也是如此。
大泽城中，最近都很少有佣兵团或者冒险者组织前往大泽山脉‘淘金’了，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城中的无相分殿观看比赛直播，随着比赛进入了循环赛，前来观看比赛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多到分殿已经爆满，最后大泽城分殿的主事人只能将场地给挪去了城市中央的万人广场，并连夜在广场四周搭好了围栏，且设置了八个入场口，每个入口都安排了十多名无相殿弟子站在那里收取门票和维持秩序。
自柳家被灭后，大泽城中的世家们隐隐有向轩辕家讨好巴结的意向，特别是如今的轩辕家还被当今的皇帝陛下亲自发圣旨恢复了姓氏不说，他们家还出了一个妖王妃，从前被大泽城所有世家给排挤的轩辕家，终于成了那些人再次仰望的存在。
柳家没了后，这大泽城中自然也没有谁会去轩辕家，就连无相殿的人都安分了不少。
这不，在大赛开始之前，轩辕家的人前来广场观看比赛，无相殿的负责人还亲自跑去接待了他们，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中，还给轩辕家的人开了后门，让他们不必等在外面排队，提前让一家人进去了不说，还给他们准备了最靠前的席位。
虽然无相殿对轩辕家做到了面面俱全，不过如今轩辕家的当家主母玉倾颜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哪怕无相殿的那位主事笑得在灿烂，玉倾颜和轩辕羽凡夫妻二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一家三口坐在最前面的席位，看着前面不远处巨大的光幕，三人的目光都一瞬不瞬。
“玉娘，你说来这里就可以看到心儿。”萱娘有些急躁地抓住身边玉倾颜的胳膊，虽然穿戴得体，但依然能看出她的神色有些痴痴傻傻，“为什么我还是没看到心儿？玉娘，我的心儿到底在哪里？”
玉倾颜轻轻拍着萱娘的手作为安抚，轻笑道：“你瞧见了前面的那个巨大光幕了吗？”
萱娘闻言目光看向前方，皱眉道：“就白花花的那个？”
“对，就是白花花的那个。”玉倾颜笑道：“待会儿就可以从那个里面看到心儿了，不过萱娘你要乖，若是不乖的话，那个白花花的东西就不会将心儿放出来。”
萱娘闻言立刻点头，“我会乖的，我要看我的心儿。”
一旁的轩辕羽凡侧头看来，笑道：“下午这场比赛没有帝都学院，萱娘想要看小五丫头，只怕要等到比赛结束后抽签仪式了。”
虽然萱娘痴痴傻傻，但她还是能听懂轩辕羽凡的话，所以在听到最后才能看见她的心儿时，立刻不高兴的皱了眉，“最后？那岂不是要等很久？”
似乎有些怕萱娘闹腾起来，玉倾颜立刻哄道：{“的确是要等很久，但是为了看心儿，萱娘难道不愿意等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萱娘感觉点头，然后痴痴傻傻地冲着玉倾颜一笑，道：“只要是为了我的心儿，等多久我都愿意。”说完，笑嘻嘻的侧过身子，然后端过小桌上准备的点心，一边抱在怀里吃着，一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巨大光幕。
玉倾颜看着萱娘的模样，微微笑了笑，随即侧头看向身边的轩辕羽凡，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心轻蹙，低声道：“凡哥，这两日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我有些担心……”
轩辕羽凡闻言目光极快地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上午的时候你不是才见过小五他们比赛么？别太担心，我看他们都很好呢。”
“比赛的时候看上去是都挺好的，但那里总归是无相殿的老巢，我担心会出意外。”玉倾颜的眼中掠上了一丝担忧，道：“我们的孩子可全都在那里啊。”
轩辕羽凡闻言神色也是肃穆了不少，在沉默了一瞬之后，低声道：“等今日过后，去联系他们吧。”
玉倾颜神色一震，“你是说……？”
轩辕羽凡点头，沉声道：“既然我们已经等到小五了，有些东西该拿出来了。明日你拿着令牌去阿兰主城，让那边的主事通知苏家和三位太上长老，趁着大赛还在举办中，让三位太上长老亲自带人悄悄进入无相城。”
话音顿了顿，轩辕羽凡将目光看向光幕之中，叹道：“没什么事儿发生最好，若一旦有意外发生，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带出无相城，必要时……”目光一沉，“先保小五！”
玉倾颜闻言神色一变，但很快，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道：“好！”
必要时先保小五，这意味着什么玉倾颜十分清楚，倘若当真有意外发生，他们派去无相城的人只会全力营救小五，而随云和随风就只能…放弃！
随云和随风是玉倾颜和轩辕羽凡的维二的两个孩子，不管是轩辕羽凡在做这个决定时，亦或是玉倾颜在点头说好时，他们二人心中自然是心痛的，但他们心中再痛，对于这个决定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看着玉倾颜渐渐紧握成拳的手，轩辕羽凡眼中掠过一抹愧疚和歉意，“倾颜，我……”
“羽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等他将话说完，玉倾颜虽然眼眶有些泛红，却还是冲他微微一笑，道：“云儿和小风是轩辕家的孩子，而我是你的妻子，是轩辕家的媳妇儿，没人比我更清楚轩辕家的责任。就算是云儿和小风知道了，他们也会欣然同意，更不会怪你。”
轩辕羽凡闻言有些哑然的看着玉倾颜，最后在她含笑的目光中，沉重地点了点头。
妻子和孩子虽然不会怪他，但他自己会啊！
似察觉到了轩辕羽凡心中的沉痛，玉倾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笑道：“不管是小五，还是云儿和小风，还有小红莲，都是福泽深厚的孩子。我相信就算真的会发生意外或者遇到危险，但他们定然能逢凶化吉。”
“你说得对，咱们轩辕家的孩子福泽深厚，又得苍天护佑，一定能够逢凶化吉。”轩辕羽凡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玉倾颜的手，道：“先看比赛吧。”
夫妻二人不再说话，目光专注地看向了巨大光幕之中。
与此同时，因为城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跑来广场想要观看大赛，所以大泽城中的各个大街小巷就显得十分清冷。
如今正值春季，按理说大泽城因为偏靠庞大的大泽山脉的原因，天气应该是不冷不热才对，却不曾想今日一到下午就分外让人觉得闷热。
广场的围栏外，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出了满头大汗，人群前方和后方的人还好，可苦了那些被挤在中间的人，进不得又退不出，只能被热的连连擦汗。
“这天气怎的如此诡异？今儿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下午就这么热了？”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这抱怨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是啊，如此闷热的天气，莫不是要下大雨了吧？”
“怎么会！”有人反驳道：“你瞅瞅头上的天，这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吗？”
话落，还真有不少人抬头望天，但瞧见头顶一片湛蓝的天空后，都是齐齐纳闷。
如此天气，更不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可为何会如此闷热呢？！
就在不少人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的身后，一个站在人群最后的年轻佣兵被人拍了拍肩头，那拍他肩头的力道有些大，疼得他转头就想骂人。
可他骂人的粗话还未出口，当先映入眼底的便是一抹凹凸有致的倩影，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幽香。
“小哥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娇俏的女声传来，令得小佣兵的目光一直，顺着往上看去，却并没能瞧见身后女子的容貌，因为这女子的头上戴了一顶长纱冒，轻纱刚刚遮到女子的颈部。
但虽然瞧不见女子的容貌，这个小佣兵也敢摸着左胸打赌，这个女子一定是个尤物！
“小哥儿怎的不说话？”女子娇俏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得心猿意马的小佣兵立刻回神，紧张到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我们是在看…看比赛呢。”
“比赛？”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问道：“不知道小哥儿能否告诉我，你们看得是什么比赛啊？”
小佣兵心跳加速，红着一张脸，道：“大陆院校争霸赛，今日正好是八十进四十的循环赛。”
“哦。”女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立刻让准备想要为她解释比赛的小佣兵有些不知所措，但女子很快再次娇声问道：“小哥儿，向你打听个事儿，可以吗？”
“你…你说。”小佣兵眼睛一亮，连忙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姑娘。”
轻纱里传来女子低低的娇笑声，令得小佣兵的脸庞再次红了红后，女子方才笑着道：“你能告诉我从这里到帝都该往哪边走吗？”
“帝都？”小佣兵闻言一愣，但很快道：“除了城往南，只要翻过道峰岭，就可以看见道峰岭下的飞行驿站，姑娘可以在那里乘坐飞行兽直到帝都。”
“飞行兽吗？”女子似迟疑了一瞬，随即又问道：“那小哥儿可晓得帝都学院在帝都哪里？”
“帝都学院？”小佣兵再次一愣，女子以为他不知道，随又道：“或者告诉我妖王府在哪里也行。”
“妖…妖王府？！”小佣兵不仅目光直了，人也有些哆嗦了。
这姑娘…不仅问了帝都学院，怎么还问起了妖王府啊？！她该不会是妖王府的什么人吧？但若是妖王府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妖王府在哪里的？
见小佣兵哆哆嗦嗦的不语，女子再次道：“小哥儿，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小佣兵连忙摇头，讪讪笑道：“姑娘，我一个小佣兵又哪里会晓得妖王府在哪里，况且我从来就没有去过帝都，帝都学院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话音顿了顿，又道：“不过只要姑娘去了帝都，顺便找帝都的人一问，就可以问出来了。”
女子闻言似点了点头，可能觉得这小佣兵说的话也对，所以当即对他笑了笑，道：“小哥儿，你可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啦。”说完，女子转身便走。
“哎…姑娘……”小佣兵见她要走，立刻喊道：“你准备一个人翻越道峰岭吗？”
“怎么了？”女子转身看来，笑问道：“一个人不能翻越道峰岭吗？”
“不是。”小佣兵摇头，连忙解释道：“道峰岭上妖兽很多，而且等姑娘到了道峰岭下面只怕天都已经黑了，摸黑上道峰岭更危险，姑娘最好在城中找一个大的佣兵团，雇佣一队人护送你过道峰岭最好。”
女子闻言笑了一声，似打趣地道：“那我雇佣你可好？”
小佣兵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笑得腼腆地道：“我就是一个小佣兵，可没有能耐护送姑娘过道峰岭。姑娘可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好骗你去花钱雇佣兵，而是真的很危险。”
“小哥儿果然是个好人。”女子娇娇悄悄的一笑，道：“不过雇人便算了吧，再见。”
“哎…姑娘……”见女子居然想要一个人上道峰岭，小佣兵有些急了，提醒道：“姑娘，道峰岭上真的有很多妖兽，特别是晚上……”
然而话未说话，刚刚走了好几步的女子回身看来，笑道：“不怕，我最喜欢有妖兽来找我麻烦了。”
小佣兵闻言一呆，女子再次转身就走，只不过前者并没有听到，女子后面的一句低语。
“本尊倒是想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招惹我，正好本尊的肚子还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