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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胜归

    天色挨近傍晚时,看起来惨兮兮的易鸣三人组回到了安泰新村。

    易鸣衣服脏破得不成样子,拄着一根Y形木棍,一瘸一拐走着,他身上细小伤痕不下二十处,最严重的是后背的一片青紫淤青,那是跳崖落地时,不小心撞在一棵大树上所致,不过没撞断骨头,只是一吸气就会很痛;

    洛雁全身发软,还发烧了,有些神智不太清楚,易鸣找了一些草药锤烂,挤出一些草汁喂她喝下,才稳定了她的体温,最后由常戚戚一路背她下山,现在已沉沉睡去。

    常戚戚心里对洛雁很是愧疚,因为易鸣让他拔树枝,他胆小没去,反而请洛雁出手,没想到,洛雁刚一拔出树枝,就被一股强劲喷出的水流冲倒在地,而且水中还着那枚乾隆通宝,那铜钱在劲水喷射之下,如同子弹重重打在她的肩膀上,带出一地血水。

    常戚戚也没躲过高压水流的冲击,被水流冲出的十几粒小石子打得满头是包,身上也挨了不少石子,但伤的最深的是一片罗盘碎片插在他的左臂上,让他痛得直哆嗦。

    “唉……”,常戚戚站在村口,虽然找到了水,但除了他之外,易鸣和洛雁都是伤痕累累,有种打了胜仗而没有得胜回乡见江东父老的自豪,叹了口气,“今天忘记看黄历了,一定是忌出行,你看,咱们仨,伤的伤,病的病,找到水了,也高兴不起来,真他大爷的!”

    易鸣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因为他的一时兴起,用了血脉寻踪的法子来寻水,搞得三人鸡毛鸭血,狼狈不堪,心里可是内疚不已,“对不起,老常,我真不会寻龙点穴,用风水术来找水,还真是……专业不对口啊!”

    “妈的,你说的什么话!”,常戚戚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咱们今天拼尽全力了,也找到了水,今天的事,就不说谢了,显得矫情!”

    “嗯……”,易鸣两眼还有时不时发黑,这回真是内外皆伤,连命好的洛雁也受拖累,他心里也总觉得不太得劲,不过能找到水,还是觉得值了,刚才那山谷离安泰新村不过两三里地,虽然打水的路途还有些远,但总比到马头岽对面山上陷坑当中找水要方便得多。

    易鸣想着是不是请钻井队到那个断谷里打一个井眼,试试看能不能打出稳定的水源来,最好也建个水窖,把水储起来才好。

    三人在村民惊异的眼光当中,慢慢地走到徐大爷家院门外,正好碰到刚回到村的安妮和玛丽。

    “玛丽,我们找到一处有水的地方,今晚先歇一会,明天我带你去看!”,常戚戚一看到玛丽,一瘸一拐地迎上前,邀起功来。

    “你……”,玛丽看到常戚戚满头包加左臂有伤,神情怔了一下,再看他没有其他大碍,神情略松,还是冷冷的表情,并没有升温一些。

    “玛丽,玛丽,我跟你说啊……”,常戚戚追着玛丽邀功,进了徐大爷的院子。

    徐大爷闻声出来一看,看到三个伤员的惨状,这吓了一跳:“你们这是怎么了?”

    易鸣笑道:“没事,大爷,下山走得急,我摔了一跤,累得洛雁和老常也受伤了!”

    “哎哟,那赶紧进屋,躺着!”,徐大爷一听,赶紧让常戚戚背人进屋。

    “安妮!”,易鸣朝安妮说道:“帮忙看一下洛雁的伤,如果难搞,等会咱们去县医院。”

    安妮扫了一眼易鸣,看出他似有内伤,眉头一皱,站着没动,“你……”

    “我没事,一点小伤,搽点药酒就好了。”,易鸣催促道:“你先去看洛雁!”

    安妮没忘记自己的保镖身份,不过她没把易鸣当老板,易鸣的吩咐,她并不常听,但这次洛雁受伤,她还是走进屋里去帮洛雁疗伤。

    “玛丽,玛……”

    常戚戚把洛雁背时屋里,很快就被玛丽赶了出来,他想邀功也没邀着。

    易鸣呲着牙,慢慢地坐下。

    徐大爷提了一个酒瓶出来,问道:“小易,这是药酒,那伤着了,我给你刮刮!”

    易鸣没看到欢快的豆豆,随口问道:“大爷,豆豆呢?”

    “下午我跟着钻井队谈事,就让她去陈老二家玩去了,等会咱们去他家吃饭!”

    徐大爷把酒瓶交给易鸣,“这是我自己泡的药酒,我看你呼吸有些急,撞到胸了还是背啊?”

    “后背,大爷,你还会跌打?!”

    “以前跟我爷爷学过一段时间,不过没学会,倒是泡跌打药酒的方子记了下来,平时就泡点药酒自己用了。”

    易鸣呲牙裂嘴地脱了上衣,后背一片乌青还带有斑斑点点的紫色血点,确实伤得不轻。

    “我帮你刮下!”,徐大爷看到易鸣背后一大片的乌青淤伤,看着都惊心,便倒了些药酒在手心,帮易鸣按摩散淤。

    “叔,用点力,这小子皮厚,不用点力,药力进不去!”

    常戚戚坐在门槛上,咋咋呼呼的。

    易鸣痛得直倒吸冷气,却反过来取笑常戚戚,“大爷,你看他被打得像猪头一样,脑壳都被坏了!”

    “你们啊……”,徐大爷微微加重了手劲,又问:“你们真找到水了?”

    徐大爷还是比较关心喝水的问题,关键是昨晚常戚戚把易鸣吹得天上有地下无风水高人,寻龙点穴无所不能,找水当然也不在话下,而易鸣又长着一幅让人信赖的脸,比常戚戚那光头更加令人信服,于是徐大爷对易鸣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

    “嗯,算是吧……”

    易鸣不忍心打击徐大爷的希望,说在马头岽村附近找到了一条地下河,在离安泰新村两三里处的地下也有水喷出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个井,看能不能稳定出水,这样就能解决长期喝水的问题,等会就找钻井队谈谈。

    徐大爷的手一滞,说道:“钻井队,没指望了,下午就走了!”

    易鸣微微扭头,惊讶地道:“走了?”

    一问,原来钻井队是另外一个县来的,队长跟徐大爷还有点远房亲戚关系,所以钻井队来村里钻了一段时间,也钻了快十个井眼,但村里只付了一半工钱,另外一半实在付不出来,还是徐大爷拉下老脸,求队长再钻多几天,今天钻井队又用坏了一个钻头之后,那队长来村里也拍着胸脯说打三个井眼就会出水,谁知道一打近十个井眼却滴水未出,这脸上也无光,就只能无奈地撤走了。

    而徐大爷人情老脸都用光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求人留下钻井,只能把养着的几只还没有长重的鸡抓了,送给那队长,也就得了一个尾款可以迟点付的宽慰话。

    现在的人,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想欠人情,这人情债难还,还不如钱钱交易来得爽快干脆。

    “人情呐……”

    易鸣咬了咬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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