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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为官不善

    叶燕歌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队警察。

    带队的是位一级警司,进来后就要求关了音乐,打开灯光,要求所有人员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准备进行临时检查。

    在大部队后面,又缓步走进来一位二级警督。

    “咦!”易鸣眼神一凝,那警督正是吕骏阳,没想到同学吕致远的父亲还是个警察,而且职位看来还蛮高的。

    吕骏阳进来后,也不声张,只是站在门口,用犀利的眼神地扫视着全场,当他注意到易鸣后,眼神微微一闪,他伸手朝易鸣一招。

    “你认识那警察?”,常戚戚留意到吕骏阳的动作。

    “舍友的爸!”,易鸣心里也在思量,上次见公冶有容和吕骏阳能同桌吃饭,不过一个是三教九流都打交道的俱乐部老板,一个是眼里应该容不得沙子的警察,这两人有交情的话,倒是有些微妙了,不过这也很正常。

    易鸣被吕骏阳叫到了角落的一个卡座里,附近的人,都被警察劝开了,留下一处相对安静的谈话空间

    “吕叔叔!”

    易鸣背对着舞厅,感受到背后一些人关注的眼神。

    一个警察在吕骏阳耳边说了一会,吕骏阳点点头,让两个警察先过来跟易鸣谈话,因为检查的警察,在第一时间内了解到了易鸣是与叶燕歌、朱洪舟密切接触过的人,不过有吕骏阳在,警察也没把易鸣当成嫌犯一样问话,只问了五六分钟,就由吕骏阳继续刚开头就被打断的聊天。

    吕骏阳掏出一个烟盒,问道:“抽不?”

    “不抽,谢谢!”

    吕骏阳自顾自地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了一会,“家里管得严,也就是外面才敢偷偷抽一支。”

    易鸣笑了笑,心想当初看过吕骏阳和他妻子的面相,这位警察确实有点惧内,便劝道:“烟还是少抽一点的好!”

    “戒不掉,只能尽量少抽,一天只有五支的量!”

    吕骏阳把烟夹在手上,任由一缕青烟飘升,他沉声问道:“你跟叶家有什么恩怨吗?”

    车祸虽然过了半小时,但作为兰里开发区警察局的二把手,分管刑侦工作的他,很快查清了肇事司机的资料,并展开了追捕,在调取那司机的通话记录时,却发现这个司机认识赵伦杰,而朱洪舟正好与叶燕歌在俱乐部里起了冲突,所以发挥一下想像力,就会发现这事很可能是叶燕歌指使人收拾朱洪舟,但叶燕歌当时离朱洪舟不过几米,以叶燕歌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亲身涉险以减轻嫌疑。

    而吕骏阳上次作了一次中间人,也恰好知道了易鸣与叶燕歌、赵伦杰有恩怨的事,而今天又是易鸣与叶燕歌相遇,虽然是朱洪舟找上的叶燕歌,但也不排除易鸣在这其中有收拾叶燕歌的动机,只不过是误中副车而让朱洪舟做了倒霉鬼而已。

    易鸣老实说道:“是有一些祖辈留下的纠葛,不过这不会牵扯到叶燕歌,另外,我也是第一次见那小胖子,他的事真的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听说,叶燕歌与朱洪舟在门外交谈甚欢,完全不像是舞厅里争执的样子,而且,古怪的是,朱洪舟与叶燕歌本来是要一起走的,但叶燕歌却让朱洪舟先走几步,然后就出事了,从监控看,那车翻了,纯属意外,你觉得,这事是不是有点离奇古怪?”

    吕骏阳手里香烟已快烧近手指了,但他完全没有觉察,反而与易鸣讨论起了案情。

    “吕叔叔,你的烟……”,易鸣提醒了一句,然后笑道:“我可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可没有推理破案的水平!至于叶燕歌为什么那么做,我真不知道,问他本人较好!”

    易鸣可不想说是他提醒叶燕歌躲过血光之灾的。

    “是哦……”

    吕骏阳沉默下来,从刚才警察先行汇总的资料来看,叶燕歌走之前,易鸣是跟叶燕歌说了一些话的,很有可能也是跟上次提醒他一样,易鸣也是在提醒叶燕歌,不过这些,易鸣不说,叶燕歌不说,谁都不知道。

    “那刚才有人说,你跟叶燕歌差点打起来,好像你打赢了!”

    “小争执,跟刚才那事没关,跟叶家有点关系!”

    吕骏阳见易鸣也没有细说的打算,说道:“叶家很大,能不得罪最好!”

    易鸣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

    吕骏阳心底暗自摇头,看易鸣也不是那么轻易被说服的人,问道:“你周末有空吗?”

    “吕叔有事?”

    “有个做房地产的朋友,看上了一块地,但看不准,他这人很重风水,有容说你出自易家,风水一道上应该颇有造诣,介绍你们认识一下,看能否帮他看看那地。”

    “嗯……”

    易鸣没想到,吕骏阳谈起的是这事,不过这周末答应了常戚戚,要帮玛丽的忙,只能推掉,“吕叔叔,这周末答应了帮朋友一个忙,还有,这堪天舆地之术,我并不会,我们易家祖辈擅长看相,到了我这,算是断了传承,我也只是看多了一些杂书,有时候随口说说,并不算是风水师,也没想过做这行。”

    听出易鸣的委婉拒绝,吕骏阳心中略有不快,但其城府也不会在脸上显现出来,而且易鸣上次还帮他躲过一劫,只能以后再说,只要易鸣在余杭,也不愁找不到机会。

    吕骏阳说道:“上次那事,谢谢!”

    “啊!”,易鸣想起开学时提醒吕骏阳偏财损官禄的话,“那也是随口说说的,莫当真,莫当真。您客气了!”

    不当真怎么行,吕骏阳心想,如果不是易鸣的提醒,他也不会提前发现有人想暗算他,虽然自己行得正、坐得正,但麻烦缠身,做不了风清气正的事,总是令人不快。

    吕骏阳问道:“老话说,相由心生,你看我现在面相如何?能看出我一辈子的运气来吗?”

    易鸣稍稍凑近,看了一下,吕骏阳的官禄宫上的异像已淡,虽有余波,但已无大碍,“吕叔叔,最近睡得好,红光满面的,挺好,挺好!”

    “那以后呢?”,吕骏阳其实想问一下,仕途前景如何。

    “我只能看到当下,如果能看到人的一生,那我不是神了?再说,你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未来,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风水,风水,如若沉迷,则可是封建迷信了,因求神拜佛而落马的贪官可也不少,命数运气一说,缥缈无常,平时可当娱乐八卦,笑笑心安即好!为官不善,风水无益!”

    吕骏阳心里一惊,眼神立即清明,“好一个为官不善,风水无益,好!”

    易鸣笑笑,易家祖训——“心存不善,风水无益”,在许多方面,改一改,也是一理通百理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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