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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侍寝

    偷师窃艺,无论是世俗江湖武林,还是修行界里,都是大忌。哪管你偷没偷去,只要发现,废去武功修为都算是轻的。

    关小苗紧张得无以复加,得到如此一个轻描淡写的回复。

    她怔怔的看着陈江海,这个普通乡下少年的身影,此时竟无比高大神秘。

    陈江海当然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这关小苗就是看到了自己练剑也没什么,自己都不大懂,这个世俗姑娘,能看得懂?开什么玩笑。

    直指大道的剑典,哪一个不是形意神兼备的?若不明了个中口诀关窍,除非是绝世天才,否则不可能光凭看看就能看懂。而这种绝世天才,哪怕看个日升月落都可以白日飞升,由凡入仙。

    千万年来,传说里倒是有几个这样的天才,没一个留下了名字,除了人皇圣祖伏羲。

    一套剑招,形式上面无非是劈刺撩砍,关乎剑意与真气的运用,才是真真正正的差别。

    有人一记劈砍如白虹贯日,气势刚猛无匹。有人使出来,却似滚滚浪涛,阴柔而绵绵不绝。这便是功法关窍,使出的剑意的区别,也即这些武学最深层次的内核。

    天子剑典与太易剑诀的意境,还有那一丝在识海的独孤剑意。如今陈江海连用语言表达出来都做不到,想外传都没门径。岂会怕就此被人如此轻易就偷师成功?

    关小苗不这么想,虽然她确实也没看懂面前这位陈大河仙人使的是什么剑术。但也能感觉得到其中奥妙至极,绝不是凡俗武学能比的。眼见着少年没有追究的心思,更是一派仙家气度,丝毫不怕她偷学了去。

    少女心思多变,关小苗仍跪地不起,心里却盘算着是不是自己哪方面打动了这少年。我要跟着他!

    关小苗仿佛已经看到,什么燕南来,什么于北玄,什么天下第一剑,什么武林盟主。都将臣服在眼前这少年的脚下,仅凭他那让暗处窥探的自己瑟瑟发抖忍不住顶礼膜拜的惊天剑意。这个叫陈大河的乡下人,一统世俗武林,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一念间,少女已经想到了自己跟着陈江海,叱咤江湖,无所不从。况且,这个有点黑的清瘦少年,其实细细看去,还挺耐看的。

    男人可以征服天下,女人可以征服男人。

    这个男孩可以征服世俗武林,哪怕他现在还像张白纸。而我关小苗,现在可以试试征服他。

    她轻轻咬着嘴唇,旋即说道:“陈仙人,小女子违反江湖规矩偷师,罪该万死。即便您不追究,小女子仍难心安。加之白天是您出手解围,小女子鬼迷心窍才来暗中偷师。您不罚我,我愿自罚。小女子今夜愿侍寝谢罪!”

    才收剑的陈江海,闻言差点打了个趔趄。

    当年在赵光楣的书店里,男男女女在床上干神仙打架之类事情的书儿没少看过。初读时倒还觉得刺激,后来陈江海觉得营养跟不上,便索性两只手捧着书耐着性子看字,不去看那些插图。反倒发现这些故事,多半没什么好结果。

    如那少年侠客阿宾,处处留情,朵朵桃花摘尽,落得头上草原一片甩之不掉。

    如那合欢女仙白洁,坎坷一生,终因此丧尽人伦堕入无尽深渊。

    如那金鳞游龙侯龙涛,纵横四海,睥睨众生,虽然后面没有了,但少年隐隐猜得出免不了有一个悲惨结局。

    特别是其中一本叫《铜钵柳》的小说,让少年印象最为深刻。这是他唯一一本连作者署名都记下的书,兰陵笑笑生。

    书里开卷有诗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传说是那上古道家真仙吕纯阳所作,单道这世俗中人营营逐逐的跳不出酒色财气的圈子。这本书,却是特别强调了那财色的利害。

    书里那位大官人从破落户至理邢千户,终在最得意的关头,从情妇家回来,被妻子潘氏迫吃神药,云雨之间一命呜呼。

    当年少年一口气读完,惊出了一丝冷汗。一侧的赵光楣见状笑道:“这本书,有人说读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小幺儿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君子嘛。”

    这会这关小苗居然主动提出侍寝,着实吓了陈江海一跳。

    联系着这小姑娘白天杀宋凌的果决,少年还真不敢答应她这个逾礼的谢罪法。

    当年跟着船老大出海时,那老大更是常常背着他老婆,告诫少年:“女人的床太容易上去的话,可不容易下来,你以后找媳妇可得小心。”

    少年将这句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后来发现他想多了,他根本找不到媳妇。

    直到蓬莱仙门大开,韩洛仪出现,他才有了人生第一个亲近点的姑娘。

    关小苗见着陈江海一脸惊愕,只当是默许。连忙起身,羞红着脸往少年的厢房里小跑过去。

    陈江海回过神,连忙道:“关姑娘,你干什么?”

    关小苗回过头,脸色通红,羞怯怯的对少年说道:“还请大仙今晚怜惜小女子。”

    “停!停!”少年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一个人睡觉,还请关姑娘快些回去,我都说没事了,不用罚你什么。这剑术,反正你看不明白,我也讲不明白,算哪门子偷师?你不用这样的。”

    “大仙是不是嫌弃小女子?”关小苗微红的脸上鼓起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羞怯道,“小女子红丸还在,也没给人看过身子。”

    少年捂了捂脸,连连摆手道:“不是,没有。只是这样不妥,不妥。你回去吧!”

    这少女越是这样,陈江海便越不敢随便同意。倒不是说他很珍视第一次如何如何,只是若无感情基础,次而不熟的异性,他做不到随随便便。

    陈江海是不是君子,他自己也说不好。坐怀不乱,这血气方刚的年龄只怕也未必做得到,只是这种掉上门的馅饼,他不敢接。

    他从不认为这种事情是好事,这小姑娘漂亮是漂亮,贸贸然这样,指不定肚子里有什么坏水呢。做不到坐怀不乱,先将这犯错的机会扼杀掉也是极好的。

    那关小苗又跪倒在地,怯生生道:“陈大仙,小女子是真心实意赔罪。不必有什么负担,您非池中物,小女子也不会强求您因此而给我什么名分。若非要说此夜之后会如何,小女子或许也会希望能跟在您身边,做个侍女也好。”

    有鬼!这小娘们心里肯定有鬼!陈江海心里暗骂道,脸上却淡笑着道:“得,你非要进我房间就进吧,我去叨扰叨扰你爹爹,问问他我明天该干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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