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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拦路人

    说是想两门剑诀一起练,然而陈幺儿拿起太易剑时,运转太易剑典倒是流畅,但想以此挥出天子剑典的剑招,总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星夜寂寂,月华照了院中练剑的少年一夜。

    陈幺儿一发现天子剑典挥不出韵味时,便立马放弃,专注修习着太易剑典。

    太易剑,太易剑诀,剑随心转,心随意动。意,易也,易而无穷!

    院中少年舞重剑,猩猩血光走蛇龙。

    剑中白衣虚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陈幺儿眼前,融着少年的节律,一同舞剑。如师,如伴。

    直至星移月落,东方一抹霞光染透半边天。

    陈幺儿这才收剑,此时太阳已经快出了来。

    一夜间,少年心神完全沉入了太易剑诀简易篇的剑招里,剑出如龙,至简至刚。

    他收剑洗了个澡,又将太易剑放到了神龛上,准备出门。

    母亲还不知道渔船没了的事,少年也不打算讲,只是告知她需要去鹿郡一趟,那儿有更好的差事,只是来回比较长,可能不会每天都回来。

    陈母也没反对,只是在少年的行囊里多装了两个熟鸡蛋。

    儿行千里母担忧,不代表几十里就不会挂念。

    ……

    清晨,陈幺儿已踏上观塘县西边的护城河上的石桥。

    过桥走官道五十余里,便是鹿郡,这一带最繁华的大城市。

    这个时候来往的人正多着,人声鼎沸。

    刚踏上石桥的少年心气却又莫名的躁动起来,豁然间,桥上只见黑衣虚影,再无别人。

    桥下有剑鸣,少年眼见昨夜所练的太易剑招,被黑衣虚影一一所破。

    却是天子剑典的五行制化之道。

    世间万物莫不出于五行,互为生克制化,故万物勃发。天子顺而用之,长泰久安。

    少年脑海又开始闪过天子剑典的内容。

    这桥下的剑到底什么来头?

    和太易剑有过恩怨吗?

    自昨日在桥上突然入妄,今天又碰到了,可今天自己并未带上太易剑出门啊。

    桥下这把斩龙剑的目的,到底是在于自己,还是在于太易剑的真灵?在于自己的话,又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为了授艺?

    少年想不明白,此时也脱不开身。这黑衣虚影的剑意,可不管他想不想要,一股脑的全给印在了陈幺儿识海里。

    天子剑典,共有五重。制五行,开阴阳,持春秋,世无双,决云纪。

    一重接一重的秘法关窍,皆印在了少年的脑海里,可以说,只要少年勤学修习,臻至化境,只是时间问题。

    在石桥上往来的人,只觉得陈幺儿犯了傻,都不由得绕过他同行。

    少年是被人从这识海中喊醒的。

    “你就是陈江海?”问话之人着灰色道袍,背负一把木剑。有七尺高,瘦削的脸庞上那双眸子却是最吸引人的。他的眸子有重影,而且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颜色,少年接触的人,瞳孔大多是黑色灰色,而这人的瞳孔却是碧蓝的。他头发微卷,右臂有玉虚宫的袖章。

    陈幺儿清醒过来后一愣,他压根没见过这人,只道这神色,想来却是来者不善。

    “有什么事吗?”陈幺儿一头雾水,问道。

    “寻仇。”

    少年满脸问号,转而问道:“老兄,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认错,你是陈江海,便与我有仇。”

    “哪门子仇啊?”陈幺儿翻了翻白眼,转而准备越过他身子过去。这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少年现在可寻思着去挣钱,哪里想理会他。

    这人后退两步,抽出木剑指向少年道:“这才两天,你就忘了?”

    一旁行人眼见似乎有争执,眨眼间便全退得远远的来围看。

    “咦?这不是玉虚宫的上官羽吗?他对面那个小伙是谁?”围观者里不乏有修士。

    “这你都不知道啊?对面那人前阵子被独孤剑意附体,发狂把快活道君的手给扯下来了。好像叫陈江海来着,那天我可是亲眼看到的。猛得一批啊!”

    “切,那是独孤剑尊厉害,又不是他厉害。看这陈江海,好像有点修为哈,最多不过下元八境嘛,连这末劫天地的上限都没到,能厉害到哪里去?怎么惹上了上官羽啊?”

    “那谁知道,听说这陈江海本来就是这县城里的一个打渔的,不知怎么跟北冥剑宗宗主的女儿勾搭上了,这才有的修为。想来,应该有两把刷子的。”

    “这么厉害?我看这小子很一般啊,北冥剑宗的那个姑娘,真能看上他?我不信。”

    “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也只是听说的么。不过这小子看样子修为也不高,这会又不知怎么惹上了上官羽,只怕没什么好下场咯。”

    “是啊,这上官羽是谁?玉虚宫天雷峰首席弟子,连续七次玉虚会武的魁首,可以说是玉虚宫年青一代里第一人了。当年在西域,一个人从合欢宗几十个高手的追杀里逃了出来,合欢宗还折了好几个中元六境的高手呢。能与合欢圣子厉青枫一战不败,平分秋色。这个叫什么陈江海的惹了他,怕是走不过这桥了。”

    围观人群里的修士暗中议论纷纷,都不太看好陈幺儿。

    ……

    “忘了什么?”陈幺儿感觉真的想不起来。

    “斩我玉虚宫两名门人,断我师弟燕丹驰一臂。”上官羽冷厉的笑道,“好小子,倒是让我好找。年纪轻轻便如此心狠手辣,今日贫道就替天行道一回。”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什么?这小子,杀了两个玉虚宫的人?还断了燕丹驰一臂?即便这是末劫天地,他哪来那么大的能耐?

    桥上两人并不理会围观者,少年回想起来,反而笑道:“哦,这事啊,是有这事。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干了什么?”

    “你杀我门人,伤我师弟,还有理了?”上官羽语气渐冷,眯起了眼睛。

    “怎么没理?我辛辛苦苦得的东西,他们张嘴就要抢。”陈幺儿这会开始生气,“你们玉虚宫好歹是个名门大派,有几个败类混进去我能理解,但如你这一般不分是非,我就很费解了。”

    “我玉虚宫门人犯错,自有门规处置。不劳外人过问,此事因果我已知晓,一码归一码,你废我燕师弟一臂,自当留下一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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