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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布局开始

    二狗颤抖着双手将脸上的资料拿下来,翻看了一阵,不明所以。

    “这个就是我要你办的事情,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鼓动他们,制造流言,对你来说,这应该不算难事吧。”

    “姑娘想让我怎样做?”二狗小心翼翼地发问。

    苏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出了她自己的计划。

    二狗越听越心惊,听到最后,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道:“这……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牵扯到了威远将军府,就让你怕成了这个样子?”

    “姑娘,我只是一个混混,虽然平常有几个兄弟互相帮衬着,但我们也只是混混而已,如何得罪的起威远将军府?”

    “按照你所说,你是得罪得起我了?”手中银针闪现,发出危险的银光。

    “姑娘,求你放过我吧。”二狗的脸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身子不断地往后倒。

    苏沁缓步靠近,眼里的寒光冷到了极点,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她忽然掏出了一锭金子扔到了他的面前,放缓了声音道:“我让你们帮我做事,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们,只要你们做得好,我便会赠与你们一辈子花不完的金银,事成之后,你们只要逃出问心王朝,隐姓埋名到别处生活,威远将军府的人找不到你们,你们自是无需再有顾虑。”

    捡起地上的金子,二狗抬眼看了看苏沁手里绽放出噬人光芒的银针,摇头苦笑,“看来我已经别无选择。”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沁面色清淡地道,“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趁早准备。”

    “事成之后,我该去哪里找姑娘?”

    “到了时候,我自会去找你。”

    心头叹了口气,二狗不敢再多留,匆匆而去。但是,对于苏沁来说,这才只是一个开端,毕竟想要全面爆发,还缺一个契机。

    拔腿欲走,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极淡的笑意,淡到她差一点儿就发现不了的地步。

    “谁在那里?”回眸张望,她的眸子里带了些寒意。

    “你的感知很敏锐。”暗中之人仍旧没有出来,只余一道凉凉的声音。

    “如此这般的藏头露尾,你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呵呵,还真是跟倾城所形容的一样,是个吃不得亏的刺猬。”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子,黑衣锦袍,墨发如妖,绝美的唇形,温柔如流水,又带着一丝冷意。白玉兰花瓣一样的面庞,眉心处却刻着艳红如血的罂粟花的烙印,妖异非常。

    不知是不是苏沁的错觉,从这男子出来的那一刻,天上的月光似乎都暗了一暗。

    眉眼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苏沁冷声质问,“你究竟是谁?”

    “你便是苏伪吧?”男子勾了勾唇角,雅致风华,“在下风雨城。”

    “原来你就是风雨城。”苏沁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云动王朝瑾公子座下有四位守护者。

    倾城不倾城。

    寒霜无寒霜。

    解落三秋叶。

    晚来风雨城。

    说得就是顾倾城,顾寒霜,三秋和风雨城。

    顾倾城与顾寒霜自是不用再提,她们二人皆是少见的人才,顾倾城的才智武功,也足可以称得上是瑾公子座下第一。

    至于这风雨城……

    知道他事迹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就连他为什么会被瑾公子选为守护者也没有记载。

    于是,他在四大守护者中排名最末,因为没有人见过他出手。

    又或者说,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苏沁越发不安起来,总之,这个人绝不可以小觑。

    “在下是风雨城没错,可你是不是苏伪就难说了对吧?”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淡笑意,“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画像开始,便觉得你是女子,果不其然。”

    “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你们真正在乎的,无非是我到底能不能解了瑾公子的毒罢了。”

    沉吟了片刻,他笑着道:“这话倒是不假,你若是能解了这毒,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带笑的脸上泛起隐隐的杀机。

    “怎么,你们云动王朝想要出尔反尔吗?顾倾城答应我的条件,你想要食言?”

    “倾城只说了不管你能不能治好,都会替你完成你提出的条件,可没有说,如果你失败了,也一样会放你安然离开。”冰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风雨城的眸子冷得彻骨,“对于故意戏耍我的人,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你废掉了我云动王朝安插在这里多年的一枚棋子,你总要有值得我们付出这个代价的价值。”

    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苏沁用同样冰冷的眼神回敬着他,“我有没有这个价值,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一切等我见到了瑾公子自有定论。”

    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风某拭目以待,只是你要的契机我已准备好了,因着倾城那丫头,我不得不出手帮你,但是你要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若是造势失败,你的计划泡汤,可休要把错误怪到别人身上。”

    “用不上三天便可解决。”苏沁淡淡地答道,对于风雨城话里明显的针对意味,她也没有刻意去反驳,靠事实说话比解释千句更为有用。

    风雨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处的罂粟花,他的眸底闪过一抹伤色。

    晨曦的阳光透到了屋子内,一片寂静。

    罗金的动作极快,这才一个晚上而已,整个罗府就被搬走了一多半。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不出三日,罗府必能全身而退。

    走在大街上,苏沁随意地挑了个茶摊,点了一壶茶,几样小点心,闲然坐着。

    耳边听着几个人在谈论的事情,她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哎,你听说了没?最近失踪人口的事情。”

    “听说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据说是有鬼怪作祟呢。”

    “什么鬼怪作祟,你们两个,不知道内情就别瞎说。”其中有一人神秘兮兮地小声道,“这事儿啊,还是我最清楚,这可是我一好友亲眼所见。”

    “哦?”围观众人皆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你快说说,到底事实是怎么样的?”

    那人神秘一笑,“别急,别急,听我细细讲来,就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那朋友出来小解的时候,发现威远将军府的几个下人鬼鬼祟祟地跑到山上,丢弃了一个麻袋。偏偏我那朋友又是一个贪财的,趁着下人们走远之后,他就去跑了过去,打开麻袋,这么往里一看,当时他都吓蒙了,这袋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女子的尸体。”

    众人受气氛所感,皆倒吸了口冷气。其中有人忍不住发问道:“难道这尸体是……”

    “没错,正如这位仁兄猜想的般,这女子正是村东口王叔失踪了多日的女儿。”那人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地道。

    “啊?不会吧,这威远将军府干嘛要跟一个平民女子过不去,这不是闲的蛋疼吗?”

    “你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好,其实究其原因,还要从威远将军的第九房小妾说起。大家也都知道,那第九房小妾生得妖媚,深得将军的喜欢,只是数月前,小妾忽然染上了怪病,这种怪病需要吃人心才能恢复,将军为了他的爱人能够早日恢复,便开始无休止地造孽啊,哎……”

    听到这里,苏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讲得也太玄乎了,与她先前交代的完全不是一个版本啊。

    “没想到威远将军府竟如此不堪,草菅人命,枉顾王法。”人群中,顿时有一人大声地呵斥出来,一脸的愤愤不平。

    苏沁脸色怪异地看向这位仁兄,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你特么居然信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响应,开始数落起威远将军府这些年来的各种不是,越谈越情绪越激动,成功地唤起了一批愤青。

    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了嚎啕大哭声,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位蓬头垢面的老者,正眼含着泪花,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哭得悲痛欲绝,“可怜我那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就惨遭了威远将军府的毒手,幸得这位先生的朋友发现,这才让我的女儿的尸体得以回归故里。”

    知道真相的先生忙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扶起了想要跪下答谢的老者,沉痛地道:“王叔,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听罢两人的对话,人人都明白了,原来这老者就是传说中村东口的老王……

    现如今眼前有了真正的人证,几乎就算是坐实了威远将军府残害无辜百姓的罪名。

    然而,还不待这件事往更加严重的方向发展下去,一群官兵便好似接到了通知一般,猛地冲了过来,大声地宣告着,“本官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滋事,来人啊,把这些刁民统统给我拿下!”

    这句话一出,人人都忙着逃亡,苏沁也是装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隐于人群之中捣乱,只要有官兵抓住人,她手里的银针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于是,这帮官兵忙了半天,愣是一个人没抓到。

    眼神不经意的看了看领头官兵的腰间,苏沁一声冷笑,捏着鼻子,提高了声量喊道:“大家快看啊,那官兵的腰牌可是威远将军府的腰牌,这将军府是心虚了,特意来抓人灭口了,大家快跑啊!”

    众人依言看去,果然看到了隶属于将军府的腰牌,那领头的官兵赶忙捂住了牌子,显得更加心虚。

    引得每个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围剿行动失败,领头的官兵就算是再心有不甘,也只得带着手下回去复命,而他即将要面对的,则是更加惨烈的暴风雨。

    一场谈论变成了各自逃命,不过苏沁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只靠着一场戏就想要达到群情激愤的问鼎之势还是差了些火候,但今日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最起码,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颗种子了。

    身子隐藏于暗处,苏沁看着来往逃命的人,眸子里凝了冰。看了片刻,她终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便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二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蓬头垢面的二狗回过身,建议白衣公子倚靠着墙壁上,冷眼盯着他,他连忙跑了过去,恭敬地道:“姑娘。”

    虽然他不曾见过苏沁的男装,但是这绝色的容颜倒是极为好认的。

    “你们这次办事办得不错,只是我听了几番下来,这故事却是货不对板。”

    脸色白了一下,二狗急急地解释道:“非是我们要给姑娘故意添堵,实在是您所说的像是什么**移植,病体再生之类的词,我听不懂,没有办法,才改了这个比较通俗的版本。”

    微微怔了一下,苏沁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错,当初我编那个故事的时候,确实是忘了把你们是否都能听懂的这件事情考虑清楚。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边怕是要搞出个大乌龙。”

    心口的大石终于平稳落下,二狗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否认道:“姑娘过奖了。”

    “并非过奖,你能在京都之中混迹了这么久,自是有你的本事在,你找的那两个合作伙伴很不错,一个很会渲染气氛,另一个很会哭。”

    提起伙伴,二狗的脸色自豪,“那是当然,他们以前一个是干说书的,一个是代替别人哭丧的,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他们。”

    暗自平复了一下抖动的嘴角,苏沁叹道:“怪不得,你倒是蛮会知人善用的。”

    “嘿嘿。”

    “今日你们的戏不错,很足,明天再搞一次大的,你们就去罗府取走金银,逃命吧,逃得越远越好。”

    二狗郑重其事地点头。

    ……

    皇宫之中,问心王朝的掌控者徐尧看着面前厚厚一沓折子,全都是关于今天茶摊上所发生的事情的民情奏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你们这帮大臣实在是忒不懂事了,这么一件屁大点儿的事情你们就自己解决多好,丢给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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