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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4章 自证清白

    作为当初推荐了徐浩东的人,在许从良的心里,仍然不肯相信徐浩东早已经堕落,他更相信徐浩东被人设计了这个说法,所以他有心要帮徐浩东一把。

    可作为海州市纪委书记,许从良必须铁面无私,对待徐浩东必须六亲不认,否则不仅徐浩东万劫不复,就是连他这个推荐人也难逃干系。

    徐浩东不相信任何人,这是对的,徐浩东说,那个发生在云岭市的纵火谋杀案,已经证明完全是个冤假错案。该案就涉及到一名前省委书记,在冤假错案产生的过程中,省公安厅以下三级公安机关参与其中,公信力受到极大的损害,徐浩东的不信任,至少在情理上是说得过去的。

    许从良不再说话,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省纪委书记戴昌明和省公安厅长陈长江都很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有许从良的配合,这个案子肯定办不下去。

    一个省委常委,一个副省长,戴昌明和陈长江都是今年年初才调来东江省,连许从良都不了解他们,凭什么能让徐浩东信任。下级服从上级,这句话在现在需要重新诠释,个人服从组织是对的,而下级服从上级的真正意义,决不是下级服从上级里的个人。你戴昌明和陈长江说你们代表组织,那你们得首先证明你们有资格代表组织。

    从广义上说,组织是指由诸多要素按照一定方式相互联系起来的系统。从狭义上说,组织就是指人们为实现一定的目标,互相协作结合而成的集体或团体,如党团组织、工会组织、企业、军事组织等等。狭义的组织专门指人群而言,运用于社会管理之中。在现代社会生活中.组织是人们按照一定的目的、任务和形式编制起来的社会集团,组织不仅是社会的细胞、社会的基本单元,而且可以说是社会的基础。

    组织管理是指通过建立组织结构,规定职务或职位,明确责权关系等,以有效实现组织目标的过程。组织管理,应该使人们明确组织中有些什么工作,谁去做什么,工作者承担什么责任,具有什么权力,与组织结构中上下左右的关系如何。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由于职责不清造成的执行中的障碍,保证组织目标的实现。

    组织很强大,也很完整很神秘,但组织也有一个致命缺陷,组织是由人组成的,可以相信组织,但不是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组织里也有坏人,叛徒、内奸、卧底、投机分子,有时候组织里的好人也会变坏,极端情况下还有双面人,专干坏事的好人也不是没有。

    还有三个重要的因素,让戴昌明和陈长江不敢对徐浩东痛下杀手,一是徐浩东的网红身份,因为铁碗反腐,徐浩东拥有上千万的网络粉丝,据说在云岭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普通民众都是他的拥趸。查办这样一个地方主官,案子办得最铁证如山、天衣无缝,老百姓也认为你是在陷害,网民们会把你骂死。

    第二个因素是手中有器,心中无底,三一七纵火谋杀案的联合复查早已尘埃落定,但追责至今尚未启动,或者说难以启动。冤假错案与戴昌明和陈长江无关,但冤假错案的追责却正是戴昌明和陈长江的职责所在。从省级到海州市到云岭市,三级公检法均有人参与了三一七纵火谋杀案这个冤假错案,追责问题不予解决落实,戴昌明和陈长江就没有底气。没有底气腰杆不硬,现在你要查办一个反腐斗士,这个反腐斗士正是翻转冤假错案的中坚主力,在舆论上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定以为你是在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最重要的是第三个因素,徐浩东“被双规”还不满十二个小时,中纪委副书记刘镇国就给戴昌明打来了电话。联合复查三一七纵火谋杀案期间,刘镇国在云岭市待过将近一个月,刘镇国与徐浩东有“并肩战斗”的友谊,据说刘镇国还去过徐浩东的家,刘镇国在给各级主要领导的反馈报告里,公开赞扬过的人唯有徐浩东一个。在电话里,刘镇国只字不提徐浩东,说了一番大道理,也不提云岭市刚发生的案子,却让戴昌明听得如芒在背。刘镇国正是戴昌明的顶头上司,也有好几年的上下级关系,戴昌明很了解刘镇国,如此关心一个县级市领导,而且是以私人关系的关心,刘镇国绝对是第一次。

    戴昌明与陈长江和许从良商量了好一会,才达成了处置徐浩东的临时措施。不正式双规,不对外宣布,对内的口径是暂停工作。但是,限制徐浩东的活动,收缴个人通讯设备,经批准可以会见个别亲朋好友。

    这些措施对徐浩东来说,倒是一点都不陌生,因为这等同于软禁,三年半以前他已经享受过一回了。

    既来之,则安之,徐浩东被送回到海州市武警支队招待所后,要求会见三个人,小姨子许云洁、云岭市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李勤军、云岭市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刘玉如。

    这个晚上的下半夜,徐浩东反而睡得比以往更加踏实舒坦,因为外面有很多人“保护着”着他,有省纪委的人,省公安厅的人,还有海州市纪委的人,海州市武警支队的人。

    第二天上午十点二十分,徐浩东见到了小姨子许云洁。

    许云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狠狠地哭了好几分钟。

    徐浩东心里感动,但脸上笑嘻嘻的,耐心地等着许云洁哭完。

    “姐夫,你真没心没肺,我哭得这么认真,你也应该也陪我哭几声嘛。”

    “哈哈……我哭不出来啊。”

    “假哭,假装哭呀。”

    “噢,你听着,呜……爹啊……娘啊……”

    “咯咯……”

    徐浩东笑道:“这就对了嘛,人生如戏,笑对人生,小洁,也许对你来说,我现在这样,对你还是一件大好事呢。”

    许云洁急忙哎了一声,不解道:“姐夫,你都到这个份上了,这怎么又是一件大好事呢?”

    “小洁,我是这样想的。”徐浩东一本正经道:“如果我继续当市委书记,继续在仕途上高奏凯歌,恐怕我就不想结婚,我也就娶不了你。如果我被撤职被双开,再加上坐牢,我就没正经事可干了,那我就反而有机会娶你了。嘿嘿,你说这不是大好事吗。”

    许云洁也笑了,“姐夫,你这是六月天吃雪糕,想得美哟。不过我喜欢,就是,就是不知道你要坐几年牢,要是无期徒刑或有期徒刑二十年啥的,我可等不起呀。”

    徐浩东笑道:“我抗拒从严,看来有期徒刑十年肯定不够,起码得有期徒刑十五年以上,你要是等不起的话,那就找个别的男人吧。”

    “嘻嘻……我呸,谁都知道你金屋藏娇,藏的就是你小姨子我,我还能嫁得出去吗。”

    “噢,那我争取早点出狱,把你这盘黄花菜给娶了。”

    说到这里,徐浩东冲着许云洁使了个眼色。

    许云洁心领神会,一边冲徐浩东眨眼,一边在右耳朵的耳环上摆弄了几下。

    几秒钟后,许云洁说:“姐夫,咱们只有一分钟。”

    原来,那个耳环是个电子*,与徐浩东的手表一样,一旦开动,能在短时间内屏蔽十米方园内的电子信号。许云洁是这方面的高手,当然知道徐浩东的房间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想说悄悄话的话,必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洁你听着,我被人给设计了,铁证如山,我必须自证清白。你要做的事是,在附近找个地方隐蔽起来,黑进这里的监控系统,等有人来访的时候,你设法帮我制造假象,蒙蔽他们的视线。听着,你只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你马上去做好准备工作。”

    “姐夫,你要见谁?我得心里有数呀。”

    “两个能帮我的人,李勤军和刘玉如,你最好先与他们联系一下。”

    “遵命,小菜一碟,但不许你跟那个刘玉如谈情说爱。”

    估计一分钟时间已到,许云洁咯咯笑着,起身扑过来坐在了徐浩东的怀里。

    徐浩东也是逢场作戏,乘机在许云洁身上捞点小便宜,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儿。

    为了给许云洁赢得足够的时间,徐浩东送许云洁出门时,吩咐门卫说,他有点累,需要休息两个小时,如果有人来看他,请等两个小时以后再让进来。

    而为了帮助徐浩东,许云洁有不少事情要做,先去汽车租赁公司租了一辆轿车,然后跑到海州电子数码城,采购了一堆电子设备。再将车开到武警招待所附近,找了个不引人注目但又适合“办事”的地方停好车,经过一番忙而不乱的工作,终于完成了一系列前期准备。

    许云洁还有两个环节需要突破,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黑进武警招待所的监控系统,接着是设法控制监控系统,将徐浩东所在房间的监视信号延时三到五秒,然后制作假画面,让监控人员看到假画面而不会起疑。

    这对网络高手许云洁来说,只要有相应设备辅助,一点问题都没有。

    完成两次调试以后,确定万无一失,许云洁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徐浩东的好朋友李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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