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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迷雾

    凌妙玉家的既得利益巍然不动,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谁在幕后操作?全家人如行走在云里雾里。全家人麻木不仁,昏昏沉沉过日子。每天下班后全家人总要聚在一起谈论这件事,可没有听说县上来调查组,镇长还是稳坐钓鱼船。大家谈着只会笑。第十天下班后,凌妙玉第一个到家,她脸上又光彩照人,喜逐

    颜开。母亲见了忙问;凌妙玉,吉人自有天相,你又遇到大喜事啦?

    凌妙玉头一扬,俏皮地答:是啊!

    母亲催促:什么喜事?快说给我听。

    凌妙玉嫣然一笑挑逗:妈,你猜。

    母亲被感染喜在心中猜测:虚惊一场,镇长儿子一定又与你和好啦!

    凌妙玉嗔怪:妈,这是不可能的,是另有喜事。

    母亲又催促:快说。

    凌妙玉笑而不答。这时凌妙良闯了进来,喜气洋洋说:妈,姐,报告你们一

    个喜讯。

    凌妙玉及母亲不约而同惊讶问:你也有喜讯?

    这时父亲也回来了,他眉花颜笑凑上:我也有喜讯。

    母亲笑得更欢:咱家喜盈门,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排来排去,也就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特殊。都有喜讯,谁先说,母亲已心急火燎催促。凌妙玉

    提议:从大轮起,还是爸先说吧。

    老凌说:今天镇上已通知我,不要我看门了。

    说着他顿了顿。大家神情刷地紧张,不约而同问:难道要你回家?这哪是喜

    事?分明是坏事。

    老凌笑了笑接上:是让我当了个干事,坐办公室,专管那些后勤人员,也算

    干部编制,工资也能涨好多呢。

    凌妙玉及弟弟手舞足蹈:爸五十岁还提拔当干部呢,这的确是天大的喜事。

    母亲已笑得热泪滚滚,她踢了老伴一脚说:这天大的喜事,你为什么不笑呢?老凌答:听了这喜事,在单位我不敢笑在脸上,只能笑在心中,整整一天,

    我已把笑憋在心中啦,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接着凌妙玉讲:今天单位已通知我,提拔我当了销售经理,工资涨二级,销

    售奖金也提高,我还可以自由安排时间,不必按时上班按时下班……

    凌妙良讲:今天单位正式宣布,我已提拔为主办会计,工资也水涨船高。

    确是大喜事,一家人欢天喜地拍手祝贺。

    老凌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提议:三喜临门,晚饭时加菜,喝酒祝贺。

    齐助阵:三喜临门,喝酒祝贺!

    喝着酒,推杯换盏好热闹。酒后话多,大家畅所欲言,讲着讲着,不知为什么老凌的眉头越皱越紧了。老伴忙在台下对他的脚上踏了一脚,心口开河:老头子,这样大的喜事你为什么皱眉头啊?

    哎!老凌叹了口气说:俗话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无功不受禄,我想这样大的喜事背后一定有渊源。

    一语提醒,大家都陷入深深的沉思,大家的心情从热点降到冰点。凌妙玉的母亲特别会猜测,她说:女大不中留,也许有人在打凌妙玉的主意,与镇长公子一样尽力巴结讨好咱们。

    击中要害,切入时弊,一家人都发呆。凌妙良附和:官大一级压死人,也许有比镇长更大的官太子看中了姐姐,因此我们的既得利益不但没失去,况且还得到了更大的实惠。

    越描越清,越说越明郎,父亲问:凌妙玉,是否有县太子看中你啊?

    不知触到了凌妙玉的那根神经,突然她跳了起来,语无伦次说:难道是他?说罢他竟泪如雨下。三人齐问:他是谁啊?有县太子看中你咱家能更上一层

    楼,这是喜事为什么哭啊?

    凌妙玉只得把与倪学民的微妙关系和盘托出。讲完来龙去脉后凌妙玉又说:一定是倪学民暗中做了手脚……

    老凌接上:既然你们是学兄学妹,他已是县官,他彻骨透心爱你,这就更好。

    凌妙玉泣下沾襟说:可是他是一只小手,令人恶心、作呕,今后叫我怎么与他过?我宁愿不要这些实惠,利益,决不嫁给他。

    老凌提醒:可咱们都已领了这份情,怎么办啊?

    凌妙玉斩钉截铁说:退,退掉这利益。

    凌妙良实用主义侃:人是虚的,有权有势才是实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帅哥没门路没出息,给不了咱一家幸福,还不如嫁个门路通天的残疾人,再说一只右小手残,他已练就了用左手的过硬本领,也不妨害他生活工作学习及高升。

    母亲也附和:是他看中你,你也逃不掉,咱们落得乖乖领情,让我们都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

    凌妙玉竟呜呜哭着说:反正我不会答应这亲事,你们谁答应谁嫁。

    哄堂大笑,凌妙良说:如果我是女的,我一定献身为家,一定嫁他,可如今我是男的,我如何嫁他?

    凌妙玉自知说漏了嘴忙改口:如果你们答应他,我就离家出走。

    父母忙说:你是家的福星,财运,家中离不开你。

    可转而一想的确不能为了家的利益而葬送女儿一生的幸福,父母心软了,怎么办?这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一家人如坠入五里雾中,不知东南西北。凌妙良说:八字还没一撇,那小手还没来求婚,就急坏你们了。

    一句提醒,老凌接上:对啊,他用权力压镇长儿子放弃,还保留并且升级咱家的利益,干了这许多好事为什么不来提亲呢?

    凌妙玉说:因为早被我回绝,这次他一定是放长钱钓大鱼,过一段日子,见我们接受了他的赏予,他一定会来提亲。

    说着凌妙玉又哭了。是啊,要嫁一个自己不相爱的人确是苦水,母亲同情女儿,忙说:要是他上门提亲,咱们一家人把他轰出去,他也无可奈何,咱们的既得利益也只能白送给咱们。

    凌妙玉止住了哭转叹息:这种官宦人家要想干的事是能够轰出去的吗?我逃脱不了厄运,我苦啊,真是红颜薄命。

    凌妙良冲撞:姐,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是红颜好命,你找朋友看外表是错爱。

    凌妙玉针尖对麦芒吼:可他不是相貌平平,他是残疾,我见了会恶心呕吐。

    一家人思来想去,也没办法应付。大家又不想入睡,又在一起坐夜。

    父亲实在支持不住,实在憋不住了一锤定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这无头绪的烦恼伤了身体不值得,这事只能骑着驴子看唱本,走着瞧。睡觉!

    大家在悻悻分开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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