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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紧追不舍

    凌妙玉家在江南农村,她天生丽质,聪明伶俐,吃苦耐劳,样样农活得心应手,伶牙俐齿,能歌善舞,到了二十岁,出落得如仙女下凡,走到那儿就把欢乐

    笑声带到那儿,男女老少都喜欢她。老人见了她眯着眼说:哪个小伙娶上她就是一生的福啊;中年人见了她竖起大拇指说:吉人自有天相,她有旺夫相;抱在手中的小孩见了她会扑进她怀中叫她抱;大一点的小孩见了会肃然起敬叫她,好姐姐,漂亮姐姐;姑娘们见了她会自愧不如,醋意浓浓;小伙见了她会目光如炬。家中前来做媒的人踏破门槛。

    凌妙玉美名远扬,镇长的儿子张金辉也听到了,他特意拉着村支书到乡村转了一圈,见到了正与父母一起在承包田中种蔬菜的凌妙玉,他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心想,我已走遍了全镇,在全镇内选美,唯独没有走到这偏僻之地,想不到乡村藏美人,她是全镇最漂亮的姑娘。他对她一见钟情。两人故意走到他们身旁,村支书热情地与凌妙玉父亲凌海生打招呼:老凌,你是个种田能手,不但水稻长势喜人,旱田上种的蔬菜长势也特别好。

    凌海生憨态可掬说:我不精明,不会像人家那样办厂,开店经商,没有门路没有技术进不了工厂,只有靠死种田,若田种不好那就要被人笑罗。

    支书献媚说:各将本事跳龙门,种田能手,搞多种经营收入也不差。

    小伙子正偷偷察看凌妙玉,只见她螓首蛾眉.双目之间自有一份俏、美、柔,不单艳丽多姿,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举止间那份俏丽之韵,双瞳剪水,笑意盈盈,一身普通衣服也掩盖不住她艳美绝伦的娇姿,虽风吹日晒也掩盖不住肤如凝脂,是一种典型的健康活泼型美女。

    支书介绍:这位小伙子叫张金辉,镇三产办公室主任,也是镇长的公子,今天来村调查农民的收入。

    张金辉主动上前与三人握手,握凌妙玉的手时竟加重了力度,羞得凌妙玉脸绯红,挣脱了手。村支书乘机附和:女大十八变,老凌,你的女儿真是貌美如花,俊美异常。犹似晓露中的鲜花,百里挑一,你家出了凤凰啦。

    张金辉装模作样从公文包中拿出笔记本,开始调研农民的收入、生活、业余时间安排、年青人就业等,问得细致入微,凌妙玉及父母也就认真回答,张金辉快速记录,一个多小时的调研使双方融洽,分手时张金辉又握了握凌妙玉的手,竟恋恋不舍。

    过了二天刚吃过晚饭,凌海生正与妻子钱桂珍闲聊,支书满面春风来访,凌海生没有好烟好茶招待,尴尬之极。支书掏出好烟上门请客,点燃了烟坐定,支书开门见山:恭喜,恭喜,镇长公子看中你家妙玉啦!

    凌海生与妻子为止一震,凌海生表白:妙玉还小呢,再说我六年前得过肠癌,动过手术,身体不硬郎,还要她帮几年。

    支书嘿嘿笑着说:老凌,你想错了,妙玉必竟是个女孩,帮不了大忙,毛脚女婿上门却可以帮大忙,还可以经济上给予支持,况且与镇长结了亲家,背靠大树好乘凉啦!

    凌海生心动了,面带微笑,说不出话。

    钱桂珍急不可待问:支书,就是上次与你一起来调研的那个小伙子吗?

    支书眉花颜笑答:对,就是他,上次来无意中见到凌妙玉,就对她一见倾心,一见钟情,非要托我来做媒。

    钱桂珍自言自语,生得一表人才,白面书生,知书达理,待人和气,官家子弟还有一官半职,棒铁饭碗。她简直不敢相信,语无伦次说:他一个官二代怎么会看中农家女呢,这是真的吗?

    支书答:千真万确,郎才女貌,缘分已到,想推也推不了,凌妙玉一跤跌入青云里了。

    凌海生心想,支书及镇长是当方土地,有权有势,绝对不能得罪,回绝会引起麻烦;再说平常要巴结也难,如今他们主动相求,机会难得,今后肯定得益多多;再说镇长公子人也可以,他顺水推舟由衷而发:这事可以考虑。

    见凌妙玉父母有了松动,支书也就告辞。

    支书走后不久,凌妙玉及弟弟凌妙良也从外面回来了,父母把喜讯告诉她们。凌妙玉已听说过镇长的儿子在全镇范围内四处游走暗暗选美的事,她从心底反感,她虽见过其人仪表堂堂,但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纨绔子弟,因而大发雷庭:反正我不同意。

    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磨破嘴皮劝说,可也没有用。凌妙良也觉这亲事妙,自己也能从中得益,也进行劝说,可凌妙玉却顶撞:我不嫁,你喜欢你嫁!

    引起哄堂大笑。

    村支书把凌妙玉父母心动并有意之事告知了张金辉,并说:我已给你牵了线,下面就看你的了。

    张金辉急不可待,第二天晚上他就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凌妙玉家。凌海生夫妻热情接待他,可凌妙玉却躲进了房中不肯开房门。张金辉心想,只要你父母允许我进这个家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我会敲开你的房门。想到这里他胸有成竹告辞。第二天,他照样拎了大包小包来,一连十天,天天如此,可凌妙玉还是不开房门。

    第十一天,张金辉送来了三张上班通知书,一张是凌妙玉父亲上镇政府当门卫,另一张是凌妙玉进镇办企业当销售,第三张是凌妙良进镇办厂当会计。父母见了这上班通知书喜出望外,母亲敲着凌妙玉的房门喊:妙玉,张公子给你及你父亲与弟弟送来了上班通知书,快出来谢恩人。

    凌妙玉听后喜出望外,心想,当工人是几十年来农民的追求农民的梦。改革开放前,星期日或逢年过节工人回村,全村人会如士兵遇见大首长一样戛然立正,行(注目羡慕敬仰)礼。

    那时村上发生了尽人皆知的二件事——

    有一个小伙被县办厂招去当了工人,把形影不离的女友回绝了,娶了一个想嫁工人的漂亮姑娘,引得前女友自杀,震惊全乡,村民们既恨他却奈何不了他。

    村上有一个sh老工人要退休,按照政策可以一个子女顶替,可那老工人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兄弟两都争着要去,父母没辙,难以定夺。兄弟俩争得不可开交,弟弟出了一个歪念,神不知鬼不觉暗中使绊,让哥哥跌了一跤,一只手骨折,要一年后才能恢复,弟弟顺利到大sh去接班。为当工人兄弟残杀。工人与农民天壤之别啊。

    如今我与爸爸及弟弟也能当工人啦。爸爸种了一世田,况且得了大病,如今五十岁还能去吃公家饭,拿公家工资,享老来福,过了六十岁还能享受社保,稳拿退休金;我也一直想当工人,四处托人并送礼想进工厂,可一直没实现,如今唾手可得;弟弟高中毕业后就业难事也轻而易举解决了,这种好差事真是修道也难得到。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爸爸的后半生及弟弟的前途我也得豁出去。再说小张是纨绔子弟,可如今社会上子女不都是靠了父母才兴旺发达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劳动人民看不惯这一套,我也看不惯,因为是自己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是酸的,如今自己也吃到了,葡萄当然是甜的了,自己也能靠着镇长上天了,人心都是肉做,这对自己有利,也就能接受这不正之风,她飘飘然。

    白天母亲趁她不在时总是把小伙子送来的礼品拿进她房,已排列成长队。以前讨厌从未看过,今天有了好奇心,打开礼品一看大吃一惊,这都是为她买的,有名贵衣服,化妆品,还有名表,一次比一次名贵,甚至还送了金银首饰。她想,他是煞费苦心,煞费心机,紧追不舍,反正要嫁人,别人千方百计削尖脑袋要嫁

    纨绔子弟,步入有权有势家庭,我为什么不能呢?她的心开始动摇。

    张金辉总想今天美人会开房门接待他,可凌妙玉还是不开门,他等得有些烦躁不安,凌海生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他也当当当去敲门,喊:妙玉,别任信,快开门。

    凌妙玉想去开门,可她心血来潮想,我要考验他到底有多大耐心,我不领情说不定他会下更大的诱饵,更大的赌注,反正他这种公子哥儿,有的是法术,有的是权势,我要放长线钓大鱼,为我家谋取更大的利益。于是她诡谲一笑,坐着不开门。

    凌海生在张公子面前下不了台,他恼羞成怒拿了凿子榔头想撬门。张金辉心想,她不开门说明我的火候还未到,还得加大力度,忙拉住劝:叔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得自觉自愿,一定要等她自己开门,你莽撞反而会好心办坏事,这样吧,我回去了过二天再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开房门。

    说罢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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