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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新郎扮相的容棱,也红的辣眼睛!

    侍卫听了容棱的话后,便是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板着声音,把官道上

    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侍卫说的很详细,一心希望这位年轻王爷在知晓事情经过后,会改变主意,借出人

    马,让他也能够交差。

    可对方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无情:“回你家主子,要借,亲自来借。”

    话落,便反手关了房门,不再有半句废话。

    侍卫办砸了差事,没有办法,只能抓耳挠腮的捏着成团的信纸,匆匆出驿馆,跨上

    马就往城外的方向疾驰。

    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回主子身边,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什么?”权王很震惊:“那小子真这么说的?”

    侍卫老实的点头。

    权王“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亲自去就亲自去,这小兔崽子,是越来越混蛋

    了,连叔叔都不放在眼里了!”

    如此来来回回一整趟后,在太阳即将落山时,权王来了驿馆。

    柳蔚已经睡醒了,身上没再穿那件新娘装,而是一套寻常的枣红色男装,她正溜溜

    达达后,坐在一楼大堂,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

    容棱坐在她旁边,为她布菜,间或的给她舀一勺汤,督促她喝。

    两位参加婚宴的宾客也在同桌,付子辰一脸阴阳怪气的玩着手边的酒杯,却一口饭

    菜没吃,同样的,也一口酒没喝。

    小黎倒是最自在的一个,今天吃大餐,他很高兴,还偷偷藏了两只肥美大鸡腿,打

    算吃完了膳后,就去对面街找前阵子认识的小乞丐,两只鸡腿,小乞丐吃一只,再

    带一只回去给他娘吃!

    权王来得风尘仆仆,一进大堂先看到的就是满室红绸,梁柱上的喜联,栏杆前的喜

    结,密密麻麻,交错横行。

    总之,入眼的东西都是红的,就连那坐在正桌上,一身新郎扮相的容棱,也红的辣

    眼睛。

    权王噎了一口气,鼓着眼睛走过去,张口就问:“你们还当真成亲了?”

    柳蔚咀嚼着嘴里的笋子,面无表情的瞟权王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容棱倒是站起了身,很正式的站在权王面前。

    被他这么突然面对面看着,权王愣了一下,很不适应的结巴起来:“你,你做什么?”

    “多谢。”容棱平静的说道,然后伸手,指了指门口的心腹下仆:“那边送礼。”

    权王差点被他气死:“我不是来参加你婚宴的!是来与你说正事的,我跟你说,此

    事关乎皇……”

    “那边送礼。”容棱干脆果断的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倔强的在礼物的问题上,非常

    较真。

    婚宴收礼,跟何时放炮,何时游花船一样,是成亲当日必不可少的流程一部分。

    而流程,必须遵守!

    同病相怜的付子辰,适时的提醒权王:“三千两以内的礼物他不收,说不符合他的

    身份,你要是一时买不了三千两以上的礼,就封三千两红封给他吧,这个他收。”

    权王气的鼻尖都冒着火星:“你们这门亲事,我本就未同意,今日这算什么?高堂

    都没有,无媒苟合吗?”

    容棱表情一下变了,眸意尖锐得几乎渗出血来。

    “咳咳。”柳蔚被热汤呛住了,悄悄回头,谨慎的看看容棱的表情,赶紧打圆场:

    “有媒婆,哪是无媒苟合,再说怎么没有高堂了?天为父,地为母,大地母亲是所

    有人的母亲!”她说完,小心的拉了拉容棱的衣袖:“你先坐下,冷静点。”

    容棱在面对柳蔚时,总是要温柔一些,他看着新婚妻子惶恐的脸,到底没有作声,

    落座后,背对着权王,头也没回的道:“礼留下,人不送。”

    “你……”

    权王还想说什么,却被柳蔚急忙打断:“王爷说有正事要谈,坐下来慢慢谈?”

    这是给自己递了台阶了,权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倔强了一下,到底还

    是哼哼唧唧的坐下,坐到容棱对面,然后对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明了的点点头,带着其他人,将堂内其他闲杂人等都赶走,又将大堂严守好

    了,才听权王说:“方家那小子,方若竹,前阵子不是来接他妹妹吗,你们还打了

    交道,没忘吧?”

    柳蔚肯定记得方若竹,就是这人同母亲闹了龃龉后,母亲便突然离开青州,这事儿

    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他怎么了?”

    权王看了容棱一眼,之前书信来的信纸上,起因经过都说了,但对方显然并没告诉

    柳蔚。

    权王便又说了一遍。

    听完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不是柳蔚,而是小黎。

    小黎吃的油乎乎的嘴,张成一个“o”字型,他傻傻的呆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问:

    “秦……徘……哥哥?”

    权王看向他,另外三人也看向他。

    容棱、柳蔚可都不知,他们家儿子与容溯的狐朋狗友秦徘竟认识?

    “你叫他什么?”柳蔚蹙着眉问。

    小黎眨巴眨巴眼睛,老实的道:“秦徘哥哥,我是搭他的马车来青州的,路上他的

    车还被坏人伏击了,是我救了他,进城后,也是他让我在找到爹之前,到驿馆暂

    住,说只要念他的名字,驿馆的管事,肯定会让我住下,还不收钱,只是没想到,

    爹就在驿馆……”

    柳蔚表情沉了沉:“这些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

    小黎呆呆的:“爹没问啊,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

    柳蔚没好气的瞪他,正想再教训两句,却听容棱问:“他不识得你?”

    小黎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识得,我们同行了一路呢,我知道他叫秦徘哥哥,他

    知晓我叫柳小黎。”

    “不是这个。”容棱蹙了蹙眉:“他以前,没见过你?”

    “啊?”小黎想了想,片刻摇摇头:“我们以前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他。”

    容棱记得自己第一次带小黎进宫那次,那次是个大宴,秦徘也在,只是不知在哪个

    位置上,或许两人根本没有来得及碰面,就散场了。

    秦徘与容溯乃是至交,对于容溯,容棱始终没有完全放心,小黎在途中缘何会恰巧

    遇到秦徘?秦徘被人伏击,小黎帮了手,对方难道没有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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