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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落荒而逃(元旦快乐^_^)

    等到沉淀一会儿,将视力找回来,星义再看时,却看到一片白色的床顶幔,翻翻绕绕浮现眼前,令他一瞬,竟有些错乱,不记得今夕何夕。

    “醒了?”

    耳边,清淡的男音,传了过来。

    星义看过去,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翩翩男子,正站在床畔,手中端着一只白瓷碗,俯视的瞧着他。

    “你……”长久的训练,使得星义哪怕身体不适,也极快的想坐起来,做出防御姿势。

    可星义刚一动,便感觉周身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

    星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皱着眉头,沙哑着喉咙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总之不是毁了你清白的事。”柳蔚说个不冷不热的笑话,将碗递到星义面前,托着星义的脖子,让星义喝。

    星义抿紧唇,不喝!

    柳蔚皱了皱眉,将碗放下,食指轻轻点了点星义的鼻梁,然后又把碗端起来,却没再次放到星义唇边,只是暂时等着。

    星义一开始并没在意,可不过两个呼吸后,他便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鼻子出不了气,也不进不了气了,竟是直接堵塞了。

    鼻子方才明明还很好,就是这人点了自己一下,就……

    可是,只是点了一下,很轻的一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像是把他鼻子打坏了,怎会突然不能呼吸了?

    星义很震惊,柳蔚却慢条斯理的就这么看着他。

    等到星义受不了,终于张开嘴,好好喘了口气后,柳蔚直接将药汁倒进他的嘴里,让他不喝也得喝!

    星义无法动弹,全身被人操控,他无奈之下还是咽下了药汁。

    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一度眼皮发白。

    一碗药喝完,柳蔚随手在星义鼻子上又点了一下,而后拿着空碗,转身离开。

    奇迹出现了,正因为喝了一碗不知是何物的药而懊恼不已的星义,方才还堵塞不灵的鼻子,一瞬间又通畅了。

    若方才堵塞只是意外,那此刻通畅又是为何?

    星义不觉看向柳蔚,却只看到柳蔚离开房间前的最后一个背影,随即,房门关上。

    之后的时间,星义很想保持清醒,但估摸是那药效的关系,他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星义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还是方才那位翩翩俊朗的白衣公子。

    “你究竟是谁?”星义加重了音调问。

    柳蔚站在床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咕哝一句:“这个时辰应当差不多了。”

    星义耳力还在,闻言,顿时厉起眸子:“什么时辰?”

    这人对他的身体,到底做了何事?

    柳蔚摆摆手,敷衍道:“别管这么多,没你的事。”

    星义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柳蔚去开门,毫无意外的,门外正是容棱。

    看到容棱的第一句话,柳蔚就说:“我好累啊,你们慢聊,聊完如果太晚就不用找我了,我睡了。”

    说完,柳蔚身子一闪,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间了,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容棱看着柳蔚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一下,走进房间,反手关了门。

    他一身玄黑色长袍,双手背于身手,不快不慢的走到床榻边,看着床上那被点了浑身穴道,动弹不得,只能说话的男子,淡声问道:“名字。”

    在看到容棱这人的第一眼,星义一瞬间便慌了。

    这位容都尉的容貌,星义是认得的,好歹去了京都几次,对于这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总是要打个照面的。

    也正因为知晓容棱的身份,星义此刻才不敢大意。

    尽管他嘴里再是对这些什么京官什么王爷的看不上,但这容棱毕竟是连主上也忌惮的人物,他怎敢轻视。

    可是,若容棱在这儿,方才那男子又是谁?

    不是说,这次与容棱一道来沁山府的,只有那位新任的镇格门司佐柳大人,和柳大人的儿子吗?怎的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是容棱的暗卫?

    但是看着文质彬彬,不太像是有功夫的人。

    星义是认得柳蔚的,之前默义任务失败,便是着了此人的道,柳蔚的画像,自然也在下头传阅了好几遍。

    但是因为柳城涉案,所以柳蔚自来了沁山府便化了妆,加上画像总有失真,星义才未认出来。

    而就在星义心思复杂,还在思忖时,容棱已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锐利视线瞥过去,重复一遍:“名字。”

    “是你们救了我?”星义没回答,眼珠子转了两下,决定尽量拖延。

    容棱蹙了蹙眉,冷声:“无须绕圈子,直说能少受些苦。”

    星义笑了一声:“我没绕圈子,只是若是你们救了我,我想先道声谢,我以为,这是礼貌的表现。”

    容棱端着茶杯,晃着里头的茶水。

    星义想尽量去看容棱的表情,但因为身子无法动弹,视线受阻,看不到,他暗暗抿唇,闭上眼睛,悄然无声的让内力在体内运行,试图想办法,让自己的身体再次动起来。

    可是不行,还是不行。

    这些人也不知用了什么邪门的手段,能不用一绳一扣,便将他锁得无力挣扎,甚至连动动手指头都不行。

    莫非,这些人中,也有会研制巫药之人?

    那么此人又是研制了何等怪异的药物,能将人困至如斯地步,若是他能偷出一瓶半瓶此等药物,带回辽州给新巫,想必新巫有了参考,必很快能将此药研制之法掌握。

    星义这么设想着,便睁开眼睛,开口:“你若不喜欢我讲理,我也不与你寒暄了,你先给我解药,待我活动了,该说什么,你问便是。”

    解药?

    容棱看了看星义,一时思忖,中毒了?

    小黎下的毒

    柳蔚?

    解药,又是解何毒之药?

    可既然已经中了毒,那倒是省事了。

    “交代清楚,解药自然会有。”容棱从善如流的道。

    星义厉起眸子:“我不信,先给我解药,否则,我一句也不会说。”

    “咔噔”一声,容棱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朝星义走去。

    站在了床榻前,容棱睥睨着眸子,指尖在星义额头一点,一股内力,窜入星义的眉心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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