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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一章 酒坊救人

    另几个应征者冲上来想要争抢,中年人摆手道:“等他试你们还有机会!”

    黑瘦汉子认为这东家应该是看好自己,才让自己先来。说实话被选出来的一干人等就他最瘦最弱,其他人个个肌肉结实,不说有多壮,至少比他有力气,之所以被选中还是他先前喊了一句:“我以前在酒坊干过!”

    他很高兴,对着中年人一阵鞠躬道谢。中年人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快去快去,举不起来就给我滚蛋!”

    黑瘦汉子吓得立刻冲向酒缸,他先围着酒缸转了两圈,这酒缸外壁无把手,又肚大腰圆,需几人合抱才能围上一圈。

    先不说力气够不够的问题,这么个又大又圆的东西怎么着力啊?关键是那缸里还有酒水!虽没装满,却也不能倾斜太多,否则酒水肯定倒出来,也不知这酒水洒出来算不算违规了?

    黑瘦汉子这里摸摸那里试试,着实不知该从何下手?云舒看中年人那滴流滴流直打转的小鼠眼,一看就不安好心,也不知他到底意欲何

    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着急的黑瘦汉子身上,中年人趁机跟旁边的伙计嘀咕几句,眼睛却瞟向了斜对面某处!云舒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见那里站着个抱孩子的年轻妇人。看她一脸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黑瘦汉子的模样,此妇人莫非是黑瘦汉子的娘子?

    那掌柜对她打眼色干什么?云舒盯着妇人多看几眼,突然发现这妇人虽打扮粗陋、一身灰土,脸上似乎还故意用锅灰抹黑,却依然藏不住她那清美丽的五官、苗条婀娜的身姿!咝~~不会吧,莫非这黑心掌柜看上人家娘子,想陷害黑瘦汉子?

    云舒才这么想,突听人群齐声倒抽凉气,再看台阶上,那汉子居然一手抠缸底·一手抠缸沿儿,脑袋盯着酒缸肚子,慢慢把酒缸举了起来。看着缸底离地面距离越来越高,人们纷纷为他捏把汗·握紧拳头紧张的盯着他。

    酒缸举到半腿高度,黑瘦汉子一顿,以膝盖做支撑稳住瓦缸呼哧呼哧直喘气,脸色被用力过度涨得紫红,额头脖子上青筋暴跳,而那大瓦缸里的酒水因为倾斜哗啦哗啦的倒了出来。

    “他爹,不行就放下吧·咱们上别处找活儿去!”方才那妇人哑着嗓子哭道。

    黑瘦汉子看妇人一眼,涨得紫红的脸一鼓劲一咬牙。‘啊~~~,他一声大吼,往上一用力,那瓦缸顺着力道往上一跳,黑瘦汉子赶紧用双手撑住,酒缸真的被举了起来!缸里的酒水比方才倒得更猛,如河水般哗啦哗啦往外冲。

    “好,好~~,人群顿时爆发出响亮的鼓掌声、叫好声!而那又丑又胖的酒坊东家却涨红了脸·气鼓鼓的瞪着黑瘦汉子。

    片刻后,他突然嘴角一翘,对立于酒缸后的伙计眨眨眼·那伙计趁着拍手叫好那一瞬轻轻往酒缸上一戳。本就处于临界点的汉子手上一软,酒缸便向前方砸了过去,吓得围观者纷纷惊呼着后退!云舒也被人潮卷得连连后退好几步,差点儿摔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酒缸掉落在地,砸得稀巴烂。

    “他爹、他爹!”方才那妇人将怀里的孩子塞给旁边一小男孩,大叫着冲了上去。只见方才举缸的黑瘦汉子趴伏在瓦缸碎片中,四肢撑地的他弄得满身是血。妇人顾不得那么多,踩着碎片冲过去抱着汉子痛哭。

    汉子没有呻吟一下,反而努力撑起笑脸·忍着痛安慰道:“他…娘,别哭,我···把酒缸···举起来了,我…找到活儿干了,以后···你和孩子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想得美啊你,臭小子·你洒了我们东家一缸酒,又砸坏咱们东家的招牌大酒缸,待会儿赔死你,还想找活儿干?门儿都没有!”方才使坏的伙计站在门槛上跳起来这里黑瘦汉子大骂。

    众人一阵唏嘘,嘀嘀咕咕议论开来,伙计半点儿不脸红,嚣张的对着众人指一圈道:“怎么,不服啊?不服啊?不服帮他赔钱啊!”

    旁边的鼠眼掌柜手抚下巴对那伙计微微点头,伙计冷哼一声,转身跑进酒坊。围观者有好心人喊道:“那娘子,快送你家男人去医馆吧,你看他流那么多血,碎瓦片扎进肉里,小心扎着腿筋,以后那双腿都没用了!”

    “是啊是啊,前面拐角就有个医馆,快送去看看吧!”

    地上ˉ的妇人招呼旁边的那个男孩:“康儿,快过来扶你爹!”

    两个孩子满脸泪水的上前,不,是三个孩子。大的那个男孩约十三四岁,身材瘦高、皮肤黝黑;旁边那个女孩十来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相貌俏丽,极似她娘。而男孩手中抱着的那个小女孩只有三岁左右的样子,扎着羊角辫儿,圆圆的小脸上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不停冒出泪水来,扁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地上那黑瘦男人。

    男孩将小女孩放地上,和妇人一起挽着黑瘦男子的胳膊往上撑,围观者中两个年轻人上前帮忙,大家七手八脚欲抬黑瘦男子离开。

    “慢着!”酒坊里传出声音,方才那嚣张伙计带着一个抱着算盘的中年人出来,冷哼一声:“小子,你倒了咱们东家的酒,砸了咱东家的招牌酒缸,想就这么走,没门儿!”

    然后伙计对一旁双手环胸的酒坊东家拱手道:“刁爷,账房先生来了!”

    刁掌柜用胖手摩挲着下巴,半眯起眼将黑瘦男人的娘子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感应灵敏的妇人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刁掌柜满意的点点头,对一旁的账房先生挥挥手。

    账房先生上前,一边噼里啪啦打算盘,一边报数:“上等清酒二百五十斤,一百文一斤,合纹银二十五两;定制官窑大瓦缸一个,五十两,总计七十五两。”

    刁掌柜对先前那嚣张伙计打个眼色,伙计立刻上前喊道:“喂·小子,听到了,一共七十五两,咱们刁爷仁厚·不给你翻倍,只按原价算,赔钱吧!”

    黑瘦汉子和妇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叫康儿的男孩梗着脖子抗议道:“是你自己叫我爹举酒缸的,凭什么要赔?”

    “哟呵,你这小兔崽子还不识好啊!让你原价赔你还不乐意,那就翻倍吧·师爷,给他翻一獯蹩少?”

    师爷噼里啪啦打两下算盘,报道:“一百五十两!”

    “你…你欺人太甚!”

    “哼,老子就欺负你了怎样,砸了咱们东家酒缸,想走,没门儿!今天拿不出银子,你们全家一个也别想走·来人,给我围上!”

    云舒见势不妙-,四下看看·见旁边有个看热闹的小叫花子。云舒把他招过来,塞给他几文钱,让他去县衙请赵军或冯标过来,事成之后再给他钱。

    小叫花子得了钱高兴的飞快向县衙方向跑去,云舒则顺着人群缝隙钻到那碎酒缸旁边,眼看那些酒坊伙计已经开始动手绑人了,云舒心下着急,大吼一声:“住手!”

    伙计停下来,四下张望,尖着嗓子骂道:“哪个小兔崽子乱喊乱叫·站出来给爷看看!”

    云舒从人群中走出去,笑眯眯的对那刁掌柜道:“这位叔叔,这酒坊是您的还是他的?”

    刁掌柜斜眼看看伙计,低头打量云舒一番,呵呵一笑:“虽然小了点儿,长得还不错!”

    那伙计立刻凑上去小声道:“刁爷·要不···把这个也收了?”

    “我呸!无耻刁奴,你干嘛不把你娘你老婆送给这丑八怪收了?”云舒气得大骂。

    “放肆!你···你······,给我把她抓起来!”那伙计气得哇哇大叫,而那又胖又丑的中年人刁掌柜却双手环胸兴味十足的望着云舒。

    云舒一边骂一边往人群中钻,那些伙计窜来窜去的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围观的人们一看云舒过来就让道,一看伙计上来就故意堵上把他们撞回去,一看云舒快被抓住,就会有人偷偷伸手推一下,伸腿拦一下。这酒坊门口顿时热阄非常,人们一边哦哦的起哄,一边趁机整伙计两把。

    几圈下来,伙计们个个摔倒在地,惨叫连连,云舒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到原地,指着那嚣张伙计大骂:“那狗贼,除了欺软怕硬你还会干什么?缺德事儿干多了小心你祖坟被人撬、婆娘被人抢!”

    围观者乐得哈哈大笑,跟着起哄道:“就他那熊样儿,她婆娘不用被人抢,自个儿就先出去偷人了,哈哈哈

    伙计气得哇哇大叫,没人帮忙他自己不敢上来,在这伙计抓狂之际,刁掌柜站出来摆摆手,嚣张伙计和账房都自动退下!

    刁掌柜眯着眼打量云舒道:“野丫头,你来捣乱有何目的?想帮这家人逃跑?哼!不是我老刁夸口,这云雾县内,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没有我抓不到的人!你若真想帮这家人,好办,三百两银子拿来,否则,免谈!”

    众人闻之倒抽口凉气,三百两!方才不还是七十五两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三百两?那是一般人拿得出来的吗?

    云舒忍住气,看看地上的酒缸碎片,上前捡起两块,翻来覆去的查看,又凑到面前闻闻,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笑眯眯的站起来:“刁掌柜,就这等货色你要三百两?哧,你若出得起价,我立马给你运来,要多少有多少!”

    “放肆,这可是我们东家专门去省城找专做贡品的大窑厂定做的,臭丫头,要吹牛也不弄张象样点儿的皮1”

    刁掌柜斜他一眼,那嚣张伙计立刻点头哈腰的退下去。

    刁掌柜双手环胸一手轻拍手膀子道:“呵呵,你别管我这东西值多少钱,就算他它买来时一文不花,却是我这酒坊的大招牌,那小子砸了我瓦缸跟砸我招牌无异,要他赔多少都合情合理!”

    云舒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这厮看着肥头大耳、獐头鼠目,居然还有些小聪明,自己想出的套儿居然几句话就被他抹平了!那接下来……云舒盯着手中的瓦片猛瞧,又习惯性的凑到鼻子边闻闻。

    方才那伙计又跳出来得意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野丫头!有钱就快赔来,没钱…哼·你也别想走!”

    “让开让开,不准聚众闹事,让开……”几道更嚣张的声音响起,人群自动让出条道儿来·云舒一见来人,高兴得冲上去:“陈军叔叔、冯标叔叔,你们都来了!”

    二人习惯的揉揉云舒脑袋,笑道:“小云舒,告诉叔叔,谁欺负你了,老子帮你出气!”

    方才嚣张得不行的伙计一见来人立刻缩回去躲在刁掌柜身后再不敢冒头儿·而那奸猾的刁掌柜见了陈军冯标二人也是一愣,立刻堆起满脸讨好的笑迎上来:“哎呦,原来是陈官爷、冯官爷,小的不知二位大驾,里面请、里面请,大狗子,快上好酒!”

    “哎,好好!”方才那嚣张伙计立刻往酒坊里面冲。

    “站住!陈军叔叔、冯标叔叔·方才就是他欺负我,还有他!他还说我今天别想走,要把我抓回去了!大伙儿都有看见·是不是?”

    “是!”门前看热闹的人们齐声回应,顺便把方才追云舒被踩在人群中的伙计踢了出来,云舒趁机拉着二人道:“叔叔看,就是他们追我!”

    刁掌柜赶紧点头哈腰的上前来:“误会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呵呵,我方才见这小丫头聪明伶俐,就想跟她开个玩笑,伙计们跟她玩躲猫猫了,下去·都给我下去!”刁掌柜一边说一边给那些人打眼色,那些人趁机纷纷往酒坊里面溜。

    陈军轻轻凑到云舒耳边小声问:“小云舒,你又来惹事儿了?找我们来干嘛?”

    云舒吐吐舌头,偷偷对那受伤的黑瘦汉子一家打个眼色:“叔叔,帮我救几个好人!”

    陈军和冯标往那碎酒缸看了一眼,再看那一家的状态表情·立刻就明白过来。冯标端起架子道:“我说刁老二,咱们几天没来,你那几十文的大缸就碎成这样了?”

    刁掌柜脸上一红,呵呵笑道:“是啊,小的正找这不长眼的算账了!”

    “哦?怎么个算法儿?”

    云舒立刻接话道:“他要人家赔三百两!”

    刁掌柜脸都白了,赶紧摆手道:“没这回事儿、没这回事儿,我说的是三百文、三百文而已!”

    “哦?三百文啊,还是有点儿贵,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明明说那大水缸买来也不过五十文,你一下子翻六倍,不厚道啊!”陈军乐呵呵的说着,顺便重重往刁掌柜肚子上砸了两圈,把他痛得呲牙咧嘴还不敢叫。然后陈军对云舒打个眼色,云舒心里大乐,立刻竖起大拇指。

    “呵呵,那个,酒缸值不了几个钱,里面不是还有酒吗?那么大缸酒算个二百五十文很便宜了,二位,不如咱们进去喝两杯儿?”刁掌柜拉着陈军的胳膊往里拖,冯标手抚下巴想了想道:

    “刁老二啊,你又不实诚了,上次你明明说那大缸里都是做坏的废酒糟,顺便接接屋檐水,你一缸水就卖人家二百五十文,恩,不老实啊不老实!正好咱们县太爷下令,这段时间要打击奸商,我看······”

    “没有没有,那缸里不是酒、不是酒,不用赔钱、不用赔钱!”

    “哦?这样啊,那这位兄弟只需赔五十文就够了?”

    刁掌柜不舍的看看那美貌妇人,可陈军和冯标在旁盯着了,他一咬牙一跺脚,“对,五十文就够!”

    “好,好~”围观者拍着巴掌大声叫好,陈军回头对云舒眨眨眼,云舒跑到那妇人身边道:“舒舒、婶婶,你们只用赔五十文就可以了!”

    云舒摇摇她,妇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云舒眨巴着眼提醒她:“婶婶,掌柜说这酒缸只要赔五十文就够了,你有五十文吗?”

    “哦,等等,我找找、我找找!”妇人将黑瘦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固定好,手忙脚乱的上下摸索。

    云舒看她衣衫破烂,里外布袋全都翻了出来,半天才翻出两文钱。妇人眼含泪水颤巍巍的将那两文钱递到云舒面前:“姑···姑娘,我…我先…先……”

    云舒回头见刁掌柜一脸得意之色,似乎料到这家人身无分文般。云舒撇撇嘴,收下妇人那两文钱,然后从自己袖子里掏出钱袋,将两文钱塞进钱袋来到刁掌柜面前道:“喂,手伸出来!”

    刁掌柜愣了一下,陈军不耐烦道:“叫你伸手收钱,听到没?”

    刁掌柜赶紧仲出手赔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没听清楚、没听清楚!”

    云舒从钱袋里掏一文数一声放一个,掏一文数一声放一个,那模样真像小孩子玩过家家般,围观者见之纷纷窃笑,刁掌柜心下恼怒却不敢发难,只能盯着云舒的钱袋咬牙忍着。

    直到五十文掏完,云舒小心翼翼的收好钱袋,拍拍手道:“刁掌柜,你的酒缸可赔完了?”

    “赔完了、赔完了!”

    “那你以后可不许找他们麻烦了,知道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云舒满意的点点头,对陈军和冯标眨眨眼,陈军揉揉她脑袋对刁掌柜道:“刁老二,你给我听好了,这小丫头是我妹夫的表妹她亲大姑是我亲妹妹的婆婆,你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陈军过不去,今天这事儿就算了,要再要下次,哼!”

    “不敢不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识泰山!”刁掌柜一边点头哈腰的奉承一边往陈军和冯标手里塞了锭银子。二人也不推辞,顺手接了,拿到嘴边吹吹,收进袖子,然后对着人群大气的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没什么看的了,散开了!”

    云舒趁二人去驱散人群的时候,去到方才那一家人身边,妇人泪流满面的拉起云舒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牵着小女孩的同龄女孩过来道:“谢谢你救了我爹,救我们一家!我叫杜鹃今年十岁,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看看这姑娘,个头跟自己差不多,漂亮秀气的脸蛋儿上略带羞涩。其实云舒见她第一眼就对她印象极好,她笑眯眯的伸出手道:“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叫水云舒,你叫我云舒就可以了,今年也是十岁!”

    杜鹃狐疑的看着云舒仲出的手,云舒呵呵一笑,拉起她的细软的手握握:“来,咱们握了手,以后就是朋友了!”

    “朋友?”杜鹃有些脸红。

    “对啊,就是朋友!”云舒看看依然站着的杜鹃爹娘,杜鹃他爹的膝盖胳膊还在血流不止,这样下去不行!

    云舒想了想道:“婶婶,叔叔这腿一定要去医馆把瓦片取出来,否则化脓了这腿真的会出问题!”

    “好好,我们这就去!”妇人扶着汉子四下张望,似乎在辨认方向,那汉子却摇头道:“别找了,丽娘,咱们没钱!这点儿伤不算什么,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自己就能拔出来,再吐点儿口水包上,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可是……”杜鹃她娘泪流满面。

    汉子微微笑笑:“没事,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以前腿差点儿断了都能熬下去!”

    “别说了、别说了!他爹,要不…要不咱们把···把灵儿···卖……”

    “胡说什么?这是当娘的该说的吗?”男人突然拔高声音怒斥,妇人却只能捂脸痛哭,杜鹃和那男孩儿也跟着哭了出来。

    云舒看着难过,冲口而出道:“叔叔、婶婶、杜鹃,我师傅是大夫,擅长用刀片取异物而不伤筋骨,不过他外出云游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帮忙,你们要不要…试试?”

    说到后面云舒有些后悔了,因为她那手术刀学是学了,不过全用在果树嫁接上了,最多给受伤的小动物动过两次小手术,还从没在活人身上试过!

    妇人闻言瞬间抬头,激动的一把拉住云舒的手道:“好、好,姑娘,您是咱们家恩人,我···我……鹃儿、灵儿,快给恩人磕头!”妇人搀扶着受伤的男人不便下跪,便催促一旁空手的两个女儿。杜鹃脸上通红,看看自己爹娘,一咬牙就要跪下去!

    云舒一把拉住她:“不必如此,咱们得抓紧时间!杜鹃,你们家在城里有落脚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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