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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祭司与不愉快的早餐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正在啼叫着,其声音尤其悦耳。(更新最快nbsp;   门开了,一缕阳光溜进了这静谧的屋子里,同样跑进来的,还有那一阵带着丝丝花香与片片花瓣的清风。

    “砰!”杏琳把端在手上的铜盆轻放在架子上。走向床边,拉起床帘,看着还抱着枕头睡觉的我,无奈了。

    “哗!哗!哗!”水声滴滴,杏琳把放在架子上的帕子浸进铜盆里弄湿,铜盆在点点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种耀眼的光彩。水是温的,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淡粉色的花瓣,给这清明无色的水稍添了一些粉色倒影。

    挽起袖子,拿起水中的帕子,杏琳走向还在熟睡女子的床边,望向床上虽在睡梦中却仍身姿优雅的那女子,有些无语去了,自己家的三小姐,怎么看都怎么完美,虽然自己才跟这位三小姐相处了不到两天,还在当天就被三小姐改名了。不过所幸这个三小姐对自己挺好,不需要怎么忍耐。要知道在廉王府,虽然只要服侍三位小妾,可那也是相当磨练人耐心的。还记得自己第一天入府时那三位小妾居高临下看人的样,自己差点没有忍住要拔出旁边侍卫的剑冲过去刺她们几剑才过瘾。

    “三小姐!三小姐!”杏琳伸出左手,轻轻推了几下那女子的肩膀。

    “干~~~~~~嘛!”嗲的直酥进人骨头里的声音传来,杏琳呆了,这声音~~~~~~是自己家的三小姐发出来的吗?

    等了半天,见床上的女子还是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杏林再一次推了推那衣衫已滑落的香肩。

    其实,这样的动作已经是对主子的大不敬了。人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谁又知道,她们当丫鬟的在府里的生活与前者好不了多少呢?在府里,奴婢们总是低人一等的。在这暗无天日的府里生活,奴婢们暗地里个个都在勾心斗角,步步为营,争取讨得主人的欢心,可是真正有对自己好的主人又有多少呢?也许,你可以有幸获得这府里男主子的亲眯,从而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但这样想你就错了,你还是得和那群小妾明争暗斗,你还是得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自古以来,这府里拥有势力的女主人们哪个手上不是沾过其他女人的鲜血呢?而杏琳,早就已经做好被三小姐惩罚的准备了。

    “三小姐,起来擦把脸吧!”

    “不~~~~~要,我要补美容觉!”溺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再次传来,杏琳立刻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还未等杏琳反应过来,一只纤纤玉手便从被窝里伸了出啦,杏林做好了承受伤痕累累的痛苦。却不成想,那只手的十指在碰到自己左手时只是象征性地推了几下,便像顺滑的锦缎一般完全的软了下去,柔弱得无一丝力气可言,反而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杏琳眨了眨眼,努力盯着床上的那个她,想看出个究竟来,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惊讶。望着那白嫩嫩的皮肤、安详的睡颜、柔弱的动作,听着那撩人的声音。那么娇弱?杏林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眼前这个是不是三小姐了。昨天晚上看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可按理说昨天白天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话语,不应该呀~~~~~~那份冷,应该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呀。可现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迷人心智的媚。

    猛然发觉到背后有人,杏琳发射条件性地转过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对着门口的人,原来是琉璃,神情便松了一些:“琉璃,是有什么事情吗?”

    话说,刚刚琉璃一直出神地盯着床上的那人,根本没注意到杏琳那稍纵即逝的冰冷模样,被唤回神的她想起自己差点就忘了是来干什么的,脸色微微一红,低下了头。小步小步地走到花雕木桌前,将手上捧着的东西放到花雕木桌上,头也不抬的对着床边一脸疑惑的杏琳说道:“大夫人命奴婢送来这套祭司宫服,望圣小姐醒来时尽快梳洗好前往品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那背影,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发现一般而羞愧,令杏琳心中一阵郁闷,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杏琳转过头,却看见床上的女子正坐着身子,半身靠在枕头上,一双银色的眸子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波澜,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请记住我nbsp;   好~~~好冷啊!杏琳微微有些发抖,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双眸子,杏琳总会有股莫名的冷意从脚心直窜满整个身子。总觉得这双眸子过分冷清了,冷清的都不该是她这个花季般年龄所该拥有的。

    “三~~~三小姐,您,醒了!”作为一个杀手,杏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而后立马发觉自己这样做错了,只好又前进一步,对着床上的我讪讪一笑。

    说实话,我根本就还没有睡醒。刚刚只是下意识地睁开眼皮罢了,却见到杏琳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的过分冷漠吓到她了,目光便柔和了一些,毕竟无缘无故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会吓坏人的,就算以前已经做惯了,可我现在也不可以再任性妄为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淡定地掀被子走下床,坐到梳妆台前,对着走过来的杏琳抱歉的说了句:“对不起,杏琳!我现在还不会梳这里的发式,就麻烦你先帮我一下了。”我以为是要自己动手的,想着怎么也该对人家说声对不起或者谢谢吧。

    杏琳听到我略带歉意的话语后,拿着木梳的手颤抖了一下,心里感动得那叫一个一塌糊涂啊,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忙一边理顺我的头发一边回答:“三小姐这是说哪的话,奴婢可不敢承担。能伺候三小姐,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福气。”

    “恩!”我轻轻应了声,但是听到‘奴婢’这两个字眼时,心里却不由得腾升出一股厌恶感。

    杏琳静静地为我梳着头,脸上满是开心的神色,好像捡到什么宝似的,喜滋滋的想:这次真的跟对主人了这个三小姐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好相处。但一想到那道如飞箭般锐利的眼神,那道如寒冰般冷漠的眼神,浑身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突然感觉到头上的人儿一颤,心里有些奇怪:“杏琳,怎么了?”

    “额!”杏琳知道自己的异样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忙找了个借口虚晃了过去,杏琳为我插好头饰,放下手中的木梳,朝着花雕木桌走去,将放在花雕木桌上的一盘东西端了过来给我:“三小姐,这是大夫人送来的祭司宫服,说是让三小姐换上后立刻赶往品月。”

    “恩,衣服?”我伸出双手拿起托盘中那折叠好的紫色裙衫,头上顿时几条黑线就挂了下来:这不是仙剑三中龙葵穿的广袖流仙裙吗?只不过颜色变成淡紫了,布料上用金线多绣了些雍容华贵的牡丹,布料也换成了薄如蝉翼的轻纱质丝绸,看起来有些飘飘欲仙。但是这种丝绸应该很贵的,怎么会突然想起给我穿呢?~~~~~~

    花府走廊上,一身着昂贵衣裙的高雅女子随着身旁一位眉清目秀的丫鬟颇有气质地走着。其所过之处无一人不为这美艳女子的妙龄身姿所迷住,不少丫鬟家丁都停下了脚步,愣在走廊上,迟迟未向前移动一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昔日痴呆的三小姐摇身一变会这么的高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真是应了皇上所赐的“圣”的名号了。

    而李燕云也没有想到,她这五年来辛辛苦苦地在府中下人们心中建立起的对花思蝶不好的形象,仅仅就这么被我一走,顿时荡然无存了。

    大厅内,花安爵一脸阴霾。李燕云则是时不时的笑几声,好似要缓解这大厅里的沉重之情。

    一声亲热的爹,花安爵朝门口望去——头上的一头牡丹钗式雍容华贵,其插法的位置恰到好处。每走动一步,挂饰便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左侧垂落着三股长短不一的麻花辫,头上戴着一顶表明大祭司身份的精致牡丹玉冠,身后一头顺滑的、长到大腿部分的紫发飘飘,恍若天仙下凡虚无缥缈,更是增重了几分本不属于这年龄韵味与成熟。耳上挂着紫金的牡丹耳环。再看那宛如白月般皎洁的玉脸,那对摄人心魂的眼瞳,左眼下依次排列着两颗紫色的蔷薇水晶颗粒,两颗翠绿色的康乃馨宝石颗粒,一颗折射七彩光芒的彼岸玛瑙颗粒亦代表了大祭司尊贵的身份。最重要的还是注重于她今日的服饰,广袖流仙裙,只有大祭司才能穿的专属裙装。广袖流仙裙,上古宫廷中的至宝,式样华丽无比,望之心醉,一袭轻盈飘逸广袖流仙裙,淡紫色裙裾清冷如寒露的在风中漾出深深浅浅的涟漪,当真是“落红逐青裙”。广袖流仙裙,在民间已然成为传说,可如今,自己不但亲眼见到,且还穿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当真是欣慰之极啊!

    “爹!”笑声像一串银铃丁冬响传进花安爵的耳朵,半入河风半入云,香雾中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花安爵这才意识到自己盯女儿盯太久了,便马上慈爱地说:“蝶儿来了呀,一定饿了吧!来来来,快坐到爹的身边!”

    脸上的盈盈笑意没了,我仍是不动声色地做到花安爵地身边。

    其实花安爵这样看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呆了。尤其是李燕云、琉璃、春慧这几个,眼睛更是看直了。琉璃的眼底还流动着爱慕的光芒。

    我刚一入座,李燕云立刻动起嘴皮子了:“啊呀,蝶儿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要一干人都等着你!”

    不就是暗地里指我睡过头,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嘛!

    我悄悄的瞟了一眼对面的沧君柔,也就是我的生母,她正满脸担心地望着我,生怕我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母亲还是关心我的。

    “也不知是谁的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来!还真是摆大小姐架子一点都没有把爹你们放在眼里啊!”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儿,我用手帕捂了一下嘴。

    “你!”李燕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爹娘,烟然来晚了,请爹娘原谅!”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完他呢!花烟然这么快就来了。

    花烟然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漫不经心扒饭的我,褐色的眸子泛出了精光:她,果然与众不同了!

    由春慧搀扶着走进了桌前,微微蹲身,左手拿帕,右手放在左手上交叉放在左边,微微低头,行了一个标准的拜见礼,一阵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流出:“烟然见过爹,见过娘。”俨然一副好好小姐的样子。

    李燕云连忙把花烟然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满脸笑意:“然儿真懂事,不像某些人,连礼都没行就坐下了。”

    我正想反驳,一声威严还带点微怒的声音响起:“蝶儿是为夫叫过来的,夫人这么说是意在指责为夫的过错吗?”

    “不,老爷,妾身并不是这个意思!”李燕云急忙为自己辩解,花安爵明显袒护我,傻子也看得出来,“妾身只是说,等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

    花安爵脸色好了些:“那就开动吧!”

    春慧端着一碗清粥摆到了花烟然的身前。

    我拿起碗,正想吃。却发现满桌子大鱼大肉,一个菜都不合我的胃口,顿时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该怎么下手。

    花烟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这时发现了我的异常,放下手中的碗筷关切的问:“四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迟迟不动筷子?”

    既然花烟然问了,我也停下了筷子,毫不避讳:“我不喜欢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额~~~~~~顿时全厅静得连一枚绣花针跌落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其实我说的这句话无异于是在讽刺自己的爹每天大鱼大肉不知节俭,可我实际却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怎么喜欢这些所谓的山珍海味。

    杏琳眼看李燕云又要借题发挥了,连忙插话:“其实三小姐最近胃不怎么好,所以宜吃清淡一点的东西。”

    花安爵的脸色听了这句话又逐渐好转起来,他一脸担忧的望向我:“蝶儿,身子出毛病了怎么不跟爹说呢?爹会担心的!”

    “哈?”我是听的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吗?我什么时候胃痛了?

    一碗粥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朝这碗粥的主人望去,花烟然朝我笑笑:“既然四妹胃不舒服,那姐姐的粥就给妹妹好了。”

    “啊?”

    “怎么了?”花烟然一脸疑惑。

    “不是!”我使劲摇摇头,“我怕三姐你会下毒害我!”

    大厅里再一次静了下来,纷纷是家丁丫鬟的吸气声,他们发现这个圣小姐不仅人变聪明了,胆子也变大了。

    “呵呵!”花烟然尴尬的笑笑,他也知道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事,现在的花思蝶不可能不知道,也就不怎么生气了:“四妹放心,每顿的一碗粥是姐姐的习惯,不会有毒的。”

    “那就好!”我也就毫不客气的喝起粥来,丝毫不给花烟然面子。花烟然倒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喝完,可旁边的李燕云脸早已黑到不行,筷子在碗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仿佛那就是我。

    一顿早饭终于在极度不愉快的气氛中吃完了,话说我老觉得花烟然呢看我的眼神很不正常,每次我都觉得毛骨悚然的。

    大厅里,花安爵坐在最里面的那把椅子上,一脸凝重样,仿佛有什么心事:“今天,宫里的元公公来过了。”

    “元公公?”

    “是的!”花安爵并没有解答我的疑惑,“他带来了一道皇帝的圣旨。”

    “圣旨!”大厅里立刻躁动了,大家都窃窃私语。

    “咳咳!”花安爵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示意人们继续听他说下去:“圣旨上的内容是,要蝶儿进宫担任我国的大祭司一职。”

    “什么!”此话一出,两声极度惊讶的女声在空中回荡开来。一个是李燕云,一个是杏琳。

    “杏琳!”我示意了杏琳,杏琳立刻乖乖退下了,“爹,为什么会是我?大祭司相当于韵翎国的第二个皇上了吧!”

    “蝶儿说的不错!”花安爵掳掳他那花白的胡子,“当初那祭祀本是为了皇上而办,但天外飞仙之力却是选择了蝶儿,自然的,蝶儿就要进宫辅佐年幼的皇上。皇上还给蝶儿赐了封号,名‘圣’,以后大家都要改口为圣小姐!”

    “那,什么时候进宫?”说实话,我真的没什么感觉。

    花安爵看见我这么淡定从容的样子,眼里流露出赞赏:“日期定为明天,蝶儿,皇上还尚小,你可要好好辅佐他呀!”花安爵故意把‘辅佐’两个字说重了些。霎时,大厅里的丫鬟们都羞红了脸,仿佛听见了什么听不得的字眼。

    “我明白了!杏琳,我们走!”爱憎分明的我没给花安爵丝毫面子,只想着要利用自己的女儿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好父亲。

    “圣小姐!”杏琳匆匆追了上来。

    “不要叫我圣小姐,叫我长琴,玖月长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字眼,“圣”这样就真的神了吗?迷信!

    “是,长琴小姐!”杏琳马上改了口。

    在一个岔口,我停了下来:“杏琳,你去帮我查一下现任陵皇的资料,要全部!”

    “资,资料?”杏琳疑惑。

    “把有关于他的全都给我找回来!”声音还留荡着,人却早已走远。

    “长琴小姐不会发现我的杀手身份了吧?”杏琳疑惑了,她怎么知道我一定有陵皇所有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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