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致命谎言
进了大殿，人很多，有几个大臣，很多奴婢，几个皇子模样的人在下面站立着，却谁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读看看小说网)
我环顾了一周，没有见到太子。
我跪下，磕头请安。
可是并没有人唤我起来。
虽然知道是有不好的事情在等待着我，可是在来的一路上，自己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平日里一向谨言慎行的自己到底又是做了什么坏事，竟招来皇上和皇后的传唤。
“你认罪吗？”皇后忽然发话。
我的身子一震，忙磕头，道：“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娘娘明示。”
“好，就让本宫来提醒你！”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皇后说话冰冷语气背后的那一丝欢愉。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高兴了呢？我低低地头，不敢望她一眼。
“那日，本宫有叫你准备一盒花粉还记得吗？”
“奴婢记得！”我回话，头依然不敢抬起。
“那日本宫是叫你将端午时节做好的那一盒栀子花粉呈给本宫，你还记得吗？”皇后的声音略微上扬。
栀子花粉？皇后明明是叫我做的是芍药花粉，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栀子花粉？我心下百问不得一解，猛地一下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后那双尖锐却透着一股寒意的眼眸。(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还记得吗？本宫叫你呈上来的是栀子花粉？”
皇后再次向我重复一遍，却走到了我的跟头，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迅速地朝坐在侧边的一位打扮艳丽的一个女人挤弄了一下。
我心里琢磨着，这位美丽的妃子，应该不是玉贵妃就是柳贵妃了吧！
我虽然不能一下子明白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谎是必须得要配合下去的。
我点点头，道：“奴婢记得，当日皇后娘娘传唤奴婢，要奴婢将端午时节做好的栀子花粉呈上，说是要送给……”
我犹豫了一下，到底是送给了谁呢？是玉贵妃？还是柳贵妃？
正在我犹豫之时，皇后很迅速地接了话，道：“本宫将你将呈上来的花粉送给了在座的柳贵妃，可是现如今柳贵妃却说本宫送她的是芍药花粉，这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皇上的身边，我顺势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国之君。
皇上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脸上略显疲态，眼里泛红，眉头紧皱，嘴唇微抿。鬓角的几缕银丝以及眼角的几条皱纹，宣告着这个男人的苍老。
而坐在他一侧的皇后则是姿态端庄地露出赞赏的眼光看向我，正好对上皇后的眼睛，我便又低下了头。
坐在另一侧的柳贵妃终是按耐不住，跪了下来哭诉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皇后那日送给臣妾的当真就是芍药花粉呀！臣妾不敢有半点欺瞒，请皇上明鉴！”
“皇上，您难道不相信臣妾吗？臣妾自十三岁就跟着皇上，三十余年的真心皇上可是明白？”
转眼间，皇后也跪了下来。于是在下的一些大臣皇子宫女们也一瞬间都跪了下来。
而我只是把头低的更低，等待着这场不知结局的闹剧的结束。
过了半响，皇上终于有了动静，他突然站起来，不顾跪在旁边的皇后，以及其他所有人，用着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迈到我的跟前。
顺着那双金色锦缎，上面绣着天子象征的龙的靴子向上望去，皇上的眼睛通红，脸上满是忧伤。
“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的声音略带沙哑，透着一股悲痛的感觉。
我回道：“奴婢苏子寞。”
“好，现在朕亲自问你，你要保证，你所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一个字的谎言……”
皇上突然加重了语气，而我的心也像是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如若有一个字的谎言，朕就命你去给玉贵妃陪葬！”
给玉贵妃陪葬？难道玉贵妃死了吗？我的心里早已没了知觉，只是手和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
皇上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眼里闪过一丝敏锐的光。
我按捺住不停发抖的手，回道：“奴婢保证所说句句属实！”
“好！”
顿了顿，皇上终于说：“你确定皇后叫你呈上去的是栀子花粉？”
这一刻，我完全可以感觉到所谓的天子威严，在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能做的，唯有将刚刚所说的谎，继续说下去，继续圆了这个谎。
我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给了自己很大的勇气，我抬起头，以着一份异常沉着冷静的语气说道：“那日皇后娘娘确实是叫奴婢将栀子花粉呈给她，奴婢也确实将栀子花粉呈了上去，奴婢日日在储秀宫当差，第二日还听娘娘说，柳贵妃娘娘收到栀子花粉时非常愉快，说皇后娘娘送的花粉确实好闻！”
说完，我却没有低下头，而是抬头对上皇上的目光，曾经看过书，说是说谎的人是不敢与对方对视的，因为一对视，眼睛就会透露出自己的心虚，而现在，我将我的自信投入到我的眼神中去，而刚刚我所说的那些话，我也把它们当做是真的。
这样想着，便真的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了，便真的什么都无惧了！
皇上与我对视了几秒钟，而我却感觉似乎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叹了口气，终于挪开了眼光。
他笑了，可是又不是笑，像是哭，有无奈，有悲痛，有忧虑，有痛心……还有很多很多我无法看出来的各种的，复杂的，情绪。
皇上一甩袖子，转身向皇位走去，短短几步路，像是走了很长很长时间，而那句话，也像是犹豫了几个世纪才说出。
“将柳贵妃削去贵妃头衔，打入冷宫，从此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即日起执行！”
我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环顾了一周，没有见到太子。
我跪下，磕头请安。
可是并没有人唤我起来。
虽然知道是有不好的事情在等待着我，可是在来的一路上，自己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平日里一向谨言慎行的自己到底又是做了什么坏事，竟招来皇上和皇后的传唤。
“你认罪吗？”皇后忽然发话。
我的身子一震，忙磕头，道：“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娘娘明示。”
“好，就让本宫来提醒你！”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皇后说话冰冷语气背后的那一丝欢愉。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高兴了呢？我低低地头，不敢望她一眼。
“那日，本宫有叫你准备一盒花粉还记得吗？”
“奴婢记得！”我回话，头依然不敢抬起。
“那日本宫是叫你将端午时节做好的那一盒栀子花粉呈给本宫，你还记得吗？”皇后的声音略微上扬。
栀子花粉？皇后明明是叫我做的是芍药花粉，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栀子花粉？我心下百问不得一解，猛地一下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后那双尖锐却透着一股寒意的眼眸。(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还记得吗？本宫叫你呈上来的是栀子花粉？”
皇后再次向我重复一遍，却走到了我的跟头，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迅速地朝坐在侧边的一位打扮艳丽的一个女人挤弄了一下。
我心里琢磨着，这位美丽的妃子，应该不是玉贵妃就是柳贵妃了吧！
我虽然不能一下子明白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谎是必须得要配合下去的。
我点点头，道：“奴婢记得，当日皇后娘娘传唤奴婢，要奴婢将端午时节做好的栀子花粉呈上，说是要送给……”
我犹豫了一下，到底是送给了谁呢？是玉贵妃？还是柳贵妃？
正在我犹豫之时，皇后很迅速地接了话，道：“本宫将你将呈上来的花粉送给了在座的柳贵妃，可是现如今柳贵妃却说本宫送她的是芍药花粉，这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皇上的身边，我顺势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国之君。
皇上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脸上略显疲态，眼里泛红，眉头紧皱，嘴唇微抿。鬓角的几缕银丝以及眼角的几条皱纹，宣告着这个男人的苍老。
而坐在他一侧的皇后则是姿态端庄地露出赞赏的眼光看向我，正好对上皇后的眼睛，我便又低下了头。
坐在另一侧的柳贵妃终是按耐不住，跪了下来哭诉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皇后那日送给臣妾的当真就是芍药花粉呀！臣妾不敢有半点欺瞒，请皇上明鉴！”
“皇上，您难道不相信臣妾吗？臣妾自十三岁就跟着皇上，三十余年的真心皇上可是明白？”
转眼间，皇后也跪了下来。于是在下的一些大臣皇子宫女们也一瞬间都跪了下来。
而我只是把头低的更低，等待着这场不知结局的闹剧的结束。
过了半响，皇上终于有了动静，他突然站起来，不顾跪在旁边的皇后，以及其他所有人，用着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迈到我的跟前。
顺着那双金色锦缎，上面绣着天子象征的龙的靴子向上望去，皇上的眼睛通红，脸上满是忧伤。
“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的声音略带沙哑，透着一股悲痛的感觉。
我回道：“奴婢苏子寞。”
“好，现在朕亲自问你，你要保证，你所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一个字的谎言……”
皇上突然加重了语气，而我的心也像是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如若有一个字的谎言，朕就命你去给玉贵妃陪葬！”
给玉贵妃陪葬？难道玉贵妃死了吗？我的心里早已没了知觉，只是手和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
皇上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眼里闪过一丝敏锐的光。
我按捺住不停发抖的手，回道：“奴婢保证所说句句属实！”
“好！”
顿了顿，皇上终于说：“你确定皇后叫你呈上去的是栀子花粉？”
这一刻，我完全可以感觉到所谓的天子威严，在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能做的，唯有将刚刚所说的谎，继续说下去，继续圆了这个谎。
我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给了自己很大的勇气，我抬起头，以着一份异常沉着冷静的语气说道：“那日皇后娘娘确实是叫奴婢将栀子花粉呈给她，奴婢也确实将栀子花粉呈了上去，奴婢日日在储秀宫当差，第二日还听娘娘说，柳贵妃娘娘收到栀子花粉时非常愉快，说皇后娘娘送的花粉确实好闻！”
说完，我却没有低下头，而是抬头对上皇上的目光，曾经看过书，说是说谎的人是不敢与对方对视的，因为一对视，眼睛就会透露出自己的心虚，而现在，我将我的自信投入到我的眼神中去，而刚刚我所说的那些话，我也把它们当做是真的。
这样想着，便真的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了，便真的什么都无惧了！
皇上与我对视了几秒钟，而我却感觉似乎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叹了口气，终于挪开了眼光。
他笑了，可是又不是笑，像是哭，有无奈，有悲痛，有忧虑，有痛心……还有很多很多我无法看出来的各种的，复杂的，情绪。
皇上一甩袖子，转身向皇位走去，短短几步路，像是走了很长很长时间，而那句话，也像是犹豫了几个世纪才说出。
“将柳贵妃削去贵妃头衔，打入冷宫，从此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即日起执行！”
我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