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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杀?他杀?(下)

    “郭大人到!”随着人声,一个着绿色官服的人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一群衙役,还有个高个子的人在他旁边,一看就知道是个师爷。(读看看小说网)

    官服分颜色是从唐朝开始:三品以上紫袍,五品以上绯袍,六品以下绿袍。

    只不过看见这两个人我就不舒服,第一印象实在是糟糕透了。

    “是谁说这个王老头不是自缢啊?”开口的是那个貌似师爷的人,口气嚣张。

    “是我。”我看了看他,面无表情,语气上扬。

    “看见我们老爷来了,还不下跪?”

    “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我为何要跪?”我明知故问。

    “你这个刁民,这是本县的郭老爷,我是他的师爷,姓苟。”

    “哦,原来是‘狗’师爷啊!失礼失礼。”说话之中我加重了“苟”字,围观人群中一阵哄笑。

    “你……”苟师爷被气得脸色发青。

    “好了,师爷,不用和这些无知的小民计较。”那个郭大人看着我说,“你说他不是自缢那又是怎么死的?”

    “他杀。”我干脆地回答。

    “王老爹是被杀的?”

    “啊,这怎么可能啊,仵作不是说是自缢的吗?”

    “这个姑娘是谁啊?她怎么知道王老爹是被杀的呢?”

    ……

    “郭大人,我想请问您仵作来了吗?”

    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姑娘,小人闻严,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想请问闻先生。”说话之间,我们已一同来到被白布覆盖的王老爹尸身旁,撩开布单,我指着王老爹的颈项问,“先生,可看到这道痕迹?”

    “看到了,这是死者致命的伤痕。”闻严看了看我说道,只是眼中有一丝疑惑。

    “致命?不错,可为何这里还有一道?”我指着紫痕下面的一道白色痕迹问,然后又接着说,“那这又是什么?”撸开衣袖,我指了指王老爹手臂上的淤青问。

    “这……”闻严支支吾吾,“当时我未注意。”

    “没注意,没仔细查看你们就定案!”我一声就吼出来。(百度搜索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接着说,“那再请问,王老爹的死亡时间,哦,时辰是什么时候?”

    “昨夜子时前后。”闻严道。

    “那我再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闻严看了看天回答。

    “好,那我现在来告诉大家为何说这是宗谋杀案?”院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人群渐渐围拢,有几个胆大的还走进了房。

    “我们先从时辰开始,闻先生说王老爹死亡在子时,可现在巳时为何尸身已松弛变软?”

    “身体不都是软的吗?”旁边的一个人问。

    我看了看他,对闻严说,“这个可能闻先生会比较清楚吧,嗯。”

    “姑娘请说”闻严小声的说了一句。

    “闻严,官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废物。”郭大人那是相当的生气,苟师爷不停的用手在他胸前抹着顺气,奴才样儿。

    我看了一眼他们的德行,开口道,“一般来说在通常情况下,尸体的脸部肌肉会在1-4小时,哦,半个时辰到两个时辰内开始发硬,四肢则在两到三个时辰开始发硬。六个时辰之后,尸体就会僵硬,然后逐渐松弛。你说,在午夜子时前后,可现在才巳时,那为何尸体就已经软了呢?”

    “可姑娘,这……这也只能说我判断时辰有问题,可你怎么能说老爷断案是错的呢?”闻严不服的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维护你家老爷的吗?”我冷笑着。

    “好,那我接着说。王老爹颈项的伤痕闻先生之前可有疑惑?”我指着白色伤痕道。

    “这……这伤痕,小人也曾有疑惑,认为是后面悬挂所致,可大人说什么前后都一样。所以……”闻严不知怎地对我什么话都说了,又或许他本来也就认为这是个疑点,只不过有人想急着定案而已,才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疑虑,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闻先生,你可知人在生前被勒死皮肤上会出现紫赤,而人死后因气血不行,只会有白色痕迹出现?”

    “知道。”

    “所以,王老爹确实是被绳子所勒致命,只不过上吊是有人伪装出来的,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白痕。”

    这时人群中发出了唏嘘之声。

    “那这胳膊上的青紫是不是就不用我再解释了,是有人按住王老爹而使力作用上去的。”正说着就看见媛媛和一个人匆匆走进院里,“你们来啦!”我笑着看着来人。围观的人们将头转向后面,闪出一条道,我走向前迎着来人,“唐老先生,辛苦了。”不错,来的正是我让媛媛去城西找的唐柏。而围观的人群中好多人都认识他,沿路走来都有人恭谨的向唐柏问好,他也都一一还礼。

    走到近前,唐柏看了看我“哈哈”一笑,说,“纳兰姑娘兴致不错啊,什么时候有兴趣办案了?”

    “唐老先生不要取笑我了,只不过想还人公道而已。老先生随我进屋看看。”

    “好。”

    就在我和唐柏进屋的同时,院里的人也一下子涌进了屋里,我看到身后的人群说,“哎,你们不是怕晦气吗?怎么都进来了?”

    “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都想进来看看,听你说说。”

    “是啊,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

    进了王老爹身前的屋子,我又爬上了房梁,说,“人在自缢时是会挣扎的,哪怕他再想死,身体的反应他也是无法控制的,所以挂住他脖子上的绳子会在房梁上来回摆动,房梁上的灰尘就会被抹去一片,而不是仅有绳子的宽度的灰尘被抹掉。”

    “我看看。”刚才的大胡子在我才下到地上之后也上了桌子,“真的,梁上只有绳子那么宽是干净的。”他大声的嚷嚷着。

    “唐老先生,我请您来的目的是想帮我闻闻,这是什么香味儿?”我和唐柏来到王三的房中,“迷香”,才走进房间的他脱口而出,接着道,“这是用羊踯躅、**根、醉仙桃、麻叶研末点燃而制成的迷香。”

    “唐老先生,你真是神了,就怎么一闻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佩服的说。

    转过头,我看了看郭大人和仵作,又看了看跟随我们而至的人群,说,“王老爹被害时,王三说他当时没听见任何动静就是因为有人在他房中吹进了迷香,使他昏睡不醒,当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啰。”

    “好!”也不知是谁说的,所有的人一下子鼓起了掌。

    王三“扑通”又跪在了我的面前,“谢谢姑娘为我爹主持公道。”说完就要磕头,我一把拉住他,说“没什么,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至于缉拿凶手还要看郭大人的了。”我望了望人群之后站着的人。

    “好,很好啊,姑娘果然好本事,郭某佩服。”郭大人一脸阴笑。

    “那里那里。”我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回身找到唐柏,又拉着媛媛,在众人的赞扬声和王三的哭声中,我们离开了院子,来到街上。

    “老先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我不好意思的开口。

    “哦,姑娘但说无妨。”唐柏摸着灰白胡子笑着说。

    “那个,那个什么,我们的盘缠不够了,想问问老先生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招人,我想解决一下目前的困境。”

    唐柏想了想,说,“姑娘如若不弃,可在老朽的‘保民堂’里帮帮忙。”

    “真的,那太谢谢了。”看了一眼媛媛,“还有媛媛的病,是不是也就请老先生再看看。”

    “你这丫头,好像有点得寸进尺哦。”唐柏一笑。

    “呵呵,顺便顺便嘛。”我有点老脸厚皮。

    “老先生,我也有事麻烦您。”媛媛看了我一眼对唐柏道。

    “你们还真是两姐妹啊,说吧,我听听看。”

    “想请问先生可有听过一位映月圣手的?”媛媛紧张的看着唐柏。

    “映月圣手?”唐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看我和媛媛,道“不知你们找他有何事?”

    “是我姐姐要找他看病,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媛媛满脸悲伤的望着我。

    “媛媛,我没事,真的。别说的我好像要死了似的。”我开玩笑的逗她。

    “姐,不许你这么说,不许。”说着说着媛媛就哭了。

    “别哭别哭,我不说就是了,别让唐老先生笑话。”我忙着安慰。

    唐柏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直到媛媛停止哭泣,然后说,“关于映月圣手之事,我会帮你们问问。可现在你们有大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我不明白。

    “姑娘,你们才来不知道,这个郭大人郭仁是这里出名狗官,没人可以得罪他,今天你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还不知道他会如何报复呢?”

    “郭仁?嗯,是个好名字,只可惜人不怎么样?可也不会那么遭吧,武则天还会用这样的官儿。”我脱口而出。

    “武则天?”唐柏和媛媛一口同声。

    “不是,我是说现在的皇帝不是很英明吗?”又说漏嘴了,这“则天”二字是她晚年退位后,新皇李显给她的尊号“则天大圣皇帝”中的前两个字。她去世后,谥号“则天大圣皇后”,到了玄宗天宝年间,又追尊为“则天顺圣皇后”,总之这“则天”二字未变,后人也就这样叫了,可之前这个名字是闻所未闻的。

    “可皇帝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媛媛的口气中似有一种抱怨。

    “好了,先去‘保民堂’坐下说吧。”唐柏说。

    于是我们三人向城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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