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演绎 欲望的喧嚣 灰之侵蚀 Part 194
那金色的魅影在深色的午夜跳跃着，穿梭在高楼之间，宛如明月的华光，充满了魅惑的恐惧。
距离零点，还有五分钟。
那身影停在角落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芒，等待着路过的人。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瞳孔透出的光芒宛如星辰般闪亮梦幻，比最清澈的湖水还要耀眼。脚步声仿佛是心脏跳动的节奏，急促有力。
下一刻，银色的匕首划开了血液的禁锢。眼前的猩红仿佛是天空的颜色。
伴随着十二点的钟声，血液飞溅。
“听我说，爱捷珂廉娅，你不能就这么妥协了。”菲尔严肃的看着她。
可她脸上挂着的依然是无所谓的微笑，她蓝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菲尔，什么也没有说。
“还有两个月，一定有办法的。”相反的，菲尔脸上的焦急让他看上去很暴躁。
“好了，菲尔，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没有意义。”她轻轻的打断他的话，依旧微笑着。
“可是你必须面对，爱捷珂廉娅，你必须对自己负责。”
“这样的事情，连你，连现任的六翼们都无法办到，你要我怎么做到？菲尔，你还没有我清醒么？”爱捷珂廉娅一手撑着头，轻轻眯起双眼。蓝色变成了一条隙缝，透着少许的光亮。
“你就这么放弃了么？”菲尔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是……喜欢他么？”
爱捷珂廉娅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你们只有两个月了，如果你就这么放弃你自己，放弃他的话。”看得出来，菲尔很不情愿提起这个理由。
“是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她的声音无比飘渺，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个地方。
“所以，你这样就满足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你不留恋么？就这么结束了，你不遗憾么？”菲尔深吸一口吸，继续说下去。
“怎么会呢……换了是你，你也不会满足的啊。”爱捷珂廉娅垂下双眼，金色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深色的阴影斜落在她的脸上。
“是啊，所以你应该……”
“可是就算我在那之前完成了誓言又怎么样？我们是背道的啊。”菲尔看见她上扬的嘴角，弥漫着显而易见的苦涩。
菲尔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她这么说的原因。天界和地狱，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而天使和堕天使，从来都是不同的概念。其实这些或许不算什么。
她所介意的东西……又怎么会是这种显而易见的愚蠢的理由？
“所以你看，我根本没有理由延续两个月之后的时间。”她重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闪烁着光亮，似乎从来不曾覆盖过阴霾。
菲尔低下头。
“好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爱捷珂廉娅站起来，慢慢走到房门前。
“爱捷珂廉娅，如果我能杀了你，你愿意延续誓言么？”菲尔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爱捷珂廉娅猛地转身。
“就一次，我对你拔刀相向。如果你赢了我，那我绝对不会再提起，如果我赢了你……你能为了我……重新……面对么？”他的声音里从阴冷中透着渴求。
爱捷珂廉娅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轻声笑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菲尔，你在梦游吗？”
“不。我是认真的。”
“嗯，如果你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也挺好的。”她耸了耸肩。
菲尔牵起她的手，离开房间，瞬间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用来打斗或者训练的。
“这是地下第一层，这里的用途你已经看出来了，对么？”菲尔看着她。
“嗯。不错的地方。”爱捷珂廉娅轻轻笑起来，”我从没想过会和你变成这样的阵势。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和我面对面。”
菲尔伸出左手。黑色的烟雾再他的左手上流转，然后迅速变成黑色的长剑，黑色的光芒缠绕在他的手上，宛如一只贪婪的舌头，狰狞的扭曲着。
“你这么厉害啊……”爱捷珂廉娅小声惊呼了一声，然后笑起来。她手中出现一把紫色的长剑。
在魔院的训练中，她已经能熟练的控制自己的气息和剑的实体了。
黑色的剑锋毫不客气的刺到她的鼻尖下，阴冷的气息逐渐弥漫。爱捷珂廉娅轻轻抬手，紫色的长剑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黑剑。
身后的冰凉让她下意识的躲开，用剑未知的袭击。
黑色的线条缠绕在紫色的剑身上。爱捷珂廉娅左手闪着紫光，覆在剑身上。黑色的线条逐渐淡去。
她一刻不停的挥起长剑。黑紫色的光芒在房间里闪耀着，两剑不断碰撞发出的声音时时刻刻充斥着她的耳膜。
菲尔从空气中取出许多魔药，将它们一一打破。
空气中弥漫着黄色的尘埃，黑色的烟雾，紫色的水珠。那些杂物纷纷涌进她的眼中。蓝色被深深的覆盖，仿佛暗无天日。
视觉的屏蔽使她的动作完全停止。
于是无数的伤口就在动作停滞的一瞬间刻在她的皮肤上。
她缓缓闭上双眼。在黑暗中唯一的一抹蓝色逐渐暗淡……溶于黑暗。
微合双眼前，此时是一片光亮。
她闭上眼睛就能透过那些扰乱视线的魔药。这是灵媒之眼的第二阶段，透视。
她在那些混合物之中穿梭。长剑划过空气的声音变成了气流在她周身盘旋。双翼在黑暗中猛烈扇动。
下一刻，她站在菲尔身后。
紫色剑尖中缓慢吝啬的泻出少许紫色亮光。亮光逐渐增加，凝和在剑尖。
强烈的气流使光团脱离剑尖，漂浮在空中。
爱捷珂廉娅将剑刺进光球。
紫色的尘埃伴随着诡异的液体散落在巨大的黑色空间，将一切洗礼，以一种恶心的方式。
空中的尘埃散去，一切重回光亮。她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菲尔倒在红色液体中，皱着眉头，痛苦的眯着双眼。
爱捷珂廉娅手中的剑变成紫色的烟雾散去。她走近菲尔，蹲下。
她的气息吹动着菲尔脸上的细发，那棕色的发丝浅浅映在菲尔的眼底。
“菲尔，别忘了履行承诺啊……别再提起那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了，好么？”她的嘴角浮起干涩的弧度。
“爱捷珂廉娅……”菲尔的气息宛若漂浮的丝线，一触即断。
但伴随着微弱的声音，出现在爱捷珂廉娅身后的是一把黑色的长剑，冲向她的背脊。
黑暗再次笼罩住了淡漠的浅蓝，再一次展现了它强大而不可抗拒的覆盖性，抑制性，以及某种意义上的真正主宰。
“爱捷珂廉娅，就算是战斗临近尾声，也不能大意啊……”
“是你输了，所以……别忘了遵守诺言啊，爱捷珂廉娅。”棕色的瞳孔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脸庞，轻轻覆上笑意。
“真是狡猾啊，菲尔。”蓝色的眼睛笑起来，”真是服了你了。”
“总而言之，从明天开始，好好努力吧。”
“嗯……明天又要去学院了呢。好不容易的三天休假。”
“所以我才喜欢创世日。”
“你真的不反悔了吗，爱捷珂廉娅？你真的会……去努力么？”
“当然。不过先说好啊，菲尔，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我不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六翼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只要你愿意努力。啊，我真的好欣慰呢。”
“呵，傻瓜。”
“走吧。”菲斯德勒站在门口。
“嗯……你先去吧，今天我和菲尔一起去。”爱捷珂廉娅抱歉的朝他笑了笑。
“快点。”他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真的……他在等着我呢。”
菲斯德勒没再说话。眼底的色彩由于背着光的原因，无法被点亮。他看了一眼爱捷珂廉娅，消失在空气中了。
深暗的红色留在爱捷珂廉娅的眼前，让她猛地颤抖。身体的某一处开始不安的躁动。眼前浮现出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一种不祥的预感侵蚀了她的理智。
她到了第五天的入口，远远的就看见了菲尔的身影。
“你真慢啊，爱捷珂廉娅。”菲尔不满的抱怨起来。
“啊，抱歉啊，还有一点时间，先去图书馆吧。”爱捷珂廉娅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嗯，好吧。”
两人一起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那我在下面等你，你抓紧时间啊，爱捷珂廉娅。”片刻后，两人站在图书馆大门前。
“嗯。”爱捷珂廉娅走进图书馆。
羽翼的拍打声在她进去不久后响起。
菲尔警觉的转头。
那灰暗的羽翼让他猛地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菲尔&#8226；拉斯？”那天使缓缓落在他面前。身后站着一排和他有着同样颜色羽翼的天使。
“是……是。”这是，审判官的使者。
“今天你是否已经见过爱捷珂廉娅&#8226；尼布塔奇？”他深灰色的瞳孔里没有倒影。
“……是。”他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在哪里？”
“……你们，要干什么？”
“请回答我的问题。”
“她……”爱捷珂廉娅，再在里面多呆一会，现在千万……别出来。
“菲尔？”爱捷珂廉娅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爱捷珂廉娅的心脏猛地停了一秒。
不安，验证了。
菲尔猛地回头。
那个有着灰色羽翼的天使在菲尔眨眼前已经站在了爱捷珂廉娅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爱捷珂廉娅&#8226；尼布塔奇？”他冰冷机械的声音回荡在清晨的薄雾中，无比清晰。
爱捷珂廉娅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是爱捷珂廉娅&#8226；尼布塔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和灵魂。主宰他行动的似乎只是人偶的提线。
爱捷珂廉娅慢慢反应过来，迟缓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那一排天使已经站在那个天使身后。其中走出来两个天使，站到爱捷珂廉娅身边。灰色的锁链缠住了她的脖子，四肢。
“那么，请和我们去审判殿。”
审判殿……
那里只有光耀的圣使，或者是被判的暗徒。
菲尔还没有冲到她身边的时间，他们就消失了。只留下清脆单一的锁链碰撞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旁。
一切，都在清晨的薄雾中崩塌，毁灭。
接下来的，是湮没，还是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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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银色的匕首划开了血液的禁锢。眼前的猩红仿佛是天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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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爱捷珂廉娅，你不能就这么妥协了。”菲尔严肃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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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月，一定有办法的。”相反的，菲尔脸上的焦急让他看上去很暴躁。
“好了，菲尔，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没有意义。”她轻轻的打断他的话，依旧微笑着。
“可是你必须面对，爱捷珂廉娅，你必须对自己负责。”
“这样的事情，连你，连现任的六翼们都无法办到，你要我怎么做到？菲尔，你还没有我清醒么？”爱捷珂廉娅一手撑着头，轻轻眯起双眼。蓝色变成了一条隙缝，透着少许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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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捷珂廉娅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你们只有两个月了，如果你就这么放弃你自己，放弃他的话。”看得出来，菲尔很不情愿提起这个理由。
“是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她的声音无比飘渺，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个地方。
“所以，你这样就满足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你不留恋么？就这么结束了，你不遗憾么？”菲尔深吸一口吸，继续说下去。
“怎么会呢……换了是你，你也不会满足的啊。”爱捷珂廉娅垂下双眼，金色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深色的阴影斜落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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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我在那之前完成了誓言又怎么样？我们是背道的啊。”菲尔看见她上扬的嘴角，弥漫着显而易见的苦涩。
菲尔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她这么说的原因。天界和地狱，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而天使和堕天使，从来都是不同的概念。其实这些或许不算什么。
她所介意的东西……又怎么会是这种显而易见的愚蠢的理由？
“所以你看，我根本没有理由延续两个月之后的时间。”她重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闪烁着光亮，似乎从来不曾覆盖过阴霾。
菲尔低下头。
“好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爱捷珂廉娅站起来，慢慢走到房门前。
“爱捷珂廉娅，如果我能杀了你，你愿意延续誓言么？”菲尔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爱捷珂廉娅猛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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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捷珂廉娅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轻声笑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菲尔，你在梦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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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你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也挺好的。”她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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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下第一层，这里的用途你已经看出来了，对么？”菲尔看着她。
“嗯。不错的地方。”爱捷珂廉娅轻轻笑起来，”我从没想过会和你变成这样的阵势。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和我面对面。”
菲尔伸出左手。黑色的烟雾再他的左手上流转，然后迅速变成黑色的长剑，黑色的光芒缠绕在他的手上，宛如一只贪婪的舌头，狰狞的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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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捷珂廉娅将剑刺进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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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捷珂廉娅，就算是战斗临近尾声，也不能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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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先去吧，今天我和菲尔一起去。”爱捷珂廉娅抱歉的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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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爱捷珂廉娅走进图书馆。
羽翼的拍打声在她进去不久后响起。
菲尔警觉的转头。
那灰暗的羽翼让他猛地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菲尔&#8226；拉斯？”那天使缓缓落在他面前。身后站着一排和他有着同样颜色羽翼的天使。
“是……是。”这是，审判官的使者。
“今天你是否已经见过爱捷珂廉娅&#8226；尼布塔奇？”他深灰色的瞳孔里没有倒影。
“……是。”他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在哪里？”
“……你们，要干什么？”
“请回答我的问题。”
“她……”爱捷珂廉娅，再在里面多呆一会，现在千万……别出来。
“菲尔？”爱捷珂廉娅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爱捷珂廉娅的心脏猛地停了一秒。
不安，验证了。
菲尔猛地回头。
那个有着灰色羽翼的天使在菲尔眨眼前已经站在了爱捷珂廉娅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爱捷珂廉娅&#8226；尼布塔奇？”他冰冷机械的声音回荡在清晨的薄雾中，无比清晰。
爱捷珂廉娅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是爱捷珂廉娅&#8226；尼布塔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和灵魂。主宰他行动的似乎只是人偶的提线。
爱捷珂廉娅慢慢反应过来，迟缓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那一排天使已经站在那个天使身后。其中走出来两个天使，站到爱捷珂廉娅身边。灰色的锁链缠住了她的脖子，四肢。
“那么，请和我们去审判殿。”
审判殿……
那里只有光耀的圣使，或者是被判的暗徒。
菲尔还没有冲到她身边的时间，他们就消失了。只留下清脆单一的锁链碰撞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旁。
一切，都在清晨的薄雾中崩塌，毁灭。
接下来的，是湮没，还是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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