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 90
“你总是只看到一面么？”菲斯德勒把手放进红色的河水里，“你为什么不摸一摸这水再说呢？”
爱捷珂廉娅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放进河水里。
她觉得手像在被什么东西啃噬一样，很疼。她把手拿出来，但手完好无损，什么事也没有，只有一些残留着的淡红的水珠。
“怎么会这样？”她问。
“暗红之水可以连到灵魂的主体。把主体最阴暗的一面拉扯到有光芒的地方。阴暗接触光亮，就会产生那种感觉。由于与河水接触的你的手，所以感觉就会发生在手上。”伊鲁向她解释。
“那……这河水是暗红色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河水里掺杂着各种阴暗？”
“可以这么理解。”
“……照亮阴暗？不知道可不可以驱散悲伤呢。”爱捷珂廉娅小声说。
回到天界，逆华殿。
“啊……好累……”爱捷珂廉娅把箱子随手扔在地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呃……还真是大小姐。”伊鲁捡起她的东西。
“是很累。”菲斯德勒也走向自己的房间。
“啊……真是有默契。”伊鲁看着两个朝不同方向走去的人，慢慢的说。
爱捷珂廉娅狠狠的睡了一觉才起来。看上去菲斯德勒好像也是这样。因为她已经很晚了，但是伊鲁说菲斯德勒准备吃晚餐。
“地狱嘛，还是跟天界很不一样。”晚餐的时候，爱捷珂廉娅开始说起对这次旅行的感觉，“而且，地狱很漂亮。”
虽然路上的风景不怎么记得了，但是她喜欢地狱的风格。是那种……邪恶又不失光明的感觉。就像……在夹缝中依然生活的如此高雅的菲斯德勒？大概有些像吧。虽然她知道把菲斯德勒和地狱做比较有点怪。
“确实漂亮。”菲斯德勒没有否认。大概他也是喜欢地狱的。
“不过……我还不能忍受在那里生活。”
“为什么，不是很漂亮吗？”站在旁边的伊鲁问。
“怎么说呢……呃，总觉得在那里生活有点奇怪。比如……第二层……”爱捷珂廉娅一想起地狱的第二层就开始冒冷汗，“其实……没有人会因为太阳刺眼而抛弃它吧……再怎么刺眼也……”
因为生灵的本性向往光明。
“呃……”一阵很长的静默。
“菲斯德勒，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开始魔法的训练了？”爱捷珂廉娅问。
“你找到你的力量了？”菲斯德勒反问。
“虽然不太懂你说的，但是我想起了一个和你说的很像的情况。就是有时候很危险的时候，我的声音会不受控制，自己发出声音……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继续说。”
“然后，这种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某一处，迸发出来的那种感觉……”
“大概就是那个。只要你能让它一直保持在你处于危险时候的那种不受束缚的状态，你的魔法就不成问题。毕竟你为数不多的几次危险中都是这么自救的吧？”
“嗯……”爱捷珂廉娅点点头，“那怎么样才能让它保持在不受束缚的状态？”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菲斯德勒放下手中的餐具，走向楼梯。
“好吧。”爱捷珂廉娅起身离开。
爱捷珂廉娅挺愿意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每天过着这种融洽……呃，融洽的生活。她觉得菲斯德勒很好相处，而且长得也不赖，出现审美疲劳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喜欢他吗？
还好吧……只是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漠，所以有趣吧……嗯……还是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家伙……
在天界休息了几天，爱捷珂廉娅又不安分了……菲斯德勒教的魔法也不好玩，又是从理论开始的。而且，可能因为过的太安逸了，她找不到一点那种冲破束缚的感觉。
“菲斯德勒，你是什么系的？”
“所有。”
“所有？！”爱捷珂廉娅先是惊讶，然后是受打击，“诶……所有啊……啊，好厉害……我恐怕会因为不能在有效时间内兑现誓言而被誓言致死的……啊，多么颓废的一生啊……”不知道为什么，爱捷珂廉娅最近想起了成年礼那天的“以血为誓”。
“就你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会如此。”菲斯德勒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预测。
“啊……好悲惨……”
“所以你现在可以选择放弃学院的学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这样的话，等到时死的时候才会没有遗憾吧。”菲斯德勒冷笑着建议。
“不要。”爱捷珂廉娅瞟了他一眼，“照你那么说，那我真的一无是处了。”
“那你怎么办？做无谓的努力么？”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有上进心的人么？”爱捷珂廉娅笑起来。
“不像。”
“那不就行了。努力什么的，既然无谓，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呢。”
“所以你的打算？”
“嗯……首先是要学好魔法。虽然不指望在有效时间内履行誓言，但是至少不能死在嘲笑声中。等我学好了魔法，弄个四翼也不错。然后嘛……帮人重组锁链也不错。可以常驻人界……”
“诶……为人类着想啊。”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么说很伪善。不过这么说也是最冠冕堂皇的，不是么？”爱捷珂廉娅笑起来，“伪装总是要很闪耀的嘛。”
“对世俗还是很了解的嘛。”菲斯德勒轻笑。
“那是，要不然这么多年在人界不是白混了。”爱捷珂廉娅自负的笑起来。
“那倒是。”
“对了……菲斯德勒。”
“说。”
“你为什么不喜欢笑啊？”
“为什么整天没事要傻笑？”
“可是你笑起来很好看啊……嗯，我不否认你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爱捷珂廉娅补充。
“是么？那就谢谢夸奖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想笑。”
“为什么？”爱捷珂廉娅不依不饶。
“因为……”笑的对象不在身边。菲斯德勒还是没有说出原因。这样的原因，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追问的……
爱捷珂廉娅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放进河水里。
她觉得手像在被什么东西啃噬一样，很疼。她把手拿出来，但手完好无损，什么事也没有，只有一些残留着的淡红的水珠。
“怎么会这样？”她问。
“暗红之水可以连到灵魂的主体。把主体最阴暗的一面拉扯到有光芒的地方。阴暗接触光亮，就会产生那种感觉。由于与河水接触的你的手，所以感觉就会发生在手上。”伊鲁向她解释。
“那……这河水是暗红色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河水里掺杂着各种阴暗？”
“可以这么理解。”
“……照亮阴暗？不知道可不可以驱散悲伤呢。”爱捷珂廉娅小声说。
回到天界，逆华殿。
“啊……好累……”爱捷珂廉娅把箱子随手扔在地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呃……还真是大小姐。”伊鲁捡起她的东西。
“是很累。”菲斯德勒也走向自己的房间。
“啊……真是有默契。”伊鲁看着两个朝不同方向走去的人，慢慢的说。
爱捷珂廉娅狠狠的睡了一觉才起来。看上去菲斯德勒好像也是这样。因为她已经很晚了，但是伊鲁说菲斯德勒准备吃晚餐。
“地狱嘛，还是跟天界很不一样。”晚餐的时候，爱捷珂廉娅开始说起对这次旅行的感觉，“而且，地狱很漂亮。”
虽然路上的风景不怎么记得了，但是她喜欢地狱的风格。是那种……邪恶又不失光明的感觉。就像……在夹缝中依然生活的如此高雅的菲斯德勒？大概有些像吧。虽然她知道把菲斯德勒和地狱做比较有点怪。
“确实漂亮。”菲斯德勒没有否认。大概他也是喜欢地狱的。
“不过……我还不能忍受在那里生活。”
“为什么，不是很漂亮吗？”站在旁边的伊鲁问。
“怎么说呢……呃，总觉得在那里生活有点奇怪。比如……第二层……”爱捷珂廉娅一想起地狱的第二层就开始冒冷汗，“其实……没有人会因为太阳刺眼而抛弃它吧……再怎么刺眼也……”
因为生灵的本性向往光明。
“呃……”一阵很长的静默。
“菲斯德勒，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开始魔法的训练了？”爱捷珂廉娅问。
“你找到你的力量了？”菲斯德勒反问。
“虽然不太懂你说的，但是我想起了一个和你说的很像的情况。就是有时候很危险的时候，我的声音会不受控制，自己发出声音……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继续说。”
“然后，这种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某一处，迸发出来的那种感觉……”
“大概就是那个。只要你能让它一直保持在你处于危险时候的那种不受束缚的状态，你的魔法就不成问题。毕竟你为数不多的几次危险中都是这么自救的吧？”
“嗯……”爱捷珂廉娅点点头，“那怎么样才能让它保持在不受束缚的状态？”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菲斯德勒放下手中的餐具，走向楼梯。
“好吧。”爱捷珂廉娅起身离开。
爱捷珂廉娅挺愿意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每天过着这种融洽……呃，融洽的生活。她觉得菲斯德勒很好相处，而且长得也不赖，出现审美疲劳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喜欢他吗？
还好吧……只是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漠，所以有趣吧……嗯……还是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家伙……
在天界休息了几天，爱捷珂廉娅又不安分了……菲斯德勒教的魔法也不好玩，又是从理论开始的。而且，可能因为过的太安逸了，她找不到一点那种冲破束缚的感觉。
“菲斯德勒，你是什么系的？”
“所有。”
“所有？！”爱捷珂廉娅先是惊讶，然后是受打击，“诶……所有啊……啊，好厉害……我恐怕会因为不能在有效时间内兑现誓言而被誓言致死的……啊，多么颓废的一生啊……”不知道为什么，爱捷珂廉娅最近想起了成年礼那天的“以血为誓”。
“就你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会如此。”菲斯德勒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预测。
“啊……好悲惨……”
“所以你现在可以选择放弃学院的学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这样的话，等到时死的时候才会没有遗憾吧。”菲斯德勒冷笑着建议。
“不要。”爱捷珂廉娅瞟了他一眼，“照你那么说，那我真的一无是处了。”
“那你怎么办？做无谓的努力么？”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有上进心的人么？”爱捷珂廉娅笑起来。
“不像。”
“那不就行了。努力什么的，既然无谓，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呢。”
“所以你的打算？”
“嗯……首先是要学好魔法。虽然不指望在有效时间内履行誓言，但是至少不能死在嘲笑声中。等我学好了魔法，弄个四翼也不错。然后嘛……帮人重组锁链也不错。可以常驻人界……”
“诶……为人类着想啊。”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么说很伪善。不过这么说也是最冠冕堂皇的，不是么？”爱捷珂廉娅笑起来，“伪装总是要很闪耀的嘛。”
“对世俗还是很了解的嘛。”菲斯德勒轻笑。
“那是，要不然这么多年在人界不是白混了。”爱捷珂廉娅自负的笑起来。
“那倒是。”
“对了……菲斯德勒。”
“说。”
“你为什么不喜欢笑啊？”
“为什么整天没事要傻笑？”
“可是你笑起来很好看啊……嗯，我不否认你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爱捷珂廉娅补充。
“是么？那就谢谢夸奖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想笑。”
“为什么？”爱捷珂廉娅不依不饶。
“因为……”笑的对象不在身边。菲斯德勒还是没有说出原因。这样的原因，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