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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封笔

    31、封笔

    太后用了雍亲王府的汤,吃得舒坦,用的爽快。这么一来,精神也就好了许多。可卿空间里的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材,除了之前的金边灵芝,还有天香豆蔻什么的,都被她弄了来,小小的放汤立熬,每次放一小点,也就不用担心病人会被补过头了。在这些固本培元的药材放了一段时间后,可卿又换成千年血莲子,放入一些,主要是想排排身体的毒素。这老太后长久的吃药,身体里的毒素都不知有多少。

    日子流转,来到了小年,康熙爷都封了笔,封了玉玺,准备迎接一年一度的春节。而那拉氏的肚子,却照样高高的挺着。小腿肿得厉害,整个人也都有些浮肿,八月后,那拉氏的饮食被控制住,不让她吃太多,免得孩子太大,造成难产。只是,在可卿看来,那拉氏的肚子还是有些大了。自己心里走琢磨着,不会是她空间里头的保育安胎药材造成的吧!想到这里,可卿有些不当定了,整个人看起来比那对准父母还要焦急。

    “卿儿,你这是怎么了?这半月轮到你去秦府住呢,你是不是因为不能回去,所以这么烦躁?”那拉氏的状况,在可卿看来非常不好,可是那拉氏自己却觉得,倍儿精神。孩子啊!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她怎么能不精神呢?其实,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会很高兴,总比没有孩子好不是吗?当然,如果是儿子就更好了。皇家的女人,都希望有儿子的,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额娘,才不是呢!可卿上次回去就跟爹爹说好了的,可卿这一个月都会在雍王府住,可卿啊,要看着小弟弟出生,可卿一定要最先看到小弟弟。可卿刚刚是在想,怎么小弟弟还不出来?都好久好久好久了!”可卿说着,手舞足蹈起来,双手平直向外展开,比划着长长得模样。

    “你这丫头,十月怀胎,还没到时候呢!”说来其实也差不多就这些日子,九月后,随时都有可能生产,那拉氏越发的注意起来,她心下明白,自己年纪一把了,这一胎,估计也是最后一胎,加上之前的花园事件,就更加小心谨慎。那天的事情,她暗地里也查过。虽说扔铁珠子的人是钮钴禄氏院子里的,然而,根本不是心腹,只是一个粗使丫头,都近不了钮钴禄氏的身。而给她送铁柱子的,府里的采购人员,也是她雍王府开府的时候就进来的,从不拉朋结党,跟谁也都和和气气,却不会走得太近,不太可能是后院里的人安插的。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开府的时候,一道安插进来的。她不想去怀疑德妃,然而,德妃是有权利让内务府送人进来的。除了她,应该还有爷的那些兄弟,比爷开府早的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二阿哥现在被圈禁了,不太可能,指不定是大阿哥和三阿哥呢!不过,德妃娘娘的人手,估计也都会交给十四爷,那么,这样一来,十四弟也是有可能的。这样算算,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的人,除了后院,还有府外呢!她为了她的孩子,怎能不小心谨慎?

    唉!做皇家人难!做皇家的女人更难!那拉氏想着想着,摸了摸肚子,满足的笑了起来。还好,她现在会有一个孩子!

    “额娘,您笑起来啊,好漂亮呢!”可卿看着软榻上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人,觉得十分美丽。说来那拉氏长相也是不差的。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圆挺的鼻子,略大的双唇,不是江南女子的秀气,但有着北方女子的大气。就连不甚好的皮肤,也在可卿的调养下,变得光滑细嫩起来,整个人如同焕发了第二春。没有年氏柔弱娇嫩的美,却有着雍容华贵的气派,而这气派,是年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

    “可卿说什么漂亮?”胤禛踏雪凌风而来,一来开外厅的门帘,冷风就直往屋里头灌,这寒冬腊月天气,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可卿哒哒哒的跑到桌边,跪上凳子,拧起桌上放在炭炉上保温的茶壶,给胤禛倒了一杯热茶。把茶壶放回原位,然后跳下凳子,小心的端起茶托,来到胤禛跟前,“来,阿玛,喝杯奶茶,暖暖身子。这天儿,可真冷呢!”可卿是喝不惯这年代的奶茶,腥味很重,这奶茶,还是空间里查了房子,加入红茶,去了腥味的羊奶煮的,还略微放了些糖。

    绿竹他们已经替胤禛脱了大氅子,袖筒。胤禛刚刚坐上那拉氏软榻旁的椅子上。“可卿今儿怎么这么乖?刚刚你们母女二人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高兴?”

    “阿玛!可卿哪天不乖?”可卿不满的看向胤禛,嘟着个嘴,低着个头。

    “哦!可卿可是把邬先生都问得无话可说了,这还叫乖?”胤禛挑眉。这鬼丫头,就是有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阿玛,人家不懂,不懂就要问,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也。可卿又没有做错?可卿只是问了邬先生,冬天为什么会这么冷,夏天为什么会这么热,天为什么会下雨,水为什么会往低处流。明明都是很普通的问题,只是可卿年纪小,不知道,所以问邬先生的嘛!”咳咳,她只是想见识一下古人的科学水平,虽然自己知道,一个是因为地球自转和太阳公转,一个是大气循环,一个是万有引力定律。

    “你这丫头,还有理了不成?”专门挑人不知道的问题来问,邬先生也是读四书五经出生,最多再知道些天文地理,历史典故,等等。可是书里也没有说可卿问得这些子事儿呀。

    “嘿嘿!阿玛,对了阿玛,刚刚啊,可卿说额娘笑起来很漂亮,很很很漂亮的那种。阿玛,您说额娘漂不漂亮?”得,又准备教训人了是吧,咱转移话题。不过,那拉氏的侄女,后来乾隆的继后,可是当时的满清第一美女呢!所以,那拉氏的长相,自然不差。

    胤禛听了可卿的话,转头看向自家福晋,不得不说自家福晋是越来越漂亮了,仿佛回到了刚刚成婚那会儿。其实刚刚掀起盖头的那一刻,他对自家福晋还是挺满意的,虽然人有些规矩了些,但是长相不差,人也大气,是做福晋的好人选。而现在的佛拉娜,整个人柔和下来,没有那个时候的刻板和规矩,肌肤不知怎的,仿佛越来越水灵的样子,就是现在有了身孕,身子有些臃肿,可是,脸上没有因为怀孕而长斑,所以,看起来还是不错。“恩,你额娘是越来越漂亮了。”

    “就是就是,额娘您瞧,阿玛也说您漂亮呢!”可卿一溜烟的跑那拉氏跟前说道,背后仿佛还摇着尾巴呢!

    “你这鬼精灵!真是……”那拉氏一把年纪了,难得的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瞟了眼胤禛。

    胤禛却万分难得的见到自家福晋的这种风情,估计,也就新婚期见过吧!胤禛看直了眼,想着,这些年福晋真是辛苦了。自己都没好好跟福晋说说话,更没夸过福晋漂亮,也没少有见到福晋羞红了脸的模样。他这丈夫当的,是不是太没有夫妻情趣了?胤禛微微反省着。

    要是可卿知道胤禛的心思,肯定会想,这家伙,哼,就现在想想,转过头肯定就忘了!他呀,天生是忙大事的人,英雄,伟人,更皇帝背后的女人都不好当。按说,想过日子的女人,该找个小男人才是。这里说的小男人,是那种没有天大抱负的人,愿意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干工作。呃……,颇有些经济适用男的味道吧。

    “额娘额娘!您瞧,阿玛都看您看得一愣一愣的呢!”可卿一旁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手指向胤禛。

    胤禛这才中沉思中回过神来。“臭丫头,皮痒是不?是不是想抄《孝经》了,好让你知道什么是孝顺?连阿玛都敢取消了是不嗯……”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声,抬高了调子说的。

    “嘿嘿……,没,阿玛,可卿可乖可孝顺了,额娘,额娘,是不?”可卿找救援人士。

    “恩,咱家卿儿是乖。”那拉氏笑着说道。

    可卿正一阵欣喜,逃过一劫啊……

    哪知,那拉氏后头有暴出一句话来,“不过卿儿啊,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就抄一百遍吧。”

    “额娘!您跟阿玛合起伙儿来欺负可卿,可卿不依了了……”小可卿拉着那拉氏的衣袖摇着,自己的肩膀也前后摇动,拉动着身子摇摆。

    “丫头,你额娘有身孕呢,经不起你这般摇晃。”胤禛一把把可卿抱起来,坐回椅子上。可卿的手圈住胤禛的脖子,省得自己掉下去。

    “那……,阿玛,可卿可不可以不抄《孝经》,阿玛的阿玛都封笔过年了呢,阿玛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罚可卿抄《孝经》?”可卿这话,似乎有谈条件的味道。

    “什么叫阿玛的阿玛,那是你皇玛法!”这叫法怎么这么奇怪呢?

    “可是……,可卿是阿玛跟额娘的义女,可以叫阿玛的阿玛皇玛法吗?”可卿歪着脑袋直直的看向胤禛。

    “当然可以了,可卿既然是阿玛跟额娘的女儿,那就该叫皇玛法。”重要的,你是二哥的女儿啊。皇阿玛虽然圈了二哥,对二哥伤心了,可是,到底还是心疼二哥,不然,也不会让爷认下你呢!

    “哦,可卿知道了。”

    小年夜,可卿这么东拉西扯的,《孝经》什么的就被扯倒一边去了。

    年三十这晚,胤禛带着他的三位侧福晋和三个儿子,弘时,弘历,弘昼去了宫里的宴会。可卿在那拉氏跟前陪着。

    用过晚饭过后,那拉氏就开始阵痛起来,妈呀,这小子可真会选日子,一阵兵荒马乱后,那拉氏被抬进了老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可卿也顾不上冷,小小的身板在产房外头晃荡。这时的雍王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好在替那拉氏接生的产婆跟太医老早的就住进了雍王府,直到那拉氏生产了他们才会离开。不然,这大年夜的,去哪儿找人?

    听着里头那拉氏嘶声力竭叫喊,可卿的心一阵一阵的揪起来。其实跟她相处也一年多了,虽然知道王府后院没有一个干净的人,但是,至少那拉氏没有多她做过什么事,也是真心的疼她。他们夫妻,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吧!虽然母亲是谁,自己还真不清楚,但是父亲是谁,就凭雍亲王出面认她,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们夫妻二人,算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她自己本来就是想抱个大腿的意思。本来想着,让康熙知道自己,稍微照顾照顾自己就成了,没成想,居然让未来的皇帝认下自己。可卿也就顺势巴结上来。

    其实,在可卿看来,那拉氏真的挺可怜的,跟她那位侄女,乾隆的继皇后比,好不了多少。继皇后,至少养大了儿子呀!而那拉氏,在雍王府,在紫禁城,真有些孤家寡人的味道。所以,隐约的,可卿有些心疼她,对她虽然有算计的成分,也多了几分真心。她还真希望那拉氏好。

    “福晋,您加把劲儿,用力……”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产婆的声音。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通知胤禛的人早就去了,不知怎的,人居然还没回来。而那些格格、侍妾,没有胤禛跟那拉氏的允许,是不准近那拉氏的院子的。

    “紫竹姐姐,参汤熬好了没,要不送给去给额娘喝吧,可卿怕额娘没力气了。”是啊,生孩子要力气,可卿早已把胤禛给那拉氏准备的百年人参换成了空间里的千年人参,都是人参,紫竹应该也辨别不出年份,就是辨别得出,她最多以为胤禛准备的就是千年人参。

    “是,奴婢这就去。”唉,她本来不想让格格见这样的场景,格格年纪还小,她怕格格见了这场景会留下阴影,要知道,产妇生产的时候,叫声可真是惨啊!可是她现在瞧格格,居然十分镇定。没有害怕,只有担心。唉,大概格格是真心为福晋吧。紫竹这么想,对可卿的心又重了几分。

    这时,胤禛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回来就问太医,福晋怎么样了。

    “阿玛,额娘进去好久好久了,怎么小弟弟还没出来?”可卿一旁见胤禛回来,急着说道。

    “可卿怎么在这里?”胤禛看向可卿身后的绿菊。

    “奴婢知罪。”绿菊一把跪了下去。大过年的,福晋又在生产,说死字,犯忌讳。

    “阿玛,是可卿自己要陪着额娘的。阿玛不要怪绿菊姐姐。阿玛,额娘跟弟弟会没事儿的是吧。”可卿扯着胤禛的外袍问。袍子上都是湿湿的,估计是被风雪侵湿的。

    “恩,会的,你额娘跟小弟弟都会没事儿的。”该死,要不是十四弟缠着他,他老早就回来了。十四弟最近越发的嚣张了。他本想偷偷地赶回来,居然让十四弟看到高福儿向自己传消息。哼!

    父女二人都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着,这一等就是一宿。

    知道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屋子里头突然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可卿忽然觉得,小孩子的哭声也是那么的美妙。

    产婆收拾好孩子抱出来,给胤禛恭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福晋生了个小阿哥!母子平安!”

    胤禛觉得自己快飞起来了!他有嫡子了!他有嫡子了!

    愣了半晌,忽然大声一喝,“赏!”

    可卿这时才满意的笑了。母子平安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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