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公堂对证
公堂之上，雁城城主陆仁嘉坐在首位，下首便是陪同听审的大皇子楚辰霖、云霄以及暂为被告的云傲天。
下面跪着一老妇，一男青年。还有一个陆府侍卫打扮的男子。门外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平民。
这名老妇就是之前与陆仁嘉在大街上发生争执的那个。
“是你们击鼓喊冤？”陆仁嘉官腔十足地问下面跪着的人。
“是草民。”男青年点头。
“何冤之有？”
“云傲天身为国师兼任钦差却不体恤灾民，贪污灾银！”
“一派胡言！”陆仁嘉怒拍桌台道，“云国师身为朝廷重臣，深得皇上信任，怎会贪污灾银？！”
“要不是他贪污了灾银，怎会停留雁城许久却不曾出面救助灾民、发放灾银？”青年也怒极地指着座上的云傲天道，“分明就是他贪了老百姓的银子！”
“银子……”陆仁嘉一时语塞，转而想到了什么，忙张口为傲天辩解道：“银子大部分用到了研制防瘟疫的药材之中了，你们今日没有服用那药丸吗？”
“草民自是收到了官府发放的药，可是研制这浅显粗鄙的药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那青年指向一旁的老妇人，“这位婆婆精通医术，知道这药丸中包含的都是便宜常见的药材。”
“这……”陆仁嘉皱眉。
“老婆婆，身体可还好？”此时傲天突然出声。声音清澈悦耳，甚至还带着一丝欢快，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拉家常。
“多谢国师大人关心，老身还好。”老妇人低头答道。
“哦？还好？”傲天一脸惊讶，“不会吧，前段日子你还求本公子赏些吃的好去喂养你那快饿死的孙子。本公子见你今日倒是面无饥色，还有力气来到公堂之上控告本公子，在没有灾银救助的情况下难不成你是杀了你的孙子吃肉才活到今日的吗？”
“我……我……”老妇人一愣，但立刻镇定下来道：“国师大人说笑了，老身怎会伤害自己的孙子，而且食人是野兽行为，人不可为。”
“哦哦，那你孙子也是活碰乱跳的喽？那今日为何没有带着你孙子一起来？祖孙一起向大人哭诉指控本公子岂不是更有说服力？而且这么小一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
“孩子自然有他爹娘看着……”
“哦哦！老婆婆还有儿子儿媳呢？！”
“大人说笑了，没有儿子儿媳哪来的……”老妇人说道这里猛地停住了，惊恐地抬头看向满脸微笑的傲天。
“也对，没有儿子儿媳哪儿来的孙子啊是吧？”傲天了然的点点头，“不过记得那日明明是你半路拦截了本公子和陆大人，哭喊让陆大人还你的儿子儿媳的啊……莫非你有好几个儿子？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儿子儿媳孙子？”
“……”老妇人低头不语。
“对了，还有那药……既然老婆婆您精通医术，可否告知在下里面都含了哪几种药？”
“银翘、大黄、红景天……”老妇人这回留了个心眼，仔细地回答从陆仁嘉那里得来的药方，这些都是常见的防治瘟疫的药材。
“嗯嗯，是有这几味药，不过老婆婆少说了一种。”
“什……么？”
“千纤草。”
“怎么会？千纤草不是预防瘟疫的！”
“是啊，千纤草的确没有预防之功效，但能提高人的兴奋度，让大家保持精神头儿，所以本公子就让研制药丸的修公子加上了这味药。这么明显的老婆婆怎么没有看出来呢？”傲天接着转头对面色不善的陆仁嘉道，“时间紧急，忘了让修公子通知大人了，真是对不住啊。”
“无……无碍……”陆仁嘉暗自咬牙。
“啊，聊了这么久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了。”傲天一拍脑袋，指着堂下的青年，“你说本公子贪污，可有证据？”
“有！”青年指向一旁的侍卫，“他能作证！”
“哦？来，说说看。”傲天一脸兴趣。
“小的是陆府侍卫，某夜执勤时无意中看见云国师的手下指挥一些黑衣人搬运成箱的银子银票。”那侍卫回答道，“本来小的顾忌国师的地位不敢言语，但实在为百姓感到不平，所以……”
“嗯，你那夜可看清楚了带头的是我的那个手下？”
“就是大人身后的那位。”
傲天向后扭头笑道：“呀，小殇，你深更半夜地做坏事被逮到了哦！是不是你那金发太显眼了呢？”
云殇面无表情，只是冷眼看着那跪着的侍卫，看得那侍卫汗毛倒竖脊背发冷。
“按你的猜测，云殇那夜定是奉了我的命令来藏匿灾银的喽？”
“是。”
“国师大人，这作何解释？”陆仁嘉一脸严肃地质问云傲天，“大人身居要职，何愁金银不够花，怎么能贪图百姓的银子？！如此做法怎对得起圣上对你的信任！”
“陆大人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这时楚辰霖闲闲开口，“别忘了国师大人一直体弱多病，日日需要用极其珍贵的药材滋养才行。而且在贵府这几日大人也见了，国师大人对衣食住行要求极高，比本皇子还要挑剔呢。”
“大皇子此言……”云霄皱眉，急急出声想为儿子辩解，但被傲天撤了袖子止住了。
“陆大人，根据我国历法，私吞灾银是什么样的罪？”傲天看向陆仁嘉。
陆仁嘉一愣，心想莫不是这云傲天在证人前无法争辩，便想认罪了？于是立刻答道：“贪污灾银者，若数目庞大，则罢免一切官职，株连九族，其门生、老师亦要收到牵连。”
“嗯嗯，很好。”傲天点点头。
很好？这个云傲天莫不是被吓傻了？竟然说很好？
“大人，那侍卫可是你府中的，要是这银子是你贪了下来，还让人来诬陷本公子，那本公子可不是委屈得很，还要白白成了你的替死鬼。”
“那好，要是人证物证都齐了，大人可认罪？”
“这是自然。”
“好！”陆仁嘉一指下方的侍卫，“你可知道国师将银子藏到了哪里？”
“知道。”那侍卫点头，“小的一路尾随，见那位金发公子命人将银子银票分散地装在随行马车的夹层中，若光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
“既然这样，来人！”陆仁嘉一声招呼，“将国师一行的马车都赶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把物证取出！”陆仁嘉一声令下。
陆仁嘉心中暗笑：云傲天，你绝对想不到我们让人将灾银藏在了你随行的马车中吧……哼哼，今天就是你身败名裂下黄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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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老妇就是之前与陆仁嘉在大街上发生争执的那个。
“是你们击鼓喊冤？”陆仁嘉官腔十足地问下面跪着的人。
“是草民。”男青年点头。
“何冤之有？”
“云傲天身为国师兼任钦差却不体恤灾民，贪污灾银！”
“一派胡言！”陆仁嘉怒拍桌台道，“云国师身为朝廷重臣，深得皇上信任，怎会贪污灾银？！”
“要不是他贪污了灾银，怎会停留雁城许久却不曾出面救助灾民、发放灾银？”青年也怒极地指着座上的云傲天道，“分明就是他贪了老百姓的银子！”
“银子……”陆仁嘉一时语塞，转而想到了什么，忙张口为傲天辩解道：“银子大部分用到了研制防瘟疫的药材之中了，你们今日没有服用那药丸吗？”
“草民自是收到了官府发放的药，可是研制这浅显粗鄙的药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那青年指向一旁的老妇人，“这位婆婆精通医术，知道这药丸中包含的都是便宜常见的药材。”
“这……”陆仁嘉皱眉。
“老婆婆，身体可还好？”此时傲天突然出声。声音清澈悦耳，甚至还带着一丝欢快，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拉家常。
“多谢国师大人关心，老身还好。”老妇人低头答道。
“哦？还好？”傲天一脸惊讶，“不会吧，前段日子你还求本公子赏些吃的好去喂养你那快饿死的孙子。本公子见你今日倒是面无饥色，还有力气来到公堂之上控告本公子，在没有灾银救助的情况下难不成你是杀了你的孙子吃肉才活到今日的吗？”
“我……我……”老妇人一愣，但立刻镇定下来道：“国师大人说笑了，老身怎会伤害自己的孙子，而且食人是野兽行为，人不可为。”
“哦哦，那你孙子也是活碰乱跳的喽？那今日为何没有带着你孙子一起来？祖孙一起向大人哭诉指控本公子岂不是更有说服力？而且这么小一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
“孩子自然有他爹娘看着……”
“哦哦！老婆婆还有儿子儿媳呢？！”
“大人说笑了，没有儿子儿媳哪来的……”老妇人说道这里猛地停住了，惊恐地抬头看向满脸微笑的傲天。
“也对，没有儿子儿媳哪儿来的孙子啊是吧？”傲天了然的点点头，“不过记得那日明明是你半路拦截了本公子和陆大人，哭喊让陆大人还你的儿子儿媳的啊……莫非你有好几个儿子？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儿子儿媳孙子？”
“……”老妇人低头不语。
“对了，还有那药……既然老婆婆您精通医术，可否告知在下里面都含了哪几种药？”
“银翘、大黄、红景天……”老妇人这回留了个心眼，仔细地回答从陆仁嘉那里得来的药方，这些都是常见的防治瘟疫的药材。
“嗯嗯，是有这几味药，不过老婆婆少说了一种。”
“什……么？”
“千纤草。”
“怎么会？千纤草不是预防瘟疫的！”
“是啊，千纤草的确没有预防之功效，但能提高人的兴奋度，让大家保持精神头儿，所以本公子就让研制药丸的修公子加上了这味药。这么明显的老婆婆怎么没有看出来呢？”傲天接着转头对面色不善的陆仁嘉道，“时间紧急，忘了让修公子通知大人了，真是对不住啊。”
“无……无碍……”陆仁嘉暗自咬牙。
“啊，聊了这么久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了。”傲天一拍脑袋，指着堂下的青年，“你说本公子贪污，可有证据？”
“有！”青年指向一旁的侍卫，“他能作证！”
“哦？来，说说看。”傲天一脸兴趣。
“小的是陆府侍卫，某夜执勤时无意中看见云国师的手下指挥一些黑衣人搬运成箱的银子银票。”那侍卫回答道，“本来小的顾忌国师的地位不敢言语，但实在为百姓感到不平，所以……”
“嗯，你那夜可看清楚了带头的是我的那个手下？”
“就是大人身后的那位。”
傲天向后扭头笑道：“呀，小殇，你深更半夜地做坏事被逮到了哦！是不是你那金发太显眼了呢？”
云殇面无表情，只是冷眼看着那跪着的侍卫，看得那侍卫汗毛倒竖脊背发冷。
“按你的猜测，云殇那夜定是奉了我的命令来藏匿灾银的喽？”
“是。”
“国师大人，这作何解释？”陆仁嘉一脸严肃地质问云傲天，“大人身居要职，何愁金银不够花，怎么能贪图百姓的银子？！如此做法怎对得起圣上对你的信任！”
“陆大人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这时楚辰霖闲闲开口，“别忘了国师大人一直体弱多病，日日需要用极其珍贵的药材滋养才行。而且在贵府这几日大人也见了，国师大人对衣食住行要求极高，比本皇子还要挑剔呢。”
“大皇子此言……”云霄皱眉，急急出声想为儿子辩解，但被傲天撤了袖子止住了。
“陆大人，根据我国历法，私吞灾银是什么样的罪？”傲天看向陆仁嘉。
陆仁嘉一愣，心想莫不是这云傲天在证人前无法争辩，便想认罪了？于是立刻答道：“贪污灾银者，若数目庞大，则罢免一切官职，株连九族，其门生、老师亦要收到牵连。”
“嗯嗯，很好。”傲天点点头。
很好？这个云傲天莫不是被吓傻了？竟然说很好？
“大人，那侍卫可是你府中的，要是这银子是你贪了下来，还让人来诬陷本公子，那本公子可不是委屈得很，还要白白成了你的替死鬼。”
“那好，要是人证物证都齐了，大人可认罪？”
“这是自然。”
“好！”陆仁嘉一指下方的侍卫，“你可知道国师将银子藏到了哪里？”
“知道。”那侍卫点头，“小的一路尾随，见那位金发公子命人将银子银票分散地装在随行马车的夹层中，若光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
“既然这样，来人！”陆仁嘉一声招呼，“将国师一行的马车都赶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把物证取出！”陆仁嘉一声令下。
陆仁嘉心中暗笑：云傲天，你绝对想不到我们让人将灾银藏在了你随行的马车中吧……哼哼，今天就是你身败名裂下黄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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