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又一年的福布斯（5）
10月17日，又是新的一周。
纽约，曼哈顿上东区第72街靠近莱辛顿大道的一栋公寓内，最近刚刚搬迁新居的斯普尔特一家正在吃早餐。
搬家的建议是丈夫最先提出来，格蕾丝·斯普尔特一开始并不同意，夫妻俩的事业都重新开始起色，经济上其实并不是那么宽裕。不过，在比尔·斯普尔特列举出搬家后夫妻俩在人脉扩展、孩子教育等方面的一连串优势之后，女人到底还是同意。
房子暂时是租的。
其实如果把格林尼治村的房产卖掉，再加上夫妻俩此时在银行方面大幅增加的信用额度，直接在上东区购置房产轻而易举，这次格蕾丝就坚决没有应允。
格林尼治的房子，将来希望留给两个孩子。
餐桌上，话题不知不觉被引导了最近大家都在热议的某个年轻超级大亨身上。
格蕾丝给身旁的儿子盛了一碗甜汤，听完丈夫分析瑟曦资本的隐藏实力是多么恐怖，笑问道：“那你说，西蒙·维斯特洛到底有多少钱啊？”
女人天生善于伪装。
比尔·斯普尔特感受到妻子言语中对于某个名字不亲近也不疏离，莫名有些患得患失，却还是很快道：“这个真的很难说，不过，3000亿美元肯定是严重低估的。恰好我们最近正在竞标维斯特洛体系几年前投资的一家通信技术公司的股票增发项目，这家公司名叫高通，1992年上市，因为移动通信的快速兴起，高通现阶段的市值达到29亿美元，维斯特洛公司持股17，这批股票的价值达到49亿美元，你猜猜，四年前，维斯特洛公司拿到这批股票，花了多少？”
格蕾丝假装思索了下，道：“1亿美元？”
比尔·斯普尔特摇了摇头，揭开谜底，道：“3500万美元，四年时间，增值了14倍。”
坐在父亲身边的丽塔·斯普尔特倾听着父母的对话，此时道：“太厉害了，爸爸，这家公司有什么特别的吗？”
斯普尔特家的用餐时间，以往其实并没有那么活跃。
自从这半年来斯普尔特夫妇事业重新焕发生机，连带着夫妻俩的一对子女性格也改观了不少，16岁的丽塔·斯普尔特今年秋天顺利进入上东区著名的道尔顿中学，不说女孩自己，就连斯普尔特夫妇以往对于这家百年名校都是想都不敢想。
当然，也只有格蕾丝自己知道，女儿之所以能够进入这所中学，其实是她悄悄给某个小男人打了电话的缘故。
比尔·斯普尔特对女儿笑了下，道：“丽塔的问题恰好就是关键。我们最近对高通进行了调研，你们猜猜结果是什么？”
丽塔·斯普尔特顿时轻轻翻了个白眼。
格蕾丝也笑笑，轻轻瞥了儿子一眼，示意他赶紧吃饭不要发呆。
比尔·斯普尔特也意识到自己卖的这个关子有些跳跃，直接揭晓谜底，道：“我们发现，这家高通公司，几乎已经提前垄断了第三代数字通信技术的专利，行业预测未来全球移动通信产业的规模可能万亿美元级别，垄断了一个世代技术专利的一家公司，哪怕只依靠专利授权费用，将来每年的进项就可能达到数十亿美元，现在的29亿美元市值，完全只是一个开始。”
格蕾丝忍不住想起某个小男人的身影，嘴上却问道：“专利壁垒应该是可以绕过去吧？那么多通信巨头会甘心给一家小公司缴纳数十亿美元专利费用吗？”
比尔·斯普尔特道：“如果想要绕过，当然不是不可以。不过，高通的技术几乎是第三代数字通信的最佳解决方案，想要绕过，不但花费巨大，技术也不可能比高通更好。就像明明已经有了一条苏伊士运河，缴纳几千美元就能通行，你觉得还会有人花费几十亿美元去开凿另外一条运河吗？”
格蕾丝点了点头。
比尔·斯普尔特回到妻子刚刚的问题：“因为高通上市了，我们才能知道维斯特洛提前投资了这样一家增长潜力巨大的公司。然而，维斯特洛公司这些年到底还投资了多少拥有同样增长潜力的公司，这些还没有上市的企业现在价值几何，除非维斯特洛体系主动公开，否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弄清楚维斯特洛的家底。就拿最显眼的伊格瑞特公司来说，因为互联网产业的爆发，我们的分析师团队预测伊格瑞特公司今年的业绩增长幅度可能比去年还要高，哪怕现在上市，以伊格瑞特的超高成长性，这可能又是一家市值达到千亿美元的巨无霸。总的来说，只是思科、美国在线、伊格瑞特、丹妮莉丝四家公司，其实就已经能够撑起西蒙·维斯特洛3000亿美元的身家。”
15岁的雷·斯普尔特听着父亲的这番话，末了问道：“爸爸，3000亿美元，到底是什么概念啊？”
最近频繁听到这个数字，格蕾丝心底对此也有些好奇。
比尔·斯普尔特显然思考过这个问题，道：“这样看这样一笔钱掌握在谁的手里。如果是中东那些石油土豪，3000亿美元对于他们而言就只是满屋子的黄金，餐桌用黄金的，马桶用黄金的，墙壁上也做成镶金的，向全世界显示他们很有钱很有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家也不会允许他们有更多然后。不过，对于西蒙·维斯特洛而言，他正在迅速而且高效地把自己拥有的金钱转化成可以控制美国乃至全世界的真正权力。权力，其实才是资本的终极形式。”
雷·斯普尔特能够感受到自己父亲说出这番话时眼神中的热切与向往，只是他一个15岁的男孩终究难以明白这些。
比尔·斯普尔特知道不太适合给孩子们解释更深，还是没忍住，对儿子道：“就像上半年维斯特洛体系与赫斯特家族的争端，西蒙·维斯特洛利用自身强大的资本实力几乎摧毁了拥有百年历史的赫斯特家族，再加上后续维斯特洛体系对联邦其他老牌传媒世家的拉拢，结果就是，恩威并施之下，维斯特洛体系已经很大程度上控制了联邦的传媒行业，将来你们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都会有着维斯特洛体系的影响。”
格蕾丝注意到餐桌对面女儿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看身旁同样在消化父亲话语的儿子，连忙用眼神打断丈夫继续下去的意图，对儿子道：“好了，雷，快点把汤喝掉，我可不希望新的一周刚刚开始你就迟到。”
吃过早餐，第一波士顿的专车已经停止斯普尔特一家租住的联排别墅楼下。
格蕾丝亲自送丈夫出门，临别时，看到男人习惯性地凑过来，她并没有拒绝，却是微微侧头，只是让他吻在自己脸颊上。
儿女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搬进这栋别墅之后就已经悄悄分居。
起因却不是因为格蕾丝与西蒙的事情，反而在比尔·斯普尔特这边。
半个月前第一波士顿内部的一次聚会上，斯普尔特夫妇一起出席，结果派对过程中突然横出了一位年轻女郎向格蕾丝各种示威挑刺，再看丈夫当时的反应，格蕾丝如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事后面对丈夫的忐忑愧疚，甚至是隐晦的担忧畏惧，格蕾丝却没有任何激烈反应，只是警告对方必须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她不想斯普尔特家族的声誉以及一家人的生活受到某个没脑子女人的影响。
结果，被一个不缺少心计的女人缠身，想要解决哪里那么容易。
对方狮子大开口地要求100万美元才肯离开比尔·斯普尔特，同时还附带第一波士顿内部的一次破格升职。
格蕾丝听到消息差点气笑。
气的是丈夫的无能，笑的是某位女郎的大胆。
这点破事当然不可能去麻烦某个小男人，不过，他其实也悄悄给了她一些人脉。
只是两天时间，那位试图踩着自己上司上位的投行女郎就被f找上门，罪名却不是敲诈勒索，而是贩毒。
事情却并非诬陷。
投行女郎确实有一个隐秘身份其实是毒贩的男友。
在美国，贩毒其实不算什么大罪，不过，如果事情曝光，那位女郎就永远别想再出现在华尔街。
投行女郎乖乖签署了保密协议并答应离开刚刚钓上的大凯子之后，警方转变了态度，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担任污点证人的机会。
当然，女郎的某个原本表面工作光鲜私下进账也丰厚的正牌男友就彻底倒霉。
解决了这件事，格蕾丝也和比尔·斯普尔特开诚布公，因为孩子，也因为这些年到底不算全无情义，哪怕已经是习惯，她并不会和他离婚，但他也必须保证今后自己的家庭不再受到类似的骚扰。
比尔·斯普尔特自然连翻保证。
妻子并没有说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将会如何，斯普尔特却是能够预料，通过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甚至明白，妻子甚至能够让他重新一无所有。
然后，夫妻俩也几乎是顺理成章地开始悄悄分房而睡。
比尔·斯普尔特对此倒是没有多少失落。
越是进入上层社会，越发现身边类似的情形并不罕见，最典型的，白宫里的那对，其实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表面夫妻，这些年克林顿夫妇不还是配合默契地一路杀进了白宫。最近几个月总统先生深受宝拉·琼斯性侵案丑闻缠绕，一家人还是经常和和睦睦地在媒体上晒全家福。
终究是多年的夫妻，比尔·斯普尔特如何会感受不到妻子身上的某些变化。
只是，作为一个小人物在金钱权力环绕的华尔街蹉跎了这么多年，比尔·斯普尔特很清楚自己为何能够突然得来这些。
以往还会觉得那些在经济动荡中破产或失业的人选择自我了断过于脆弱，真正踏上权力之路，尝试过其中滋味，比尔·斯普尔特觉得，自己哪怕是从世贸大楼上跳下去，也不想再次从一家投行高层跌入尘埃。
因此，一时没能管住自己的某件事解决之后，比尔·斯普尔特也真正听进去了妻子的告诫。
这段时间，哪怕私下里已经和妻子分房，他也没有再去招惹其他女人。某些事情，和他蹉跎半生才意外获得甚至还有望更进一步的事业比起来，真的没那么重要。
至于某个高高在上的年轻人，比尔·斯普尔特更是不敢忘却。
这次的高通公司股票增发，虽然还处在几家投行的投标阶段，但比尔·斯普尔特的团队却绝对不是偶然接触到这个项目。餐桌上当做不经意闲聊和家人说起的某些信息，其实是来自西蒙·维斯特洛个人助理办公室私下发给他的一份资料。
西蒙·维斯特洛明显是在悄悄扶植自己，比尔·斯普尔特丝毫没有怀疑那份资料中某些预测的准确性。
因此，依靠那份资料，比尔·斯普尔特已经和自己的团队制定了一份志在必得的投标方案，这份方案短期内或许会受到一些过于激进的非议，但只要高通公司的发展能够如同预期中的那样，将来这次竞标就会成为他再次晋升的耀眼资历，通过这次增发拿到高通股票的所有投资人也不会忘记是谁为他们带来的投资机会。
华尔街，归根结底就是这样。
谁能够给投行带来利益，谁能给给投资人带来收益，谁就能受到上帝一样的追捧。
送走丈夫，安排家里近期刚刚又雇佣的一位女仆兼司机开车送两个孩子去学校，格蕾丝才自己开车赶往中城区的elte总部。
时装季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米兰时装周。
格蕾丝名下的三位台柱子此时都在意大利，她却没有跟过去，elte已经成立由格蕾丝全权负责的新媒体运营部门各种事物要比单纯陪三位女郎去米兰参加走秀要重要很多。
抵达elte总部，刚刚来到资产办公室门口，格蕾丝就看到自己的助理米歇尔正拦着一位女郎不让她闯进办公室。
看到格蕾丝走近，正在和米歇尔争执的女郎察觉到什么转过身，原来是凯伦·穆德。
时装周还在持续，这位前几年还位居一线的女郎却留在纽约，因此可见对方此时的境遇。
纽约，曼哈顿上东区第72街靠近莱辛顿大道的一栋公寓内，最近刚刚搬迁新居的斯普尔特一家正在吃早餐。
搬家的建议是丈夫最先提出来，格蕾丝·斯普尔特一开始并不同意，夫妻俩的事业都重新开始起色，经济上其实并不是那么宽裕。不过，在比尔·斯普尔特列举出搬家后夫妻俩在人脉扩展、孩子教育等方面的一连串优势之后，女人到底还是同意。
房子暂时是租的。
其实如果把格林尼治村的房产卖掉，再加上夫妻俩此时在银行方面大幅增加的信用额度，直接在上东区购置房产轻而易举，这次格蕾丝就坚决没有应允。
格林尼治的房子，将来希望留给两个孩子。
餐桌上，话题不知不觉被引导了最近大家都在热议的某个年轻超级大亨身上。
格蕾丝给身旁的儿子盛了一碗甜汤，听完丈夫分析瑟曦资本的隐藏实力是多么恐怖，笑问道：“那你说，西蒙·维斯特洛到底有多少钱啊？”
女人天生善于伪装。
比尔·斯普尔特感受到妻子言语中对于某个名字不亲近也不疏离，莫名有些患得患失，却还是很快道：“这个真的很难说，不过，3000亿美元肯定是严重低估的。恰好我们最近正在竞标维斯特洛体系几年前投资的一家通信技术公司的股票增发项目，这家公司名叫高通，1992年上市，因为移动通信的快速兴起，高通现阶段的市值达到29亿美元，维斯特洛公司持股17，这批股票的价值达到49亿美元，你猜猜，四年前，维斯特洛公司拿到这批股票，花了多少？”
格蕾丝假装思索了下，道：“1亿美元？”
比尔·斯普尔特摇了摇头，揭开谜底，道：“3500万美元，四年时间，增值了14倍。”
坐在父亲身边的丽塔·斯普尔特倾听着父母的对话，此时道：“太厉害了，爸爸，这家公司有什么特别的吗？”
斯普尔特家的用餐时间，以往其实并没有那么活跃。
自从这半年来斯普尔特夫妇事业重新焕发生机，连带着夫妻俩的一对子女性格也改观了不少，16岁的丽塔·斯普尔特今年秋天顺利进入上东区著名的道尔顿中学，不说女孩自己，就连斯普尔特夫妇以往对于这家百年名校都是想都不敢想。
当然，也只有格蕾丝自己知道，女儿之所以能够进入这所中学，其实是她悄悄给某个小男人打了电话的缘故。
比尔·斯普尔特对女儿笑了下，道：“丽塔的问题恰好就是关键。我们最近对高通进行了调研，你们猜猜结果是什么？”
丽塔·斯普尔特顿时轻轻翻了个白眼。
格蕾丝也笑笑，轻轻瞥了儿子一眼，示意他赶紧吃饭不要发呆。
比尔·斯普尔特也意识到自己卖的这个关子有些跳跃，直接揭晓谜底，道：“我们发现，这家高通公司，几乎已经提前垄断了第三代数字通信技术的专利，行业预测未来全球移动通信产业的规模可能万亿美元级别，垄断了一个世代技术专利的一家公司，哪怕只依靠专利授权费用，将来每年的进项就可能达到数十亿美元，现在的29亿美元市值，完全只是一个开始。”
格蕾丝忍不住想起某个小男人的身影，嘴上却问道：“专利壁垒应该是可以绕过去吧？那么多通信巨头会甘心给一家小公司缴纳数十亿美元专利费用吗？”
比尔·斯普尔特道：“如果想要绕过，当然不是不可以。不过，高通的技术几乎是第三代数字通信的最佳解决方案，想要绕过，不但花费巨大，技术也不可能比高通更好。就像明明已经有了一条苏伊士运河，缴纳几千美元就能通行，你觉得还会有人花费几十亿美元去开凿另外一条运河吗？”
格蕾丝点了点头。
比尔·斯普尔特回到妻子刚刚的问题：“因为高通上市了，我们才能知道维斯特洛提前投资了这样一家增长潜力巨大的公司。然而，维斯特洛公司这些年到底还投资了多少拥有同样增长潜力的公司，这些还没有上市的企业现在价值几何，除非维斯特洛体系主动公开，否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弄清楚维斯特洛的家底。就拿最显眼的伊格瑞特公司来说，因为互联网产业的爆发，我们的分析师团队预测伊格瑞特公司今年的业绩增长幅度可能比去年还要高，哪怕现在上市，以伊格瑞特的超高成长性，这可能又是一家市值达到千亿美元的巨无霸。总的来说，只是思科、美国在线、伊格瑞特、丹妮莉丝四家公司，其实就已经能够撑起西蒙·维斯特洛3000亿美元的身家。”
15岁的雷·斯普尔特听着父亲的这番话，末了问道：“爸爸，3000亿美元，到底是什么概念啊？”
最近频繁听到这个数字，格蕾丝心底对此也有些好奇。
比尔·斯普尔特显然思考过这个问题，道：“这样看这样一笔钱掌握在谁的手里。如果是中东那些石油土豪，3000亿美元对于他们而言就只是满屋子的黄金，餐桌用黄金的，马桶用黄金的，墙壁上也做成镶金的，向全世界显示他们很有钱很有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家也不会允许他们有更多然后。不过，对于西蒙·维斯特洛而言，他正在迅速而且高效地把自己拥有的金钱转化成可以控制美国乃至全世界的真正权力。权力，其实才是资本的终极形式。”
雷·斯普尔特能够感受到自己父亲说出这番话时眼神中的热切与向往，只是他一个15岁的男孩终究难以明白这些。
比尔·斯普尔特知道不太适合给孩子们解释更深，还是没忍住，对儿子道：“就像上半年维斯特洛体系与赫斯特家族的争端，西蒙·维斯特洛利用自身强大的资本实力几乎摧毁了拥有百年历史的赫斯特家族，再加上后续维斯特洛体系对联邦其他老牌传媒世家的拉拢，结果就是，恩威并施之下，维斯特洛体系已经很大程度上控制了联邦的传媒行业，将来你们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都会有着维斯特洛体系的影响。”
格蕾丝注意到餐桌对面女儿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看身旁同样在消化父亲话语的儿子，连忙用眼神打断丈夫继续下去的意图，对儿子道：“好了，雷，快点把汤喝掉，我可不希望新的一周刚刚开始你就迟到。”
吃过早餐，第一波士顿的专车已经停止斯普尔特一家租住的联排别墅楼下。
格蕾丝亲自送丈夫出门，临别时，看到男人习惯性地凑过来，她并没有拒绝，却是微微侧头，只是让他吻在自己脸颊上。
儿女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搬进这栋别墅之后就已经悄悄分居。
起因却不是因为格蕾丝与西蒙的事情，反而在比尔·斯普尔特这边。
半个月前第一波士顿内部的一次聚会上，斯普尔特夫妇一起出席，结果派对过程中突然横出了一位年轻女郎向格蕾丝各种示威挑刺，再看丈夫当时的反应，格蕾丝如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事后面对丈夫的忐忑愧疚，甚至是隐晦的担忧畏惧，格蕾丝却没有任何激烈反应，只是警告对方必须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她不想斯普尔特家族的声誉以及一家人的生活受到某个没脑子女人的影响。
结果，被一个不缺少心计的女人缠身，想要解决哪里那么容易。
对方狮子大开口地要求100万美元才肯离开比尔·斯普尔特，同时还附带第一波士顿内部的一次破格升职。
格蕾丝听到消息差点气笑。
气的是丈夫的无能，笑的是某位女郎的大胆。
这点破事当然不可能去麻烦某个小男人，不过，他其实也悄悄给了她一些人脉。
只是两天时间，那位试图踩着自己上司上位的投行女郎就被f找上门，罪名却不是敲诈勒索，而是贩毒。
事情却并非诬陷。
投行女郎确实有一个隐秘身份其实是毒贩的男友。
在美国，贩毒其实不算什么大罪，不过，如果事情曝光，那位女郎就永远别想再出现在华尔街。
投行女郎乖乖签署了保密协议并答应离开刚刚钓上的大凯子之后，警方转变了态度，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担任污点证人的机会。
当然，女郎的某个原本表面工作光鲜私下进账也丰厚的正牌男友就彻底倒霉。
解决了这件事，格蕾丝也和比尔·斯普尔特开诚布公，因为孩子，也因为这些年到底不算全无情义，哪怕已经是习惯，她并不会和他离婚，但他也必须保证今后自己的家庭不再受到类似的骚扰。
比尔·斯普尔特自然连翻保证。
妻子并没有说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将会如何，斯普尔特却是能够预料，通过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甚至明白，妻子甚至能够让他重新一无所有。
然后，夫妻俩也几乎是顺理成章地开始悄悄分房而睡。
比尔·斯普尔特对此倒是没有多少失落。
越是进入上层社会，越发现身边类似的情形并不罕见，最典型的，白宫里的那对，其实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表面夫妻，这些年克林顿夫妇不还是配合默契地一路杀进了白宫。最近几个月总统先生深受宝拉·琼斯性侵案丑闻缠绕，一家人还是经常和和睦睦地在媒体上晒全家福。
终究是多年的夫妻，比尔·斯普尔特如何会感受不到妻子身上的某些变化。
只是，作为一个小人物在金钱权力环绕的华尔街蹉跎了这么多年，比尔·斯普尔特很清楚自己为何能够突然得来这些。
以往还会觉得那些在经济动荡中破产或失业的人选择自我了断过于脆弱，真正踏上权力之路，尝试过其中滋味，比尔·斯普尔特觉得，自己哪怕是从世贸大楼上跳下去，也不想再次从一家投行高层跌入尘埃。
因此，一时没能管住自己的某件事解决之后，比尔·斯普尔特也真正听进去了妻子的告诫。
这段时间，哪怕私下里已经和妻子分房，他也没有再去招惹其他女人。某些事情，和他蹉跎半生才意外获得甚至还有望更进一步的事业比起来，真的没那么重要。
至于某个高高在上的年轻人，比尔·斯普尔特更是不敢忘却。
这次的高通公司股票增发，虽然还处在几家投行的投标阶段，但比尔·斯普尔特的团队却绝对不是偶然接触到这个项目。餐桌上当做不经意闲聊和家人说起的某些信息，其实是来自西蒙·维斯特洛个人助理办公室私下发给他的一份资料。
西蒙·维斯特洛明显是在悄悄扶植自己，比尔·斯普尔特丝毫没有怀疑那份资料中某些预测的准确性。
因此，依靠那份资料，比尔·斯普尔特已经和自己的团队制定了一份志在必得的投标方案，这份方案短期内或许会受到一些过于激进的非议，但只要高通公司的发展能够如同预期中的那样，将来这次竞标就会成为他再次晋升的耀眼资历，通过这次增发拿到高通股票的所有投资人也不会忘记是谁为他们带来的投资机会。
华尔街，归根结底就是这样。
谁能够给投行带来利益，谁能给给投资人带来收益，谁就能受到上帝一样的追捧。
送走丈夫，安排家里近期刚刚又雇佣的一位女仆兼司机开车送两个孩子去学校，格蕾丝才自己开车赶往中城区的elte总部。
时装季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米兰时装周。
格蕾丝名下的三位台柱子此时都在意大利，她却没有跟过去，elte已经成立由格蕾丝全权负责的新媒体运营部门各种事物要比单纯陪三位女郎去米兰参加走秀要重要很多。
抵达elte总部，刚刚来到资产办公室门口，格蕾丝就看到自己的助理米歇尔正拦着一位女郎不让她闯进办公室。
看到格蕾丝走近，正在和米歇尔争执的女郎察觉到什么转过身，原来是凯伦·穆德。
时装周还在持续，这位前几年还位居一线的女郎却留在纽约，因此可见对方此时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