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杀青
圣莫妮卡机场。从旧金山《天使神差》剧组探班后返回的艾米带着助理凡妮莎走下公司的猎鹰公务机，司机已经等在跑道旁边。
两女上车，司机发动轿车向伯班克驶去，那边有一个会议正在等待艾米。
坐在车厢后排，艾米正要趁着路途上的时间翻阅一些文件，听到前排车载电台上传出很小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司机注意到艾米的动作，伸手要关掉电台，却被艾米阻止，还示意他将声音调大一些。
“迈克尔，你的意思是，《死亡诗社》仅获得最佳导演奖项，完全是一次暗箱操作？”
“没错，这对于《雨人》的导演巴里·莱文森简直太不公平了，他创作了一部伟大的电影，却无法得到自己应有的荣誉。而且，我还没有听说过哪部电影只获得一个最佳导演奖项的，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好吧，迈克尔，请不要激动，你看过迈克·尼克尔森的《毕业生》吗？”
“当然，我很喜欢这部电影。”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毕业生》当年也仅获得了一个最佳导演奖项。”
“哦，真的吗？”
“真的。”
“但，至少，西蒙·维斯特洛的最佳配乐奖项也充满了问题，他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配乐师，但和约翰·威廉姆斯等人相比，他还完全不够资格拿到最佳配乐小金人，这根本就是丹妮莉丝娱乐的公关成果。”
“嗯，谢谢你的来电，迈克尔。这里是洛杉矶之声，我是大家的好朋友约翰·麦克劳伦，今天的话题是‘本届奥斯卡到底怎么了？’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来电。”
“嗨，马修，下午好。”
“你好，女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迪，”电话另一边的女声不等主持人继续询问，就道：“首先，我很想说，马修，刚刚那个家伙完全是一个充满了偏见的蠢货。”
“请不要攻击其他人，安迪，不过，你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一届奥斯卡，丹妮莉丝娱乐才是遭到了不公正对待的一方。这家电影公司去年制作了那么多优秀影片，《当哈利遇上莎莉》、《低俗小说》、《雨人》、《死亡诗社》、《钢木兰花》，哦，我真是太喜欢《钢木兰花》了，足足看了五遍，我母亲也看哭了。还有《当哈利遇上莎莉》，比利·克里斯托和梅格·瑞恩简直是绝配的一对儿。但是，奥斯卡这一次却只给了丹妮莉丝娱乐11个提名，比华纳的19项提名几乎少了一半，但华纳的那些影片真是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趣。”
“华纳啊，嗯，西格尼·韦弗的《雾锁危情》还是不错的。”
“哈哈，看吧，马修，你说起这个的时候都要回忆一下，但你肯定不用反应就能列举出丹妮莉丝娱乐的一大串片单。”
“或许吧，不过，这主要是因为本次节目的主题缘故。我可是要保持中立的，安迪，你可以继续。对于刚刚迈克尔关于巴里·莱文森和维斯特洛最佳配乐的看法，你的意见呢？”
“我还是那句话，他就是个蠢货，”安迪无视马修刚刚‘文明你我他’的提醒，坚持如此评价了一句，就接着道：“关注过《雨人》八卦的人都知道，巴里·莱文森在影片后期阶段就退出了这个项目，不仅如此，他还在采访中公开指责丹妮莉丝娱乐干涉《雨人》后期，并且声明这个项目与他无关，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当时也公开站在莱文森一边，同时与《雨人》划清界限。现在，电影成功了，他们就开始往身上揽功劳，真是恶心，达斯汀·霍夫曼在奥斯卡上的发言简直是个小丑，他在自己打自己的脸。我们大银幕上看到的《雨人》成片，和莱文森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西蒙·维斯特洛主导的后期，他还亲自完成了配乐，没有维斯特洛就没有这部作品，他当然有资格获得最佳配乐奖项，甚至是更多。”
“……”
艾米一路上认真倾听着这档电台谈话节目。
节目中各种听众的来电发言，基本上涵盖了这段时间媒体关于第6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争议和讨论。
今天已经是4月7日，周五。
过去的一周多时间，媒体舆论丝毫没有因为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尘埃落定而有所降温，丹妮莉丝娱乐与CAA方面的舆论暗战依旧持续。不过，从刚刚电台节目两位听众一个胡搅蛮缠一个据理力争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丹妮莉丝娱乐在这次舆论交锋中占据了明显优势。
虽然达斯汀·霍夫曼在奥斯卡直播的4300万观众面前‘情深意切’的获奖感言打动了很多人，但《雨人》一干主创在影片后期阶段与这个项目划清界限的表态却无法就此湮灭。
几乎不用什么提示，很多媒体都能凭借公开的新闻资料发掘出达斯汀·霍夫曼两次表态中大量自相矛盾的地方。
丹妮莉丝娱乐一番暗中引导，媒体舆论很快倾向于他们这边。
即使是《死亡诗社》唯一的最佳导演提名，在丹妮莉丝娱乐的渲染下，也被认为是理所当然。
《死亡诗社》本就拥有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原创剧本等多项提名的实力，最终仅获得两项提名，不是《死亡诗社》实力不济，而是奥斯卡刻意压制的结果。
毕竟，《打工女郎》那样平庸的电影都能获得一大串提名，由此可见奥斯卡的极度不公正。
《死亡诗社》最后拿到最佳导演，也算是对这部影片的一种补偿。至于西蒙的最佳配乐奖项，公司通过对他在《雨人》后期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渲染，同样成功扭转了舆论倾向。
虽然公司为了这次舆论攻势再次投入了两百万美元的资金，但收到的回报却更加可观。
3月24日到3月30日的奥斯卡当周，《雨人》原本已经跌落至四百万美元出头的单周票房重新反弹，上映第15周票房逆跌18%，再收511万美元，亿美元。
这还没有结束，随着奥斯卡奖项结果的出炉以及随之而来的话题度大幅提升，刚刚过去的3月31日到4月6日一周，《雨人》单周票房又一次大幅反弹，逆跌幅度达到42%，再收725万美元，亿美元。
按照这样的票房走势，接下来最多只需要三周时间，《雨人》就能超过《低俗小说》亿美元票房数字，跻身1988年度北美票房冠军宝座。
《死亡诗社》的票房虽然没有《雨人》那么大的反弹幅度，但也顺利超越了《鳄鱼邓迪2》，成为1988年票房排名第十的电影。
丹妮莉丝娱乐也因此成功地在1988年票房前十榜单中占据了七个位置，虽然其中的《当哈利遇上莎莉》、《低俗小说》和《本能》三部电影都冠以其他制片厂的发行厂牌，但这样的创举短期内也很难再被人打破。
此外，随着《雨人》的越发成功，米高梅在奥斯卡之后也终于从双方当初的合约中找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漏洞，以几份合约中关于电影原声和周边产品的利润分配条款不一致为由，向丹妮莉丝娱乐索赔1亿美元，同时还再次声称要夺回《霍比特人》的版权。
1亿美元的赔偿显然不可能。
大家都清楚，米高梅这么做只是想要从《雨人》这块肥肉上切下一块而已。
狮子大开口的同时，米高梅的律师团队就已经暗示双方可以私下和解。
丹妮莉丝娱乐的法务部门对这次诉讼进行评估后，确认米高梅胜诉的可能性极低，艾米就果断放弃和解的倾向，因为知道西蒙面对这种事情会怎么做，她这次也没有再打扰西蒙，而是态度强势地回复米高梅己方随时准备应诉。
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太多欺软怕硬的人。
虽然应诉就意味着要付出一笔不菲的律师费，但这次态度强势，丹妮莉丝娱乐在以后的经营中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以米高梅现在的衰落状态，绝对不会舍得拿出成百上千万美元资金来打一场成功率极低的官司，这场诉讼的规模不可能闹太大。
艾米赶到伯班克总部，罗伯特·雷姆等发行部门高层已经在等待她。
进入4月份，暑期档逐渐临近，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丹妮莉丝娱乐今年暑期档《保镖》和《灵异第六感》的宣发策略，两部影片的后期还需要西蒙从墨尔本返回后亲自审校才会彻底完成，但前期的宣发攻势已经可以开启。
大家在会议室坐下，行政秘书分发着会议资料，罗伯特·雷姆问艾米道：“《天使神差》的拍摄进度怎么样？”
艾米点头：“很顺利，达丽尔的表现确实比波姬·小丝强很多，我对影片将来的效果还是很期待的。”
新世界娱乐遗留下来的漫改项目《天使神差》在上个月中旬开拍。
西蒙不认可波姬·小丝的演技和票房号召力，公司最终确定的女主角是达丽尔·汉纳，这位在《银翼杀手》、《美人鱼》和《华尔街》等影片中都有过精彩表演的好莱坞女星非常契合《天使神差》女主角布兰达·斯塔的形象，项目的剧本也经过重新打磨，预算为1500万美元。
丹妮莉丝娱乐原本打算独自承担投资，但新世界娱乐时期签署了意向合约的另外两家投资方坚决不愿意退出，最终谈判结果是三家各承担500万美元，丹妮莉丝娱乐作为发行方，抽取15%发行佣金。
《天使神差》的拍摄周期为两个月，后期同样是两个月，预计7月中旬就能完成，初定的上映日期是10月初，这个档期虽然有些冷门，却是一家制片厂发展壮大之后的必然结果。
丹妮莉丝娱乐今年已经确定的上映影片总数从年初的《霹雳蓝天使》算起就多达15部，不可能所有电影都堆在暑期档和年底档。
当然，如果《天使神差》成片效果足够出色，公司也会对档期进行适当调整。
墨尔本。
因为西蒙人在澳洲拍摄《蝙蝠侠》的缘故，奥斯卡引发的一系列波澜也传导至这边。
大部分人总是很容易凭借主观印象确认自己的立场。
作为澳洲人的女婿，西蒙在本职的导演职业之外连续获得了最佳剪辑和最佳配乐两大奖项，立刻成为澳洲媒体和公众最感兴趣的谈资，关于西蒙最终能够拿到多少种奥斯卡小金人的讨论也成为这段时间澳洲本土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
至于西蒙，无论是荣耀还是争议，都没有对他的工作造成太大影响。
倒是珍妮弗，看到西蒙拿到最佳配乐奖项后引发的争议，一度想着再次抛出一盒名叫《暴雪》的录像带出去，却被西蒙阻止。每一届奥斯卡都不会缺少争议，西蒙的很多作为也同样如此。如果每次争议他都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那绝对会被累死。
随着奥斯卡的余波逐渐散去，《蝙蝠侠》的拍摄也临近尾声。
实际上，原计划13周的拍摄，本应该在4月7日之前就已经完成。但因为2月份西蒙的那次昏迷导致的停拍影响到了影片的进度，这样一部大制作电影，随后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其他状况，因此拍摄周期一直拖到4月下旬。
好在，《蝙蝠侠》的档期为年底的12月份，虽然拍摄周期拖延，但依旧有大半年的充足时间可以完成后期。
如此直到4月19日，墨尔本西郊一处废弃厂房搭建的大型摄影棚内，时间是下午。
随着最后一场蝙蝠洞内戏份的结束，西蒙认真检查过刚刚拍摄的几组镜头，朗声对现场所有剧组成员宣布道：“《蝙蝠侠》，封镜。”
三个多月的忙碌终于结束，听西蒙这么说，伴随着周围的掌声，事先明显商量好的亚当·鲍德温等人不知不觉地围过来，抬起西蒙就将他丢进蝙蝠洞内的水潭里。
西蒙突然被大家抓住，虽然可以挣脱，他却没有这么做，直到入水之后才‘挣扎着’起身，笑着大声威胁了几句。热闹一番，剧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现场，晚间还安排了盛大的杀青派对。
两女上车，司机发动轿车向伯班克驶去，那边有一个会议正在等待艾米。
坐在车厢后排，艾米正要趁着路途上的时间翻阅一些文件，听到前排车载电台上传出很小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司机注意到艾米的动作，伸手要关掉电台，却被艾米阻止，还示意他将声音调大一些。
“迈克尔，你的意思是，《死亡诗社》仅获得最佳导演奖项，完全是一次暗箱操作？”
“没错，这对于《雨人》的导演巴里·莱文森简直太不公平了，他创作了一部伟大的电影，却无法得到自己应有的荣誉。而且，我还没有听说过哪部电影只获得一个最佳导演奖项的，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好吧，迈克尔，请不要激动，你看过迈克·尼克尔森的《毕业生》吗？”
“当然，我很喜欢这部电影。”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毕业生》当年也仅获得了一个最佳导演奖项。”
“哦，真的吗？”
“真的。”
“但，至少，西蒙·维斯特洛的最佳配乐奖项也充满了问题，他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配乐师，但和约翰·威廉姆斯等人相比，他还完全不够资格拿到最佳配乐小金人，这根本就是丹妮莉丝娱乐的公关成果。”
“嗯，谢谢你的来电，迈克尔。这里是洛杉矶之声，我是大家的好朋友约翰·麦克劳伦，今天的话题是‘本届奥斯卡到底怎么了？’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来电。”
“嗨，马修，下午好。”
“你好，女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迪，”电话另一边的女声不等主持人继续询问，就道：“首先，我很想说，马修，刚刚那个家伙完全是一个充满了偏见的蠢货。”
“请不要攻击其他人，安迪，不过，你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一届奥斯卡，丹妮莉丝娱乐才是遭到了不公正对待的一方。这家电影公司去年制作了那么多优秀影片，《当哈利遇上莎莉》、《低俗小说》、《雨人》、《死亡诗社》、《钢木兰花》，哦，我真是太喜欢《钢木兰花》了，足足看了五遍，我母亲也看哭了。还有《当哈利遇上莎莉》，比利·克里斯托和梅格·瑞恩简直是绝配的一对儿。但是，奥斯卡这一次却只给了丹妮莉丝娱乐11个提名，比华纳的19项提名几乎少了一半，但华纳的那些影片真是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趣。”
“华纳啊，嗯，西格尼·韦弗的《雾锁危情》还是不错的。”
“哈哈，看吧，马修，你说起这个的时候都要回忆一下，但你肯定不用反应就能列举出丹妮莉丝娱乐的一大串片单。”
“或许吧，不过，这主要是因为本次节目的主题缘故。我可是要保持中立的，安迪，你可以继续。对于刚刚迈克尔关于巴里·莱文森和维斯特洛最佳配乐的看法，你的意见呢？”
“我还是那句话，他就是个蠢货，”安迪无视马修刚刚‘文明你我他’的提醒，坚持如此评价了一句，就接着道：“关注过《雨人》八卦的人都知道，巴里·莱文森在影片后期阶段就退出了这个项目，不仅如此，他还在采访中公开指责丹妮莉丝娱乐干涉《雨人》后期，并且声明这个项目与他无关，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当时也公开站在莱文森一边，同时与《雨人》划清界限。现在，电影成功了，他们就开始往身上揽功劳，真是恶心，达斯汀·霍夫曼在奥斯卡上的发言简直是个小丑，他在自己打自己的脸。我们大银幕上看到的《雨人》成片，和莱文森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西蒙·维斯特洛主导的后期，他还亲自完成了配乐，没有维斯特洛就没有这部作品，他当然有资格获得最佳配乐奖项，甚至是更多。”
“……”
艾米一路上认真倾听着这档电台谈话节目。
节目中各种听众的来电发言，基本上涵盖了这段时间媒体关于第6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争议和讨论。
今天已经是4月7日，周五。
过去的一周多时间，媒体舆论丝毫没有因为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尘埃落定而有所降温，丹妮莉丝娱乐与CAA方面的舆论暗战依旧持续。不过，从刚刚电台节目两位听众一个胡搅蛮缠一个据理力争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丹妮莉丝娱乐在这次舆论交锋中占据了明显优势。
虽然达斯汀·霍夫曼在奥斯卡直播的4300万观众面前‘情深意切’的获奖感言打动了很多人，但《雨人》一干主创在影片后期阶段与这个项目划清界限的表态却无法就此湮灭。
几乎不用什么提示，很多媒体都能凭借公开的新闻资料发掘出达斯汀·霍夫曼两次表态中大量自相矛盾的地方。
丹妮莉丝娱乐一番暗中引导，媒体舆论很快倾向于他们这边。
即使是《死亡诗社》唯一的最佳导演提名，在丹妮莉丝娱乐的渲染下，也被认为是理所当然。
《死亡诗社》本就拥有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原创剧本等多项提名的实力，最终仅获得两项提名，不是《死亡诗社》实力不济，而是奥斯卡刻意压制的结果。
毕竟，《打工女郎》那样平庸的电影都能获得一大串提名，由此可见奥斯卡的极度不公正。
《死亡诗社》最后拿到最佳导演，也算是对这部影片的一种补偿。至于西蒙的最佳配乐奖项，公司通过对他在《雨人》后期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渲染，同样成功扭转了舆论倾向。
虽然公司为了这次舆论攻势再次投入了两百万美元的资金，但收到的回报却更加可观。
3月24日到3月30日的奥斯卡当周，《雨人》原本已经跌落至四百万美元出头的单周票房重新反弹，上映第15周票房逆跌18%，再收511万美元，亿美元。
这还没有结束，随着奥斯卡奖项结果的出炉以及随之而来的话题度大幅提升，刚刚过去的3月31日到4月6日一周，《雨人》单周票房又一次大幅反弹，逆跌幅度达到42%，再收725万美元，亿美元。
按照这样的票房走势，接下来最多只需要三周时间，《雨人》就能超过《低俗小说》亿美元票房数字，跻身1988年度北美票房冠军宝座。
《死亡诗社》的票房虽然没有《雨人》那么大的反弹幅度，但也顺利超越了《鳄鱼邓迪2》，成为1988年票房排名第十的电影。
丹妮莉丝娱乐也因此成功地在1988年票房前十榜单中占据了七个位置，虽然其中的《当哈利遇上莎莉》、《低俗小说》和《本能》三部电影都冠以其他制片厂的发行厂牌，但这样的创举短期内也很难再被人打破。
此外，随着《雨人》的越发成功，米高梅在奥斯卡之后也终于从双方当初的合约中找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漏洞，以几份合约中关于电影原声和周边产品的利润分配条款不一致为由，向丹妮莉丝娱乐索赔1亿美元，同时还再次声称要夺回《霍比特人》的版权。
1亿美元的赔偿显然不可能。
大家都清楚，米高梅这么做只是想要从《雨人》这块肥肉上切下一块而已。
狮子大开口的同时，米高梅的律师团队就已经暗示双方可以私下和解。
丹妮莉丝娱乐的法务部门对这次诉讼进行评估后，确认米高梅胜诉的可能性极低，艾米就果断放弃和解的倾向，因为知道西蒙面对这种事情会怎么做，她这次也没有再打扰西蒙，而是态度强势地回复米高梅己方随时准备应诉。
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太多欺软怕硬的人。
虽然应诉就意味着要付出一笔不菲的律师费，但这次态度强势，丹妮莉丝娱乐在以后的经营中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以米高梅现在的衰落状态，绝对不会舍得拿出成百上千万美元资金来打一场成功率极低的官司，这场诉讼的规模不可能闹太大。
艾米赶到伯班克总部，罗伯特·雷姆等发行部门高层已经在等待她。
进入4月份，暑期档逐渐临近，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丹妮莉丝娱乐今年暑期档《保镖》和《灵异第六感》的宣发策略，两部影片的后期还需要西蒙从墨尔本返回后亲自审校才会彻底完成，但前期的宣发攻势已经可以开启。
大家在会议室坐下，行政秘书分发着会议资料，罗伯特·雷姆问艾米道：“《天使神差》的拍摄进度怎么样？”
艾米点头：“很顺利，达丽尔的表现确实比波姬·小丝强很多，我对影片将来的效果还是很期待的。”
新世界娱乐遗留下来的漫改项目《天使神差》在上个月中旬开拍。
西蒙不认可波姬·小丝的演技和票房号召力，公司最终确定的女主角是达丽尔·汉纳，这位在《银翼杀手》、《美人鱼》和《华尔街》等影片中都有过精彩表演的好莱坞女星非常契合《天使神差》女主角布兰达·斯塔的形象，项目的剧本也经过重新打磨，预算为1500万美元。
丹妮莉丝娱乐原本打算独自承担投资，但新世界娱乐时期签署了意向合约的另外两家投资方坚决不愿意退出，最终谈判结果是三家各承担500万美元，丹妮莉丝娱乐作为发行方，抽取15%发行佣金。
《天使神差》的拍摄周期为两个月，后期同样是两个月，预计7月中旬就能完成，初定的上映日期是10月初，这个档期虽然有些冷门，却是一家制片厂发展壮大之后的必然结果。
丹妮莉丝娱乐今年已经确定的上映影片总数从年初的《霹雳蓝天使》算起就多达15部，不可能所有电影都堆在暑期档和年底档。
当然，如果《天使神差》成片效果足够出色，公司也会对档期进行适当调整。
墨尔本。
因为西蒙人在澳洲拍摄《蝙蝠侠》的缘故，奥斯卡引发的一系列波澜也传导至这边。
大部分人总是很容易凭借主观印象确认自己的立场。
作为澳洲人的女婿，西蒙在本职的导演职业之外连续获得了最佳剪辑和最佳配乐两大奖项，立刻成为澳洲媒体和公众最感兴趣的谈资，关于西蒙最终能够拿到多少种奥斯卡小金人的讨论也成为这段时间澳洲本土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
至于西蒙，无论是荣耀还是争议，都没有对他的工作造成太大影响。
倒是珍妮弗，看到西蒙拿到最佳配乐奖项后引发的争议，一度想着再次抛出一盒名叫《暴雪》的录像带出去，却被西蒙阻止。每一届奥斯卡都不会缺少争议，西蒙的很多作为也同样如此。如果每次争议他都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那绝对会被累死。
随着奥斯卡的余波逐渐散去，《蝙蝠侠》的拍摄也临近尾声。
实际上，原计划13周的拍摄，本应该在4月7日之前就已经完成。但因为2月份西蒙的那次昏迷导致的停拍影响到了影片的进度，这样一部大制作电影，随后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其他状况，因此拍摄周期一直拖到4月下旬。
好在，《蝙蝠侠》的档期为年底的12月份，虽然拍摄周期拖延，但依旧有大半年的充足时间可以完成后期。
如此直到4月19日，墨尔本西郊一处废弃厂房搭建的大型摄影棚内，时间是下午。
随着最后一场蝙蝠洞内戏份的结束，西蒙认真检查过刚刚拍摄的几组镜头，朗声对现场所有剧组成员宣布道：“《蝙蝠侠》，封镜。”
三个多月的忙碌终于结束，听西蒙这么说，伴随着周围的掌声，事先明显商量好的亚当·鲍德温等人不知不觉地围过来，抬起西蒙就将他丢进蝙蝠洞内的水潭里。
西蒙突然被大家抓住，虽然可以挣脱，他却没有这么做，直到入水之后才‘挣扎着’起身，笑着大声威胁了几句。热闹一番，剧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现场，晚间还安排了盛大的杀青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