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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暴力拆迁队

    仇静和陈白来到二楼,这里是情侣专用房间。

    房间通体为粉红色,装饰的很精致。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之后,走进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穿的是服务员统一的衣服,橙白相间。

    少女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两碗面。

    面并无特别,特别的是碗,这碗是特别定制的,整体是个心形。

    “您好,您的面到了。”甜美的少女说道,把面轻轻的端下来,排上两双筷子。

    为了不打扰陈白和仇静用餐,少女转身便离开了。

    “还不快吃!”仇静拍了下看着窗外发呆的陈白。

    ……

    月亮高照。

    偶尔有鱼从池塘中跃起,泛起一圈圈圆晕,冲破江夜的宁静,接着又陷入无尽的静谧。

    仇静和陈白吃完饭便走出了老正宗饭馆。

    “已经十点了,你这个周末准备干什么?”仇静说道。

    陈白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明天不上课我要睡到中午,看看能不能梦到爸妈。。”

    看看能不能梦到爸妈?

    听到陈白的话,仇静却完全笑不出来,反而很同情,也很伤感。

    陈白的家庭情况仇静了解。打小没有父母,在别人尽情享受父母带来的温暖的时候,陈白却在打工养活自己。

    就算梦见父母,对陈白来说也是一种奢求。

    仇静长叹一口气,暗自摇摇头。

    仇静突然问道:“陈白,你想你爸妈么?”

    陈白愣住了。

    要说想,那肯定是千想万想,但陈白知道,无论再想也见不着父母,于是陈白干脆不想。

    想,只会加深陈白的思念。

    陈白沉默好一会,突然笑道:“肯定想,不过有有什么用?那还不如不想。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陈白朝仇静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仇静一直望着陈白的背影,直到陈白被黑夜吞没。

    ……

    ……

    ……

    大雨过后,空气中还夹杂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滴答!滴答!

    雨滴从楼顶,滴落在陈白的窗台。

    “呵啊~”

    陈白从床上下来,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居然穿着衣服睡着了。”

    陈白记得,昨晚实在是太困了,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天空中的乌云早早的消散了,太阳正在渐渐升起,东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

    “我又比你起得早哦!”陈白看向东边,自言自语道。

    陈白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起的比太阳早,然后嘲讽太阳。

    陈白拿出洗脸盆和牙刷牙膏,走出门去,陈白房间没有厕所,所以陈白一直去大院的公共水池旁洗漱。

    “嗨!壮叔起这么早呀。”陈白朝壮叔打了声招呼。

    “早,我刚洗漱完,你来吧。”

    陈白点头道:“嗯,壮叔你先很忙吧,你的牙膏缸子放在这里就行,我帮你拿回去。”

    “嗯。”

    哗啦!哗啦!

    陈白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自来水喷向脸盆。

    陈白对洗脸是很讲究的。

    首先,用湿毛巾敷脸,再用用清水把脸打湿。

    然后将肥皂搓出沫来,按照额头、鼻子、眼睛、下巴、颈部的顺序来洗。

    下巴和颈部往往是平常人洗脸时容易被忽略的部位,但陈白一向洗的很仔细。

    最后用流动的清水将脸上的泡沫洗净,再使用干毛巾轻轻的按压脸部。

    这套洗脸方案是陈白小学的时候学的,陈白一直照用到现在。

    这也是陈白皮肤保养的好的原因之一。

    擦完脸,陈白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交流,而且双方情绪都很不稳定。

    陈白现在只要静下心,便可以听到300米内一切声音,就算一粒沙子落地的声音陈白都可以听清楚。

    像这种带有情绪的声音,陈白听得更加清晰。

    “哪有你们这么胡闹的!”声音陈白很熟悉,是壮叔。

    “这有你说话的份?滚!”

    陈白向大院门口看去,一群人正走进来。

    开头的人正是壮叔,后面还跟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壮叔一边倒退一边说话:“你们不要这么无理!”

    “呵呵,一个月了,你们还不搬走?我是不是说过不搬走的下场是什么?”

    说话的这个人陈白认识,是个城管头子,叫吕洋。

    吕洋之前还来找事,还说不搬走就要你们好看,上一次甚至放下狠话说再不搬走就打人。

    这40多个人都是城管,这种行为已经属于暴力拆迁了。

    城管绝大部分都是好人,坏人仅仅占了一小部分,但这些人恰巧属于这一小部分。

    他们这些人,脱了这身制服简直就是一帮子黑社会!

    走进大院正中央,吕洋扯着嗓子大喊:“院子里面的活人听着,不想见红的都给我出去,你吕爷我砍人不眨眼!”

    壮叔就站在吕洋旁边,根本不害怕吕洋,用更大的声音喊道:“朋友们,你们难道还害怕这一帮畜生不成?”

    邻居们倒也团结,听到声音都下来了,人数约莫20个。

    吕洋怒了,这是在公然挑战自己的耐心呀。

    吕洋抄起警棍,朝壮叔脑袋上砍去,狠道:“看来我吕洋今天不给你们溅点血,你们是不知悔改了!”

    这么近的距离,壮叔肯定躲不开,而且只要劈到壮叔头上,壮叔不成个傻子就不错了。

    陈白暗道不妙,壮叔距离自己有40米,就算自己再快也赶不过去。

    邻居们也有点慌了,这第一下打在壮叔头上,接下来还不知道打在谁头上!

    有几个孩子也在场,身边的几个大人赶紧捂住孩子的眼,不想让孩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邻居们想帮忙也没办法。

    先不说城管的人数足足是邻居的2倍,就邻居跑到壮叔面前,壮叔也肯定被打不知道几下了。

    喀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

    紧接着,是一个人的惨叫声,惨叫声在大院里不断回响,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扑通!

    接下来,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这个男人不是壮叔,而是伸出警棍要打人的吕洋!

    吕洋倒在地上捂着头不断挣扎,看样子很痛苦,地上还有一个个玻璃碴子。

    鲜血从吕洋头部流出,极其瘆人。

    打中吕洋脑袋的,正是壮叔洗漱用的玻璃杯,而投掷杯子的,正是陈白!

    就在吕洋伸出警棍要打壮叔的时候,陈白急中生智。

    陈白直接抓起玻璃杯,瞄准吕洋脑袋丢去。

    现在的陈白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了。

    仅仅是握住玻璃杯,陈白便知道了玻璃杯的重量,然后调整力度和方向,再加上投掷的一瞬间,陈白放出手中的真气,给玻璃杯施加了一个推力。

    惯性和推力双持的玻璃杯,几乎可以忽略风的阻力,仅仅用了半秒,便打中吕洋脑袋。

    “吕哥!吕哥!”身后的40多个小弟急了,要是吕洋出什么事那就坏了。

    陈白没有犹豫,向旁边的一根树枝来了个侧踢。

    喀吱!

    树枝应声折断。

    这根树枝长约陈白的两臂,四指粗,陈白握在手里刚好合适。

    速度提到最快,仅仅五秒多,持棍的陈白便来到城管们面前。

    一个绊子决施展出来,棍身着地扫去,袭击一名城管的下盘。

    城管哪禁得住陈白的棍法,直接倒下。

    陈白不给其他城管喘息的机会,接着来了一招拨狗朝天,原本着地的棍,被陈白反手一挑,正中一名城管下颚。

    下颚属于人的弱点之一了,这名城管直接向后倒下,陈白挥棍极快,倒地的城管硬是没看清自己怎么受伤的。

    接着,陈白用了棍法中最基础的“劈”“点”“抡”“戳”。

    棍无虚发,另外四名城管也应声倒下。

    短短十秒,六名城管倒下,几乎一秒一个,这是何等恐怖。

    这些棍法都是陈白之前看电视学到了。

    但陈白根本不像第一次施展棍法的新人,反而像一个棍家老手。

    如果陈白说自己学习棍法十年了,也肯定有人信!

    陈白收回长棍,背在身后说道:“吕洋,我不管你什么驴啊羊啊的,赶紧滚!卖牲口出去卖,这里不欢迎你们!”

    暴力拆迁队的人极其生气,但并没有向陈白发动攻击。

    如果他们一起冲过来攻击陈白,陈白肯定扛不住,但是吕洋已经倒地上了,出了事就没人替自己扛了。

    再说吕洋现在头破血流的,感觉再不走马上就会断气,这要是闹出人命,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你给我等着!”一个城管指着陈白说道。

    陈白没有理睬。

    城管抱起来吕洋讪讪地走了,至于那六个被陈白用棍法教育的小城管,也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

    “哈哈哈哈!”

    邻居们都被他们的扮相逗笑了。

    更有不知情的小孩指着离开的城管问道:“那些叔叔是你们请来演小品的么?”

    “哈哈哈哈哈!”

    这是他们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也是最放肆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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