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丑陋的石头
穆志龙这家伙，已经忽略掉了其他的话，满脑子只剩下了“大祭司有意嫁与将军”这几个字。
苓双观察到安西将军出了神，十分机灵飞快说道：“恭喜将军！奴婢先行告退。”然后就逃也似逃的跑出了安西将军府。
府门外，龙鳞靠着围墙在等苓双。也就小半刻的功夫，苓双上气不接下气从安西将军府跑了出来。一见到自家娘娘，她就扑了过来，仿佛自己从鬼门关外溜达了一圈回来的。
“呜呜，娘娘你太不够义气了，竟然丢下苓双一人面对安西将军，他好恐怖啊还凶了苓双。苓双差点以为自己要见不到娘娘了。”苓双哭的小脸通红。
龙鳞轻声笑了，安慰她道：“傻苓双，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他要是敢把你怎样，包他这辈子都碰不到大祭司。”
龙鳞就是料定志龙不会拿苓双怎样，才敢留苓双解释的。其实自己先走一步，是在克制拳头呼到穆志龙脸上去的冲动，不然哪里是不痛不痒的一掌那么简单？眼不见为净，是吧。
苓双显然是没有被人这么吓唬过，特别是这个男人也杀过不少人，他面色一冷就会流露出杀气。
苓双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龙鳞见她哭得稀里哗啦，只好就近拉她进了一家首饰楼，想着买点小玩意儿给苓双赔不是。龙鳞吩咐掌柜拿货出来，最后挑了一对镯子给苓双。
苓双收到了礼物，很快就破涕为笑。
总算是不哭了，龙鳞也稍微不那么内疚了，想着也挑几件给自己吧。可是看来看去，总觉得东西都有些平凡。
挑来挑去，最终龙鳞没有给自己买首饰，反而是买了一方品质上佳的玉佩给慕阳。
结账时，掌柜的见龙鳞挑了许久似乎没有挑到合心意的，便问道：“这位少侠是没有找到中意的饰品送姑娘吗？”
“确实没有合心意的款。掌柜的还有压箱底的货吗？”龙鳞笑着问他。
掌柜的拉着龙鳞到一边来，小声说道：“不瞒少侠，店里确实有一件罕见的货。往日里是不拿出来售卖的，只是见少侠挑不到心仪的货，这才跟您说的。”
这么说着，掌柜的领着龙鳞和苓双往内堂里走去，从墙里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他动作很是慎重，似乎是对木盒子里的东西特别宝贝一般。
对此，龙鳞倒是来了些兴趣。
直到掌柜的打开了木盒子，龙鳞探头望去，一块灰扑扑的石头躺在里面。苓双同样是看到了这“罕见的宝贝”，顿时有些失望。“就是这颗丑丑的石头？”
掌柜的脸上有些尴尬，顿时不太想介绍这石头的奇特之处了。“算了，既然你们不懂货，我也不必浪费少侠的时间了。”说罢，掌柜的合上了木盒子就要收起来。
龙鳞赶忙制止了他：“唉掌柜的，小姑娘的不懂货，您何必当真呢。再让我看一下吧，小爷我不缺钱。”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了盒子，还一边嘀嘀咕咕说道：“这石头是模样丑陋，我也没指望能卖掉它。反正它如此坚硬又是个罕见东西，行里还没有人见过这玩意儿呢，我不如留着当传家宝。”
龙鳞拿起了石头掂了一掂，石头也不是很大，比鸡蛋还要小那么一圈，表面也是凹凸不平的样子。龙鳞问掌柜道：“这石头怎么卖，掌柜的开个价呗，我要了。”
掌柜的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其实这石头，说白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外观也很普通，甚至算不上好看，不似什么祖母绿之列的宝石一样闪耀夺目。
他曾经尝试着切割加工这石头，而后镶嵌在饰品上面。可惜这石头太坚硬了，根本就切割不动。
“少侠要买回去做什么呢？”掌柜的小心翼翼问道。东西他原本是想要卖的，但是突然有人要买，他又不得不小心一些。这东西他是不了解，万一真是个宝贝，要是自己给贱卖了，他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
“只是觉得稀有，再加上看这石头也有眼缘。”龙鳞笑着，又问掌柜的：“卖吗？”
“卖的……”掌柜的细声回答道，心里一直再盘算着要开什么价好。高了怕他不要了，又担心便宜了亏了自己。“就……一千两吧？”掌柜的试探性说道
“一千两？”龙鳞反问。
掌柜的也觉得好像是高了一些。哪怕真的是一块宝石原石，等量极品的祖母绿也没高到这个价格。最重要的是，这石头没办法打磨切割，就等于是废物。它也就只能卖个神秘的未知价，能脱手就已经不算亏了。
这和赌石是一个道理，赌中了就赚，赌不中就是亏。可惜掌柜的连切割石头都做不到，自然没办法参透其中的价值。
“那就，五百两吧。”掌柜还是改了口。
龙鳞想了一下，说道：“就一千两吧。如果掌柜的还有货，可以留给我。”
掌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位金主。他问道：“少侠可是看出了这东西其中的价值？”做珠宝生意多年，掌柜的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若是少侠愿意分享给我听，我便把这颗石头送给少侠，如何？”掌柜的协商道。
龙鳞笑了笑。既然他都看出了这石头的价值，又怎么会为了省这一千两就卖了秘密呢？
“不了，小爷不缺这一千两。但若是掌柜的有心与我合作，不如告诉我这石头的来源，小爷我愿出高价。”龙鳞说道。
掌柜的犹豫了，没有立马给出回复。龙鳞也并不是要他现在就给个决定，付了一千两给掌柜后，他临行前说道：“等我回去鉴别了这石头，改日再来拜访掌柜的。说不定咱们可以一起发家致富呢？”
掌柜的勉强笑了笑：“那就静候少侠佳音了。”
送走了这位少侠，掌柜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他不得不慎重，因为那石头看起来是真的有价值。可惜的是他参不透其中的价值秘密，不然他完全可以自己发财。
前思后想，掌柜的实在拿不定主意。便心烦意乱的在店内来回踱步。
“爹，怎么了？这是有烦心事吗？”一个温软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从阁楼上下了来，来到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昭儿啊，你素来有主见，不如替为父出个主意吧。”
昭惠听了，说道：“爹但说无妨，女儿听着呢。”
掌柜的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而后就问女儿道：“昭儿，你说那石头究竟有什么价值呢？那年纪轻轻的少侠竟然出手如此阔绰，搞得为父很不解啊。”
“爹爹，那石头在爹手中也有半年多了，咱们不是什么法子都试了吗，根本无法切割开那石头。既然咱们没办法，也只好让那人分一杯羹了。也好在，咱们掌握着这石头的源头，将来他需要，依然要来求咱们。到时候咱们再和他谈吧，争取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昭惠睁着明亮动人的大眼睛，浅笑嫣然问道：“爹爹看如何？”
掌柜的叹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了。只希望那少侠是一位贵子，这生意谈得来，咱们朱家也好飞黄腾达一次。”
昭惠轻笑了一声：“这是自然的。”
“等咱们家条件更好一些，爹为你找个书香门第家的夫婿，你嫁过去做正室可以执掌中馈，将来孩子也好改头换面一下，免得总被人瞧不起，说只是商人的女儿。”朱掌柜面带向往的说道。
这一边，龙鳞成功拿下了石头，心情颇好，领着苓双准备回宫里去。
一路上，苓双见自家娘娘心情愉悦，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少爷，那石头有什么奇特之处吗？苓双怎么看，那石头也是丑丑的，一点都不似宝石一样熠熠生辉。”她总感觉，自家娘娘那一千两怕是被骗了。
龙鳞从袖兜里找出了石头，拿在手心里把玩，说道：“苓双呀，这石头可是一个值钱货，你可别被它丑陋的外表给骗了。”
“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苓双嘀咕着说道。
龙鳞笑着否认道：“当然不是。少爷我长得像冤大头？能花一千两买一块普通的石头吗？”见苓双依然不太相信的样子，龙鳞无奈说道：“苓双要是不信，回到宫里我试验给你看看，到时你就知道这石头的不凡之处了。”
苓双想了想，或许自己见识短浅，不如自家娘娘一般知识渊博。或许娘娘真的是对的呢。
只是，回了宫里，可还有别的事情在等着龙鳞去处理呢。
景阳宫内，苓双心情大好，笑嘻嘻的和自家娘娘回了来。龙鳞也知道苓双心情好，毕竟光是礼物就收了支簪花还有一对镯子，不说一路还吃吃玩玩的呢。
主仆二人还没走进龙腾殿呢，就有一个宫女突然闯到了龙鳞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了在地，哭诉道：“求娘娘为奴婢们做主！”这奴婢是龙腾殿内侍奉的一等宫女，名叫采蓝。
龙鳞不过刚刚回宫里，就被这景象给吓了一跳，她最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跪着哭了。“怎么了，起来说话吧。”稍微一想，一定是自己离宫的这半日里出了什么事。
采蓝的眼泪不住的掉着，哭着说道：“今儿一早，娘娘带着苓双姐姐出了宫，过后不久玉妃娘娘和琦嫔娘娘就来景阳宫请安了。二位娘娘径直入了怡和殿，而奴婢和桐青忙着给娘娘收拾龙腾殿，便没亲自去给奉茶。”
“剩下的宫人们不知道娘娘您出了宫，只是自顾自的忙着，等奴婢和桐青收拾完了龙腾殿，才知道二位娘娘已经在怡和殿等候了许久，这才赶忙去解释。”
“结果……玉妃娘娘手下的绿依姑娘，说咱们怠慢了玉妃娘娘，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和桐青二人。桐青因为这事儿，一直还在房里面哭，连午饭都没有用。人都哭憔悴了。请娘娘为奴婢们做主！奴婢们固然有不是，也确实怠慢了玉妃娘娘。但……”
龙鳞听完，冷笑一声：“我景阳宫的人，何时轮到她雨蝶宫的一个下人教训了？桐青呢，带本宫去看看她。”
桐青和采蓝同样是龙腾殿内侍奉的一等宫女，近两日也就她们两人和苓双可以出入龙腾殿。因而龙鳞出了宫后，二人整理打扫龙腾殿也是分内之事。就算怠慢了玉妃，那也不是玉妃手底下一个奴婢有资格出手打骂的。
更关键的是，玉妃没有管束自己的奴婢，显然也是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采蓝起身擦了擦眼泪，领着龙鳞往下人的住所那儿去。推开门，采蓝轻声说道：“桐青，别哭了，娘娘来看你了。”
侧边的床榻上，桐青听了她的话，赶紧爬了起来，跪倒在地上，她睁着红肿的眼睛，音带哭腔说道：“参见娘娘。请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偷懒的。只是……这心里太不好受了。”
龙鳞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心里顿时也难受，她一把拉起了桐青，说道：“起来吧，跟本宫去雨蝶宫。”
“娘娘……？”桐青有点发愣，以为娘娘这是为自己怠慢了玉妃娘娘而生气，赶忙挣回了手，跪回了地上，还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都是奴婢的错，怠慢了玉妃娘娘。请娘娘饶命！”
“你这是干什么？”龙鳞厉声呵斥她道：“我又没有怪你。带你去雨蝶宫，是想要为你出一口气。我景阳宫的人，还轮不到她教训。起来！跟本宫去雨蝶宫。”
桐青顿时愣住了，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为她出头，又赶忙给她磕头：“多谢娘娘。奴婢不委屈，怠慢了玉妃娘娘，挨打也在情理之中，奴婢不敢为娘娘添麻烦。”
龙鳞听了，顿时叹了一口气。采蓝也赶紧劝桐青道：“娘娘既然愿意为咱们做下人的出头，也是咱们的福泽，你又何必不领娘娘的情呢？”
桐青愣愣的，稍许后，才擦干了眼泪，“奴婢随娘娘一同去雨蝶宫。”
－－－－－－题外话－－－－－－
嗯～阿九觉得咱们龙鳞小哥哥实在太会撩了，又会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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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双观察到安西将军出了神，十分机灵飞快说道：“恭喜将军！奴婢先行告退。”然后就逃也似逃的跑出了安西将军府。
府门外，龙鳞靠着围墙在等苓双。也就小半刻的功夫，苓双上气不接下气从安西将军府跑了出来。一见到自家娘娘，她就扑了过来，仿佛自己从鬼门关外溜达了一圈回来的。
“呜呜，娘娘你太不够义气了，竟然丢下苓双一人面对安西将军，他好恐怖啊还凶了苓双。苓双差点以为自己要见不到娘娘了。”苓双哭的小脸通红。
龙鳞轻声笑了，安慰她道：“傻苓双，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他要是敢把你怎样，包他这辈子都碰不到大祭司。”
龙鳞就是料定志龙不会拿苓双怎样，才敢留苓双解释的。其实自己先走一步，是在克制拳头呼到穆志龙脸上去的冲动，不然哪里是不痛不痒的一掌那么简单？眼不见为净，是吧。
苓双显然是没有被人这么吓唬过，特别是这个男人也杀过不少人，他面色一冷就会流露出杀气。
苓双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龙鳞见她哭得稀里哗啦，只好就近拉她进了一家首饰楼，想着买点小玩意儿给苓双赔不是。龙鳞吩咐掌柜拿货出来，最后挑了一对镯子给苓双。
苓双收到了礼物，很快就破涕为笑。
总算是不哭了，龙鳞也稍微不那么内疚了，想着也挑几件给自己吧。可是看来看去，总觉得东西都有些平凡。
挑来挑去，最终龙鳞没有给自己买首饰，反而是买了一方品质上佳的玉佩给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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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了盒子，还一边嘀嘀咕咕说道：“这石头是模样丑陋，我也没指望能卖掉它。反正它如此坚硬又是个罕见东西，行里还没有人见过这玩意儿呢，我不如留着当传家宝。”
龙鳞拿起了石头掂了一掂，石头也不是很大，比鸡蛋还要小那么一圈，表面也是凹凸不平的样子。龙鳞问掌柜道：“这石头怎么卖，掌柜的开个价呗，我要了。”
掌柜的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其实这石头，说白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外观也很普通，甚至算不上好看，不似什么祖母绿之列的宝石一样闪耀夺目。
他曾经尝试着切割加工这石头，而后镶嵌在饰品上面。可惜这石头太坚硬了，根本就切割不动。
“少侠要买回去做什么呢？”掌柜的小心翼翼问道。东西他原本是想要卖的，但是突然有人要买，他又不得不小心一些。这东西他是不了解，万一真是个宝贝，要是自己给贱卖了，他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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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龙鳞反问。
掌柜的也觉得好像是高了一些。哪怕真的是一块宝石原石，等量极品的祖母绿也没高到这个价格。最重要的是，这石头没办法打磨切割，就等于是废物。它也就只能卖个神秘的未知价，能脱手就已经不算亏了。
这和赌石是一个道理，赌中了就赚，赌不中就是亏。可惜掌柜的连切割石头都做不到，自然没办法参透其中的价值。
“那就，五百两吧。”掌柜还是改了口。
龙鳞想了一下，说道：“就一千两吧。如果掌柜的还有货，可以留给我。”
掌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位金主。他问道：“少侠可是看出了这东西其中的价值？”做珠宝生意多年，掌柜的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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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笑了笑。既然他都看出了这石头的价值，又怎么会为了省这一千两就卖了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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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勉强笑了笑：“那就静候少侠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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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昭儿啊，你素来有主见，不如替为父出个主意吧。”
昭惠听了，说道：“爹但说无妨，女儿听着呢。”
掌柜的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而后就问女儿道：“昭儿，你说那石头究竟有什么价值呢？那年纪轻轻的少侠竟然出手如此阔绰，搞得为父很不解啊。”
“爹爹，那石头在爹手中也有半年多了，咱们不是什么法子都试了吗，根本无法切割开那石头。既然咱们没办法，也只好让那人分一杯羹了。也好在，咱们掌握着这石头的源头，将来他需要，依然要来求咱们。到时候咱们再和他谈吧，争取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昭惠睁着明亮动人的大眼睛，浅笑嫣然问道：“爹爹看如何？”
掌柜的叹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了。只希望那少侠是一位贵子，这生意谈得来，咱们朱家也好飞黄腾达一次。”
昭惠轻笑了一声：“这是自然的。”
“等咱们家条件更好一些，爹为你找个书香门第家的夫婿，你嫁过去做正室可以执掌中馈，将来孩子也好改头换面一下，免得总被人瞧不起，说只是商人的女儿。”朱掌柜面带向往的说道。
这一边，龙鳞成功拿下了石头，心情颇好，领着苓双准备回宫里去。
一路上，苓双见自家娘娘心情愉悦，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少爷，那石头有什么奇特之处吗？苓双怎么看，那石头也是丑丑的，一点都不似宝石一样熠熠生辉。”她总感觉，自家娘娘那一千两怕是被骗了。
龙鳞从袖兜里找出了石头，拿在手心里把玩，说道：“苓双呀，这石头可是一个值钱货，你可别被它丑陋的外表给骗了。”
“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苓双嘀咕着说道。
龙鳞笑着否认道：“当然不是。少爷我长得像冤大头？能花一千两买一块普通的石头吗？”见苓双依然不太相信的样子，龙鳞无奈说道：“苓双要是不信，回到宫里我试验给你看看，到时你就知道这石头的不凡之处了。”
苓双想了想，或许自己见识短浅，不如自家娘娘一般知识渊博。或许娘娘真的是对的呢。
只是，回了宫里，可还有别的事情在等着龙鳞去处理呢。
景阳宫内，苓双心情大好，笑嘻嘻的和自家娘娘回了来。龙鳞也知道苓双心情好，毕竟光是礼物就收了支簪花还有一对镯子，不说一路还吃吃玩玩的呢。
主仆二人还没走进龙腾殿呢，就有一个宫女突然闯到了龙鳞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了在地，哭诉道：“求娘娘为奴婢们做主！”这奴婢是龙腾殿内侍奉的一等宫女，名叫采蓝。
龙鳞不过刚刚回宫里，就被这景象给吓了一跳，她最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跪着哭了。“怎么了，起来说话吧。”稍微一想，一定是自己离宫的这半日里出了什么事。
采蓝的眼泪不住的掉着，哭着说道：“今儿一早，娘娘带着苓双姐姐出了宫，过后不久玉妃娘娘和琦嫔娘娘就来景阳宫请安了。二位娘娘径直入了怡和殿，而奴婢和桐青忙着给娘娘收拾龙腾殿，便没亲自去给奉茶。”
“剩下的宫人们不知道娘娘您出了宫，只是自顾自的忙着，等奴婢和桐青收拾完了龙腾殿，才知道二位娘娘已经在怡和殿等候了许久，这才赶忙去解释。”
“结果……玉妃娘娘手下的绿依姑娘，说咱们怠慢了玉妃娘娘，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和桐青二人。桐青因为这事儿，一直还在房里面哭，连午饭都没有用。人都哭憔悴了。请娘娘为奴婢们做主！奴婢们固然有不是，也确实怠慢了玉妃娘娘。但……”
龙鳞听完，冷笑一声：“我景阳宫的人，何时轮到她雨蝶宫的一个下人教训了？桐青呢，带本宫去看看她。”
桐青和采蓝同样是龙腾殿内侍奉的一等宫女，近两日也就她们两人和苓双可以出入龙腾殿。因而龙鳞出了宫后，二人整理打扫龙腾殿也是分内之事。就算怠慢了玉妃，那也不是玉妃手底下一个奴婢有资格出手打骂的。
更关键的是，玉妃没有管束自己的奴婢，显然也是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采蓝起身擦了擦眼泪，领着龙鳞往下人的住所那儿去。推开门，采蓝轻声说道：“桐青，别哭了，娘娘来看你了。”
侧边的床榻上，桐青听了她的话，赶紧爬了起来，跪倒在地上，她睁着红肿的眼睛，音带哭腔说道：“参见娘娘。请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偷懒的。只是……这心里太不好受了。”
龙鳞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心里顿时也难受，她一把拉起了桐青，说道：“起来吧，跟本宫去雨蝶宫。”
“娘娘……？”桐青有点发愣，以为娘娘这是为自己怠慢了玉妃娘娘而生气，赶忙挣回了手，跪回了地上，还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都是奴婢的错，怠慢了玉妃娘娘。请娘娘饶命！”
“你这是干什么？”龙鳞厉声呵斥她道：“我又没有怪你。带你去雨蝶宫，是想要为你出一口气。我景阳宫的人，还轮不到她教训。起来！跟本宫去雨蝶宫。”
桐青顿时愣住了，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为她出头，又赶忙给她磕头：“多谢娘娘。奴婢不委屈，怠慢了玉妃娘娘，挨打也在情理之中，奴婢不敢为娘娘添麻烦。”
龙鳞听了，顿时叹了一口气。采蓝也赶紧劝桐青道：“娘娘既然愿意为咱们做下人的出头，也是咱们的福泽，你又何必不领娘娘的情呢？”
桐青愣愣的，稍许后，才擦干了眼泪，“奴婢随娘娘一同去雨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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