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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兄弟阋墙

    第六百三十九章兄弟阋墙

    现存于世的古武世家,或争奇斗艳、大放异彩,或隐姓埋名,大隐于市,却无一户穷困潦倒。

    这些自幼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过惯了奢华日子的年轻人,岂能吃的下去稀饭咸菜?

    年轻气盛的他们,自觉受了委屈,本就心中不忿,再加上玄奇道长的一番话,更是直接引燃了他们的怒火。

    然而,就在他们愤而摔掉手中的饭食,准备义愤填膺地抗议之时,他们的长辈却是抡起拳头,展开了无情的镇压。

    这些长辈们,并非是为了他们浪费粮食而气愤,更不是因为他们不服管教而恼怒,只是为了表明各自的态度而已。

    他们此来参加无遮大会,不仅仅是为了一决雌雄,希冀晚辈们能够生出,更重要的是能通过观战,偷的一招半式。

    而玄奇道长作为紫府观的观主,作为无遮大会的主持者,几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倘若惹恼了他,轻则失去参赛资格,被驱逐出场,重则被打下山去,永远不得再参加无遮大会。

    这些心存侥幸,希望能偷师学艺的长辈,自然不愿因为自家晚辈的无礼,而得罪玄奇道长。

    于是乎,偌大的会场里面,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以及义正言辞的数落。

    张大胆看着这些演技精湛的无耻小人,却是无话可说,只得闷头吃饭。

    一刻钟后,道士们再次涌上观众席,将众人手中的餐具收了回去,无论你吃完还是没吃完。

    待早餐过后,玄奇道长命人扯开了会场中央的一块大幕,无数的号码,井条有序地罗列在大幕上,这是交战名单。

    “今天举行初赛,一共有一百六十八人对战,选出优胜的四十二人,这个就是交战双方的名单。”玄奇道长简单地介绍道。

    众人闻言,纷纷吃力地凝视着面前的巨大帷幕,虽然他们一会儿有的是时间上前查看,但焦急的心又岂容等待?

    因为张大胆免试进入十六强,因而对这交战名单没什么兴趣,只是好生打量着会场中央的数十人。

    这些人显然不是简单的参会者,他们并没有跟大家一起住在紫府观的后院,也没有跟大家一样,在观众席上用餐。

    就在张大胆揣度这些人的身份的时候,玄奇道长终于结束了训话,给了众人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玄奇道长刚刚走下台去,观众席上的人便蜂拥而出,挤到了帷幕的前面,好生查找起自己的名字。

    在这些人兴奋高亢、跃跃欲试的时候,却有人孤零零地坐在观众席上,面露愁容。

    这人便是眼盲的刘星,他无法提前查看名单,族中的同辈们,多半也不会主动告知他。

    若不出意外的话,他只能等待自己的比赛开始前,担任裁判的道长喊自己的名字了。

    好在张大胆发现了他,主动走上前去,问道:“刘星,需要我帮你看下你比赛的场次吗?”

    刘星正要表示感激,却听到自己的两个堂兄弟走了过来,便婉言拒绝道:“没事的,反正早晚也会知道,你先忙去吧!”

    张大胆见他态度冷漠,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免心生困惑。

    在他印象中,刘星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应该不会恼恨自己的多管闲事吧?

    他刚要问明缘由,却听人讥讽道:“星哥,你怎么不去查看你的比赛场次啊?”

    话音刚落,便听另一人应和道:“小辰,你是不是糊涂了?小星的眼睛看不见,又怎么去查看自己的比赛场次呢?”

    两人一唱一和的讥讽,让张大胆这个外人,不免义愤填膺,想要上前教训一二。

    然而,刘星却是伸出盲杖,挡在了张大胆的身前,对自己的堂兄弟笑道:“多谢提醒!”

    两人自幼便与刘星不对付,或者应该说是忌妒祖父对他的偏爱,经常欺负他,但他却不恼不怒,丝毫不放在心上。

    可他越是这样,两兄弟便越加气恼,在他们看来,刘星明明就是一个瞎子,一个残废,应该对自己惶恐畏惧才对。

    于是乎,两兄弟便变本加厉地欺负刘星,甚至是暗中殴打他,试图让他彻底屈服。

    即便几人都已经长大,这种欺辱仍旧没有结束,甚至连收敛的迹象都没有。

    可刘星依旧放之任之,不以为意,从来没有向祖父,或者其他的长辈,说过两人的不是。

    “刘星,我劝你还是直接认输投降,要不然到了擂台上,对方可是会把你打死的!”刘辰无可奈何下,只得恫吓刘星。

    刘星仍旧笑笑,回应道:“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对方呢?没准儿我还能获胜呢!”

    获胜?兄弟俩听到刘星这大言不惭的话,稍稍怔了下,随即狂笑不止。

    “大家伙儿都听见了没?这个瞎子要上场比赛,还说能打赢对方?”刘星的堂兄刘炽起哄道。

    刚刚折返回观众席的众人,听到刘炽的起哄声,纷纷扭头望向刘星等人。

    刘辰见刘星成为众人关注的目标,越发肆无忌惮地羞辱道:“眼睛瞎了就应该呆在家里,你非得来找打,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一旁的张大胆,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义愤道:“小子,你会不会说话?你长了一张嘴是用来吃粪的吗?”

    兴致高昂的刘辰,眼见张大胆路见不平,不免有些心虚,向后退了几步,抬头试探道:“你……你想干什么?”

    未等张大胆应声,一旁的刘炽便又助威道:“张大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家事?就你们这样罔顾亲情的人,也有脸说自己跟刘星是一家人?

    “什么家事不家事?我听到有人满嘴喷粪就不舒服,有本事你赶我走啊!”张大胆一屁股坐到刘星的身边,对两人威吓道。

    刘炽与刘辰两兄弟,昨晚已经听说过张大胆的事迹,对他心生畏惧,自是不敢上前。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放狠话,然后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起哄道:“怕什么?出了事情有黄六公子跟你们撑腰呢!”

    黄六公子?两人瞬间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这位会点穴的张大胆,可是黄六公子的眼中钉。

    倘若自己替黄六公子出言教训张大胆一番,他一定会很感动,没准儿会收自己做小弟呢!

    再者说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还能出手殴打自己不成?

    “张大胆,你别太嚣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家的事情!”刘炽斗胆谩骂道。

    周围的吃瓜群众,听到刘炽辱骂张大胆,越发来了兴致,迫不及待想看张大胆的反应。

    张大胆也没让他们失望,凶神恶煞地骂道:“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狺狺狂吠?”

    被骂的刘炽虽然做好了,为讨好黄六公子而牺牲的准备,可见到张大胆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仍旧有些发憷。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转而求其次,指桑骂槐道:“刘星,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学会吃里扒外了?别以为找个阿猫阿狗来助阵,我们就怕了你!”

    一向温和忍让的刘星,听到刘炽羞辱张大胆,终于有些动怒了,驳斥道:“刘炽,你不要没事找事!”

    刘炽见他依旧温吞,便继续挑衅道:“刘星,你不是说自己能打赢擂台赛吗?有本事咱们哥儿俩先比试一下?”

    在他看来刘星一定不敢跟自己交手,如此一来,自己非但找回了些面子,还能让张大胆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不是要多管闲事吗?刘星他自己都认怂了,你这个外人也只能干着急,自取其辱罢了。

    安坐在坐席上的刘星,从小便被祖父教育,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要学会藏拙。

    因而他从未与堂兄弟们交过手,也不知自己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心中还是有些隐隐不安的。

    但张大胆出言力挺自己,倘若自己继续认怂,岂不是让张大胆很没面子?

    “刘炽,你当真要跟我打吗?”刘星强忍着蠢蠢欲动的心,再次确认道。

    一旁的刘辰,眼见张大胆作壁上观,似乎不再插手此事,便上前几步,正色道:“怎么?不敢了?你也就会仗着外人的势力而已!”

    张大胆见他们如此嚣张,原本想出手惩治他们,可当他见到刘星那坚毅的神情,却收起了这个念头。

    他曾经亲眼见过刘星出手,对刘星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教训这俩货,应该绰绰有余了。

    在张大胆怔怔出神之时,刘星缓缓地起身来,用盲杖试探了下四周,淡淡地言道:“走吧!咱们到下面的擂台上打一架,帮本次大会暖暖场!”

    坐在观众席上的看客们,眼见一场兄弟阋于墙的大戏要上演,竟然欢呼喝彩起来。

    当然了,他们所有人全都认定,刘星自幼挨打的份儿,一个瞎子看都看不见,怎么跟人打?但刘星真的会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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