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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能反悔

    如此想来,多玉儿的种种行为又确实十分可疑,而每每她都会头疼或是身子不舒服,善亲王也就不愿意再追问下去了,而若多玉儿并不是他的女儿,那么这一切竟然也都可以说得通。

    善亲王微微睁了眼,他缓缓抬起眼,竟有些期待凤华离接下去将要说的话。

    见善亲王没有再出言驳斥凤华离,多玉儿便愈发得慌了,如此下去可不行,若是凤华离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的话,岂不是要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她绝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毙,多玉儿的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看上去似乎十分用力地却只睁开了一道缝隙一般,她急促地喘了一口气,而后猛地往身后的桌子倒下去。

    这是想要晕过去再借机逃避吧,可凤华离早料到如此情况。说时迟那时快,喜福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接住了下坠的多玉儿将她扶了起来:“公主殿下,你还好吗?”

    还好才怪。多玉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感受到善亲王的目光,又连忙变得一脸柔弱的模样,她一手按着脑门,一手支着桌子:“爹爹,我实在是太困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别再听这个疯女人瞎说了。”

    善亲王眼底闪过一丝迟疑,在此刻忽然说自己犯困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了,这让他不由得想去相信凤华离的说辞。可若是多玉儿就是自己真正女儿的话,这么做也只会让她伤心,于是善亲王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凤华离淡淡地笑了笑,她走上了前,十分放肆地拨了拨多玉儿的衣裳,仿佛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般。多玉儿一怔,连忙用言语来恐吓她。可凤华离却丝毫没有停住手,她猛地一抬手,像是要把多玉儿的衣服扯下来一般。

    都见到如此地步,善亲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一把将多玉儿拉到自己身边,而后立即展出武功对凤华离下手。二人距离并不算近,所以凤华离也是十分幸运地躲了过去,她逃到了喜福身后。

    善亲王这一掌更是直接打到了喜福的背后,喜福痛呼了一声,凤华离连忙举起一块十分小的匕首在喜福的后背之上轻轻地一划。喜福今日穿得衣服本就十分单薄,现在便完全从后面散开了。

    喜福趴到了地上,将自己显露出来的脊背完全展示在了善亲王的眼皮子底下,注意到善亲王见到她背后那红印子后几乎陷入沉思的样子,凤华离连忙上前将披风脱下给喜福盖上。凤华离回过头,怒视着善亲王;“大王,您怎么能如此呢,这……”

    善亲王大抵是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一心都在方才喜福脊背上,那红色的疤痕十分眼熟,几乎就和当年差别不大,而多玉儿的那道红色的伤疤却异常的鲜艳:“她的背上?”

    看样子鱼已经含住了鱼饵,凤华离浅浅笑了笑,只是太早收线却也不好,总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才是。凤华离将喜福扶着坐下,并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由于对那道疤痕的密切关注,善亲王一下子便放弃了追责,转而与之后的大夫一同看着喜福的病情。就连多玉儿在一旁撒娇什么的善亲王都没有理会,善亲王心头颤动得极快,看向坐着的喜福只觉得愈发的熟悉。

    喜福又觉得昏昏欲睡,凤华离便让她躺了下来。在昏迷途中喜福不断地低声唤着“大大”,而善亲王闻言却愈发得激动,眼珠子都快要移不开了。

    凤华离自然是相信喜福的,可善亲王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假货,想要他再相信这么一个半路程咬金十分困难。故而凤华离决定带着喜福在善亲王面前演一场戏,将喜福的一些特征有意无意地展现给善亲王。

    到时候提出此事的不会是凤华离,而会是善亲王主动问起,如此一来,便会比凤华离来直接介绍喜福的身份要可信得多。喜福对于年幼的事情记忆十分片面,但却记得喊娘亲的称呼,以及一首童谣。

    听到那声久违的称呼,善亲王心情复杂不已,他望着那满头大汗地喜福,最终缓缓唱起了那首歌谣。唱到一半时,喜福醒了过来,她朦朦胧胧地看着善亲王,稚嫩地接着唱了下去。

    “你,你是……”善亲王深深得看着她,眼底已经湿润。

    “爹爹……”喜福轻声唤了出来。

    至此,这二人才彻底相认,至于多玉儿则趁机逃亡不见踪影。既然之前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各部落也都放下了反抗的旗帜,这场动乱才彻底平息下来。

    而凤华离身为淑妃,便开始向阿五打听这宫中权谋之士,并将他们向自己这面拉拢。目的就是为了知道隐国的情况,而现在隐国已经彻底成了空壳子,只可惜炎虞始终没有放手的意思,一心想要完全让隐国灭国。

    凤华离便动用这些权谋之事从中作梗,虽然作用不大,但却仍能放缓皇上的动作。

    此日夜里,皇上没说会来,凤华离便早早地收拾好打算上床睡觉了。可刚躺下床,凤华离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稀散的脚步声,只有皇上来才是如此阵仗,于是凤华离连忙披了件衣服前去迎接。

    “皇上。”

    见她行礼,炎虞连忙将她请回了床上坐下:“都有了身孕,还是好好歇着吧。”

    “谢皇上。”凤华离不咸不淡地说。

    炎虞立即便闻出了这话中的*味道,他看了一眼凤华离直直望着前方的眼眸,便知晓她这是有些不大高兴了。炎虞揽住了她的腰肢,赔罪般说道:“这几日因为隐国的事没能好好陪着你,是朕的错。”

    隐国的事,是在忙着彻底吞并隐国的事宜吧。凤华离垂下了眼眸,有些不大明白自己前些天与他说的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凤华离抬头看向他,问:“一统天下什么的,当真那么重要吗?”

    现在这天下已经是绛国的了,既然隐国已成为了空壳子,自家的长公主又还在那,不如就此放过隐国,反正他们已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炎虞有些错愕地望向她,而后见到她那有些躲闪的眼神,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他张了张口,质疑地问:“那些在暗中保护隐国,是不是你的人?”

    凤华离一怔,尽管她还算是善于撒谎,可面对炎虞的目光时,她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一道微弱的气息都能被他看穿一般。半晌,凤华离点了点头。

    炎虞忽然苦笑一声,这道笑容却让凤华离感到心头一痛。炎虞低下了头,淡淡地说:“是因为他吗?”

    “什么?”凤华离用力得皱着眉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炎虞抬起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炎虞的气息十分急促,他紧紧地盯着凤华离的眼眸,似乎是看得久了,他的眼珠子竟有些发红:“容夙止,你不想隐国灭亡,是不是因为他?”

    “你说什么呢?”凤华离眉头皱得更深,克等到反应过来时,她皱着的眉头就全是因为生气了,他怎么能到现在还认为自己玉容夙止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呢,“炎虞,你……”

    凤华离焦急得喊出了他的名字,可在下一秒,对方就猛地低下了头,双唇紧紧贴上了凤华离泛着淡香的柔软唇齿。他的舌头自入后便开始疯狂地夺掠,仿佛要把她的一切都给卷吸走一般。

    这两日没见到他,自怀孕这四月以来更是从没与他有过什么亲热之举。可现在他们之间仍有问题尚未解决,她可不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所以尽管这个吻十分舒服,可凤华离还是十分理智地用力推开了他。

    凤华离擦了擦唇,感受到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她怒视着炎虞,厉声呵斥道:“你太过分了。”

    炎虞舔了舔唇,眼底却满满得都是失落:“为什么要推开我?”

    “因为你现在太不理智了,”凤华离看了一眼他唇边的血迹,心底有升起一丝心疼。她微微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本可以好好说清楚的。”

    炎虞愣了愣,说:“真的?”

    凤华离点了点头,她握住炎虞的手,十分语重心长地说:“当初我就和皇上说过了,我与容夙止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不想隐国灭亡的唯一原因也就是画月琼而已……若是皇上真的不愿意看着隐国存在,那么我也不会再拦着你了。”

    过了半晌,凤华离又说:“来到这以来,皇上是我唯一动过心的人。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和皇上说半句假话,希望皇上也能待我如此。”

    说完,凤华离十分幼稚地勾起了手指,作势要与炎虞拉勾。炎虞看着那娇嫩的手指,耳边完完全全都是凤华离方才说的那句自己是她唯一动过心的人。炎虞心里有些喜悦,面上却不屑地说:“幼稚。”

    二人最后还是立下了约定,最后凤华离才显露出委屈的模样,一下子扑进了炎虞的怀中,天知道方才她多么不高兴,却还要硬撑着脸与皇上讲道理有多难受。

    凤华离带着哭腔道:“皇上可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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