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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偷尝

    而后凤华离便开始与她注意了些距离,祭祀完了后到了用膳的时辰了。本位置都已经安排好了,炎虞坐在头,凤华离坐在十分靠近门的一面,离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可菜还没,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坐热,炎虞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凤华离一怔,但也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往他身边走去。

    这时先是给皇了一碗汤,凤华离站在他身边,想起次用膳时他也是这般模样,想必又是自己的手残废了,需要她来喂了吧。

    于是凤华离在他身边跪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给他盛起一勺汤,送到了炎虞的嘴边,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快喝吧,吃饭前喝些汤对身子好。”

    炎虞却伸手拦住了她手的勺柄,摇了摇头,今日他并没有胃口喝什么汤。之后又了几道膳食,凤华离一一夹起递给他,他都淡淡地摇着头说不想吃。

    这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自己的面子吗,凤华离一把放下筷子,筷子在盘子发出了碰撞的声响。凤华离沉些声线,十分不爽地说:“皇这也不吃那也不碰,皇本身体差,若是身子虚弱病垮了可不好了。”

    炎虞舔了舔干涩的唇,他什么时候身体差了,自己再怎么说也壮实得很。炎虞不怒反笑,问:“大人这话,朕可不可以理解为太过担心朕了?”

    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家伙,凤华离在心底暗骂一声,面却笑盈盈地说:“皇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过了一会儿,菜都齐了,可炎虞却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要知道凤华离现在做的可是奴婢的活,所以只能在一旁跪坐着。

    皇没吃完更是不能离开,这么等了许久,大家都吃得其乐融融,凤华离却跪得浑身酸疼,再加这美食的诱惑,腹部也越来越空了。

    见她眼睛都要扎根在桌的美食里了,炎虞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大人这是饿了?”

    凤华离咬着下唇,听到他的问题后连忙摇了摇头。可下一秒,她的腹部却十分不争气地喊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凤华离连忙掩面咳嗽了起来:“这里头风好像有些大。”

    炎虞险些笑了出来,强忍了许久才没发出声音。这女人是傻吗,当人听不出来声音的区别吗。炎虞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凤华离,笑着问:“大人是冷了吗?”

    “是……是啊,”凤华离不自然地笑了笑,随后将衣服裹紧了些,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糗,特别是在这个皇面前。可是肚子偏偏在此时把控不住,又有了动静,凤华离连忙双手捂住了肚子,低声喊道:“今日这天气,当真有些反常了。”

    “坐下来吃些东西罢。”炎虞看她饿成了这个模样,自然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座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眼见那琳琅美味在眼前,凤华离站起来便要坐那位置,蓦然回首,却见场下之人竟都约好了似的放下了筷子,直勾勾地看着凤华离。有些目光十分阴毒,差掐着凤华离脖子说你敢坐下去死定了。

    自己不过是一个御膳女官,哪有资格坐在皇身边,若是这么一坐,肯定会引来不少记恨,到时候惹到许多不知名的麻烦可棘手了。

    凤华离低头看了一眼炎虞,只见对方正笑着,可凤华离总觉得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人不会是故意给自己下套吧,自己可不能这么随意地答应下来。

    于是凤华离说:“既然皇如此好心,那臣便回臣的位置去吧。”

    说完,她便要往下走。可谁料手臂却被炎虞一把拉住,接着一个用力,将自己直接拉着强迫坐在了他身边。凤华离一脸讶异地看向他,对方却淡淡地说:“乖乖坐着便是。”

    你说的倒是简单……凤华离有些丧气,这回可算是进退两难了。她只好默默低下头吃着桌子的菜,不去看下头人的目光,否则指不定分分钟被千刀万剐个遍呢。

    于是这顿饭虽然表面一片祥和,人人都十分快乐,但暗地里却风波云涌。凤华离更是心情愈发得差,把桌的美食全都一扫而空后才感觉有些弥补回来了。

    “皇,前些日子里我偶然得到了一坛好酒,不知皇可否有兴趣赏脸喝一杯。”徐瑞雪走了来,笑盈盈地看着皇,一脸谄媚的意思。

    凤华离随意地抬起了头,却刚好和她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刚刚徐瑞雪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瞬间变成了满满的怨恨。连淡然的凤华离都吓了一跳,这人转变的也太快了,方才那点小事现在还记在心里呢。

    本来还想着这徐瑞雪来看过自己,还能顺便帮她在身边这个男人旁边美言两句的,现在看来没有争斗起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好啊,呈来吧。”一听是好酒,炎虞便起了一些兴趣,再加这徐瑞雪是相书大人的大女儿,如此情面自然还是要给的。

    于是徐瑞雪挥了挥手,后头有人端着一坛酒走了过来。这酒坛尚未开盖,还没走近,清新怡人的纯粹酒香便已经弥漫得到处都是。

    闻这味道像是好酒吧,凤华离并不懂这些,他偏着头看了一眼炎虞,他表情也有些舒展开来,看样子着实是好酒不错了。可待那人走近后,凤华离有些傻眼了。

    这端酒的人不是南宫嫣儿吗,她今日应该在东芙宫歇息才是,怎么跑来帮徐瑞雪端酒了?待南宫嫣儿走了过来,揭开酒盖来为皇和徐瑞雪各斟了一杯酒后,便退到了凤华离身边。

    迎着凤华离困惑的目光,南宫嫣儿解释了起来。南宫嫣儿闲来无事,便在这外面乱转,谁知却恰巧碰了抱着这么一坛酒的徐瑞雪。

    徐瑞雪当时已经累得不行,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下人,也不管她是哪家的了,直接交代她帮自己端这酒了。

    凤华离看向她的手,低声问:“那你手怎么回事?”

    南宫嫣儿连忙收回了手,她捂着手肘处,眼神有些慌张,像是在遮掩着什么。凤华离眯起了双眼,方才见她斟酒时这手便抖得厉害,果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再三逼问之下,南宫嫣儿才终于说:“今日碰见徐小姐时,不小心与她相撞,倒现在都还疼着呢。”

    凤华离皱起了眉,看南宫嫣儿那带着些恐惧的小眼神,肯定是那徐瑞雪欺负了她。用自己的人也算了,还这么不手下留情,这个徐瑞雪真是太过分了。

    谁知还没等凤华离做什么,那徐瑞雪却率先抢夺了先机。方才徐瑞雪一直在同皇介绍这酒,如今才端起酒杯想要敬皇一杯。可徐瑞雪却指着那酒坛盖子失声尖叫道:“这酒被开过了!”

    这酒徐瑞雪放在家已有许多,根本舍不得喝,这盖更是从未掀开过,如今却被人事先掀开了,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指着南宫嫣儿:“酒是你端来的,说,是不是你贪杯偷偷喝过了?”

    凤华离看向她,不知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徐小姐又是如何知道这盖子有没有被人开过的呢?”

    徐瑞雪急切地说:“这是雪域寒花酿制的酒,这盖会印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蓝色印子,在打开后一个时辰逐渐消失,可现在……”

    她将那酒坛盖摆近了些,头确实已没有半点印子,显然开了不止有一个时辰了。凤华离连忙回过头看向南宫嫣儿,她本是大小姐的命,根本不擅长应对如此场面,当下便哭了起来:“今日见着徐小姐时,被徐小姐撞了一下,这酒坛盖子便是在那时松开的。而后徐小姐把这交给奴婢来端,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便盖了回去没有和徐小姐说……”

    感情这根本怪不着南宫嫣儿头,况且也不能排除这徐瑞雪自导自演了这出戏,为的是来陷害自己不是。凤华离拍了拍南宫嫣儿的后背,示意她别再伤心了。

    不过今日凤华离也算是把这个叫徐瑞雪的女人给看透了,今日的所作所为和那日在自己宫的表现,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重要?”徐瑞雪紧紧地咬着牙,看着凤华离和她亲密的举措之后更加生气。原本以为凤华离也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个这样包庇奴婢贱命,不识好歹的女人。

    徐瑞雪死死地盯南宫嫣儿:“这酒我存了那么久,岂是你说开能开的?你可知道,仅仅早了一眨眼的时间,其味道香醇都能大有不同。”

    这是打算和自己的人死磕不放了?欺负她的奴婢和欺负她自己没什么区别,而每一个欺负自己的人,凤华离都会让她付出代价。凤华离闷哼一声:“那大家如何知道,姐姐是不是在交给徐瑞雪之前,已经自己偷偷尝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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