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妃命难抗

第二百三十章 你的母妃是大西王朝的奸细

    毕竟隐国国君都下了最后通碟了,若是画月琼再拖着被嫁给其他人,那可就真的一切都晚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就应该大胆去做才是。凤华离十分郑重地对她说:“你应该去向他坦白你的心意。”

    可画月琼仍有些犹豫:“万一……”

    凤华离一把举起茶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多的万一阻碍了事情的发展,可画月琼与平遥的未来可是一片光明,凤华离看好得很:“今夜我便带你去见他,告诉他你心中真正所想是什么,若是他不愿意娶你,我便把这茶杯吞下去。”

    说着,凤华离便张开了嘴就要把空了的茶杯往嘴里送。画月琼连忙笑着夺下了茶杯,虽不知凤华离为何有如此信心,但一直以来她都一心一意地待自己,所以画月琼不自觉地相信了她。

    是夜,凤华离去找平遥,却刚好撞上他出门。

    这么晚了出门去哪,而且身边也没有人跟着。凤华离皱着眉,便一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这路越来越偏,最后走进了一片林子当中。这林中有一条被踏出来的小路,想来是经常有人从这走了。

    凤华离疑惑更深,他一个皇子,也不像是需要常来这的人,为了搞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凤华离便一路跟着平遥,最后走到了一座宫殿之前。

    这座宫殿空荡荡的,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平遥靠在院中的树下,揭开了酒盖,竟一人喝起了闷酒,眼中像是泛着泪花。是有什么伤心事吗,还是这儿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

    再看下去便有些不好了,凤华离便去找到画月琼,把她带到了这,趁现在平遥喝了酒,兴许就能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把画月琼朝前推了一步后,凤华离就一个闪身消失了。

    画月琼乱了步子,险些摔倒,但却发出了很大的脚步声。听到了脚步声,平遥立刻放下了酒,警惕地朝这边看过来。见到是画月琼后,先是一瞬短暂的迷茫,随后便是淡然地一笑:“公主殿下怎么来这了?”

    平遥眼中泪光闪烁,就连笑都显得格外苦涩。画月琼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陪着平遥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平遥自嘲地一笑,“不过是母妃被处死,我却被禁止来她的宫中堂堂正正地看她,只能在夜里偷偷摸摸地来这看看她而已。”

    说着,平遥的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这么多年以来,母妃被处死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她绝望的哭喊声成为了他唯一的噩梦,即使到现在,平遥还是难以放下。

    画月琼一怔,或许宫人常说平遥不爱与外人交谈,也是被这么一件事所影响的。他看起来十分干净聪慧,叫人难以相信他也曾有这么一段过去,画月琼问:“你的母妃,是怎么了……”

    话刚说出口,画月琼就后悔不迭,这可是别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就这么问起来,未免显得有些没有自知之明了。

    谁知平遥竟真的说了起来,若是别人这么直接的问他,他兴许会生气。可是平遥却从心里想把自己的过往分享给面前的女子,因为她就是自己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人,也可能会是未来最重要的人。

    平遥的母妃是桃妃,并不算受宠,但也是很不容易地生下了平遥这么一个男子,而后便被当时的贵妃所眼红,污蔑逃妃与其它男子有染。

    平遥是绝不信这件事的,母妃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更十分清楚母妃的心中唯有父皇一人,不可能与其它人有染。可平遥信没有用,父皇并不信她,不过几日,母妃就被处以极刑,生生地被火给烧死。

    “容成君,若有来世,我定要远远地离开你。若无来世,化作了鬼,我也要记恨你一辈子……”容成君便是隐国皇上的名讳,那是母妃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沙哑着嗓子,声音却格外尖利。从那以后,母妃所住的桃玉宫就因频频传出闹鬼,而被父皇给封为了禁地,就连平遥都不能踏进去半步。

    但平遥却知道,父皇也恨母妃,所以才把那封为禁地,并把她的骨灰埋葬在那,就是想让她一个人永生永世地被困在这儿。而后平遥发现每当深夜时,桃玉宫中守卫便会少许多,且只守着大门,他才得以从这后墙进来。

    同时为了不让父皇怀疑,平遥还时不时去向父皇请求来见母妃,显而易见,父皇这么些年就从没同意过一次,这也让他彻底对父皇寒了心。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画月琼感叹万千,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些过不去的坎。如此相比之下,自己当初因为容夙止而大闹之事实在是不值一提,甚至有些可笑和幼稚。

    平遥朝她一笑,说:“无妨,这么些年来,我总算能把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还得多谢你呢。”

    原来我竟是他第一个倾诉这些的人,那他是把我当什么呢……画月琼正思索着,平遥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掌并紧紧握住。画月琼心跳停了半拍,她垂首望了一眼那粗大的手,嫣然一笑跟了上去。

    平遥带着她来到了这桃玉宫的内部,这儿所有的物件都是按桃妃生前的样子布置的,所以一件一物都让人容易触景生情,所以平遥也有很久没有进来过了。

    平遥带着她一路往前走,可画月琼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只见画月琼指着一张桌子上的物件出神,她微微张着嘴,轻声说:“这不是你送予我的那剑穗吗?”

    那道鹅黄色的剑穗在黑暗中都难以掩去光芒,叫人不被吸引都难?平遥十分自然地笑了笑:“当年娘亲编了两条,一条送给了我,另一条打算送给父皇,可还没来得及送出口,便出了那件事……”

    “那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画月琼心下一急,他这么思念故去的母妃,自己有怎么能受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当下她便要回过身,回到宫中去把剑穗取回来。

    但下一秒,画月琼还没走出两步,手臂就忽得被平遥拽住,她就这么直接撞进了平遥的怀中。平遥低声说:“把它送给你也好,我见到它,只会觉得伤心,”

    画月琼的心跳得极快,她缓缓地问:“为什么……送给我?”

    平遥松开了她,朝后退了半步,正对着画月琼的脸颊。兴许是受了凤华离的教导,兴许是酒意正浓,他终于开口道:“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真……真的?”画月琼大喜,原来凤华离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也喜欢自己。

    平遥勾起唇,牵起她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即使是深夜的房间内,也能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画月琼微微红了脸,声音不由自主得小了许多:“好。”

    二人目光相对,身子靠得格外的近,这儿安静到可以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气氛宛如干柴烈火,一点即染。平遥微微低下了头,想要一亲芳泽。

    画月琼也闭上了眼,双唇微微地张着。谁知她没等来那个吻,肩膀上却是一重。她睁开眼,只见平遥瘫软在了自己肩膀,手却仍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嘴中不断重复着:“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画月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把他扶着坐了下来。她看着窗外的月牙弯弯,繁星微闪,看上去却比中秋的月亮还要好看。

    第二日,平遥便去找皇上下旨赐婚了。

    容成君有些错愕地看向他,像是没有想到会是他和公主好上了,毕竟平遥不常出门,也很难让人想到和公主有什么关系:“本想着若是公主迟迟没有人选,朕就将你的七弟与她和亲呢。”

    “公主殿下与儿臣两情相悦,皇上下旨便是了。”平遥并不想与他说这么多,就连见到他都觉得令人恶心。

    可容成君却像是想与他多多聊聊家常:“想不到,当初那么小一个的孩子,这么快就要娶妻了……”

    是啊,若是当初他没有听信小人谗言处死了母妃,如今母妃也该到白发苍苍的年纪了。平遥冷冷地说:“皇上……”

    容成君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将你母妃处死?”

    平遥紧紧地握住了拳,额头上青筋显现。他这是算什么,装作同情吗?可偏偏他那同情的嘴脸让平遥十分看不下去,在平遥心中,母妃就是被他给亲手杀死的:“都这么多年了,儿臣也不想再听这些了,毕竟都已经忘了。”

    “忘了?”容成君淡淡地一笑,自己的眼睛可还没瞎到平遥什么神情都看不出来的地步,况且容成君十分了解平遥,这么多年,他从没停止过恨自己。

    可是容成君从不曾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说:“你的母妃是大西王朝派来的奸细。”

    当年有人告诉自己桃妃是大西王朝的奸细,容成君几乎是大怒着骂了回去,认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之后一道又一道的证据接踵而至,且样样是铁证如山,即便容成君想要将其推翻来保桃妃都无能为力。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