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战火的跟随
当珍妮走入玛格房间的时候，祖孙二人都已安静下来，玛格的精神有些萎靡，而李尔德的神情却很是沉重。
珍妮步入后玛格刚刚微闭的眼眸随即睁开，当其看见珍妮后脸上顿时露出慈爱的消息。
“我的小精灵，你来看我了。”
珍妮来到玛格的床前坐下，用较为生硬的波兰语道：“您的身体如何？”
玛格笑道：“只要看到了你一切就都好起来了。”珍妮笑道：“那我就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永远帮您驱逐病魔。”
玛格脸上笑意更盛，请握着珍妮的手掌道：“如此当然是好，不过若是总是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将来的影响到我们的小精灵找男朋友可怎么办啊？”
珍妮闻言一笑道：“只要能陪在您身边我才不在乎那些呢。”
玛格闻言转头向李尔德望去道“听听，连珍妮都知道这么体贴人，不像你闲的时候总是的想着要往外跑。”
李尔德苦笑一声道：“祖母，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您身边老老实实的呆着，什么都没有做啊。”
玛格摇了摇头道：“若不是现在外面战火纷纷，你会这么老实？哼，我了解你，从骨子中你和你那父亲是一模一样。”
说到父亲李尔德眉头微微一皱，随后道：“这两天我联系一下父亲，让他抽时间回来一趟，看看您。”
祖母的脸上闪过一丝变化，随后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的病并无大碍，过几天也就都好了，犯不上打扰到他，如果他忙就让他忙去吧。”李尔德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玛格祖母将目光投向雕饰精美的天花板道：“老了，老了。即便生活在这样的好环境下还是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李尔德与珍妮默默地看着玛格祖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人家。
感叹一番后，玛格祖母对珍妮道：“假如真的有一天我不在人世，还希望我的小精灵能够帮我照顾一下这个不省心的孙子，至少不要当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珍妮闻言急忙道：“祖母，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
玛格轻笑地摇了摇头道：“那一天总会到来的。”珍妮闻言一愣，望着老人暗殷切期望的眼神，最终珍妮点头轻声道：“我答应您。”玛格见状，脸上当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三人共处了一小段时间，玛格祖母的状态看上去并不算很好，不需时便昏昏睡去，在珍妮眼神的示意下，李尔德与其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两个年轻人的神情都不算好，虽然他们的人生阅历并不算丰富，不过出于直觉他们还是感受到了事情的不顺利。
片刻后，珍妮率先反应过来，随即露出欢快的笑容道：“别露着那副苦瓜脸了，玛格祖母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年年纪大了需要一些时日修养而已，你就完全不必担心了，这两天佣人会全天不间断地照顾她老人家的。”
李尔德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谢谢了。”
珍妮拍了拍李尔德的肩膀道：“这么说可就显得太见外了，毕竟你也是这家中的一份子嘛。”
李尔德望向珍妮，看着那场绽放着纯洁笑容的脸庞，心中的僵硬也有所融化来开。
珍妮随即道：“好了，不要再瞎想了，我们现在快去餐厅吧，否则饭菜可就都凉了。”李尔德应衬着珍妮，跟在其身后走向餐厅，不过脑中却始终回顾着自此之前祖母对其所说过的话。
“李尔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处哪里，都不要航忘记你自己到底是谁...”
...
响亮的闹铃声再度唤醒了李尔德，没有多余的时间闲散赖床，其很快爬了起来。
这几日来李尔德的心情比较好，祖母的病情开始稳定起来，身体情况变得日渐好转起来，昨日已经可以在他人的陪同下散步活动，胃口也变得好了许多，这让李尔德紧张的心情终于好转起来，他乐观地相信不久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常的。
洗漱之后，李尔德如往常一般走向餐厅，当走入餐厅的时候他很快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祖母。
见此情景，雨果不禁喜出望外，当下快走了几步来到其身旁，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凝重，无论是祖母还是怀亚特夫妇神色都极为凝重，每个人的脸色头透漏着铁青色，眼中也满是复杂的恐惧与愤怒。
李尔德见状当即一愣，随后心中也生出一丝紧张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怀亚特先生向李尔德摆了摆手，示意其先坐下来，李尔德注意到怀亚特先生的手在不断颤抖着，由此可见他心中无法遏制的情绪。
待李尔德坐稳后，其再度迫不及待地对怀亚特道：“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吗？”
怀亚特端起面前的咖啡啜了一口，好似在控制着自己的心情，等其稍有稳定后才缓缓开口道：“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而且是一个极其恶劣的事情，在我说之前希望你能有所准备。”
李尔德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
怀亚特顿了顿道：“就在刚刚不久前，日军向夏威夷珍珠港海军基地发起偷袭，美国水军损失惨重。”
“什么？日军偷袭珍珠港？”李尔德闻言大吃一惊道。
怀亚特点了点头道：“没错，消息绝对准确，这种事情没有谁敢凭空捏造的。”
李尔德闻言后只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一时片刻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份现实。
“现在怎么样？”终于李尔德向怀亚特询问道。
怀亚特摇了摇头道：“事情的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广播中只是提到了部分消息，具体内容还没有全部揭露，但可以感觉的到这件事情糟糕得非常严重。”
李尔德只觉自己的身体不断打颤，恐惧已将其再度包裹，很快李尔德便回忆其两年前德军侵入波兰时自己内心中的那份恐惧。
片刻后李尔德道：“日军既然袭击了珍珠港，那么他们是想就此登陆美国进行作战吗？”
怀亚特先生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此番日军的袭击全部都是空军部队，海军方面并未向美国进行袭击，至于陆军方面现在更是无处可谈，据我所知道日军大部分的兵力都已投在了中国战场之上，要想抽兵没那么容易。”
怀亚特先生的话令李尔德安心了不少，但长出一口气后其依然不能平稳自己的内心。随后其又对怀亚特先生道：“那么政府方面是如何表态的？”
怀亚特道：“白宫那边现在还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不过即便其不说所有人也差不多能猜出一个大概...这场战争对于美国而言也是不可避免了。”
怀亚特夫人道：“你的意思是美国要参战？”
怀亚特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恐怕正是这个样子。”
“我的上帝。”怀亚特夫人失声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当下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在这一过程中玛格祖母始终一言不发地呆呆出神，保持沉默。
...
“珍珠港事件”宛如闪电传播的瘟疫一般迅速在整个美洲大陆蔓延，当李尔德与珍妮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的脸上否浮现着或恐惧或愤怒或激动的神情，显然“珍珠港事件牵”牵扯着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大陆中人的心。
混沌地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李尔德独自一人来到了实验室，不出意外的是杰拉德也在其中，两个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便相继陷入无言的沉默之中，显然“珍珠港事件”对他们也有所影响。安静的实验室中只有着杰拉德的咀嚼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尔德率先开口道：“我记得之前你曾提到过一种可以阻止这场战争的武器。”
杰拉德点了点头道：“怎么这个时候你开始对这东西感兴趣了？”
李尔德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杰拉德咽下口中的食物，将手中的残余部分放在桌子上道：“你想了解那东西也没用，以你的基础要重学物理可是来不及的。”
李尔德苦笑道：“我怎么记得上一次你还建议我要好好学一些物理知识呢？”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不一样。想要作出那种核能武器所需要的物理知识要相当深厚，且还需要无数的探索与实验，稍有不慎的话敌人还没有消灭，自己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么危险？”
“你以为！”杰拉德挠了挠后脑勺继续道：“否则的话你以为这是一种怎样的技术？明告诉你，虽然咱们学校实验室中的那些家伙们每天红嘴白牙地吵闹个没完，但无论他们怎么吵这种东西终究不会是他们所能做出来的。这种东西也决不可能是某个学校可以完成的，他需要强大的国家机器在背后维持运作着，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以及金钱。一群书呆子除了会慷慨激昂地展望未来，其余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德军所使用的密码语言都无法破解。”
李尔德对杰拉德的抱怨与嘲讽并不敢兴趣，其急忙追问道：“那么即便这一强大武器有着国家的支持需要多长时间可以研发出来？”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这个就只有去问上帝了，听说德国在开展这场战争之前便已有计划着手进行实验研究，但欺近都没有任何结果，否则莫斯科早就不复存在了。”
李尔德闻言长叹了一声，仿佛心中的希望火种就此熄灭。
杰拉德见状安慰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除你之外自然有人会去想这些事情，这种东西绝非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所能完成的，无论美国是否向日本宣战，我们都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
李尔德长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感觉这个世界实在太多疯狂，你也知道我并非美国人，之所以来到美国便是为了躲避战乱，然而现在战火也燃向了这片土地，这让我感觉很...很无奈。”
杰拉德道：“无奈的事情都是我们无法左右的事情，这场战争的发起人不是我们，终结者而已不会是我们。如果非要说我们与战争之间的关系嘛...我们都只是战争的受害者。”
李尔德身有感同地点了点头。
杰拉德此时忽然笑了起来，李尔德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杰拉德笑道：“你的梦想是做一名航海冒险家，本来你是向未知的世界进行挑战，现在却完全无法进行下去，这个世界中的角角落落都在打仗，你只要一步迈出不慎，便有可能便被子弹打中，这可不是挑战自然所应得的下场。”
李尔德苦笑道：“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倒是很是不幸。”
杰拉德道：“不幸的人并非只你一人，所有人都在劫难逃，无论是航海学还是物理学都可以被用作是战争屠戮的的学问，如果一切就此下去的话，想来数年后所有的专家学者手上都是沾满鲜血呢。”
李尔德闻言再度苦笑，随后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我平生所学的东西用于毁灭之上，我的学识是为了造福人类。”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可惜，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有你这般思想品质。”
李尔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道：“除了暴力手段真的就没有什么能解决战争了吗...”
杰拉德刚刚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听到李尔德如此说后当下接口道：“这个问题我倒是真的想过，如果你能开辟一个全新的空间，让所有热爱和平的人进入其中，将这个世界交给那些疯狂的掠夺者们便好，一切泾渭分明。”
李尔德笑道：“你这个物理学者也说疯话了，莫不成你是让所有人都进入那外太空之中吗？要知道在这个星球上早已没有什么新大陆了。”
杰拉德道：“开辟新的空间其实未必需要去什么外太空或是发现新大陆，只要拥有一把打开‘门’的‘钥匙’就好。”
珍妮步入后玛格刚刚微闭的眼眸随即睁开，当其看见珍妮后脸上顿时露出慈爱的消息。
“我的小精灵，你来看我了。”
珍妮来到玛格的床前坐下，用较为生硬的波兰语道：“您的身体如何？”
玛格笑道：“只要看到了你一切就都好起来了。”珍妮笑道：“那我就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永远帮您驱逐病魔。”
玛格脸上笑意更盛，请握着珍妮的手掌道：“如此当然是好，不过若是总是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将来的影响到我们的小精灵找男朋友可怎么办啊？”
珍妮闻言一笑道：“只要能陪在您身边我才不在乎那些呢。”
玛格闻言转头向李尔德望去道“听听，连珍妮都知道这么体贴人，不像你闲的时候总是的想着要往外跑。”
李尔德苦笑一声道：“祖母，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您身边老老实实的呆着，什么都没有做啊。”
玛格摇了摇头道：“若不是现在外面战火纷纷，你会这么老实？哼，我了解你，从骨子中你和你那父亲是一模一样。”
说到父亲李尔德眉头微微一皱，随后道：“这两天我联系一下父亲，让他抽时间回来一趟，看看您。”
祖母的脸上闪过一丝变化，随后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的病并无大碍，过几天也就都好了，犯不上打扰到他，如果他忙就让他忙去吧。”李尔德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玛格祖母将目光投向雕饰精美的天花板道：“老了，老了。即便生活在这样的好环境下还是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李尔德与珍妮默默地看着玛格祖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人家。
感叹一番后，玛格祖母对珍妮道：“假如真的有一天我不在人世，还希望我的小精灵能够帮我照顾一下这个不省心的孙子，至少不要当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珍妮闻言急忙道：“祖母，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
玛格轻笑地摇了摇头道：“那一天总会到来的。”珍妮闻言一愣，望着老人暗殷切期望的眼神，最终珍妮点头轻声道：“我答应您。”玛格见状，脸上当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三人共处了一小段时间，玛格祖母的状态看上去并不算很好，不需时便昏昏睡去，在珍妮眼神的示意下，李尔德与其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两个年轻人的神情都不算好，虽然他们的人生阅历并不算丰富，不过出于直觉他们还是感受到了事情的不顺利。
片刻后，珍妮率先反应过来，随即露出欢快的笑容道：“别露着那副苦瓜脸了，玛格祖母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年年纪大了需要一些时日修养而已，你就完全不必担心了，这两天佣人会全天不间断地照顾她老人家的。”
李尔德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谢谢了。”
珍妮拍了拍李尔德的肩膀道：“这么说可就显得太见外了，毕竟你也是这家中的一份子嘛。”
李尔德望向珍妮，看着那场绽放着纯洁笑容的脸庞，心中的僵硬也有所融化来开。
珍妮随即道：“好了，不要再瞎想了，我们现在快去餐厅吧，否则饭菜可就都凉了。”李尔德应衬着珍妮，跟在其身后走向餐厅，不过脑中却始终回顾着自此之前祖母对其所说过的话。
“李尔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处哪里，都不要航忘记你自己到底是谁...”
...
响亮的闹铃声再度唤醒了李尔德，没有多余的时间闲散赖床，其很快爬了起来。
这几日来李尔德的心情比较好，祖母的病情开始稳定起来，身体情况变得日渐好转起来，昨日已经可以在他人的陪同下散步活动，胃口也变得好了许多，这让李尔德紧张的心情终于好转起来，他乐观地相信不久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常的。
洗漱之后，李尔德如往常一般走向餐厅，当走入餐厅的时候他很快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祖母。
见此情景，雨果不禁喜出望外，当下快走了几步来到其身旁，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凝重，无论是祖母还是怀亚特夫妇神色都极为凝重，每个人的脸色头透漏着铁青色，眼中也满是复杂的恐惧与愤怒。
李尔德见状当即一愣，随后心中也生出一丝紧张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怀亚特先生向李尔德摆了摆手，示意其先坐下来，李尔德注意到怀亚特先生的手在不断颤抖着，由此可见他心中无法遏制的情绪。
待李尔德坐稳后，其再度迫不及待地对怀亚特道：“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吗？”
怀亚特端起面前的咖啡啜了一口，好似在控制着自己的心情，等其稍有稳定后才缓缓开口道：“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而且是一个极其恶劣的事情，在我说之前希望你能有所准备。”
李尔德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
怀亚特顿了顿道：“就在刚刚不久前，日军向夏威夷珍珠港海军基地发起偷袭，美国水军损失惨重。”
“什么？日军偷袭珍珠港？”李尔德闻言大吃一惊道。
怀亚特点了点头道：“没错，消息绝对准确，这种事情没有谁敢凭空捏造的。”
李尔德闻言后只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一时片刻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份现实。
“现在怎么样？”终于李尔德向怀亚特询问道。
怀亚特摇了摇头道：“事情的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广播中只是提到了部分消息，具体内容还没有全部揭露，但可以感觉的到这件事情糟糕得非常严重。”
李尔德只觉自己的身体不断打颤，恐惧已将其再度包裹，很快李尔德便回忆其两年前德军侵入波兰时自己内心中的那份恐惧。
片刻后李尔德道：“日军既然袭击了珍珠港，那么他们是想就此登陆美国进行作战吗？”
怀亚特先生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此番日军的袭击全部都是空军部队，海军方面并未向美国进行袭击，至于陆军方面现在更是无处可谈，据我所知道日军大部分的兵力都已投在了中国战场之上，要想抽兵没那么容易。”
怀亚特先生的话令李尔德安心了不少，但长出一口气后其依然不能平稳自己的内心。随后其又对怀亚特先生道：“那么政府方面是如何表态的？”
怀亚特道：“白宫那边现在还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不过即便其不说所有人也差不多能猜出一个大概...这场战争对于美国而言也是不可避免了。”
怀亚特夫人道：“你的意思是美国要参战？”
怀亚特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恐怕正是这个样子。”
“我的上帝。”怀亚特夫人失声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当下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在这一过程中玛格祖母始终一言不发地呆呆出神，保持沉默。
...
“珍珠港事件”宛如闪电传播的瘟疫一般迅速在整个美洲大陆蔓延，当李尔德与珍妮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的脸上否浮现着或恐惧或愤怒或激动的神情，显然“珍珠港事件牵”牵扯着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大陆中人的心。
混沌地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李尔德独自一人来到了实验室，不出意外的是杰拉德也在其中，两个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便相继陷入无言的沉默之中，显然“珍珠港事件”对他们也有所影响。安静的实验室中只有着杰拉德的咀嚼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尔德率先开口道：“我记得之前你曾提到过一种可以阻止这场战争的武器。”
杰拉德点了点头道：“怎么这个时候你开始对这东西感兴趣了？”
李尔德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杰拉德咽下口中的食物，将手中的残余部分放在桌子上道：“你想了解那东西也没用，以你的基础要重学物理可是来不及的。”
李尔德苦笑道：“我怎么记得上一次你还建议我要好好学一些物理知识呢？”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不一样。想要作出那种核能武器所需要的物理知识要相当深厚，且还需要无数的探索与实验，稍有不慎的话敌人还没有消灭，自己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么危险？”
“你以为！”杰拉德挠了挠后脑勺继续道：“否则的话你以为这是一种怎样的技术？明告诉你，虽然咱们学校实验室中的那些家伙们每天红嘴白牙地吵闹个没完，但无论他们怎么吵这种东西终究不会是他们所能做出来的。这种东西也决不可能是某个学校可以完成的，他需要强大的国家机器在背后维持运作着，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以及金钱。一群书呆子除了会慷慨激昂地展望未来，其余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德军所使用的密码语言都无法破解。”
李尔德对杰拉德的抱怨与嘲讽并不敢兴趣，其急忙追问道：“那么即便这一强大武器有着国家的支持需要多长时间可以研发出来？”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这个就只有去问上帝了，听说德国在开展这场战争之前便已有计划着手进行实验研究，但欺近都没有任何结果，否则莫斯科早就不复存在了。”
李尔德闻言长叹了一声，仿佛心中的希望火种就此熄灭。
杰拉德见状安慰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除你之外自然有人会去想这些事情，这种东西绝非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所能完成的，无论美国是否向日本宣战，我们都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
李尔德长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感觉这个世界实在太多疯狂，你也知道我并非美国人，之所以来到美国便是为了躲避战乱，然而现在战火也燃向了这片土地，这让我感觉很...很无奈。”
杰拉德道：“无奈的事情都是我们无法左右的事情，这场战争的发起人不是我们，终结者而已不会是我们。如果非要说我们与战争之间的关系嘛...我们都只是战争的受害者。”
李尔德身有感同地点了点头。
杰拉德此时忽然笑了起来，李尔德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杰拉德笑道：“你的梦想是做一名航海冒险家，本来你是向未知的世界进行挑战，现在却完全无法进行下去，这个世界中的角角落落都在打仗，你只要一步迈出不慎，便有可能便被子弹打中，这可不是挑战自然所应得的下场。”
李尔德苦笑道：“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倒是很是不幸。”
杰拉德道：“不幸的人并非只你一人，所有人都在劫难逃，无论是航海学还是物理学都可以被用作是战争屠戮的的学问，如果一切就此下去的话，想来数年后所有的专家学者手上都是沾满鲜血呢。”
李尔德闻言再度苦笑，随后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我平生所学的东西用于毁灭之上，我的学识是为了造福人类。”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可惜，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有你这般思想品质。”
李尔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道：“除了暴力手段真的就没有什么能解决战争了吗...”
杰拉德刚刚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听到李尔德如此说后当下接口道：“这个问题我倒是真的想过，如果你能开辟一个全新的空间，让所有热爱和平的人进入其中，将这个世界交给那些疯狂的掠夺者们便好，一切泾渭分明。”
李尔德笑道：“你这个物理学者也说疯话了，莫不成你是让所有人都进入那外太空之中吗？要知道在这个星球上早已没有什么新大陆了。”
杰拉德道：“开辟新的空间其实未必需要去什么外太空或是发现新大陆，只要拥有一把打开‘门’的‘钥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