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晨间闹剧（前篇）
“
低沉的轰鸣在耳中回响，炫目的光辉染白了视野，猛烈的冲击波顺着墙体传遍了整座红魔馆，把还在睡懒觉的妖精女仆们都给震醒了。小偷与从者的身影，被墙壁倒塌时激起的滚滚烟尘吞噬，不可见了。
“呼，这还真是......”
纳兰暝掸了掸落在肩膀上的墙灰，扭头对着站在旁愣的爱丽丝说道：
“她们两个还真是水火不相容啊！”
“啊，嗯......”
爱丽丝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陌生的男性搭话，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我叫纳兰暝，是个吸血鬼，这些你大概已经从魔理沙那里知道了吧？”
“是的......我是爱丽丝，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姑且，算是个魔法使吧。”
“算是？在我看来，你也是个老手了吧？”纳兰暝瞥了两眼爱丽丝怀中的那本书，“当然，我对魔法窍不通，如果说错了，就当我没说过。”
“只是个新手而已啦......”
被人错当成厉害的魔法使，爱丽丝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接下来......”纳兰暝话锋转，“你是要跟我起呆在这儿，等待这场闹剧演完，还是要稍微切磋下？”
“原来我还有‘不打架’这个选项的吗？”爱丽丝苦笑道
“这是毫无疑问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大打出手？”
“说得也是啊，不过......”
在短暂的接触中，爱丽丝觉得这个吸血鬼还算得上是个好说话的家伙，便提出了她原本打算憋回去问题：
“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请问那个杀人事件的凶手，真的是你吗？”
她正对着纳兰暝的双眼，尽可能地表现得有诚意，尽管这让她感到有些害羞。
“哈，你果然还是对此感到好奇，不是么？”纳兰暝听了她的提问，笑道。
“没有啦！只是......稍微，有点想知道而已。”
“答案是否定的，但真凶是谁，我敢说我心里有数。”
这个答案，稍微有点出乎爱丽丝的意料。
“能告诉我吗？”她追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什么理由跟你共享情报呢？咱俩才刚见面而已吧？”
“这倒也是哈......”
“但是，如果你的实力够强，恐怕我就不得不说了。”纳兰暝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
“打赢我的话，就什么都告诉你。”
“哎，这不还是要干架嘛！”爱丽丝垂着脑袋，叹了口气。
亏她还对这家伙抱有过丝期待，以为他跟别人不样呢！结果，转了这么大个弯，又回到原点了。
“nonono，不样哦！”纳兰暝摇了摇手指，“小孩子掐架没有分寸，而你我之间，只需要场无伤大雅的‘交流’。”
“当然，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他补充道。
“算了吧！”
爱丽丝活动了下肩膀与脖颈，六个穿着女仆长裙的迷你人偶少女蓦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皆手持兵器，整装待。
“奇怪了，她是带着这些人偶过来的吗？”纳兰暝眯着眼睛，这么想着。
他不记得自己有在哪见过这些人偶，也不记得爱丽丝身上带着什么能装下它们的容器，仿佛这六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偶，都是她变戏法变出来的样。
对于魔法使来说，这种程度的戏法，大概轻而易举吧！
“待会魔理沙回来，要是看见咱俩坐在这喝茶，估计又要闹别扭了，想想就烦。”爱丽丝皱着眉头，“既然你特意给了我个战斗的理由，那我也不好意思不接受了。”
纳兰暝听得到，看得见，感觉得到，站在眼前的这个魔法使，认真起来了。方才，她还只是个有点别扭的小女生，但是现在，她简直就是尊带刺的冰雕。
“放马过来吧，我会手下留情的。”他如是说。
（二）
咲夜与魔理沙，此时正前后地在红魔馆的走廊中疾行。
出人意料的是，跑在前边的是本该扮演“猎人”角色的十六夜咲夜，而骑着扫把在后方追赶的，则是身为“猎物”的雾雨魔理沙。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魔理沙对于目前的状况极其不满。
“给我站着别动啊！”
在又光弹失去准头，击中地板以后，魔理沙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了声。
吼叫可以大幅度提升战斗力，至少魔理沙和大猩猩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现在，是真心希望咲夜能站在原地不动，然后生生吃上那么魔炮。这样来，战斗就结束了。
可惜，事与愿违，咲夜在她的眼皮底下躲掉了那看起来必中的“极限火花”，以及随之而来的系列攻击。她每次都是瞄准了之后才出手的，但每次都以毫厘之差错开了目标。若不是她眼花了，那就是这个女仆在进行频率极高的瞬间移动，真是个怪物。
说到底，操纵时间这种作弊般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嘛！
“我靠，好险！”
经过个拐角的时候，几把闪着寒光的匕蹭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若不是她反应够快，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她的每击都毫无威胁，而咲夜的反击，却总是有惊无险。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但是魔理沙知道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她必须继续前行，继续使用弹幕压制住对手，只有这样，她才有胜机。
“火力就是切”，这是她的信条。身为个普通的人类，她必须要有至少项能与妖怪匹敌的特长，才能与之战斗，并且获胜。而她的特长，就是进攻。
用强大的火力去压制对方，让对方无法还手，用攻击去替代防守，在自己被命中之前先步打倒敌人，这样的话，她身为人类的种种弱点，就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她几乎没有考虑过，旦无法命中，该怎么办。再强的火力，只要打不中目标，就毫无意义。今天的这场战斗，将会好好地给她上上课。
“看招，stardust·reverie（星尘幻想）！”
魔理沙跃而起，像踩滑板样踩在了魔法扫帚上。扫帚的尾巴开始光，并且向后喷射出大量淡蓝色的星型光团，与之俱来的，是次近乎疯狂的加。
魔女与她的扫帚合二为，化为道蓝光，闪而过，在走廊中划出了道繁星点点的银河。在这种状态下，她只花了不到半秒的时间，便突进到了咲夜的面前，打算在咲夜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把她给撞飞。
这是次赌博性质的攻击，成则得胜，不成则败北，魔理沙自己也很清楚这点。但是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逐渐枯竭的魔力与即将耗尽的弹药，让她没办法继续维持高强度的火力压制，只能铤而走险。
可惜，她没有意识到，咲夜等的就是这刻。
或许是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在即将撞上去的那刻，魔理沙突然觉得时间变得非常的缓慢，那十分之秒都不到的时间下子被拖得特别漫长。得益于此，她才能够看清咲夜的动作，看清对方是如何潇洒地躲开自己的冲撞，看清自己的视膜上残留的那串苍白的残影，并且在失败到来之前，提前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究竟是时间变慢了，还是咲夜的动作下子变得反常地快了，魔理沙分辨不清，也来不及去分辨，因为在那行云流水般的闪避动作之间，还掺杂着次蜻蜓点水般的碰撞。咲夜用拇指轻轻地把魔法扫帚的顶端往下按了那么厘米，这个小动作，魔理沙也看到了，却无力去阻止。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厘米的误差在高下，给魔理沙带来了无法回避的灾难。疾行的扫把偏离了预定的航道，头冲向地面。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种情况下，刹车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魔理沙带着屁股星星，头撞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把那坚固的大理石地面都给撞裂了。
现在，她的眼前全是星星，有些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还有些不是。
“呼，老鼠是抓到了，不过，该怎么处置呢？”
咲夜的声音，就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样，听起来如此的不真实。
相比之下，还是眼前的星空真实些。
低沉的轰鸣在耳中回响，炫目的光辉染白了视野，猛烈的冲击波顺着墙体传遍了整座红魔馆，把还在睡懒觉的妖精女仆们都给震醒了。小偷与从者的身影，被墙壁倒塌时激起的滚滚烟尘吞噬，不可见了。
“呼，这还真是......”
纳兰暝掸了掸落在肩膀上的墙灰，扭头对着站在旁愣的爱丽丝说道：
“她们两个还真是水火不相容啊！”
“啊，嗯......”
爱丽丝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陌生的男性搭话，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我叫纳兰暝，是个吸血鬼，这些你大概已经从魔理沙那里知道了吧？”
“是的......我是爱丽丝，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姑且，算是个魔法使吧。”
“算是？在我看来，你也是个老手了吧？”纳兰暝瞥了两眼爱丽丝怀中的那本书，“当然，我对魔法窍不通，如果说错了，就当我没说过。”
“只是个新手而已啦......”
被人错当成厉害的魔法使，爱丽丝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接下来......”纳兰暝话锋转，“你是要跟我起呆在这儿，等待这场闹剧演完，还是要稍微切磋下？”
“原来我还有‘不打架’这个选项的吗？”爱丽丝苦笑道
“这是毫无疑问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大打出手？”
“说得也是啊，不过......”
在短暂的接触中，爱丽丝觉得这个吸血鬼还算得上是个好说话的家伙，便提出了她原本打算憋回去问题：
“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请问那个杀人事件的凶手，真的是你吗？”
她正对着纳兰暝的双眼，尽可能地表现得有诚意，尽管这让她感到有些害羞。
“哈，你果然还是对此感到好奇，不是么？”纳兰暝听了她的提问，笑道。
“没有啦！只是......稍微，有点想知道而已。”
“答案是否定的，但真凶是谁，我敢说我心里有数。”
这个答案，稍微有点出乎爱丽丝的意料。
“能告诉我吗？”她追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什么理由跟你共享情报呢？咱俩才刚见面而已吧？”
“这倒也是哈......”
“但是，如果你的实力够强，恐怕我就不得不说了。”纳兰暝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
“打赢我的话，就什么都告诉你。”
“哎，这不还是要干架嘛！”爱丽丝垂着脑袋，叹了口气。
亏她还对这家伙抱有过丝期待，以为他跟别人不样呢！结果，转了这么大个弯，又回到原点了。
“nonono，不样哦！”纳兰暝摇了摇手指，“小孩子掐架没有分寸，而你我之间，只需要场无伤大雅的‘交流’。”
“当然，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他补充道。
“算了吧！”
爱丽丝活动了下肩膀与脖颈，六个穿着女仆长裙的迷你人偶少女蓦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皆手持兵器，整装待。
“奇怪了，她是带着这些人偶过来的吗？”纳兰暝眯着眼睛，这么想着。
他不记得自己有在哪见过这些人偶，也不记得爱丽丝身上带着什么能装下它们的容器，仿佛这六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偶，都是她变戏法变出来的样。
对于魔法使来说，这种程度的戏法，大概轻而易举吧！
“待会魔理沙回来，要是看见咱俩坐在这喝茶，估计又要闹别扭了，想想就烦。”爱丽丝皱着眉头，“既然你特意给了我个战斗的理由，那我也不好意思不接受了。”
纳兰暝听得到，看得见，感觉得到，站在眼前的这个魔法使，认真起来了。方才，她还只是个有点别扭的小女生，但是现在，她简直就是尊带刺的冰雕。
“放马过来吧，我会手下留情的。”他如是说。
（二）
咲夜与魔理沙，此时正前后地在红魔馆的走廊中疾行。
出人意料的是，跑在前边的是本该扮演“猎人”角色的十六夜咲夜，而骑着扫把在后方追赶的，则是身为“猎物”的雾雨魔理沙。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魔理沙对于目前的状况极其不满。
“给我站着别动啊！”
在又光弹失去准头，击中地板以后，魔理沙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了声。
吼叫可以大幅度提升战斗力，至少魔理沙和大猩猩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现在，是真心希望咲夜能站在原地不动，然后生生吃上那么魔炮。这样来，战斗就结束了。
可惜，事与愿违，咲夜在她的眼皮底下躲掉了那看起来必中的“极限火花”，以及随之而来的系列攻击。她每次都是瞄准了之后才出手的，但每次都以毫厘之差错开了目标。若不是她眼花了，那就是这个女仆在进行频率极高的瞬间移动，真是个怪物。
说到底，操纵时间这种作弊般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嘛！
“我靠，好险！”
经过个拐角的时候，几把闪着寒光的匕蹭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若不是她反应够快，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她的每击都毫无威胁，而咲夜的反击，却总是有惊无险。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但是魔理沙知道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她必须继续前行，继续使用弹幕压制住对手，只有这样，她才有胜机。
“火力就是切”，这是她的信条。身为个普通的人类，她必须要有至少项能与妖怪匹敌的特长，才能与之战斗，并且获胜。而她的特长，就是进攻。
用强大的火力去压制对方，让对方无法还手，用攻击去替代防守，在自己被命中之前先步打倒敌人，这样的话，她身为人类的种种弱点，就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她几乎没有考虑过，旦无法命中，该怎么办。再强的火力，只要打不中目标，就毫无意义。今天的这场战斗，将会好好地给她上上课。
“看招，stardust·reverie（星尘幻想）！”
魔理沙跃而起，像踩滑板样踩在了魔法扫帚上。扫帚的尾巴开始光，并且向后喷射出大量淡蓝色的星型光团，与之俱来的，是次近乎疯狂的加。
魔女与她的扫帚合二为，化为道蓝光，闪而过，在走廊中划出了道繁星点点的银河。在这种状态下，她只花了不到半秒的时间，便突进到了咲夜的面前，打算在咲夜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把她给撞飞。
这是次赌博性质的攻击，成则得胜，不成则败北，魔理沙自己也很清楚这点。但是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逐渐枯竭的魔力与即将耗尽的弹药，让她没办法继续维持高强度的火力压制，只能铤而走险。
可惜，她没有意识到，咲夜等的就是这刻。
或许是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在即将撞上去的那刻，魔理沙突然觉得时间变得非常的缓慢，那十分之秒都不到的时间下子被拖得特别漫长。得益于此，她才能够看清咲夜的动作，看清对方是如何潇洒地躲开自己的冲撞，看清自己的视膜上残留的那串苍白的残影，并且在失败到来之前，提前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究竟是时间变慢了，还是咲夜的动作下子变得反常地快了，魔理沙分辨不清，也来不及去分辨，因为在那行云流水般的闪避动作之间，还掺杂着次蜻蜓点水般的碰撞。咲夜用拇指轻轻地把魔法扫帚的顶端往下按了那么厘米，这个小动作，魔理沙也看到了，却无力去阻止。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厘米的误差在高下，给魔理沙带来了无法回避的灾难。疾行的扫把偏离了预定的航道，头冲向地面。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种情况下，刹车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魔理沙带着屁股星星，头撞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把那坚固的大理石地面都给撞裂了。
现在，她的眼前全是星星，有些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还有些不是。
“呼，老鼠是抓到了，不过，该怎么处置呢？”
咲夜的声音，就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样，听起来如此的不真实。
相比之下，还是眼前的星空真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