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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乔桑梓帮云恣换药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是真的小,跟女人似的,但是骨头长得并不算好。乔桑梓皱眉,说:“你平常怎么买鞋的?”

    “就买运动鞋、板鞋,不分男女的那种。”云恣答。

    乔桑梓帮他把药敷了,才送他去睡觉。云恣躺在乔桑梓家的大床上,只要一呼吸,就能吸进浓烈的属于乔桑梓的气味。这气味仿佛提醒着他乔桑梓每天都在这张床上睡起躺卧,教云恣觉得自己呼吸都浑浊了起来。

    乔桑梓准备去洗澡,看到衣篮子里放着的云恣的衣服。云恣洗完澡后将衣服仍篮子里,但默默自己搓了,挂起来晾干。看着梳子上的柔软发丝、篮子里的衣物、挂在自己旁边的云恣的,乔桑梓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耳赤起来,默默跑到隔壁房里打了30分钟的沙包,然后又跑回浴室里洗了好久一个澡。

    云恣一早起床,感觉脚没昨天那么疼了,估计自己确实轻伤,复原得也不错。他起来走到客厅,看到乔桑梓竟就睡在沙发上。乔桑梓因为身材太高,因此双脚架在了沙发扶手上,身上盖一薄毯子,但却没盖严,露出了光滑的肩膀和手臂,可见乔桑梓大概是没穿上衣睡觉。

    云恣见他睡觉时仍然不时皱着眉,便不敢打扰他的睡眠,自己安安静静地去洗漱,再把昨晚的买回来的包子蒸了。乔桑梓醒来的时候就闻到面包香喷喷的味道,掀起毯子去刷牙。云恣听到动静,知道乔桑梓起床了,便不怕弄出声音,拿出泡好了的黄豆,用机子打起豆浆来。

    豆浆打好了,云恣又走到浴室外,看到乔桑梓只穿裤子,露出光裸的背部,引得云恣一时忘了说话。乔桑梓以清水漱了口,才问:“什么事?”

    云恣这才干咳两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豆浆要喝热的凉的?”

    乔桑梓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云恣头发都没梳好穿着居家服微笑的样子。

    乔桑梓到了饭桌边,云恣就把包子和豆浆端上来了,一边问:“怎么这么早起来?”乔桑梓说:“我还要烫衣服。”

    云恣说:“我帮你烫了吧,你慢慢吃。”

    乔桑梓咬了一口包子,不说话,再大喝一口豆浆,险些没被烫到。云恣忙给他递了纸巾,又自责地说:“我刚没提醒你,豆浆很烫的。”

    云恣用蒸汽烫衣机把西服熨了,又自作主张地配了一条领呔,放好在沙发上。他一边烫衣服一边说:“既然我这几天在这儿叨扰,自然要做点事的。Ares,你这几天可以多睡一会儿啊。这些琐事交给我就得了。”

    乔桑梓并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服务,但却又无法抗拒这样的体贴,十分犹豫。云恣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了,又继续说:“我以前和Ziv住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早习惯了。反而他不在了,我还嫌太闲了。”

    云恣将准备好的便当给了乔桑梓,叫乔桑梓中午热了吃。平日云恣上班也带两份便当,给乔桑梓一份自己一份。因乔桑梓平日饮食习惯不好,午餐通常吃几个包子,忙起来甚至忘了吃东西。云恣对乔桑梓的关注早已超出了秘书的职责范围,但这对上司下属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乔桑梓虽然是工作狂,但又感觉,总裁未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更何况家里还有个病人。于是他今天比平常早放工,让员工们欢欣鼓舞。老板太迟下班,下属们的压力都很大啊。乔桑梓今天签完了文件,分析一下业绩报告,便离开办公室。副秘书都感难以置信:“老板是去买饭吗?我们去就行了!”

    乔桑梓愣了愣,说:“我不是去买饭,我回家吃饭。”

    “吃饭后回来吗?”副秘书忍不住问。

    乔桑梓说:“我下班了,你还有事要报告吗?”

    “没有!”副秘书笑笑,“没有!总裁,慢走、慢走。”

    见乔桑梓走了,副秘书们笑笑,说:“那么早回家吃饭?难道回家有人做好饭了?”

    乔桑梓离开的时候打电话回家,问要不要买什么。云恣发了短信列了一个清单。乔桑梓看了清单,才知自己家里物资匮乏到一个地步了。乔桑梓在超市里按照清单买了一堆日用品、酱料和食材,略一思忖,又买了女袜和云恣尺码的拖鞋。

    同住一周后,乔桑梓开车送云恣去医院复诊。医生认为云恣可以自由走动没问题了,只要别剧烈运动就好。然而房东那边却将房子转手租与他人了,云恣无法可想,乔桑梓知道后,便说:“你在我这儿长住也行,我在练拳房架张床就好。反正我忙,家里正缺个帮佣。”

    云恣十分惊讶:“可以吗?那……那房租怎么算?”

    “你做家事,不用交租了。”乔桑梓慢慢说,“反正现在请个帮佣也要一万几千,抵得上房租了。”

    乔桑梓说得有条有理、大公无私,云恣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于是二人便转战宜家,买了张单人床,放到练拳房去。

    云恣发现乔桑梓的运动量非常大,每月至少2次攀岩,一周至少2次打沙包,一周3次长跑。像他这样的商务精英,挤出这么多时间来运动实属不易。但这也与乔桑梓没什么其他爱好有关。

    云恣问他有没有什么静态的爱好,乔桑梓说试过下棋。云恣不会复杂的围棋,但是会简单的五子棋,便教了乔桑梓玩。乔桑梓刚上手了,便将云恣赢了一次又一次。连那引以为傲的斗兽棋都输精光,云恣十分丧气,撂开手不玩了。

    乔桑梓却自己和自己玩起了中国象棋来。云恣见他自己与自己杀得痛快,好奇地问:“自己和自己下棋都行吗?”

    乔桑梓愣了愣,说:“为什么不行?”

    云恣说:“这要是自己和自己玩儿,那不是都知道‘敌方’怎么走了?”

    “那就假设自己不知道好了。”乔桑梓答。

    “可以这样假设的吗?”云恣深感疑惑,“感觉有点精神分裂啊。”

    乔桑梓的脸登时就不好看了。

    云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乔桑梓直接进房间换衣服出来。云恣惊讶的问:“你去哪儿?”

    乔桑梓答:“我去攀岩。”说完就走。

    云恣断定自己一定是说错话惹恼了乔桑梓,自己心里也很不痛快。

    乔桑梓这次不是去攀岩馆,而是到野外攀岩。他从石壁上下来後,听着海涛拍岸的声音,心情不知道是沉静了还是死寂了,两耳都是飞洒的涛声,心里空荡荡的。热汗流了一脸,身上的背心也因汗水而变得深色了。

    教练陪着他,递给他一瓶水。乔桑梓喝过水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石滩上。今天是星期天,附近挤满了人,但乔桑梓却两耳不闻热闹的喧嚣,踩着嶙峋的岩石,体味着一种特殊的孤独感。世界上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独的不只是他一名,云恣独自在家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乔桑梓了。他正在家里想得头痛时,手机却不期然地响起,打断他徒劳无功的思考。他愣了一会儿,才接起了手机:“你好?”

    “你好啊!是ONE?”电话那边传来法语的问候,“我是Georges,还记得我吗?”

    云恣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是的!我是!是乔治呀?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杜兰德先生可好?”

    “他很好!”乔治顿了顿,问,“对了,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有没有进展?”

    “啊……”云恣愣了愣,说,“是……是那个胎记的事吗?”

    “对啊!”乔治好奇地问,“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云恣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我不怎么能办到。”

    乔治也叹气,说:“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我自己也有办法去……反正我只是想要核实一下。”

    云恣不禁好奇起来:“你为什么对这事情那么执着呢?难道你以前就认识Ares吗?”

    “我……也许吧。”乔治的语气似乎十分沧桑。

    云恣知道乔治应当是有开不了口的苦衷,于是便没有多问,只说:“如果你是想确认他的身份的话,难道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吗?”

    乔治沉默了一阵,说:“其实我已经基本调查过了。只是想双重确认而已。总之,谢谢你啦。”

    在乔治挂了电话之后,云恣的心却感到很忐忑:Georges为什么会对Ares的身份那么在意呢?他以前就认识Ares吗?那为什么Ares不认得他?难道是在Ares很小的时候吗?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胎记这么隐私的事?听他的语气,看来他们的过去经历并不令人愉快啊……

    云恣知道探听别人的私隐并非体面的事,但是好奇心总是压过了一切。他满脑子都是与乔桑梓有关的事,实在无法停止思考。当然,他亦不可能找私家侦探来打听,这样真的太没礼貌了。于是他想,如果GOOGLE能告诉我的话,那么就代表这也不是太失礼的探问吧?

    云恣搓了搓手掌,打开了GOOGLE页面,输入了乔治的全名“GeorgesJacquesBourbon”,然后又加上“birthmark,butterfly”,怀着按导弹发射键的心情点击了搜索键。

    在看到页面上显示的新闻后,云恣的心突然抽紧,才明白自己打开了潘多拉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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