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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蠢蠢欲动

    过了几日,袭慈俭和孔雀主动约了时间,去见了钟老爷子。钟老爷子和夫表示非常满意袭慈俭。无论是谈吐还是外貌。钟老爷子表示,先处着,过了年之后就去领证。这一点上面,他和袭委员长简直就是一锤定音了,两个才不听小辈的那些啰啰嗦嗦的废话。陪着他俩去的钟心也是觉得好笑,看到孔雀一脸吃瘪的样子他就暗爽不已。

    不过较之前,她的心境又有些不同了。因为袭非先突然回国,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仗。而且她发现,袭非先和袭慈俭之间,好像有点什么似地。光看袭慈俭的别扭,她都瞧得出来两之间曾经有很大的矛盾。袭非先可从来没说这一出。不过他没说的东西也真的是多了去了,也不乎这一点儿。

    三个陪着老家坐了很久,好钟老爷子身体还硬朗着,他问了很多袭慈俭关于工作上的事情。直到看护来提醒该休息了,这才作罢。三得空说了再见,孔雀明说了要回W市。钟老爷子也只有一个要求,过年一定要回来。

    她满口答好,甚至恨不得写下保证书。钟老爷子可不是看她的面子上面放行的,是袭慈俭主动保证了,这才让老爷子放了心。

    “还真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钟意就要结婚了。”钟心用揶揄的口气说着喟叹的话,那还真的是话里有话绕不尽的意思哦。

    “钟心别招摇,舅伯前两天还说跟黄昏的事情,说要快点生个孩子才好。结婚都好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舅伯都着急了好吧。”钟心逼她一句,她恨不得要还上十句。面对钟心的时候,她就像个锥子,尖锐得不得了。

    “一个少说两句好不……”好字还没有说完,袭慈俭就从挡风玻璃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

    孔雀和钟心也顺着袭慈俭的目光看了过去,两皆是一愣。孔雀扭过了头,假装没看到,闭着眼睛装睡。

    但是这种办法果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远处的袭非先走了过来,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孔雀无奈的睁开了眼睛,咬着嘴唇,又把头拧到了另一侧看着袭慈俭。袭慈俭倒是相当的淡定,他按下车窗问袭非先:“有事么,非先?”

    “有。”袭非先点了点头,他倒是自觉地拉开了后车门上了车。钟心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挪了身子,恨不得跟他远一点再远点,就像袭非先的身上有什么传染性病毒似地。钟心双手环胸,“慈俭,等下找个最近的地铁站把放下,搭车搭地铁都方便,就不劳送了。钟意等下和一起走。”他意思蛮明显,不要孔雀跟这个袭非先多呆一秒钟。他不喜欢,那就是不得让他妹妹多沾这个的。管他多硬的后台多好的。反正钟心眼里,他就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家都能坑,连都能算计。这样的,会拿几分真心对孔雀?

    “钟少,前几天是失礼了,多包涵。”袭非先的表情还是挺慈眉善目的,说话也温婉,不急躁。这点估计是袭家的遗传吧。

    “哼,包妈个毛。哦,当然,可没骂伯母,只是有点口不择言的想骂而已。”钟心才是个毒货咧,他管那些客客气气的鬼话。他不爽,他就要搞得也不舒服。

    袭非先也不反驳,他就是笑,笑得清浅笑得不露山水。好像钟心骂的不是他似地。

    直到他俩要下车了,孔雀打开车门的时候。袭非先才憋不住了,说了一句:“孔雀,能不能多坐会儿,想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愣是把孔雀的眼泪给带了出来。她抿着嘴唇吸着鼻子,维持了半天开门的姿势。侧脸朝着袭非先,就是半天都没有力气踏出一只脚走出这辆车。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说过想,这话突然钻入的孔雀的耳朵里,让她恨不得以为自己做梦。半梦半醒之中,袭非先回来了。但是她又害怕自己的伸手,怕自己一伸手,梦就碎了。所以她一直假装自己的很镇定。她逃避,她不想辜负家的期待,也不想负袭非先。

    两难,去亦难,留亦难,怎么办。

    袭非先叹了口气。他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半蹲地上,用食指指腹轻轻的抹去了她挂眼眶上的泪珠子。“哭,多大的出息哦。”

    指腹温暖,眼神温柔。一切和温度有关的词都会直指心。比如说阳春三月里的暖风和那透明得可爱的太阳。袭非先现就像是这些小确幸的化生,具象之后,更是让舍不得放开手。孔雀伸手依次对方的眉眼处划过,最后落到他的唇上。袭非先笑开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那样精致的脸,摆出刻意的魅惑,哪个受得住哦!舌头粉嫩嘴唇柔软,那样湿润又带着暧昧的舔舐,直逼心里最**的想法。

    袭非先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食指,非常用力。她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孔雀咬着唇瞪着袭非先。他却笑了,眼睛里的神情却是止不住的难过:“孔雀,怎么舍得不要?”

    她倒是疑惑了,含着眼泪的困惑了。到底是谁不要谁?这话怎么能被他抢了先机?明明就是他说的分手,明明也是他先转的头。结果还被这个乱指责了一通。她缩回被咬伤的食指,抿着嘴巴不说话。

    站得不远的钟心还真是想一脚给踹上去,他早就烦死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了。不过这下可还真的是让他给愣住了。不是因为别的,哟,这小小少什么时候也跟蹲地上了,说得还尽是些酸唧唧的话,听得后槽牙都倒了一排。再看孔雀,那满脸都是赶鸭子上架的表情不说,还搀着无数的后悔,不晓得这个丫头怎么想的!看不到他的时候咧,丫头就是一脸牵挂恨不得挂断肠的表情,现看见了咧,这还不如不见呢!这表情纠结得——真的是不好说啊。

    这金贵的就跪地上跟她认错似地,但孔雀恨不得都要把眼睛闭上了。不想看,不能看。一看,她就恨不得马上原谅眼前。

    但是不行,绝对不行。她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了无数次头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得可以。做的确不能没有底线。而且孔雀面对袭非先的时候,也是真的没有底线了。她咬了咬牙,腮帮子酸到不行:“袭非先,让开,要回家。”

    说起来是挺风轻云淡的,如果要比喻的话,大概每个字都渗着血。她多想再打量一次袭非先的脸。但是理智让她忍住了。

    因为钟老爷子曾经非常严肃的跟孔雀说了一席话:“钟意,这辈子没要求过什么。但是这一次真的是爹爹求了,希望嫁给袭慈俭。”

    就冲这一句话,再难忘,也得忘。所有的过往,大概也就是应该翻篇的一章,只不过终究意难平。

    她说完之后,站起了身子从袭非先的身侧绕了过了。决计不肯多看他一眼。袭非先本来伸出手,也就只能僵那里,愣了半天,也只得默默的缩回了手。袭慈俭他对面,轻哼一声:“这戏,又是演给谁看的?”

    彼时孔雀已经走远,她和钟心身影渐渐的淹没群里。

    袭非先慢慢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膝盖上印上的灰白尘埃,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漠。他的眼睛里没有之前的倾情荡漾,倒是像冬天里结了冰的湖面。他对着他哥哥说:“哟,以为是啊。”

    袭慈俭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瞟他。袭非先倒是一脸坦然的坐上了车,他伸手系好了安全带,这才抬头看着他哥说:“袭部长,坐好现的位置,准备掺一脚了。”

    “身上还有案子,又这里痴说梦?”袭慈俭边开车边问道,虽然表面上挺风轻云淡的,但是他心里着实还是有些疑惑的。这个袭非先,他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没说梦。这次就是回来翻案的。再等个一段时间,就可以走的老路了。因为要孔雀嫁给,而不是嫁给。”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坚定,甚至是要把他哥的脸上看出个洞来。袭慈俭听到就当没听到的,一心一意的开他的车。

    两个一路无话。直到袭慈俭停车的时候,袭非先才说:“哥,知道,从小最对不起的是。但是这次,绝对要争个赢。”软硬兼施。一会儿放狠话,一会儿打亲情牌。一硬一软的,不知道拿捏得多好。所以袭家当时选定的接班不是袭慈俭而是袭非先,因为他的手腕,更胜一筹。

    “哪回输过?”袭慈俭的口气有些无奈。

    下车之前,袭非先转过头,“哥,没事儿多回来坐坐。爸妈虽然不说,肯定也是想和多交流交流的。”袭慈俭挥了挥手,“只要不闹事,爸爸妈妈就多跟交流交流了。话不多说,回去就完了。”

    会闹的孩子有糖吃,袭慈俭从小都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这是袭非先演给他看的。受宠的永远是小的,因为他从来不需要心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手持,冷静自持的不像是个需要帮助的。

    但是他永远都是个备用选项。袭非先不行,袭慈俭顶上;袭非先可以,袭慈俭退下。有些事情他认了,有些事情他认不了。

    比如说这一次,他必然不会让袭非先称心如意。如果一个能事事都一帆风顺,那么,他就得让这个尝尝栽跟头的滋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了个字字珠玑奖之后,我发现我的读者大大评论得真的是……全是字字珠玑啊!我怀疑看我的文的读者大大们都是情商智商颇高的人群啊!!!敦煌乐得转圈圈啊!欧耶!

    为鸟感谢大大们,敦煌只能默默的挥舞着小爪子每章多写点来馈赠各位大人了!

    小小的预告一下,三章之后有肉!有肉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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