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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现代生子)61(拜年啦!) )

    肮脏破旧的小咖啡馆,除了环境恶劣,还一天到晚充斥著醉鬼。不过很是奇异的,那顶明显昭示著富贵气息的鸭舌帽坐在这里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和这里的黑暗相融,并怡然自得。

    江母特意兜了个圈,确信江恩没有跟在後面,才快步来到这里,可就著咖啡馆落满灰尘的橱窗模糊的照照,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太廉价,妆也太浓了。

    江母也许只会打扮并贪图享受,但这种女人往往都对男人有一种奇特的敏锐,她能从短短一眼里就观察出这男人喜欢什麽,并做出适当的调整。

    於是,江母低头拿餐巾纸抿去唇上过分浓豔的口红,又把腮上的腮红擦些下去,把露出深深的领口往上提了提,这才尽量仪态端庄的走进去。

    鸭舌帽一直在打量著她,打量著这个已经人老珠黄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对她有兴趣,就算江母再年轻上二十岁,他也看不上这种货色。

    但他愿意关注她,因为这将是他交易的对象。既然是做交易,总是相互了解得更多一些会比较好。

    “要喝点什麽吗?我请。”鸭舌帽很有绅士风度的替江母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江母把背挺得更直些,尽量模仿著他的风度,却很没风度的给自己点了杯这里最贵的红酒和牛排。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所以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有些失礼,她也顾不得了。

    鸭舌帽的眼神藏在长长的刘海下看不清楚,但从他凉薄的嘴角微勾出来的笑意,却看得出几分嘲讽。

    等待上菜的间隙,鸭舌帽开口了,“江夫人,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是关於我大儿子的吗?”江母不傻,要说自家还有足以吸引这样人找来的,唯有跟尉迟临风扯得上关系的江意了。

    鸭舌帽笑意更深了些,却淡淡的开了口,“你要多少?”

    “您也看到了,我有一个瘫痪的老公要人照顾,还有一个破相的儿子要整容。我也这麽大年纪了,不想再为後半生发愁……”

    “告辞。”鸭舌帽只用两个字就打断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足够付账的钞票压在咖啡杯下,站了起来。

    “等等!”江母慌了,语无伦次的道,“先生,价钱什麽的都好商量,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个高价,实在是家里过不下去,我一个女人真是没有办法了……”

    她说著,还耸著肩膀哭了起来。

    只可惜,眼泪打动不了鸭舌帽,“对江夫人的不幸,在下深表同情,不过您要哭诉的话,应该去找福利署不是吗?”江母顿时止了哭声,鸭舌帽男人又紧接著道,“现在我问,你答。我会看你回答问题的情况给你付钱,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江母哽了一哽,知道遇到厉害对手了,除了点头,别无他法。

    鸭舌帽掏出第一张钞票,“江意最喜欢的颜色。”

    江母一怔,她还以为鸭舌帽会问大儿子与尉迟临风相关的话题,怎麽扯到这上面来了?

    鸭舌帽扣著钞票不放,又换了一个问题,“他最喜欢的菜。”

    江母瞠目结舌,还是答不上来,对大儿子,她实在是不够了解,可看著那张钞票,她又心痒之极,急中生智想了个答案,“他……他不挑食。”

    然後想去拿那张钞票,可惜对面的男人扣得很紧,根本纹丝不动。

    “看来,我是找错人了。”鸭舌帽说著,在江母失望时,却又迟疑了一下,突然放了手,把钞票拱手送上,“最起码,你告诉了我一件事,你们这个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在意他的。”

    他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可江母哪里舍得,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胳膊不放,“先生,我还知道很多事的。我大儿子这个人其实心很软,如果……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可以把他叫出来!到底我是他妈,他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鸭舌帽回过头来,带著讥诮问,“哪怕我要对他不利,你也肯帮我约他出来?”

    江母噎住了,可依旧拉住鸭舌帽的手却说明了一切。

    鸭舌帽又递给她一张钞票,“给我个电话,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会打给你。”

    目送著鸭舌帽离开,江母面对著热腾腾送上来的新鲜牛排,想想这些年来一直无怨无悔照顾全家人的大儿子,有些食不下咽了。

    可身体的需求却让她只停了那麽一瞬,就仍是一手执刀,一手执叉,一块块的割下鲜嫩的、还带著血丝的牛肉,一块块送进嘴里。眼中,最後一丝没有泯灭的母性让她觉得是在吃亲生儿子的肉般,涌上了罪恶感的眼泪。

    可当那久违的鲜美滋味在舌尖绽开,温暖了饥肠漉漉的肚腹,她连最後一些母性也遗忘了。狼吞虎咽的把一大盘牛排吃得干干净净,唯一後悔的只是没有多叫一份。

    不过看看鸭舌帽留下的钱,她在心中迅速算了笔账,又好胃口的叫了一份馅饼上来。至於还没有发生的事,她担心那麽多干嘛?

    人家也不定会对江意不利的,不是吗?

    江母自我安慰著,开始盘算著要把今天得来的钱怎麽藏好,千万不能被老公,尤其是那个贪婪成性的小儿子发现。

    ……

    江意又做梦了。

    又是千年以前,又是穿著那样奇奇怪怪的宽袍大袖。不过这一次并不在黄沙满天的草原上,而是在家里。

    有个腿儿短短,个子小小的小男孩正欢快的骑在年轻男人的背上,驾驾地稚气呼喝著,骑著大马。自己在旁边兴高采烈的看著,拍著手叫好。

    就算他还是看不清那孩子的面容,可江意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而四肢著地的年轻男人,就是尉迟临风。

    心里正想著他为什麽不穿女仆装,年轻男人突然回头冲他一笑,“你要不要也上来?”

    江意有些跃跃欲试,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小家夥对他伸出了小手,“爹爹爹爹”口齿不清的叫著,引得江意到底走了过来。

    同样跨坐在年轻男人身上,只是双脚落著地,不敢太使力,可年轻男人笑笑说没关系,当真驮著他们父子在地上爬。

    江意笑了,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他突然一点也不羡慕慕容刚了,就算比不上他儿女双全,也不羡慕他了。

    可是,随著与男人背的摩擦,渐渐生起另一种难言的想法。

    江意觉得这麽做不对,孩子还在呢,他应该立即停下。可他就是不想停,反而愈加用力的摩擦起来,脚尖也微微勾了起来。

    怎麽办?他想要了,还好想要。

    ……

    尉迟临风是被身边男人磨蹭醒的。

    江意的头就埋在他的臂弯里,虽然因为肚子的关系,即使两人面对面,也无法再搂紧他的腰,却可以扯著他的胳膊,用两条大腿夹缠著他的腿,使劲磨蹭。单薄的睡衣下,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隆起。

    伸手拍开了感应式的小夜灯,在柔和不刺眼的灯光下,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江意的诉求。他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异样潮红著,嘴唇更是如豔红欲滴的玫瑰,还微微张著,泄漏著心事的急促喘息。

    年轻男人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跟他在一起的江意始终是内敛的含蓄的,就是在情热的时候,也是被自己挑逗得无法可想了,才会不得不出现这副模样。虽然这样子也让他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很是满足而怜爱,但有时也难免会有点小小的遗憾。

    而现在,他什麽也没做。为了宝宝,他甚至隐忍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之後,江意居然开始发春梦了,那是不是证明自己没有尽到职责?

    虽然在私下的补课里,尉迟临风也听说怀孕的人因为胎儿压迫的关系,会特别强,但江意一直表现得很是清心寡欲,而且他也很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伤到宝宝,所以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眼下人家都主动求欢了,他还能无动於衷吗?

    宽松的睡衣很容易就给脱掉了,扒下江意时,他甚至无意识的抬高了臀部配合著,等到终於脱下最後一丝束缚,还微松了口气的张开了双腿。

    这麽主动鼓掌求欢的模样,看得墨黑眼眸几乎是瞬间就燃起火。

    早已给他自己磨蹭得湿漉漉的臀间完全不需要更多的前戏,稍稍用手指一拨,那平时总是如蚌壳般紧窒害羞的後就松软的敞开,摆出欢迎的姿势。

    年轻男人无须忍耐,径直把自己滚烫火热的分身对准那里,坚定的压下。而唇舌更是迫不及待的捕捉到那肖想已久,江意胸前因孕育而格外丰腴的殷红上。

    江意低低的唔了一声,无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可很快,年轻男人的手温暖的覆上他的眼,“没事,是我。”

    唔……江意在这熟悉的温暖里,咕哝著应了,又安心的阖上了眼睛,彻底放松的享受著年轻男人的服侍。

    可这样全然任君采撷的模样,更加激起年轻男人的热情,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的冲到他身体最深处,把他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

    但那横亘在两人之间,隆起的肚腹让墨黑的眼眸无论怎麽燃烧,都保有最後一丝清明。把最怜爱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到那里,以钢铁般的意志克制著自己,小心再小心。

    可身下的男人对这样温柔的磨蹭有些不耐烦了,渴望释放的身体难耐的扭动著,想要被更加粗暴更加狂野的对待。

    “骑……骑……”

    浑沌不清的大脑模糊的吐出最私密的心事,激得年轻男人墨眸一沈,额上汗珠滚滚而落。

    这样懵然又娇媚,迷糊又诱惑的江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可以,他多想抛开一切顾虑,在他身上尽情享受驰骋的乐趣?可是不行,他从来没象此刻一样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父亲,他得保护自己的後代,但他也得满足他的伴侣。

    所以,他如江意所愿的小心调整了姿势,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著翻了个身,屈起双腿,让他披著被子舒服的骑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意似乎还在梦中,自发自动的夹著男人的腰,磨蹭得更加厉害了,但这样无意识的扭动,又能有什麽快感?

    尉迟临风从没做过这样高难度的事,既得小心的不惊著他,还得妥善的给予他想要的满足。

    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江意直到抵达的那一瞬,才终於清醒了一回,不过身体很绵软,好象掉进了棉花堆里,脑子也很迷糊,象是灌进了一盆糨糊。

    身边的年轻男人又用那样蛊惑的声音呢喃著,“我在,没事的,睡吧。”

    闭著眼睛嗅嗅,周遭都是年轻男人的熟悉味道,江意安心了,继续呼呼大睡了。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体竟然丢脸的霸道的死死的夹著年轻男人那儿,怎麽也不肯放他出去。

    手一挥,再度把灯熄掉,年轻男人略带几分苦笑,把他拥进怀里,不住的抚摸著他的肚子,继续从身後给予他温柔的满足。

    直到再一次过後,江意的身体得到彻底满足,年轻男人才悄然退出,打来温水,替他温柔的擦拭干净。

    可是忽地,一个始料不及的吻轻落在男人的眉心。那双墨黑的眼眸在暗夜里注视了他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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