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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现代生子)36

    店还是那家店,招牌还是那个招牌,但“谜”里最神秘也是最赚钱的调教室却空无一人了。

    江意诧异的上了四楼,看著整洁明亮的一间间客房,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从前神秘阴森的调教室。

    当然,道具还是有所保留的,有些房间的墙上就挂著情趣皮鞭和皮靴马刺等物,但那只不过是风格的一种,如果有客人真的要玩这一套,在对方也知情并同意的情况下,店家的提供便没有任何问题。

    “你来啦。”逄燚的眼球里泛著不少红血丝,看来最近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但对於江意的到来,他并不诧异,反而眼神中有种奇特的意昧一闪而逝。

    江意没去追究他的异样,只是老实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实,“……应该不会太久,大概一周左右的时候,但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可能会多呆几天。我给他的手机传了简讯,可是他一直没回,要是他到时问起,麻烦你说一声。”

    “离开一下也好。”逄燚忽地意味不明的来了这麽一句。

    江意再不能装作无知,疑惑的看著他,“啊?”了一声。

    逄燚硬挤出来的笑容有些疲倦,“他最近确实有些忙,不过你放心,我会转告的。”

    见人家敷衍的态度,江意知道就是想打听他也不会说了,知趣的什麽都没问,起身告辞了。

    目送他离开大门,一个黑色套装包裹的俏丽身影闪了出来,站在窗边和逄燚一起默默的看著那道略有些瘦削的背影,低低的问,“你怎麽不提醒他一声?”

    “为什麽?”逄燚反问著,耸了耸肩,“难道你认为这是好消息吗?”

    “算了,算我多事吧。”桑德拉笑得有些不甘心,美丽的面庞略有些憔悴,“我只是看你们从前关系不错,所以才这麽说说而已。”

    “看著我的眼睛。”逄燚忽地按住桑德拉的双肩,逼视著她美丽的双眼,“桑德拉,你真的是这麽想,而不是出於妒忌吗?”

    碧灰色的美丽双眸里瞬间涌上泪来,完全没有了平常的冷酷与强硬,桑德拉哽咽著扑起逄燚的怀里,“瞧在老天的份上,别这麽逼我……”

    逄燚深深叹息,展开双臂把她揽进怀里,“桑德拉,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就跟我的妹妹一样。这些话我以前说过,现在,包括以後还会这麽说。你……”

    “别说了,求你!就这麽抱抱我,让我哭一会儿吧。”

    满腹的话到底是淹没在美人如泉涌般的泪里,逄燚抱紧了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可是眼前却不期然的闪现出那道略显瘦削又沈静的背影。

    连桑德拉都会如此,要是他知道的话,又会怎麽样?

    桑德拉难过时,还会有自己,回家还有亲人,但他呢?他还有谁?由衷的同情泛上眼底,逄燚揽著桑德拉的手臂更紧了些。

    ……

    行程一旦定下,出发是很迅速的。

    欧洲本来就不大,有时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车程,看著窗外变幻的风景,从繁华热闹的大都市一格格翻到了田园诗歌般的乡村,江意有点恍惚,不真实的象是在梦中。

    “在想什麽呢?”开著车的艾伦忽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如果觉得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吧,还得有一会儿才到。”

    “谢谢,我不困。”江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虽然尉迟临风有车,但他一直没学会,所以这一路同行,只能由艾伦一人开车,自己要是再睡著了,那不更加把人家当司机了?

    “你别不好意思。”了解得越深,就发现艾伦这个人不仅温柔,还很细心,瞧出江意的窘态,望著他笑道,“莱安跟我在一起时,也从不开车。不是不会,是他一开起车来就忘了时速,跟冲浪似的,只知道猛踩油门。有一回我们出门旅行,他居然在这种田间小路上撞死人家一只鸡,害得我整整挨了主人两小时的骂,真是太可怕了。”

    江意却道,“可那也是你愿意的,对吗?要是你不代他认错,又有谁知道?”

    艾伦忽地一哽,深棕色的眼睛转过来,苦笑,“有时候觉得你挺温柔,可有时候却发现你还是挺犀利的,有做记者的潜质。”

    江意笑了笑,“我做不好记者的,因为我的犀利只敢用在你这样的熟人身上。在厉害点的人面前,就懦弱了。”

    听出他话里的自嘲,艾伦有些不能认同,“你怎麽会这麽说自己呢?从人的本性来说,都是欺善怕恶的。这是人类共同的劣根性,不仅是你的。”

    “你真是个好人。”江意不再坚持辩驳下去了,而是略有些羡慕的看著他,“莱安能有你这麽好的爱人,是他的幸福。”

    艾伦笑了,却出其不意的反问,“那你呢?江,请别介意,我知道你有爱人,但你好象总是有心事的样子,是你们之间出了什麽问题吗?”

    江意沈默了。

    他该怎麽说呢?他和尉迟临风之间究竟应该界定成怎样的一种关系?

    从前,他认为自己只是他的男宠,可自从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後,他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可眼下算什麽?什麽理由也不说,就把自己扔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也会担心,也会胡思乱想吗?

    去尉迟临风不在家的头天晚上,江意没有一夜是睡好的。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不是梦见尉迟临风血淋淋倒在自己面前,就是梦见他两手血腥,正在杀人。

    江意很怕,真的很怕。尤其是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复,他昨天几乎一夜未眠,可他连担心的话都不知道可以向谁抱怨。

    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在胸腔中漫延,如病毒般渐渐透过四肢百骸,让人连骨髓都是冷的。

    面对艾伦的问题,他不可以谈及尉迟临风的姓名,不可以谈及他的身份,乃至於有关他的一切一切。

    因为他注定是见不得光的,而他与他的关系也是如此。

    艾伦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了,只是告诉江意,“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个人倾诉的话,我很乐意听。”

    到了目的地,当晚就开始进行拍摄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五天时间就基本把要拍的内容拍摄完毕,到第六天,只剩补些风景镜头,没江意什麽事了。

    艾伦放了他的假,甚至帮他联络了个向导,带他出去玩。江意却婉言谢绝,向旅馆老板家的小孩借了辆自行车,自己骑出去郊游了。

    夏日的乡村,四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无论是遍地的野花,还是田间悠闲来去的猫狗,都透著一份闲适,一份宁静。

    戴著顶大草帽,穿著简单的T恤与牛仔裤,徜徉在这风景如画的美景里,似乎连尉迟临风都已可以短暂忘记。

    在某处山坡的荫凉下小憩时,看见对面的路上跑过来几匹马,当然不是乡村普通的牧马,而是有钱人家驯养的名贵马匹。马上几位青年男女,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光是眯著眼远远看著,都觉很是养眼。

    蓦地,江意的眼神一滞,他看到一位年轻男孩很绅士的主动为一位女孩递上水壶,显得很是殷勤。而那女孩虽然接过水壶,却不知说了几句什麽,男孩和後面几位同伴便四下散开了,似是去找寻什麽,只剩下那个女孩,独自驾著马,慢悠悠的往山坡上的荫凉处而来。

    江意只觉嗓子很干,一颗心也跳得厉害,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拿草帽遮住了眼。

    他没看见,他什麽都没看见!可心,为什麽会痛得无法呼吸?

    作家的话:

    问:小意意看到什麽了?

    众:这还用说吗?(一起红果果的瞪著某人)

    桂:那一定不是偶,不是偶,不是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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