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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追风(现代生子)3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江意立即从被子里小心的探出头来。!!真疼。费力的揉了揉眼才勉强睁开肿痛的双眼,罔顾身体迫切需要休息的意念,拖著满身的酸痛爬出温暖松软的被窝,床头的闹锺正毫无悬念的指向上午八点。

    因某人规律的生活所赐,江意总不会起得太迟。只是眼下这个状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赶上十点锺的面试了。

    清清嗓子,还好勉强能出声,迅速打个电话过去,“张主任,我是小江对,昨晚不小心受了凉,一早起来嗓子就这样了,我下午过来行吗……下午四点?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太谢谢您了。”

    合上手机,江意长长的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天无绝人之路,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但一共只剩下八个小时,他还是得抓紧时间。

    扶著墙,一步一步蹭进洗手间,先到他专用的洗浴器上解决生理问题。那小子又故意把东西里头了,忍著疼分开那被过度使用而红肿起来的地方,反复冲洗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弄干净,额头後背已经挣出一层热汗,粘腻得很不舒服。

    解开睡袍,裸露的身体上赫然全是青紫斑驳的印记,从脚腕攀援到耳後,开著靡的花。、腿根还有腰侧的好几处还留著深深的牙印,明显破了皮,给热水一冲,疼得人直哆嗦。

    那小子是属狗的吗?虽然早知道他的暴力,但江意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怨念。

    昨晚,在他提出要找工作後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尉迟临风都瘫著张脸面无表情。晚上睡觉时也没见他怎麽样,亏江意还以为自己会侥幸过关,可等到一大清早四五点的样子,那小子来神了。

    那个混蛋!

    江意一面在心里骂著,一面咬牙把自己清洗了干净。擦干了水,他又走进自己的专用小间,打开一只保鲜盒。

    一股中药清香扑面而来,但里面装著东西就不那麽可爱了,全是仿造男人那话儿做的药势,只是大小粗细不等。用特殊工艺制成空心状,取用便利。

    叹了口气,江意取出最细的一支,慢吞吞的蹲坐下来,把那东西一点一点塞进自己的体内。清凉的药意迅速沁透了红肿的内襞,确实舒服了许多。

    可这样的舒服是为了取悦男人的,跟女人隆胸有什麽区别?江意不无怨气的想著。因为长期使用这个鬼东西,他的後在得到清洁与滋养的同时,本能的也会经常做起提肛运动。然後肌肉弹性越来越好,让进入的人得到更加充分的满足。

    当然,这样的事情尉迟临风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是江意有一次无意间听见逄燚(音,旁易)说的。那家夥明明是个男的,却统领了红门西欧区几乎所有上得了台面的色情场所。

    他那天送药来的时候,尉迟临风刚好还没回来,这老鸨头子色眯眯的问他,“我的药还不错吧?看老大对你多好,供你念完了大学,还供你念研究生。不过你要是想再多留他几年,我这里还有套专门修炼功夫的瑜珈,你要的话下回就一并带给你,包你更加弹性十足,把老大迷得死死的。你们家再欠多少钱,老大也帮你扛了。哈哈……”

    江意一直忘不了他那天的笑声,虽然很轻,却象带刺的鞭子抽在心上,屈辱而又疼痛。

    他不是卖的鸭子!

    江意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似是要宣泄心中的忿懑。但很可悲的是,他望著被雾气迷蒙的镜子,忽地想起昨夜的梦境。

    那是一个硝烟弥漫,金戈铁甲的古战场,他梦到自己似是被俘虏的鱼肉,正待被宰割的时候,有一位银盔银甲,颈系红巾,手握长枪的天神下凡,救了他。

    而那位天神,生著一张年轻稚气又骄傲的脸,尉迟临风的脸。

    江意用力的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变形的镜子。心里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慌。

    梦中的情景往往反映了一个人真实的本心,难道在他的心中,尉迟临风实际是他的守护神?

    这绝不可能!

    走出浴室,面对著犹如龙卷风刮过的客厅,江意一面心不在焉的收拾著,一面还在无法自控的回想著昨晚的梦境。

    尉迟临风怎麽可能会那麽深情的看著自己?就算他们回到了古代,他也是欠了一债的麻烦人士,尉迟临风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怎麽可能看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

    但若是……若是他没有欠下那麽多的债,他们之间没有经济问题的牵绊,会不会有那麽一种可能,两人能平等的相爱?

    不可能!

    江意摇著头,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扣,再度否决了自己。

    睁开眼睛,看看这满地的狼藉吧。无论是地板上,还是沙发上,甚至窗帘上都粘染著一小坨一小坨或是干涸或是的男性,这就是尉迟临风给自己的惩罚。

    他不愿意自己去找工作;他一大早就把他抱出卧室,胡天海地的折腾;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无数印记,折磨得自己又哭又叫,把嗓子都喊哑了;他故意把痕迹弄得到处都是,就是逼得他起来之後必须在家收拾,从而哪里都去不了。

    如果爱一个人,或者对他有起码的尊重,不应该就这麽把人圈禁在身边。除了家事什麽都不让他做,除了读书什麽都不让他学。

    江意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尉迟临风的用心。他是一个太过强势的男人,强势得要绝对掌控江意的全部人生。

    但他凭什麽如此?

    江意又不是他豢养的宠物。甚至他的待遇还比不上宠物,只是伺候他的男仆兼泄欲工具。

    这样的生活江意已经过够了,如果三年前江意大学毕业时,不是尉迟临风硬把他弄来读什麽研究生,也许他早就赚钱还清了欠债。

    但他现在连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这小子还不肯让他出去求职,就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是欠了他的钱,又不是卖身给他的奴隶,他凭什麽这样绑著一个人?

    江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份工作。然後,一步一步的,离开尉迟临风,结束这种不正常的生活。

    心里有了动力,干起活来也特别有劲。

    把所有的床单被套拆换下来,洗衣机不停的搅上几回,就都晾上了,再把所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地板擦拭干净,确认没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江意坐下来,给自己煮了碗白粥,就著一点咸菜吃了。

    他是故意让自己过这样艰苦的生活的,虽然冰箱里什麽好东西都有,但那是尉迟临风的。他不愿意让那些奢侈的生活把自己养出一身的富贵毛病,他用这种方式不断提醒自己──他是江意,只是江意。

    时锺指向下午三点时,江意已经换好了衣裳准备出门。

    拜突然的大风降温天气所赐,他可以毫不奇怪的穿上一件高领的黑色羊毛衫,完美的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再套上黑色西服,上镜也是可以的。

    试试嗓子,说话已经好多了,虽然略有些沙哑,但足以应付一会儿的面试。看看室外的温度,把柜子里的羊毛大衣取出,在看见他的厚外套时,江意犹豫了一下。

    那小子出门时穿的很单薄,这样的天气会冻感冒吧。但他的身体那麽好,怎麽可能会生病?

    心底里,还有个说不出来的声音,在叽叽喳喳的闹:别忘了他早上怎麽折腾你的,那样有劲的人让他病一病怎麽啦?

    江意赌气出了门。

    但在走出大楼时又有些犹豫了,西欧的春天一旦冷起来是很可怕的,瞧这阴沈沈的天,说不准还会下雪。眼下时间还够,就是打车去给他送件大衣,再去电视台也可以。

    於是,在不断自我暗示,他要是冻病了伺候遭殃的人还是自己中,江意回头了。

    到了学校门口,他想了想,把装好大衣和围巾手套的纸袋交给一位路过的同学,给了人家一点小费,托他转交。

    听说是要给那个大名鼎鼎的东方学生尉迟送去,人家很高兴的接过了。

    可就在江意转身走向车站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一人急匆匆的拖著大包小包下来,还拼命喊著,“江意!江意你快来帮忙啊!”

    愕然回头的那一瞬间,江意觉得老天一定在惩罚自己的滥好心。

    他就不应该来送什麽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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