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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父子

    回到酒店的房间内,无聊的刘师还在看着无聊的电视。

    “没出什么意思外吧?今晚的警车从酒店的街道驰啸而过可是响了好几批。”

    刘师关心的问道。我笑着道,“没什么事,勉强比较顺利,只是在拿画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为他人作嫁裳,最后又把它从老朋友的手上抢回来了,刘可盈帮的忙。”

    “刘可盈,她怎么半夜跑那里去干嘛?”

    我于是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还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刘师叹道。

    “嗯。把画给你。”

    我把画递了过去。“怎么有两幅?”

    刘师惊讶道。“哦,我牺牲那么大,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便拿了《疏竹幽兰图》本来打算用它跟风雨作交换的,没想到刘可盈及时出现帮了忙。我想这两幅都是刘师乐意把它们收藏起来的。”

    我笑笑道。

    “你的善后工作做完了没有?”

    刘师问道。“衣服已经换过一套,那一套我已经去农田附近烧毁了。明天我就先离开,我们分开走,画放在你身上,你一个老头子也没人会注意。你先在这边玩上一两个月,泡几个洋妞师母,等这边没了头绪风头过了,你就可以回国了。”

    我说道。

    “你小子总跟我没个正经,嗯,这样比较稳妥点。你明天直接去上海,还是回北京?”

    刘师问道。我神秘地道,“这两个地方都不去,你猜吧?”

    刘师想了一会道,“莫非去H省?”

    我点点头,有些愧疚,然后笑着打趣刘师道,“太困了,我先睡觉了。我估摸着你也不用睡了,抱着这两幅画还不把你兴奋死。”

    H省,我只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为了父子情而来,这次也是一样。

    我这次是悄悄来的,除了刘师知道外,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什么行李也没带,只身一人下了飞机,直接往省委赶过来。我这次只是想给爸爸一个惊喜。明天还得飞上海,后天学校就要开学了。

    到了省委,我就傻了眼。省政府办公楼的门卫不放我进去,凭是你亮出省长儿子的身份来,人家门卫说,“这年头冒充省长,书记公子、千金的人多了去,看你这一身光鲜人模人样的,是我见过这么多人最有气质最像的一个。”

    我万般无奈下,还能说什么,最后还得给爸爸打电话才行。

    这时一辆奔驰开了过来停在门口,等着门卫给他开电子门放行。

    我看清车里坐着的司机后,喊道:“傅小刚。”

    看到他我才算顺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救了。傅小刚看到我,放下车窗探出一个头来道,“天少,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说差了吧,我来看我爸,莫非还有人不允许么?”

    我笑笑道,然后上了他的车。“倒是没想到你也跟着我爸从J市到了省委。”

    “其实这主要还是托你的福,上次你把我教训了一顿后,我回去后一番思量着,徐市长,不对,是徐省长,瞧我这叫习惯了一直改不了口,徐省长一身清廉为民办事劳心劳力,我对他也是敬佩万分。要是想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连这点小渔小利都受不起诱惑,那以后还能成多大出息。所以我主动找徐省长承认了错误,把所收的礼金跟礼品全部上报,列了一份清单交了给他。没想到徐省长也是通情达礼之人,那次也没跟我计较,说我敢于承认错误,没有辜负党的教导,从那以后他对我也一直非常信任,这不来了省里他谁也没带,指定还让我给他开车,问我愿不愿意,我一个单身汉子,只要能跟在徐省长身边去哪都行,心里自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乐意。”

    门卫走过来见我们聊得欢,心里打着突突地问道,“傅师父,你们俩认识?”

    傅小刚见他那紧张样,来的时候又见我站在门口没进去,便把事情猜到了几分道,“老魏,这是徐省长的公子,如假包换。我们以前是在J市的时候认识的。”

    看着那个叫老魏的门卫一脸不安和尴尬,我说道,“老魏,就冲你这做事对事不对人的原则,我要跟我爸说说,得好好表扬表扬你。”

    老魏是个军人,听了心中感激,立时立正道,“敬礼。”

    然后开了门让车子进去。

    “你怎么不给你爸打电话?”

    傅小刚问道。被人阻在门外也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我说道,“他并不知道我来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给他一份惊喜。后天要开学了,明天我还得坐了飞机飞上海。”

    “为了上次那个落马的副省长被双规后,遗留下来的工程质量问题,徐省长可是忙得焦头烂额。那位副省长在位时主持修了一条高速公路,虽然才修了三分之一,但是质量有问题,又得重新修过。这其中就牵涉到资金问题,国家是不可能再拔款下来了,另外省里还有一些烂尾楼,老百姓闹得厉害,要拿回补偿金。随着副省长的倒台,下面还有一批牵连不深的官员还要等着安抚。有这样一个腐败不办事的官员,这城市治安也好不到哪去,还要靠副省长一手抓起来。反正问题一大堆,解决了这样事,又有那样事,徐省长根本就没个空闲消停。”

    傅小刚感慨道。

    我看了一眼傅小刚赞道,“看不出来,你还懂得蛮多的。而且你这司机也够亲信,省里这么多秘密都被你掌握着。不过你却犯了纪律,把这事告诉我,不怕挨批评?”

    傅小刚毫不介意地道,“天少,你又唬我。至从上次化春集团的事情我就发现了,你是个有雄材伟略的有魄力办大事的人,要是我不告诉你省里这些事情,我怕你最后会埋怨我,当了徐省长的亲信,却不替他办事情。”

    看着傅小刚确实比以前改变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胆小怕事,而且心中有了目标,办起事来也算尽心尽力。“别的我不多说了,你待在官场的时间比我长,有些事情比我还要精明着。你要知道一点,知道的越多,意味着你的责任越重大,你的权力也越来越大,你所要经受的考验跟诱惑也越来越越大。同时你的安全威胁系数也增大了。你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军人吧?”

    傅小刚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嗯。”

    “我不管你是不是说我自私,但你心中要有这样一个觉悟,在你跟我爸两人同时有危险时,只有我爸安全了,你才能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你能做到吗?”

    我盯着他的双眼冷冷地问道,带着几分残酷。

    傅小刚坚定地点点头道,“我知道自己的职责,司机兼职着保镖,我可以向你保证,有危险时绝对以徐省长的安全为首要任务。”

    傅小刚又打量了我良久才喟然道,“徐省长,他有个好儿子。”

    “我爸可以为我牺牲很多,我同样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永远不要怀疑我的能力跟实力。看着你如今心目中有了自己的信仰,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我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你为我爸办事不遗余力,我可以许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嚣张至极地说道。

    “天少,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敬佩徐省长的为人,才自愿跟在他身边的,而不是单独只为了图自己日后的前程。”

    傅小刚以为我是在故意试探他,同样也贬低了他的人格,对我露出几分不满。

    “你知道为什么我爸,这么多年来一直可以做到两袖清风,视钱财如粪土吗?而他自己却又从不缺钱买高档服装,名烟好茶也总是不间断。”

    我盯着他问道。傅小刚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摇头问道,“不知道,徐省长有什么诀窍?”

    我笑着道,“他从不贪污受贿,不是因为他看不上那些钱,而是因为不需要那些钱,他自己有钱,所以钱财之物对他没有丝毫诱惑力。我们徐家有自己的家族企业,我爷爷去世之前给他留了许多股份,他的钱从来都多得花不完。”

    傅小刚听了明白过来喃喃地道,“难怪,难怪,徐省长不管是对几万,还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巨额诱惑都能够坦然面对。”

    我说道,“你现在也知道我会什么要提前许你下半世的富贵了吧,只要你身上有钱,你便不会为了那些蝇头小利而在暗中做些宵小的勾当。为了我爸爸,你的忠实付出也值得这个价值。只要我徐家跟何家不倒,总会承了你往后的恩情的,如此没了后顾之忧,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开手脚的呢。”

    傅小刚听得“徐家跟何家”自然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信心大振,心中涌起满腔热血道,“天少,我对你发誓,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傅小刚这条命就算卖给徐省长了,只要有我在,绝对护他周全。”

    我点头对他道,“我相信你。过两三年后,这徐家便是我做主,你就不要跟我爸说了,这些事情算是我跟你私底下的协议。”

    留下傅小刚独自去停车,我一人先到了爸爸的办公室门口。我敲敲门,传来爸爸那久违的声音道,“进来。”

    我推开门进去,只见爸爸戴着一副眼镜正低头批阅着文件,才四十出头的人两鬓却添了一小撮白发,让我看着心痛。爸爸没有抬头道,“陈秘书长,先把文件搁旁边吧。”

    我默不作声,在一旁寻着椅子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见到我时愣了愣,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又指指桌边,让他把文件放在那里,他应该就是爸爸口中的陈秘书长吧。

    “陈秘书长,再给我泡杯茶吧。”

    爸爸依旧埋头道。

    看着陈秘书拿了一个瓷杯,去一边的柜子里拿茶叶,我走了过去,柜子里放着好几种茶叶,铁观音,龙井,乌龙,碧螺春。我制止住陈秘书长拿铁观音茶,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放了龙井茶,然后找着开水把它冲泡好放在爸爸的办公桌上。陈秘书长却是一脸茫然的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对于我从他手中夺过瓷杯微微有些恼怒。

    爸爸拿过茶杯后喝了一口,夸赞道,“陈秘书长啊,今天这杯龙井茶泡得不错,合我口味啊。”

    然后爸爸又喝了一口,才停歇下来抬起头,看着身边站着的是我,惊喜地道,“小天,怎么是你来了?”

    爸爸转头看着面带尴尬的陈秘书长,站起来笑道,“小陈啊,这是我家那个顽皮的小崽子。”

    “原来是徐省长的公子,嗯,你们父子俩长得可真像,徐省长年轻时肯定也像徐公子这般的英俊帅气。”

    陈秘书在一旁拍着马屁道。

    “我爸年轻时可要比我英俊得多,也风流得多。”

    我笑着道。

    爸爸听了开怀大笑道,那架势颇有平易近人的气度,“你小子说话就不能把后面半句给省略了。”

    陈秘书长听了也是大笑,知道我们爷俩还有些家事私事要慢慢聊,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同时也吩咐那些同事们不要前来打扰,毕竟徐省长的家人好不容易才来看他一次。

    待办公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我开口叫了声,“爸。”

    这一声中饱含了各种感情,有父子之间的亲情,有亲人相会的喜悦,还有一丝不安的歉疚。爸爸不悦地道,“我还没开始训你,你小子就先给我摆出这副模样来了。还好你妈不在,否则又以为我把你训得有多厉害。”

    我心中暗道,我靠,听爸这口气,是想训我来着。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都怪我太幼稚一时气糊涂了才说出那番话来。”

    我诚意向爸爸道着歉。“也不全怪你,我儿子自然是敢作敢当的好男儿。常说虎毒不食子,连牛那么笨也有舐犊之情,我怎会害你,当时只是一心劝你改邪归正,但却忘了你的感受,说起来我们两个的脾气都太倔了,不肯先低头。”

    爸爸道。

    “我把你在官场上,说得那么一文不值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我气了?”

    我试探着问道。“说我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么?难道这副省长也是靠关系得来的吗?我这位置是中央直接下的调令委任的,之前你外公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说到每年的官评考核,你爸哪年不是评的优。”

    爸爸沾沾自喜地说道。

    “爸爸确实是个好官。我今天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司机傅小刚了,他可是受了你的影响,变化很大啊,他对你的钦佩那可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对你的景仰又如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我笑着道。爸爸却是欣欣然道,“我是受之无愧。”

    看着爸爸坦然受之的模样,我笑了起来,房间里又有了那种父子友情的融融之乐。

    “傅小刚你也觉得太变了?他这人能力还是有的,就看他日后能不能经受得住诱惑,他是我从市里带出来的老人,否则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爸爸严肃起来那封疆大员的威风也是凛凛浩然。“我为他在爸爸面前说了几句好话,要是他日后做了什么错事,我也不会便宜他的。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在上面看着,我看他也歪不到哪去,你可要多对他洗洗脑,要严格服从命令忠于党忠于人民,做人也要踏踏实实的。”

    我嘻笑着道。

    “不说他了,为人自在本心。说说你的事情吧。”

    爸爸道。“你可别想着训我了,我在家里被外公训得也够惨了。最惨的事情居然是他给我指定了一门亲事,对象是景家,你对景家熟悉吗?”

    我问道。“景家那位老爷子倒是熟悉的,跟你外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听说初九那天,你们双方见过面了,对那女孩还满意吗?你们年轻人,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一个人内在的涵养也是非常重要的,对婚姻后那几十年的生活有莫大的影响。”

    爸爸教育着我道。

    “她叫景彧,长得也过得去,家教也很好,而且你也不要把我看成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光看外表不懂欣赏一个人的气质那种,要知道我也是搞艺术的,对于内在的美是非常在意敏感的。”

    我说道。

    “如今两个家族都把赌注压在了你的身上,我们为你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你以后做事情要多思量,你已经过了那个恣意任性的年龄,也干系着各方势力通过你的行动来猜测徐家跟何家的意向,而且国家对你的事也采取了应对措施。能够控制便大力扶植,不能控制便坚决打压。”

    爸爸很认真地道。

    “两相权宜,弊取其轻。日后我做事会考虑好影响跟后果的。”

    我说道。“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平衡关系,就看你怎么样去利用它。黑与白,是是非非谁人论。女皇武则天死后便竖无字碑,其功过任人评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凡事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要记住了,凡事都是一个心态,狠得下心没有罪恶感,你便去做。狠不下心,心中有负罪之枷,那便不做。”

    爸爸道。

    我看着爸爸,他也因为我而改变了许多。实际上是我对他越来越不了解,确切地说是看不透他。以前一直以为他迂腐,做事保守。而如今却觉得他是那种大智若愚,心有千智而行事沉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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