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我欲成神之百美图 VIP未删节全本

第162章 新一代青年

    鲜血,在手上滴落。人头,在地上滚动。

    苍凉的死寂,然后是一群秃鹫兴奋地空鸣,它们被尸体血腥的气味吸引过来。然后是一群野狗,悄无声息地出现,嘴里叼着那些残断的肢体。

    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我茫然的从床上坐起。凌晨的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闹钟滴嗒的声音千年不变的清脆,当我皱紧眉头运气聚焦两点时,看到两点的指针。

    一切只是个梦境,我独自站在高岗上,俯瞰着下面蝼蚁般躺着的尸体,再没有其它活物,山风吹过的血腥味浓到令人作恶的地步。后来秃鹫群,野狗群出现了,而梦也醒了。

    我冷笑一声,真是YY,我还没有强大至斯。黑夜赋予我睡眠的权力,让自己进入无边的黑洞意境之中,不再去想那些荒唐的故事,梦境又如碎布般一片一片的组织起来,甜美的睡美人与风流骑士的故事。

    如果对于昨晚的是郁闷,今天给我的更多则是无奈。三十那天,外公告诉我,既然我昨晚已经做出了那个无怨无悔的决定,从现在开始便要对将来有所谋划。他给我安排了一门政治联姻,对象是他的一个老战友的孙女,相近的身世,同样的官僚世家。以前虽然两家都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一是因为我常年不在家自然是连面都见不上,二是我生性散漫外公不想因此约束了我,便一直放在心里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事。如今情况变得更加复杂,这门亲事便不得不再次被提出来,靠结一门亲来增加一个实力强大的外援。

    据说双方小时候好像在我五岁那年见过面的,那个时候由于她的父亲调到地方为官,所以她家也迁到了地方上。她今年考上了北京大学,在学校里也颇有才女之名。她比我要小两岁,我五岁那年?她也不过只有三岁,都是屁大的孩子,哪想得到此后一二十年的事情,如今对她脑中都没了一点印象。

    “我的女人还少吗,林依依,田馥香,还有张家的张小仙,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我并不喜欢场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自是要出言反对的。

    “你有多少女人那都是你自己的隐私,如今在我眼里的外孙媳妇,我只认小彧一个。”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景彧。

    等正月里的时候,景家就会来人,一是安排两个当事人在十五年后的重逢,二是不出意外,双方就会把婚期磋商好,先把定婚的日子确定下来,两家都是名门望族,名声跟声份同等重要。

    我的反驳在外公的乾坤独断之下,显得苍白无力。既然木已成舟,总是要下水载人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的终身大事便如此有了着落。

    事已成定局哪容得我如许多的抗拒,语言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威力。

    要想得到的更多,先要付出的更多。

    龙虎帮偃旗息鼓已近四个月,原本在雄天跟霸地两个小队刚登陆时,曾经很是疯狂地扫荡了一下附近的区域,地盘扩展得很顺利。三十那天我分别给铁毛去了电话,电话一通他便向我没完没了的诉苦,内容大致就是那些,不外乎是最近地盘逐渐被人蚕食,哪些新近崛起的帮会不卖龙虎帮的面子,罩着某某街的小弟被人砍得住了医院,某某又违反帮规勾结外人在自己的娱乐厅里卖白面被警察抓了才事发,我只是沉默地听他一直发着牢,他说得久了突然发现我一直都未出声便识趣地停下来缄口不语。

    “抢地盘,给人看场子收保护费,说多了只是一种排场威风,一种意气之争,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强势,威慑别人。兵贵精不贵多,在没有接到我下一次命令之前,把帮内那些良莠不齐的人找个理由都给我剔了出去,以后重点发展龙虎帮内讲道义值得信任的核心成员,那些外围小弟挑选一下,有潜力能培养的就培养,该放弃的就都放弃了,中国难道还缺人吗?除了自己开的那些场子,比如酒吧,歌舞厅,休闲城,娱乐城,浴场,足场,健身馆,车场这些有正规职照的场所,其它的地盘都放弃吧,也不要再插手其它势力的争夺之中。”

    我淡淡地道。

    “当初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折损了多少兄弟,龙虎帮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这样就放弃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铁毛不甘心地道。

    “这是命令,不是协商。”

    听着这种淡然的语气,铁毛即使没有看到那张已然冷峻下来的脸,也不禁的全身一抖。“好吧,我知道你的办事规矩,我不会再啰嗦了。”

    是命令就得遵守,不容置疑,也不容违抗,这是我的行事风格。

    “我们的防线大幅缩减了以后,难免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开眼的人来滋事挑衅,你给我放话出去,这段时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敢出头冲冲咱们这座龙王庙,就不要怪我们不顾江湖道义,直接找人暗中把他全家给灭了,非常时期就用非常手段。有扎手的就交给疯子处理,自己人能爱惜点就爱惜点。”

    柳新宗带的那些人都是些爷们,一般情况下铁毛指使不动他们,有了行动需要他们参予时,还得靠疯子出面安排。

    这样两股势力的互不干预,也方便我对它们的直接掌控。

    跟铁毛挂了电话,然后我给柳新宗也先打了招呼让他有个准备。“你们先开个保全公司吧,这样大家都有一个正当合理的身份做掩护。凭你们如今在香港业内闯下的名堂,自不愁那些富商们不找你们做生意。”

    平时他们隐藏得较深不用经常出面,所以身分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如今我却想让他们慢慢走出阴影,有一个光鲜的表面,可以正大光明的重见天日。

    正月里双方的见面,是搁在我心里最肉痛的事情。等了快一周,今天已是初八,却依然没有看到景家的身影。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有一种无言的抗议心态,便一直没有出声问外公,景家哪一天会登门拜访,晚上没有接到待在家里不得出门的通知,那第二天自也不是景家登门的日子,我这几天跟几个年龄相若的表兄弟玩得倒也痛快。

    最喜欢跟我厮混在一起的小子叫何轻生,他是外公兄弟的那一脉后人。听何轻生自己说,他是个在母亲肚子里待了九个月的早产儿,他母亲只是一次在早晨起床上厕所时,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生了出来,所以他父亲给他取名为生产很轻松顺利的意思。何轻生的父亲是个京官,在教育部里混了个一官半职的,所以学校里一般都把他当祖宗一般供着,也因此把他的成绩供得一塌糊途。小学留级两年,初中留级一年,高中很辛苦的混了个白身。高中本来也是要留一级的,但他父亲以他的官职向校方坚决表态不同意,他的儿子年纪这般大了要是再留一级,恐怕他以后也没脸再出去见人了,如此何轻生才侥幸破了高中没有留级的纪录。

    何轻生十九岁,却只是高二。因为这个年纪发育得比较成熟的原故,长得也是牛高马大,一米八三的个头,从小到大在学校里就是学着螃蟹般横着走路的人物。收低年级同学的保护费,把妹妹这类事情也没少干。这种人在别人看来简直一无是处,在老师的眼里彻头彻尾的垃圾货色。不知为何,他见着我时倒是毕恭毕敬的。

    我问他其中的原因,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理由,他说他崇拜我,典型的年轻人偶像心理。我当场就很兴奋地笑了,正所谓马屁要拍在马上才舒服,显然他拍的这一记让我的很受用。其实我的名声在徐何两个家族里太过响亮,早期在杭州的“金笔杯”上拿过一个新人奖,参加过韩国邀请展,这些倒成了家长们教育孩子的典例。“看徐家那个小子才叫天才,这么小的年纪名声便打到了国外,而你整天只会跟在《蜡笔小新》这种幼稚儿后面傻笑。”

    那个时候的我便成了同龄或是小龄亲朋中的共同的敌人。再后来家长们如是训导像何轻生这类顽皮的孩子,“你每天晚上这么晚才回家,难道要学徐家那个小子在外面混一辈子吗,混黑社会的有什么好,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连房子什么时候被人炸了都不知道。”

    此时对于我有兴灾乐祸的,“让你小子是个天才”也有像何轻生这般的,“我靠,这样都没被炸死,真是我的偶像。”

    何轻生的问题很多,因为他虽然从小就干一些坏事,但与黑社会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黑社会是不是就像电影里哪样,每天都要拿着砍刀抢地盘?谁的人多谁就吊?”

    遇到这种问题的事情,我都会很耐心的对他解说,黑社会也并不是靠打架抢地盘收保护费之类的过生活,他们都自己的公司,不过公司下面都是一些以娱乐为主的休闲场所,就连那些影视公视也只会拍一些简单的三级片跟A片,就算有好的导演也没人投钱出不了大制作。现在的社会,靠的是关系跟消息人脉,否则没人罩着就等着天天蹲牢房吧。“靠,果然是刺激,以我这种身体条件,绝对是新一代的猛男。”

    看得出来何轻生一直对那着生活,有着向往。

    何轻生说话没有读书人应有的斯文,有时甚至可以说很粗俗。也许是我所待的圈子跟这种人接触得多了,疯子,铁毛,于亮,陈云岗他们文化程度都不高,因此我对这种人没有一种岐视心理。何轻人还有一个让我不排斥他的性格,说话直爽干脆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他向来都是不屑的,他有时表现出来的憨态,让我从他身上似乎看到了年轻一号的天王二。

    何轻生一直上的都是市重点学校,像他这种学习成绩差的人,要想进这种学校,要么是高干子弟要么就是富商子女。何轻生以其超越同年级生三岁的年龄,很容易的便成了学校里那些捣蛋分子中的头狼。

    他向我得意的吹嘘,在他的带领下,依靠强势的政权,铁血的手腕,他现在就读的市三中基本上已经被他完全征服,就算有不服他的也不敢当面试其锋芒。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这小子上的跟我当年是同一所学校,市三中有初中部跟高中部两个部门体系。如此一来亲上加友,他“天哥,天哥”的更叫得欢叫得亲切了。

    何轻生在学校里面横行已经没了威风感,大部分同学见着他们这伙人都像是看见过街老鼠般,虽然只敢在心里人人喊打,但表面上几乎都是绕道而行。用何轻生的原话说:“在市三中里面已经找不到对手,寂寞啊寂寞,如此只好打到其它学校去了。”

    “天哥,十五中有人跟我们约架,你要不要也过来玩玩?”

    何轻生正在我无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个好学生,还不知道学生之间群架的乐趣,自是欣然应往,何轻生很快弄了辆车过来接我。

    三中与十五中只隔了一条街,由于距离隔得不远,便大大增加了两个学校互相亲近的机会,亲近的次数多了自然也会产生摩擦,刚好各自都是一校的霸王,在他们这群年轻人眼里没有理多理亏的事情,在他们心中的信条就是,“惹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让他好过。”

    何轻生在三中里日子混得倍感无聊,正好有了打到十五中去的理由,双方之间如此往复打得不亦乐乎。

    事情的起由是何轻生下面一个叫石头的小弟跟十五中一个叫柳树的人抢女朋友的事情。反正何轻生告诉我是石头先泡上的马子,却被柳树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给勾引了去,当时柳树身边还有几个朋友在一起,石头一个人冲上去自是挨了他们的教训,事后他才愤愤地打电话哭着向老大何轻生求救。

    我心中暗笑,这些都只不过是石头的片面之词,不过这年头谁还管这些对与错,人们只在乎惹不惹得起,如果事情发展到了最后惹不起总还躲得起的,要是势均力敌,难免一番大打出手。

    等我们的车到了约好的地点时,双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手,这里是十五中的一个场,旁边有一片小树林,位置倒还算隐蔽。再加上现在还没开学,学校里冷清得很。

    石头右眼浮肿,脸上有还被刚打过未消褪的青痕。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形单瘦,见我们一到,便马上跑过来递烟,我顺手接过烟一看是支中华,出手倒是阔绰。

    柳树显然是认得何轻生的,见他从下了车,也从自己那辆豪华跑车上跳了下来。车的后座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他们一直坐在车上未曾下来,估计是柳树的保镖一类。柳树要比石头高上一节指头,穿着一身光鲜,单从那辆跑车的价值来看,估计他全身都是名牌,从下了车起他的嘴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单看柳树这架势,不论从人才还是钱财方面都要比石头高出一线,难怪石头泡的那个马子会红杏出墙,另附高楼。

    我在旁边问道,那个女人呢?红颜祸水,能惹得两方为她争锋相斗的想来也不是凡品,自要好好认识一下。石头虽然不知道我的来历,但见我坐在车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直都不下车,又是何轻生带过来的人,对我也不敢怠慢,“没看到她人,估计那个女人已经躲起来了。”

    看着双方已经摆好的架势,如今正是正月的当头,很多人都联系不上,估计也不会再有人来助阵了。我细点了一下双方的人数,柳树一方不算两个保镖在内是十七人,何轻生这方不算我是十五人,首先在人数上何轻生便吃了个小亏。既然地点是选在十五中干架,对方果然占据着主场优势。双方都是有备而来,手上都拿着各式的木头做武器。再怎么凶狠,他们也都只不过是些十几岁的学生,并没见过真正的血腥,很多人都是抱着混帮泒是为了气派,好玩,刺激。

    柳树看得己方占人数占优,趾高气扬地道:“短命鬼,你果然有种,明知是送死还敢过来,不会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长吧,那我会好好成全你的。”

    说完柳树的人跟着大肆嘲笑起来。何轻生,这名字原本之意显然被人给误会了,以致他得了个短命鬼的绰号。

    “柳树腰,什么叫送死?不就是来打个架嘛,难道你只会耍这些嘴皮子,等一会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把你揍得生不如死。”

    何轻生对于骂架轻车驾熟毫不示弱。

    “就石头那种垃圾你还好意思为他出头?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的窝囊废,石头你怎么不回石头里躺着,非要蹦哒在爷们面前给你把绿帽子戴在头上才甘心啊。”

    柳树笑起来的样子带着三分邪气,他有一张尖酸阴损的嘴。

    “柳树你个王八蛋,不就仗着人多吗,有种单挑,老子让你知道到底是谁TMD窝囊。”

    石头气极败坏地骂道。

    “柳树腰,咱们也别凭多废话了,今天双方人都到齐了,干脆点直接来个了断吧。”

    何轻生是个大嗓门,吆喝起来后势气如虹。

    “,给脸不要脸。”

    柳树大骂一声,直接挥手开打。

    顿时几十个人全部混战在一起,何轻生虽然从小也练拳,但世间哪能有几个像疯子那般既嗜武又BT到拿性命去练杀人技巧的人物,他也只是马虎地学了些把式,把身体练得比常人结实一些。何轻生虽然对打架很有经验,但群架太过混乱,又架不住人多,身上有时不备也挨了几的。看着这些人在挨了棒子后,痛得上窜下跳的动作就忍不住发笑,终究不是刀头舔血过生活的人,身上着了痛狠不下心来忍受。

    大家挥舞着木棒追追赶赶地来回跑动,场上的人一下子变得稀散起来,到后来只剩下柳树跟一个同伙围攻何轻生。

    二对一,何轻生勉强还能应付过来,他在后背硬挨了柳树一下的同时,迅速用膝盖顶在了柳树同伙的小肚上,然后趁着柳树挥舞木棒再度击下时,他已旋转身体躲过,然后奋起一个飞腿把柳树同伙踢倒,直接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剩下柳树跟何轻生单对单,事情便变得非常容易解决了。柳树似乎练过正规的空手道,他的平拳击,脚掌踢,膝撞等很多动作都非常熟练,角度掌握得也很好。何轻生仗着自己比对方高大,从小练得比别人结实的身体,再配合从小打架到大的经验,很快就占领了上风。

    柳树被何轻生一拳打得脚步踉跄差点坐倒地上,他慢慢退到自己的跑车旁边,看到何轻生正朝他逼过来,面色一狠吩咐车里两个保镖出手,我一看那两个保镖出动就知道事情可能要遭。

    虽然这两个保镖出手凌利,但何轻生也是经验丰富,哪里那么容易被打中要害,几次攻击都被他靠着皮糙肉厚硬生生挡了下来。

    我此时心中满是愤怒,不过是一群学生之间的斗架,这些保镖只要护住自己的目标不让其受伤,何苦对何轻生下手如此狠重,而且还是两人夹击。

    我伸出左手架住两个保镖的进攻,右手快速把何轻生拉到自己的身后。两个保镖显然被我只靠一只左手便能完全架住他们的两只拳头感到惊讶,只在他们这一愣神的当头,我双手快速出拳分别击在两人的肚上。然后趁着他们受痛往后退一小步的空当,再度出手,轻声折断了两条手臂,这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凡事都有一个潜规则,当你不按潜规则办事时,除非你的实力非常强大,强大到没人能制裁得了你,否则你终将会为你的违规付出代价。

    我浅笑着漫步走到柳树身边,他看着我朝他走过来,深深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已经畏惧得没有丝毫抵抗,我伸出右手捏在他的脖子上,缓缓把他从地上举了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何轻人看着我那邪魅的微笑,他是知道我不惧杀人的底细的,以为我有种嗜杀的血性,便在后面急着边朝我跑过来边大喊道:“天哥,不要。天哥……”

    然后迅速拉着我的右手。

    我把柳树扔在地上,不顾他面无血色的脸道:“记住,以后不要轻易破坏游戏规则。”

    我的声音虽轻,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我后面半句没有说出来,“除非那个规则是你制定的”当一个人强大到能够制定某种规则时,他便有能力不用遵守这个规则。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