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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龙琢玉的工作室

    要说姜玲这一昏迷,卜小菊没少为她担心。姜玲病床前那束鲜花就是卜小菊和龙琢玉送的。

    在姜玲昏迷的那天上午,卜小菊起先并不知道姜玲发高热昏迷了。这不龙琢玉不知是在年前说过要带卜小菊去他们学校看看。

    这天,刚下一场大雪。一早龙琢玉便和卜小菊约好,今天带卜小菊去学校里玩。于是,卜小菊早早就吃过早饭。回到宿舍里画画妆,打扮打扮。穿上厚厚的丝棉袄,又围上厚厚的围巾,这才敢出门。

    等卜小菊来到龙琢玉的学校时,远远的便看到龙琢玉正站在学校门前等着她呢。龙琢玉远远地看到卜小菊便迎了上去,叫道:“小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在这里等你大半天了。”

    卜小菊关心地问道:“今天刚下过雪这样冷,我出来怎么也得多几件衣服吧。你冷吗?”

    “呵呵,没事。就再冷,不等到你来我不会离开的。”龙琢玉道。

    卜小菊一把抓住龙琢玉的手,不停搓着道:“看吧你冻着,怎么也不带副手套。你不没有吧?等我哪天给你买一幅皮手套。”

    龙琢玉这时笑道:“还是当护士的知道照顾人。不用了,我那有一幅皮手套。我想又不出去,就没有带。”

    “那好,走吧。去看看你们工作室。”卜小菊说道。

    于是,龙琢玉便带着卜小菊往学校里走。学校里的师生都放假回家,所以整个学校都是空荡荡得,没有几个人。昨晚刚下过的雪盖满整个学校。本来主教学楼前面有一大片花园这时也只能看见皑皑白雪。只有矗立在校正中间巨形石雕——将要展翅飞翔雏鹰还能看得清楚。

    龙琢玉的音乐办公室就在这主教学楼后面。这是一座七十年代建成得四层办公楼,从上到下清一色的水泥灰。办公楼顶上还保留着红五星,只是这红五星早已退色可变灰了。龙琢玉指着这位老办公楼对卜小菊说:“到了前面那座楼就是的。”

    卜小菊不由惊讶地问道:“啊,你们学校里还有这样老的楼?”

    “这楼代表我们学校的历史,说明我们这座学校早早就建成了。”龙琢玉说着便带着卜小菊来到这位老办公楼前。

    龙琢玉的音乐办公室就在这座老楼的楼下一楼最右边三间。王琢玉走到门前,卜小菊见门紧锁。龙琢玉忙掏出钥匙边打开门,边对卜小菊说:“这放假了,老师们都回家了。也只我这个单身汉在假期里常过来看看。”

    卜小菊笑了笑进到音乐办公室,跺去脚上的雪。龙琢玉忙关好了门,对卜小菊说:“快把门关好,今天太冷了。要不人家怎么说,雪前暖,雪后寒。这刚下过雪真是有点冷。”龙琢玉说着,走到桌前拿起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

    卜小菊解开厚围巾,把它挂在门后。再回头一看,嚯!这音乐办公室里,什么样乐器都有,什么吹的,拉的,打的,弹的……真是“十八兵器,样样具全。”卜小菊不由感慨道:“嚯!你们办公室的乐器,还真挺齐全的!”

    “反正组成一个交响乐队没问题。要不怎么叫音乐办公室呢。没有几样乐器怎么教学生?”龙琢玉边说,边找来一个擦桌布走到办公室中间长桌前,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桌旁木椅对卜小菊说:“你坐。”

    卜小菊看到满屋稀奇的东西,哪还有心思坐下来。卜小菊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乐器。上小学不用说,全校就一台破旧风琴,旧风琴旧得连琴盖上漆磨掉了。还断了一条腿,弹的时候还要找一块砖头把那条断腿垫好才能弹。等到那班上音乐课了,就让几名同学把那台风琴搬教室里。就这样一台破风琴,同学还要等老师没有的时候,围上前去弹两下。等音乐老师一到,都个个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去。那时卜小菊怎能见到最多的乐器就是,每逢村里死了老人,丧家等到唢呐班。也只能见到唢呐、竽、小锣等。后来,又多了电子琴和吉他。那也只能看,不能摸,更别说自己去弹奏了。后来,班上有一位女同学,她舅舅在外地打工,给她带来一只口琴。卜小菊好不容易让她给自己吹了一会。那也是她等一次,亲密接触乐器。

    到了中学,有了校乐队,卜的小菊也看到了西洋乐器。卜小菊不学校里乐队队员,自然也只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

    卜小菊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乐器,走到前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后,坐那风琴前,打开琴盖,心想上小学时候听音乐老师弹得那样好听。那时自己整等那天我也要象音乐老师那样,坐在椅子上,无拘无束弹上一曲。于是,卜小菊这时学着当年小学音乐老师样子坐在风琴前,想弹一曲可是抬起手来,这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便由着自己性子在风琴上乱弹一气。卜小菊弹出长长得一段噪声。笑得龙琢玉前伏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时龙琢玉边擦着眼角边的泪水,边笑着说道:“小菊,你弹着什么呀?来我给你弹一曲吧。你喜欢听什么曲子?”

    卜小菊也觉得自己刚才举动的确好笑,便主动站了起来。对龙琢玉说:“对于音乐,我虽然也喜欢,可是音乐知识我一窍不通。你就随便弹一曲吧。”

    龙琢玉坐在风琴前想了想,弹什么呢。弹简单能听得懂得,那又有点显得自己太没有水平了。这时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对一曲高难度,自己又熟悉的。那就弹一曲小约翰?施特劳斯《蓝色多瑙河》。于是,便熟练地弹了起来。《蓝色多瑙河》曲调优美动听,节奏明快高雅。再加王琢玉手法娴熟,所以弹出曲子更加动听,绕梁三日。人家都说音乐是相通的,就连卜小菊这样“音乐盲”,些时也被这优美乐曲陶醉了。等龙琢玉弹完,卜小菊半天才从这优美的乐曲里回过神来。不由感慨道:“这什么曲子?这样好听。”

    龙琢玉笑了笑对卜小菊说:“这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所以你听得感到好听。”卜小菊连道:“《蓝色多瑙河》我早就听过这个曲名。只是没有听人家弹过。今天真是不罔此行。”卜小菊说完又再王琢玉的办公室转了起来。

    这时,卜小菊突然发现就这在音乐办公室里,右墙角前有一张长桌。长桌上盖着一大块丝绸白布。白布下面好象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什么东西重要的东西?卜小菊便向那里走去。王琢玉站在一旁看到卜小菊向那个盖着白布桌子走去,便连忙跑上前去对卜小菊说:“小菊你还是别动那张桌子。”

    卜小菊被龙琢玉这一叫,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问龙琢玉:“什么这张桌子不能动?”

    龙琢玉皱了皱眉头道:“嘿,你还是不要动的好。”

    龙琢玉也是说不能用那张桌子,卜小菊就越感到好奇。不听龙琢玉的劝说,走上前去,说道:“难到你这办公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琢玉连解释道:“我们办公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只是。”龙琢玉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然后叹了一气说道:“唉,你要看就看吧。”

    卜小菊一听龙琢玉同意让她揭开这雪白的丝布。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揭开丝布。等卜小菊揭开那块丝布顿时愣在那里。原来卜小菊看这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紫铜色木架。木架上放着一把长笛。长笛已经出现点锈斑。在长笛架后面靠墙摆放着一张张大大得照片。照片也是白色丝布围着边,顶上还用白丝布扎成一朵白花。卜小菊看到这里不由地后退来两步。要不是龙琢玉在房间,卜小菊这时准会吓得大叫起来。

    卜小菊这时退了两步,愣在那里。龙琢玉转回头对卜小菊说:“我说这让你看吧,你非要看。你看到了吧。这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是一把长笛而已。”

    卜小菊定了定神再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大照片。只见这张大照片还是黑白的,照片上是一位女同志。这位女同志看上去年龄不大,也只有二十来岁样子。双束又黑又亮的大辫子,放在双肩前面。再看脸膛,弯弯得眉毛,大大得眼睛。又浓又弯的睫毛清楚可见。这位女同志虽然象是农村女孩子,但是从骨头里透着一股“洋气”。

    卜小菊便用手指着这张照片问龙琢玉道:“这个女孩子是谁?这样年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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