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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华山初乱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华山上下一片寂静,一条黑影驾轻就熟无声无息来到情天厨房。见躺在床上熟睡得像死猪的情天,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手掌运力打在他的心口时。情天‘啊’了一声,毫无气息。

    第二天,有一位华山弟子来厨房时,发现情天竞死了,惊报掌门。华子伟闻言惊赶过来,检查了情天的身体。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口,是被人震断心脉而死。萧玉雅闻讯也赶了过来,见到情天冰冷的身体,心里好像瞬间被人抽空似的,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欲哭无泪。

    华子伟检查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吩咐道:“情天虽非华山弟子,但在华山效劳多时,按华山弟子之礼行葬。”随后在华山的紫霞殿上召集众弟子,华子伟原本清逸的脸上有些凝重,对弟子们道:“昨晚,你们在山上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众人纷纷道:“没有。”华子伟眼光扫过见三弟子上官灵奇似乎有话要说,当下问道:“灵奇,你似乎有话要说?”

    上官灵奇道:“灵奇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在华山众位弟子中,上官灵奇是最出色的一位,只是一向有些胆小怯弱。

    华子伟温和道:“你尽说无妨。”上官灵奇资质不错,华子伟对其亦极为疼爱,除了‘紫霞神功’外,把华山剑法都传授给他。

    上官灵奇道:“昨晚弟子半梦半醒之间,依稀记得大师兄有起过身。当时弟子以为大师兄是起来出恭,可是见到他没有往茅厕方向而去而是往厨房方向走去,当时弟子以为大师兄肚子饿了去找吃的也没在意。”

    华子伟闻言,双目神光紧盯着钱多元问道:“多元,你昨晚起身去哪里了。”钱多元闻言脸色刹白,惊道:“师父我没有起身。”指着上官灵奇道:“师父,是他陷害我。”

    在旁的王学礼落井下石道:“师父,弟子昨晚也有看到大师兄起床。大师兄昨天与情天又发生争执了。”

    华子伟大多时间穷于武学,对于派中的事一向少管,是以对于各弟子也不太了解,当下心机一动,道:“发生什么争执了?”上官灵奇道;“昨天大师兄要拿情天当练飞刀的靶子,情天不愿意,他们两人就吵了起来了。说不定大师兄怀恨杀了情天。”

    华子伟哼了声道:“你岂有此理,竞以活人当刀靶。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在旁的萧玉雅闻言,盯着钱多元,道:“是你杀了情天。你平时欺负他也就罢了,干么还要杀他啊。”眼里像要喷出火来,恨极了钱多元。

    华子伟闻言叹道:“多元,你真是辜负了为师多年的教导啊。”众弟子都知师父生平最恨那些乱杀无辜的人。钱多元闻言跪下道:“师父,你相信多元啊,我虽然平日爱捉弄情天,可是我真的没有杀情天啊,师父的教导多元时刻谨记于心,怎会以强凌弱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人呢?”

    华子伟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钱多元,紧锁其心神,道:“你真的没有杀情天。”钱多元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师父已经释疑自己是杀情天的凶手,当下道:“当然,若钱多元今日说话有假,他日教钱多元天打五雷轰。”

    华子伟知钱多元平日瞒着自己在华山横行霸道,但叫他瞒着自己杀人,绝对没有这个胆量,当下道:“我相信多元不是杀情天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萧玉雅以为华子伟有意包庇钱多元,当下哼了声道:“情天在华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你可以查出凶手,给死者一个交代。”说完转身回房,所有的人都知道师娘在生师父的气。

    华子伟道:“凶手敢在华山杀人,太不把华山放在眼里,你们回去后,严加戒备,有什么发现急时来报告我。”在萧玉雅进房后,华子伟马上跟了进来,道:“雅妹,你误会我了,我无意包庇钱多元的。”

    萧玉雅道:“钱多元平日里,仗着自已是大师兄在派里做威做福,与情天多有过节。在情天被杀之事上,他最可疑。”

    华子伟道:“我了解钱多元,叫他瞒着我公然在华山上杀人他还不敢。”说完沉吟了一下道:“此事说不定是外人做的。”

    萧玉雅道:“华山虽非铜墙铁壁,但要不被人发觉如入无人之境在我华山杀人,天下间除了几个前辈高人外谁可以做到?前辈高人又怎屑出手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人呢?”

    华子伟道:“蒿山的‘踏雪无痕身法’快若追风,浮光掠影,是天下一等一的轻功身法要瞒过华山弟子并非难事。”

    萧玉雅闻言脸色一变,惊道:“你怀疑是蒿山派的人杀了情天?”华子伟道:“如果是蒿山派精通‘踏雪无痕身法’的高手要入华山杀一两人是可以办到的。”

    萧玉雅道:“可是情天一个乡下野人从没走过江湖,怎么可能与蒿山派结怨呢?”华子伟道:“他们当然不会与情天结怨,与他们结怨的是华山派。十年前,铁松阳对于我登上五岳剑派盟主一直耿耿于怀,这只不过是他打击华山派的一种办法。”

    萧玉雅咬牙却齿道:“铁松阳真是太卑鄙了,一个华山派的下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必叫华山门人心神惶惶,那样他就有机可乘了。”说完看了一下华子伟道:“你可要替情天报仇。”

    华子伟道:“他只是一个下人你为何如此紧张呢?”萧玉雅闻言,心觉:‘自已是一个有夫之妇,在心里还如此在意另一个男人生死仇恨。’心觉羞耻,自觉背叛了华子伟,神情有些不自然,含糊道:“情天他终究是我们华山的人吗?“华子伟也没注意,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直没有变,依然如此慈心。”萧玉雅道:“玉雅没有变,还是当初那个玉雅,不过我觉得倒是华郎变了。”

    华子伟闻言惊道:“我哪里变了。”他以为萧玉雅发现了他的秘密了。萧玉雅痴痴地看着华子伟道:“我觉得华郎的心变了,变得不再爱玉雅了。”

    华子伟心里松了口气道:“怎会呢?我还是依然爱你啊!”

    萧玉雅欣喜*前,道:“那为什么?”说完上前握他的手。华子伟怕怕地退了三步,道:“蒿山此次有备而来,我出去布置一下。敢上华山生事,我叫他来得去不得。”说完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有一种逃避的感觉。萧玉雅见此,眼里流下泪水。

    从门前经过的上官灵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在华山一个练剑坪上,一前一后走来两人,前面的赫然是华山大弟子钱多元,后面则是他的师弟上官灵奇。

    突然钱多元转身逼视着上官灵奇道:“三师弟,我平日里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那晚我根本没有起身。”

    上官灵奇懦弱道:“大师兄我不能说。”钱多元道:“有什么不能说,今日我定要你与我说个明白,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里。”他发挥了平日小霸王的威风。

    上官灵奇有些害怕,为难道:“大师兄我有难言之隐的。”钱多元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上官灵奇怕怕地道:“大师兄,有些话我对你说,你千万不可对别人说,尤其不能跟二师兄说,否则我会没命的。”

    钱多元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上官灵奇看了一下左右,悄悄附在钱多元耳边道:“那些话,是二师兄逼我说的。”

    钱多元闻言怒道:“果真是他,我早怀疑是他陷害我的。他想当掌门没门。”上官灵奇懦弱道:“大师兄那些话是二师兄逼我说的,我不敢不说。以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若要杀我的话易如反掌,我不敢不听他的话。”

    钱多元心想:“上官灵奇在华山诸位师兄弟中一向以胆小怕事著称,量他不敢对自已说假话”,当下理解地看着他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会罩着你的,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上官灵奇好意提醒地道:“大师兄啊,二师兄为当掌门己有害你之意,你应早做打算。”话完停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来,二师兄都在华山众师弟中大派金钱,收买人心,其意不言而明。大师兄你应早做准备。否则届时掌门之位很有可能就是大师兄的了。”

    钱多元闻言恨恨地道:“***,他王学礼敢对付我,我决不与他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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